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列尼娜的墓碑前，卫燃轻轻放下一束正在绽放的向日葵，随后起身跟着尼古拉先生离开了墓地。

quot说说你在维也纳的经历吧quot

尼古拉等车子重新开起来之后，一边翻阅着卫燃带回来的那本《安娜middot卡列尼娜》，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闻言，从下飞机开始便没怎么说过话的卫燃，这才把前两天的经历全都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尼古拉合上手中的名著放在一边的座位上，quot既然这样，等下回到秋明之后，你和我一起跑一趟图书馆吧。quot

quot尼古拉先生quot卫燃忍不住问道，quot对方说...以后我是她的老板了，这...quot

quot如果你不介意手下多一个员工的话，那就这样吧。quot

尼古拉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图拉河说道，quot我认识的卡坚卡已经死了，现在的卡坚卡，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卡坚卡了，况且，我又能活多少年呢？quot

quot可是...quot

quot可是你是个华夏人？quot尼古拉笑了笑，quot真巧，我们都不是苏联人，不是吗？quot

quot可我要这么个员工没有用啊quot

卫燃总算说了句实话，相比之下，季马好歹还能给自己跑跑腿儿，但那个叫卡坚卡的漂亮姑娘呢？难不成真的帮自己经营古比井意面餐厅？还是说帮自己收集欧洲情报？

可就算收集到了又有什么用？这种事自己躲都躲不及呢，脑子被波兰人和兔儿骑人从左右两边同时啃过才会主动凑上去。

quot我也没想到卡坚卡竟然给自己培养了一个接班人，更没想到她已经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quot

尼古拉叹了口气，直白的说道，quot我信得过埋在那片墓地里的卡坚卡，但却信不过你嘴里描述的那个小姑娘。但是很明显，我总不能让你杀掉那个孩子。而且既然卡坚卡已经把所有的工作都留给了她，就更不能让她脱离掌控。quot

quot所以就把这个麻烦丢给我了？quot

quot麻烦？quot

尼古拉哼了一声，quot卡坚卡是最好的情报收集人员，从小被她培养的人，即便再差，在情报搜集工作上应该也足够做你的老师了。这样的人才愿意为你工作，你有什么理由把她看作是麻烦？quot

quot可我用不上啊quot卫燃无奈的说道，quot我能让她做什么？难不成帮我调查历史真相？quot

quot为什么不可以？quot尼古拉理所当然的反问道，quot你大可以把一些需要调查的东西交给她试试，说不定在做个历史学者这件事上，她并不一定比你差。quot

quot既然你这么推崇，为什么不...quot

quot我说过了，我只是不信任新的卡坚卡，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值得信任或者能力不够。quot

尼古拉说到这里却再次叹了口气，转而问道，quot维克多，你知道她为什么叫做卡坚卡吗？quot

quot因为卡缅卡这座城市？quot卫燃稍稍降低车速给出了答案。

quot她从她自己的名字卡列尼娜和她父母的名字里分别选了几个字母，替换了这座城市名字中间的部分，变成了卡坚卡。quot

尼古拉喃喃自语的解释道，quot那是个聪明的姑娘，喜欢读书，能写诗的姑娘，她培养出来的孩子，不会比她差多少。维克多，给她一份工作吧，如果你不愿意负担这位员工的工资，我可以做主，从时光电影制片厂的利润里来弥补相应的开支。quot

quot为什么？quot

卫燃索性将车子停在了图拉河的岸边，转过身看着尼古拉问出了心中所有的疑惑，quot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让苏联复活吗？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