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的脸刷地白了。
当初顾硕为保君乐公然出柜时,他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威胁。而他,当时在国外,即便想发一条声明声援君乐都做不到。
而此刻,自己被人利用了差点铸成大错他都未察觉,而顾硕,能够如此迅速准确地找到君乐的位置,至少说明这个男人在君乐身边布下了一层防护网……
目送顾硕离开,赵长河坐在台阶上,呆愣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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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乐觉得自己被泡在熔浆里,人都烧透了,熔浆翻滚,他被裹在里面,只觉天旋地转。他迫切地抓住一棵树,四肢紧紧地裹缠上去,可即便如此,还在不停地摇晃,这一摇晃就是一夜……
君乐终于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趴在顾硕的身上,四肢并用地将人缠着,顾硕靠在床头的身体有点扭曲,腰被他缠住,一只手捏着温度计,一只手搭在毛巾上,而那块毛巾正搭在自己额头上……
君乐对眼前这副光景有点消化不能,他鬼鬼祟祟地将自己的手脚慢慢抽回来,这一动,才发现某个地方不对劲,他下意识地往下面摸去,从腰以下,他感觉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君乐整个人都不好了,怒目圆瞪,蓦地抬头,正好迎上顾硕睁开的眼,四目相对,气息相接,两个人一个愤怒,一个淡定,就那样相互看着。
最后,顾硕首先打破了这方沉默,“你知道,你被人下药了吧?”这件事你不能怪在我头上。
模糊的印象从黑沉沉的记忆中慢慢透出来,他依稀记得顾硕进来时的模样,就在那一刻,一直强硬地坚持着的意识彻底沉沦了下去,之后发生的,他几乎没什么记忆,但混这个圈子多年,他多少能判断这种级别的药有什么效果。可是……
君乐艰难地坐起来,手下意识地扶了扶自己的腰,“顾先生,你完全可以不管我。”
顾硕将还有湿气的毛巾和温度计放到床头柜上,扶了扶因长时间扭曲而酸痛的脖子,“君先生,当时的情况由不得我说不……”
君乐的脸刷地白了。
顾硕则装逼装得特认真,他不是没想过发扬一下君子风度,可,君乐扑上来撕扯他衣服时,双颊绯红,目露精光,满眼渴求,他觉得那一刹那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承认他的确没有把持住,没有任何时候比那一刻让他更明白他对君乐是存在占有欲的。
如果不是他有先见之明,如果他晚去了一会儿,被君乐撕扯衣服扑倒的就不是他,而是被博逸拎上手的任何一颗棋子。顾硕恨得牙痒痒的。
就是那么一刹那,那股邪火就冒了出来,他想要将君乐占为己有,再不给任何人机会。不管当时他有多少理由纵容自己,但并不表示此刻顾硕能坦然地面对君乐的质问。
君乐的气息有点不稳,“顾先生,请你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君先生,这种可能性不大。”
君乐暴躁了,妈的,“你还想怎样?”
在君乐爆发前,顾硕开始顺毛,“我为你辛苦耕耘了一夜,你高烧不退,我还为你一直敷毛巾量体温……”甚至还拖着几乎被君乐榨干的身体为他洗漱更衣,天下间再也没有他这样尽职尽责的攻了。
君乐的耳根子有点发热,顾硕眼下的黑眼圈以及他的下半身充分证明了这个混蛋这一夜的确很勤奋,这让他无比的暴躁。
“……君乐,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顾硕已经收敛起之前的淡定从容,反而变得有些严肃,甚至隐隐透着连君乐都惊讶的紧张。他就拿了一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