她记得萧湛的生母是一个偶然受到宠幸的小宫女。
姓甚名谁却是不知道的。
那宫女不知是幸运还是可怜,总之,刚生下萧湛没多久就死了,直到死也没个正经名分。
她总不能回答萧湛,说你母亲是一名小宫女,只好佯装不知。
萧湛收起折扇,很轻盈地跳上坐台,和谢千欢一般双脚向外坐在了亭台上,靠着柱子笑道:“众所周知,我的生母出身卑微,连个名字都没留下,因此在宫里我也是从来都没有人在乎的。”
听他坦然自揭伤疤,谢千欢不由得生起一丝同病相怜的心情。
嫁给萧夜澜之后,她又何尝不是呢?
萧夜澜厌恶她,苏瑜儿憎恨她,婆婆明妃看不起她。
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处。
“弟妹,就算父皇不重视我,在宫里我也无依无靠,活得如同流浪儿,只有几个宫女照拂养大,我不也照样过得自由自在。”萧湛摊开双手。
谢千欢听完不禁轻轻掩住了嘴,眸底满是笑意,“莫非五皇兄是特地来安慰我的?萧夜澜让你来的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夜里散散步,瞅见这儿好像有个孤单落寞的美人身影,故而过来瞧瞧,万一是哪位美丽的天仙姐姐思凡落尘,岂不是能让我捡到便宜。”
萧湛的俏皮话张口就来。
谢千欢一边笑,一边摇头,“你就不怕是妖精下山,故意伪装成美人。”
“那我也不亏啊,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萧湛道。
两人开怀笑着,聊了许久。
之前在大殿上萧湛为谢千欢说话,已让她有了好感,今晚听他这般费心思逗自己开心,更是又多了几分感激。
殊不知,两人在一起畅聊的场面,已落入了后方某人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