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已经勾起了嘴角,眼里有了浅浅笑意。
浅笑嫣然,哪怕舱内灯光再弱,也掩盖不了绝色资容,反而更添一层朦胧娟美。
余光暗看的穆沉渊手指微蜷。
极少见她惬意而笑,淡去周身冷漠,如枝头那朵抽出盛艳之色的花,引人蠢蠢欲动想采撷。
心悸,再次而来,穆沉渊缓缓闭了闭眼,蜷起的手指握成拳头。
不能过急。
不能过急。
她眼下对自己的兴趣仅限:长得不错,她看着顺眼,适合……适合当床伴。
可他需要的身份并非一个随时可以换的床伴。
她有心,他亦有心,唯一不同的是,心里所求不同。
拳头缓缓松开,穆沉渊抱住医用保存箱,余光再次小心翼翼,暗里看向安夏。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儿时经常听祖父与祖母的故事,少年携手,相遇到变老,鹣鲽情浓,眼里只有彼此。
又见父母俩位,同样情深意浓。
小学六年级前,只要父亲回家,只愿过两人世界的他,千方百计把他弄出家门丢给警卫,把门一关,和母亲一起过着无人打扰的两人世界。
家中其他长辈,亦是恩恩爱爱,纵有小打小闹,无论对错,男方先低头认错,便会雨过天晴,感情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