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卧房里,只剩下徐展旌和秦舒宁两个人。
刚才孙大夫说这话时,秦舒宁用手撑开两人的距离,徐展旌便知道,她那时是清醒的。眼下孙大夫无能为力走了之后,这药怎么解就看他们自己了。
徐展旌垂眸,看着怀中忍的十分痛苦的秦舒宁,顿了须臾,抬手挥下纱帐,慢慢朝秦舒宁靠过去。
两人之间呼吸相闻时,一只手软绵绵抵在徐展旌的胸膛。
依旧是抗拒的姿态。
沉默须臾,徐展旌凑过去覆在秦舒宁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秦舒宁呼吸顿时乱了,一双乌黑水润的眼睛,在夜里睁的圆溜溜的。
“成吗?”徐展旌盯着她,凑近又问了一遍。
第49章
乌云遮月, 夜雨扑簌而来。
廊下的秋海棠,经受不住狂风暴雨的拉扯,虚弱无力垂下头。
夜风吹进来,搅弄的纱帐纠缠在一起, 床幔深处传来压抑的呼吸声。
屋内一片漆黑,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 但秦舒宁还是羞耻的闭着眼睛。
身上的药效慢慢减退,秦舒宁的意识逐渐清明起来。
“舒宁。”
徐展旌含糊不清叫着秦舒宁的名字。
下一刻,他的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徐展旌偏头。
无人应答。
但抓着他的那只手,却在将他往外推。
这是刚过完河就想拆桥了?
徐展旌低头,在秦舒宁的耳骨上咬了一口, 沙哑骂了声:“小没良心的。”
秦舒宁身子又抖了一下。
徐展旌知道, 秦舒宁脸皮薄。
到底没再得寸进尺,翻身掀开纱帐下床去了。
秦舒宁像条重获自由的鱼, 躺在纱帐里,轻轻喘息着。
纱帐外响起水声。
秦舒宁难堪咬了咬唇角,翻身面朝里躺着,指尖紧紧揪着被面。
徐展旌净过手后,去柜子里拿了衣物折返回来, 道:“你身上的衣裙脏了,暂时先穿我的。”
秦舒宁背对着徐展旌,没答话。
徐展旌掀开纱幔一角, 秦舒宁身子倏忽绷紧,但徐展旌并没上床, 而是将衣物放在了枕边, 便又放下帘子去净室了。
徐展旌这一走, 秦舒宁顿觉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她其实不大想穿徐展旌的衣裳。
可她的衣裳脏了, 穿在身上很难受。纠结了好一会儿,秦舒宁才将枕边的衣裳抓过来。
她躲在被子里,先褪掉了脏掉的衣裙,而后又穿上了徐展旌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