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一起的十几天的感觉,又来了。
他毕竟怕我生气,不敢得寸进尺。他松开我的一只手,另一只被他握松松握着。我没有办法,只能也坐在床边。
一时间,一室静谧。
我们两个人,可能真的要走到这个地步吧,只有一个人完全地示弱,才能像现在一样相安无事地待在一个空间。
之前那个老人,我现在可以确定他是个“管家”,我从没在齐冀家里见过,所以我猜测这大概是他本家的人了。后来又发现不管医生还是护士,都对他恭恭敬敬,恍然大悟,这私人医院八成也是齐家的产业。
真是入了龙潭虎穴了。
管家一会儿送了粥进来,熬得很香,让人难以想象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同时他还送了份早餐,应该是给我的。我把收在沙发上的小桌子给齐冀架起来,让他坐在床上吃。
我没去问过他的具体情况,怕让自己更难做。但也知道他的胃大概疼得厉害,额头一直有细细的汗。他也不遮掩,还以此来要挟我。
我把粥给他放在小桌上,借此离开床,坐在沙发上吃早餐。他大概因为刚刚的事情,心情好得很,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自己喝起粥来。
但没过几十秒,他开口喊我:“我觉得好咸。”
我刚咬了一口荷包蛋,顿了一下,“豆浆不好消化,你不能喝。”又补充了一句,“水在桌子上。”
他不说话了,放下了勺子往后一靠,看到我在看他,还颇为无辜地解释道:“喝太多粥了,要消化一下再喝水。”
……等你消化完,粥都凉透了。
我认命地端着自己的早餐过去。我已经不想再纠结他这些故意的亲昵,之前我已经领教过了,他对我的态度确实变得太多了,现在因为生了病,更变本加厉起来。哪有当年同居时,那副精明冷酷的样子。
我的这一份是皮蛋瘦肉粥,里面放了些切好的生菜,粥的浓厚和生菜的爽口融合完美,很得我胃口。但现在要换给他,我于是把皮蛋一点一点地挑出来,然后又用勺子把火腿切碎了,拌进去。
皮蛋挑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把碗抢过去,直接喝了一大口,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含含糊糊道:“挑什么,多麻烦。”
我皱着眉说:“你不是觉得皮蛋腥吗?”
他的眼睛闪烁起来,放下了碗,定定地看着我:“我现在不觉得了,以后也不会觉得了。”
我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听出些什么,脸有些发烫,“你,你爱吃不吃!”说着把那份“咸”的粥抢过来,胡乱舀了火腿,就大口吃起粥来。
——
我确实是要为自己的任性负责的。
林林几乎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说他爸又带了几个调皮捣蛋的学生,又说这边小学要重修操场了,破旧的双杠要拆掉,我听着心也有些酸涩。那毕竟是我活过十八年的地方,感情深厚。
每个电话,都是以“你什么时候过来”结尾,我每每都以“别担心,快了”之类的借口敷衍。我知道他其实不是那么在意我回不回去,而是担心我再度落入某个人手里,担心我过得不开心,担心我身不由己。
其实他可以不用那么担心的。终归是喜欢的人,而且此时此刻,他显得那样在意我,总不至于让我无法忍受的。
在我来的第二天,许久不见的齐申居然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关于我想“如果能在今晚码完这章就去勾搭小萌物白水”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呐,白水。你接受我的勾搭么?我的□□1091054114写个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