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武威似乎是被他的声音吵醒了,一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拖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继续睡得香甜。
祝天锐则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清晨赖武威终于睡醒了,他搂住祝天锐的那只手臂收紧,额头在他脖子上蹭了一下,呼吸时湿热的气体扑打在他皮肤上,让祝天锐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祝天锐躺着想了很久,他决定自己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让赖武威以后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许靠近他,于是掀开赖武威的手臂坐起来,在床边上摸索自己的衣服。
赖武威打个哈欠,一只手撑着头看他,“找什么?”
祝天锐说:“找烟。”
赖武威把他脱在床边的裤子捡起来,从里面掏出烟和打火机递给他,“床上抽烟,不怕把房子烧了?”
祝天锐想了想,确实有点担心把自己这栋老房子给烧了,他于是捏着烟和打火机在手里玩,对赖武威说:“既然昨天大家都爽到了,就当做一夜情,过了就算了吧。”
赖武威下床穿衣服,闻言说道:“好。”
他的回答干脆利落,祝天锐不禁一愣,看着赖武威的眼睛偷偷红了红。
赖武威穿好了衣服自己去卫生间洗漱。
祝天锐坐在床上,愣愣给自己点燃了烟,看烟灰险些落在被子上时反应了过来,连忙将烟灰弹到了床外,他心情不太爽利,就像他黏糊糊火辣辣的屁股一样,翻了个身把头趴在枕头上,用被子盖住自己,还没忘记将拿着烟的那只手伸到床外面。
过了一会儿,赖武威洗漱好出来,看到祝天锐裹成一团趴在被子里,便走到床边坐下,一只手掌按在他后背,说:“去吃个早饭吧。”
祝天锐沉默着,过了半晌才掀开被子坐起来,说:“哦。”
他们两个起床都起得早,从老房子里出来时,僻静的城南街道几乎一个人都没有。
祝天锐很少这么早起床,他打着哈欠说道:“这么早哪里有卖早饭的?”
赖武威说:“有的,走吧。”
他们两个往小镇的正街方向走去,走了两三分钟才看到有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沿着街边朝他们方向过来。
天空微微透着一点白,今天云层很厚大概是看不见太阳的,可是天气依然闷热,只是清晨还稍好一些,总是有点凉悠悠的微风。
忽然,吹在身上的微风变得剧烈起来,祝天锐的衬衣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细瘦的腰身,他下意识抓了一下赖武威的手,感觉到对方手心温度之后又像被烫到似的立即放开。
赖武威这时说了一句:“什么东西?”
“嗯?”祝天锐奇怪抬起头来,见到在这条街道的尽头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团黑气,那团黑气聚集成型,非要形容的话,看来就像一辆前行的车架,卷积起一股狂风,吹得街道两旁树叶纷纷落下。
聚集成团的黑气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贴着地面盘旋而来,在他们前方,那个骑车人还浑然不觉,只是被风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