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带你讨公道去。”
徐展旌牵着秦舒宁,往巷子里走。
此时已近日暮,夕阳黄灿灿的,往云层里坠。
秦舒宁被徐展旌牵着走了几步后,才堪堪回过神来,下意识抽回手。
徐展旌转头。
秦舒宁已经将手背到身后去了,她小声嘟囔:“我自己会走。”
他们做夫妻时,就鲜少牵手。
如今分开了,就更不合适了。
“好了,银穗还在里面,我们快去救她吧。”
秦舒宁生怕徐展旌再说什么,率先便走了。
徐展旌沉默须臾,抬脚跟了上去。
等他们过去时,安乐伯府的家丁倒了一地,长青在扶银穗。
“银穗,你怎么样?”
秦舒宁和金禾立刻过去。
银穗胳膊上有一道伤。
“没事,就是破了点皮。”
银穗说着,又转头去看那个登徒子。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我……嘭——”
那登徒子刚爬起来,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人又一脚踹了下去。
“谁吃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踹本公子,你可知本公子是……”
登徒子话没说完,一只黑色云纹皂靴踩在他的肩膀上,有人居高临下问:“是谁?”
那登徒子抬头。
看见面前这张肃冷的脸时,登时双眼瞪如铜铃:“徐徐徐将军?”
徐展旌?!
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会和秦舒宁在一起?!
“徐将军,都是误会!误会!”
徐展旌那只脚,踩在他肩膀上,他只觉自己肩胛骨都要被踩断了,却不得不赔笑脸。
“徐将军,在下实在看不惯,秦舒宁这等水性……啊……”
那登徒子尖叫一声,左边的胳膊软绵绵垂了下来。
徐展旌又将脚挪到了他右边的肩胛骨上。
那登徒子疼的冷汗直流。
直到现在,他算是看出来了,徐展旌今日是来为秦舒宁出气的。
徐展旌漫不经心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那登徒子脑袋瞬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见鬼了,秦舒宁不是给徐展旌戴绿帽子了吗?徐展旌死而复生后,为什么还把这女人看的跟眼珠子一样。
直到这一刻,那登徒子是真的后悔了。
他后悔自己不该听信谣言,利欲熏心对秦舒宁下手。
“我错了,徐将军,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那登徒子立刻求饶。
徐展旌面无表情道:“你求错人了。”
话落,那登徒子又是一声惨叫,右边的胳膊,也软绵绵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