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头蹙眉,面上露出不满,
冯氏再如何发达终究还是他儿媳妇,以往在他面前,冯氏一向柔顺懂礼的,
如今突然被冷待令他十分不舒服,他头一回对儿媳妇摆脸色道,
我们进来这么长时间,你婆母又摔了一跤,你不赶紧招呼人安置好我们,倒摆起谱来了?
冯氏诧异了一瞬,毕竟也是头一回被杨老头训斥,
不过想想也就知道了,钱氏还没缓过来,杨大又不敢吭声,可不就只有他站出来出头么,
以往都是钱氏挡在前头做坏人,他在后面拿好处,这会儿没人当枪使可不就得自己出马么?
冯氏嗤笑一声道,婆母?哪儿来的婆母?你们莫不是忘了咱们早就断亲了?
我在杨家当牛做马那么多年,不欠你们什么!当年钱氏欺我软弱,卖我的晚晚两回,这件事我一直记着,
你们既然找过来了,那咱们就好好算算账吧!
杨老头一噎,他藏在钱氏背后那么多年,口头功夫实在不行,没法像钱氏那样出口成脏,撒泼打滚。
见杨老头被冯氏怼了,杨大立刻有了由头,畏畏缩缩的开口,
算算什么帐?冯春你难不成想殴打公婆??
杨大自进了院子起,就一直有意无意的打量冯氏,眼神极其猥琐放肆,
他昨日进来的时候是晚上,光线很弱看不清楚,
今日是大白天,冯氏又比上次看起来更加吸引人了,他自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许是料定以冯氏软弱的性子做不出来殴打公婆的事才故意这么一说,好引起她的注意。
冯氏冷冷瞥了三人一眼,尤其多看了杨大一瞬,眼中盛满嫌恶,
杨大的视线她不是没有感受到,像条滑腻的爬虫攀在身上一样令人恶心,
这样龌龊的人她看一眼都觉得十分倒胃口,
王忠,给我狠狠地打!留条命就行。冯氏指着杨大吩咐道,
昨晚他找来的时候她们已经警告过,今日再犯上来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王忠立刻找来根软鞭,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杨大身上,
鞭子打人最是疼且掌握好度便不致命,是最能折磨人的手段。
只一下杨大便被抽倒在地上翻滚哀嚎,所有龌龊心思瞬间被疼痛取代。
杨老头被这变故吓住了,他没想到以往沉闷软弱的冯氏竟真会叫人打人,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倒是钱氏终于缓了过来,赤红着眼嚎了一嗓子冲冯氏娘三扑过去,
娼妇!你反了天了,老娘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她以为冯氏还是曾经那个任她打骂磋磨的性子,半点没有面对家中陈寡妇时的那样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