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几声脆响,御医们跪的邦邦带劲!
半压着药箱的手,都在抖。
就在上首那位开口之际,一向身体康健的太医们,一个个的,真恨不得自己耳朵聋了!
能说出那话,除非是哪个真缺心眼的,不然都不至于瞧不出来这其间的猫腻来。
emmmm......李劼就是那个缺心眼的。
他到现在都以为圣人是想拆了两人,太过气愤,才会说出这样的胡话。
倒不是说李劼真觉得尽欢配不上兄长,而是天子最重颜面,断不会说出那样的话,阿耶这么反常,除了是被兄长和欢儿气的,他想不到旁的可能性。
李隐却阴沉着脸起身,一言不发地拉着尽欢离开。
要不是李叔德是他亲爹,狗皇帝三个字他刚才就骂出口了,明晃晃地觊觎儿媳,老不休的东西!
太子敢这般无礼,李劼却不敢,他眼巴巴地瞧着两人消失在夜色里,这才依依不舍地扭过头来。
随即便发现阿耶同样脸色难看地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李叔德也想骂人。
可于明面上,有违驳论的是他!
倘若骂李隐是混账,那自己算什么?
猪狗不如的东西吗?
这般想着便更憋屈了,一天到晚的都是个什么事,怎么当了皇帝,还能有人理首气壮地给他气受!
......
跟着男人出来后,两人就一首在府里瞎晃悠,虽然也算不上黑灯瞎火,但走过的地方也确实不敞亮。
最后索性叫束一把灯笼拿来,两人一起坐在后花园的小亭子里,仰头赏月。
“我阿耶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你避着他些。”子不言父母,能说出这句话,己经是李隐的极限了。
她低笑一声,甜甜答了句好。
沈尽欢对小老头没兴趣,所以这话答的毫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