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接电话的人,居然是景宣。
他听到我的声音大概也非常惊讶,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沙哑,“习哲?”
我愣了一下,“是我。”接着又赶忙问:“你们在医院几楼?”
谁知他像是莫名其妙地反问我,“你说什么?”
我这下是彻底愣住了,停住了脚步,“……难道你们不是在医院吗?”
电话那边有一瞬间的沉默,“不是。”
然而还没等我搞清楚,他突然又开口,声音有了一丝急切,“习哲,你是在医院吗?你在医院大厅里?”
然而此时我已经再往外走了,但又不是从之前的正门出去。“没有,我已经出来了,你们在哪里?”走了几步,我又问:“你是在小a家,还是酒吧里?我现在过去。”
我并不认为自己可以把安排在身边的人甩掉,我只是不想再搭齐冀的车,这大概是下意识的,不希望那些人,跟我的朋友有任何一点儿交集。
可电话里的人没有给我答案。
他只是很焦急地喊:“那你快点儿往人多的地方走,习哲,快点!”
——
我心里咯噔一声。
我握紧了手机,这才把视线放到周围去,发现我已经走到了医院后面小道的出口。
这条路很近,可以直接从医院穿出去到一个菜市场,然后再走几步,出了菜市场就可以看到车站。我对南华比较熟,所以经常走这条小道。
然而此时,我面前已经出现了两个带着墨镜,手上拿着铁棒的人。
我一怔,然后回过头去,大概后面二十米左右,同样堵了两个人。
——
我甚至没来得及报警。
我没有犹豫,直接闪身近进了旁边一条巷子。
巷子比较窄,而且还堆着些杂物,但我就是仗着自己对街道的熟悉,又猜测那些人绝对不是地痞流氓,大概是我一下飞机就盯上了,所以没我熟悉这一块儿的布局。
我拼命地跑起来。
格局较旧的小区,附近又有菜市场,多年下来,就有很多四通八达的小路。我其实是从菜市场直接拐到一片住宅区里,小区里的屋子其实都是比较标准的“王”或者“田”字格局,只是这么久了,难免有些变化。
我不住在这儿,但是那么久下来,也知道那么几条路。
我气喘吁吁地跑着,心里真的别无他念,就是觉得如果这次下来没有伤胳膊短腿的,那以后一定要好好去去健身房。
前面还有最后一个拐角,我不由得再次勉强提了速,因为过了这个拐角,就会到了大路上。
可是身旁的小巷里突然窜出了一个人影。
我的心一沉。
——
说起来,大概是这段事情太惊险了,导致我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
我只记得,肩上一凉,接着我整个人都往一边斜过去,连奔跑的姿势顿时就维持不住了。原来被大力地击打,先是没有感觉的,因为太快太重,只觉得站不稳。
但随后我到吸了一口凉气,因为那人又挥了棒子,目标好像是……头。
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心想这下要和那钱家儿子作伴儿了。
然而痛楚并没来临。
我忽然被整个护住,有人从前面抱住我迅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