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
连后面那声嗤笑都一样!
屁股细细碎碎挪着,最后,三人跟三只老鼠似的挤成一排,低紧头,小脸雪白雪白,没有一点血色。
安夏扫了几人一眼,居高临下的秾艳面孔之下,隐藏着噬冷的凶戾,足可在撕裂一切,令人的害怕从灵魂深处腾起,多看她一眼,都担心会丧命。
“我只在这里三个月,还有谁不怕死,尽管找我。”寝室里,安夏冷漠的声音像屋檐滴落的雪水,清澈、冷冽,“我,随时欢迎。”
不敢找?
谁也不敢再找了。
这一晚,安夏没有再为难黄一琪,夜宿山沟这桩事算是翻页了。
接下来是另一桩——天台险坠。
她在安夏的回忆里翻到,这四人合谋把“安夏”骗上天台,又在几个男生的帮助下,强行把安夏抬起翻到天台外面,让安夏整个人悬空天台,随时会因体力不支而坠亡。
瘦弱的安夏哭着求饶,没有得到他们半点同情,反而逗到他们哈哈大笑。
牛高马大的刘岩甚至把安夏死死扳着天台边缘的手指,一根一根抠开,边抠边哈哈大笑,“你就是个废物啊,废物干什么活着?摔死得了吧。”
“哈哈哈,就是,废物有什么资格活着呢,多吸一口空气都是浪费。”
那一晚,安夏绝望,她差一点点放弃了自己。
要不是教官及时赶到救起安夏,只怕也没有她这个被导弹炸成渣的安夏活过来的事儿了。
脑海里闪过属于安夏的回忆,惊骇残存。
站在镜前,安夏望着镜中越来越与自己前世肖似的面孔,冷冷地,沉沉地道:“放心吧,你所受种种,我都会替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