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青和苏晓蓉也站了起来,两个人和白盛心、玖华还是初次见面,彼此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
张、苏两人离去,白盛心看了一眼仍旧坐着没动的柏粟,带着玖华转身离去。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仿佛睡着了的柏粟才慢慢睁开双眼。
满外负责守卫的低阶能力者探头探脑的看进来,对上柏粟阴森的目光,吓得一缩脖子。
“柏、柏哥,”那人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说,“柏哥,你看,咱们这得锁门了……”
柏粟没有看他,也没有任何表示,以自己一贯的步调缓缓起身,双手插在衣兜里,低着头走出了议事厅。
一条环形的走道通向电梯,拐角处还有两名保安。
没人不认识这几个有头有脸的高阶能力者,柏粟阴沉的脾气和他背叛者的名声一样昭彰,两名保安也没上来自讨没趣,目送柏粟走到了电梯前。
两架电梯都一样,往上直通观景台,往下便直接下到底层。
柏粟随手按了一台,电梯上来,他走进去,按下了往上的按钮。
电梯抵达观景台,门开之后,先要通过一个小平台,再进去才是现在已经变成聂仲衡私人居所的宽阔区域。
柏粟走过小平台,却没有继续往里,而是往右一折走上了维修通道。
沿着弧状的铁网走道走了一段之后,眼前出现一架楼梯。
顺着楼梯攀援往上,他逐渐来到了景观塔真正的顶端。
越往高处,风就开始聚集。
塔顶的风不是清新的,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腐臭和腥味。
走到了不能再往前走的地方,柏粟停下来,终于抬起头,往前方看去。
面前的钢筋上,原来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坐着也不是站着,他整个人的背面和钢筋完全融合在一起,就像是树木生花一样,这座钢铁的塔尖忽然长出了一个人,又或者说是这个人的背上,生出了一座景观塔。
他就和一个树瘤似的,半个人完全和钢筋融在一起,仿佛钢筋还是钢水的时候,他不小心躺了上去,然后就这么一起被铸成了型,堆到了这里。
令人惊异的是,这个和钢筋铸在一起的男人,居然还是活着的。
察觉到了柏粟的到来,他微微睁开了双眼,抬眸看过来。
柏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对上他的目光,走上前,从衣兜里取出一小瓶水和纸巾,将几张纸巾叠起来,折成厚厚的一块,然后蘸饱了水,去滋润男人干裂的嘴唇。
“不用了,”看见柏粟的动作,男人开口说话,声音如砂纸搓摩般嘶哑难听,“我撑不下去了,别浪费水。”
男人说话间吐出的呼吸带着烫人的温度,柏粟的手指颤了颤,翻过手背,探过男人的额头。
热度十分惊人,对方正发着高烧。
也是理所当然,对方这样的状态,还能保持健康才不正常。
柏粟垂下眼睑,似是沉吟了一会儿,将纸巾攥成一团,然后松手丢开。
剪刀的银光在他指尖亮起,异能锐利的气息绕上了男人的颈脖。
男人苦笑了一下,说:“别冲动,让我自己死吧,聂仲衡最讨厌别人违抗他的命令,你动手的话,他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的名字叫做魏书,曾经也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