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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文艺奖参赛文夕阳落下的那刻(1 / 1)

2017年,高二的夏天,我最要好的朋友si了。

他的血四溅在美术教室里,让美术教室染上了一片凄厉的红。

案发现场

我是一名警察。

我现在正站在某学校的美术教室,这里,发生了一桩命案。

si者是一名高二学生,名叫刘映。

报案的是他们班的同学,那位学生同时也是第一发现人,等这边采集完线索、同仁布置好临时侦讯所,接着就要从他开始侦讯。

我四处走荡,观察着命案现场,乾涸的血布满整片地板,si者坐在教室的木椅上,椅子面向教室後方一大片洁白的墙壁,血ye并没有蔓延到那里,走近那片墙,突地感到一丝刺眼的亮光。

我仰头观察到美术教室四周的窗口,貌似都会照到这面墙,应该是白se的墙面反s吧,眨了眨眼离开现在面对墙的位置,我绕了教室几圈,只发现除了si者所在位置有多滩由伤口流出的血ye外,不规则堆砌在教室两旁的桌椅,也被染上不少血迹。其实我还蛮在意为何要胡乱把桌椅堆在一起,而且是在教室两侧,一般在使用的教室应该是不会把座位摆成这样,而废弃的教室也不太可能如此排列。

现场正在拍照的监识科人员可能并没有注意到我正在观察课桌椅,就直直撞了上来,幸好事先戴上了手套,并且立刻闪往墙壁,用手撑住自己,不然现场就差点被我破坏了。

站直身t时,我微微下瞥了一眼,发现有一块红红白白的东西,卡在堆起来的桌子跟桌子中间,我蹲下身,以极轻的力道,避免移动太多堆叠的桌椅,ch0u出那个不明物t。

透过照进教室的yan光,我看到那是幅画。

还没细看那幅画,只略看到画中有一名男孩,搭建侦讯室的警员就前来喊我去替学生们备案。

侦讯开始的同时,听说报案的男孩难受到在厕所呕吐,所以只好请班上同学按照座号侦讯。

问到差不多一半的学生时,时间已接近中午,报案的同学却尚未出现,其他员警说先暂停讯问,午休过後再继续,短暂的休息过後,我们正要回到教室继续问讯时,瞧见门口晃荡着一个男孩,年纪看起来跟刘映差不多,我猜想,报案的人是否就是他。

我继续趋前走向门,男孩微微让开,但并没有任何情绪表现在脸上。男孩就这样淡漠的跟随我进入,教室里头还有另一名员警,我们就这样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示意男孩坐下,他不发一语的随着指示坐在我们对面,这男孩的脸庞,跟早上发现的画中男孩十分相似,我在休息时间仔细端详了那幅画,因此特别有印象。

「是不是报案人?」男孩点点头,我在纸上加上备注,然後问起了他的名字。男孩浅浅的开口,声音也没有任何起伏,我在笔录单上姓名的那栏,填上男孩的名字:杨一聪。

「杨同学,你跟si者是什麽关系?」

男孩停顿了良久,x1了口气後吐出,抬头望着我这里,似乎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但过度压抑的情绪,让他说起话来显得制式化,紧握而微微颤抖的拳头,却遮掩不住激动。

「我……我们是挚友。」

看到对面的人垂下了双眸,看起来倒是感觉几分难过,难怪他表情、情绪都散发出压抑的感觉,毕竟最好的朋友去世了。我点点头,给男孩一些缓和的时间後,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男孩仰头轻轻闭着眼睛,说道,「今早,小映他一直没来班上,我以为他只是惯例的睡过头,然後迟到,所以我也没去问副班长。」

我偏了偏头,忍不住蹙起眉来,先前讯问副班长时,笔录上记着,si者这学期上学就时常没打电话请假,所以他以为si者只是跟平常一样迟到而已,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很奇怪,便也直接问出口了。

他震惊的看向我,然後脸se显得有些难看,「你说……副班长说,他平常也没打电话来请假?」男孩踌躇了一下,语焉不详。

我直gg的盯着他,直觉有什麽,并等着男孩的回答。

「呃……」男孩顿了一下,深x1一口气,彷佛下定决心,「……小映是个孤儿。」

「一直以来小映的请假电话,都是我爸妈帮他打的,不过今天我爸妈很早就出门工作了,不打电话事先说一声,他们是不会打来帮我们圆生病请假的谎的。」

我点点头,一边写下记录,准备问下个问题,男孩却继续说,「我们住得很近,他也时常来我们家交流,他简直就像我爸妈的半个儿子。」

听完这句话,我突然好奇,男孩有没有什麽话要想跟si者说,而我也真的问出口了。

他叹了气,持续低垂着眼帘,脸se白得不像样,「我想放在心里跟他说。」

这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可能是警察的直觉吧,这句话的背後好似隐藏了什麽,还在思考要不要继续问下去,嘴巴却先问出口了。

男孩细微地倒ch0u口气,眨了眨眼低垂着头。

「我觉得这涉及了个人ygsi,没有必要跟你们报备我想跟小映说什麽!」

没想到男孩情绪会这麽激动,我赶紧安抚他,这位杨同学似乎是被惹怒了,一下子便透着不耐烦,问我还有什麽想问的。

现在也不好探究男孩的心理了,只好问原本准备的问题。

「我跟他的过去?」男孩「哦」了一声,接着自答,「因为我们是挚友吗……我们是在十年前的夏天认识的……!」

语落,男孩却慌张得自言自语,「呃……怎麽会……骗人……该si的……」

男孩貌似被这日期吓得出了身冷汗。

我为他倒了杯水,并将手探过去,缓一缓男孩的情绪,轻声询问。

男孩重新开口时,语气冷得发颤,「……今天、今天其实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在十年前的今天。」

巧合?我心想,但我无来由的并不怎麽认为是这样。

「以前我们每年都会一起庆祝的,可是今年……今年恐怕没办法了……」

见男孩脸se越来越难看,出於职业本能,我忍不住想多问一点,但男孩却拨开我搭上肩膀的手,不断碎念着没事的,没事的。

最後男孩深呼x1了一口气,做为缓和的结尾,继续诉说过去,「咳……好了,然後我跟小映……我们是小学一年级的同班同学,他……他在第一年跟大家相处得很好。

「然而升上二年级的秋末,开始有人谣传他是没有人要的孩子,以捡垃圾为生,貌似开始被排挤,我也不是很确定那是否叫排挤,我们从一开始就一拍即合,所以一直分组都是分在一起的,我,从来都不在乎这些流言。」

听到这里,我紧急喊停,依稀记得有名男同学问讯时,曾说到怀疑是杨一聪的事,他说因为杨一聪曾捏造si者的生活状况,还曾经背地里带头欺负si者,我忍不住问出口,尽管有些冲动。

男孩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却又哀伤的表情,「什麽?说谎?你说有人跟我们在小学一年级同班,说我是散播谣言并且带头排挤欺负他的人。」

他苦笑,并表明自己的立场,「呵,怎麽会呢,小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停了一下,再继续说出他的揣测。「……你说的那位是不是江皓宇同学?」

基於追根究柢的职业习惯,我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果然没错。他啊,应该是对小学五年级被我揍得不ren样而怀恨在心的吧,说我造谣伤害我挚友,还有别人这麽说吗?」

听到关键字,我继续提问。

「为什麽揍江皓宇?我在的时候还好,没人敢动他。啊,老实说我是班上的风云人物,所以他们不太敢在我面前欺负小映,然而小学三年级我们被分到不同班,一起回家时,我注意到小映开始不论夏冬都穿着长袖,问他也不说理由。直到小学五年级,机缘之下,我知道带头霸凌小映,打他打得最凶的人,就是江皓宇。

「我替他做了一点小小的复仇,只是这样而已。」

我挑了挑眉,印象中江同学也曾带过这件事,他当时咬牙切齿,十分愤慨的说,一切都被杨同学那有权有势的父亲用钱掩盖了,杨同学则一点事也没有。

男孩无辜的眨着双眼,眼瞳似在诉说他只是为朋友出气,又像一个不小心做错事的小孩。

「呃……对,差不多打到半废了,对,你们查得没错,被我爸用钱压下来了。

「这之後,他们对小映的霸凌只不过从肢t暴力变成冷暴力而已,我依旧跟他不同班,所以我对制止这一切也无能为力,虽然,小映他那段期间一直想着疏远我,哈。」男孩尝试扯动嘴角,却只能露出苦笑。

「我有点ga0不懂,他为什麽想离开我,明明有我在身边,就能隔绝那些霸凌,甚至可能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

男孩说得真挚,眼眶红了起来,泪光闪烁,就像他真心的这样认为。

短暂的停顿之後,男孩开始说起他们的国中生活。

「刚升国中前,我母亲有向校方要求让小映跟我同班,因为我揍江皓宇的事,所以我只得跟母亲坦白小映在学校发生的事,那是我们第一次看他哭得那麽惨,於是母亲才会有那项要求。」

听到一半,我蓦地想到一个有点矛盾的点,既然刘映是孤儿,那被霸凌时,难道孤儿院都没发现吗?

「不,并不是那样的,他国中二年级以前都跟社区的独居爷爷生活在一起,爷爷有眼疾,他看不清、而且连我都瞒过的伤痕,难道骗不过眼睛有残疾的老人家?」

「国中二年级之後,很遗憾的是……爷爷si了,他是个很好的爷爷,对我们这些孩子视如己出的照顾,常常请我们吃喝玩乐,也从不责罚我们……咳,说多了,由於小映本身也是很的个x,又有我们家在附近相照应,所以社福的志工并没有带走他。」

「呃,其实确切的说,是我要求我爸妈做掩护,不让小映被带走,因为他被带走後,可能会被带离这里,我不想跟他分开。」

讲了那麽久的故事,男孩喝了口水,顺手抹掉滴下的水珠,我瞥到他的手腕上有道红褐se的伤疤,可能是跟同学玩的时候弄伤的吧,所以我并没有多加在意。

解决口渴後,男孩继续描述记忆中的岁月,「我们国中那几年也没发生什麽特别的事,发生过的大事也就那麽几件,另外就是他放学後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晚餐时间又准时出现在我们家,制服常常染上各种颜se,我妈时常带他去制服店买新制服。」

听了男孩的描述,会让人想知道si者到底放学後都做了些什麽,出於自己的好奇,我继续问男孩是否曾经追踪这件事。

「类似跟踪吗?没有,我没做过这种事。g嘛要跟踪他呢?是人多少都会有秘密的,不是吗?」语毕,他想了想,继续补充。「更何况,我又不是他父母、他的监护人、更不是他的nv朋友,我何必跟踪他呢?挚友也不必做到掌控他的一切吧。」

想到染上颜se,跟刚才那幅画,我心想,si者是不是放学去画画了,於是继续追问。

「……画画?我是有猜想过他放学是不是去画画,看着那颜料,然而他制服上总只沾上的红se,总是那麽真实的不自然,像是血迹一般的乾涸在上面,洗不掉。」

只?刚才不是说是各种颜se吗?我疑惑。

「什麽各种颜se?我是说各种颜se吗?是你听错了吧,哈哈。制服上只会沾着那麽一种颜se,红se,准确来说是暗红se,偏褐se的那一种。」说罢,男孩止住了话题,观察着我的脸se。

我示意男孩继续,「我这个人啊,不喜欢探究别人不想要暴露的自己的一面,於是也没再追问,升上高中後,那像血一样的红se颜料也很少出现在学校的白衬衫上,我也就逐渐不在意、不好奇这回事。」

我没有再回应这件事情,把话题转向有没有发现si者可能被暗杀的迹象。

「我不知道小映为什麽si亡,是不是有跟谁结怨,我们高一并不同班,或许是在那时候被谁厌恶到想杀掉也不是没有可能。」讲这话时,男孩不自觉的抓紧了k缝,咬紧了下唇,尝试让自己继续说话的声音不颤抖。

「但据我所认识的他,我觉得没道理有人会去讨厌他,他成绩好、t育好、艺能科也不错、颜值也算高,就是个xb较木讷,家境b较清寒,而且下课我时常去找他,大家也不敢动他。」

语毕,男孩皱了下鼻子,思忖了一下,慎重的说了出口。「对了,查出凶手是谁後,请务必知会我。」

我迟疑了,杨同学随即摇着头,挥动双手说,「不不,我不会对他动粗的。只是,有可能,会让他不会想继续再待在这里了。」

回到刚刚的话题吧,我对男孩说。

「升高二时,我偷偷填了跟小映一样的类组,然後我们就那麽巧的同班了,他是很讶异,这跟我曾经说想读的类组有异,但他多少应该还是安心我跟他又同班。」

「只不过这个同班,我发现了另一个他不跟我说的秘密,这个秘密很快地就因为同班而被戳破,他交nv朋友了,听说是有共同兴趣的学姐,我很替他开心,由衷的替他开心,没想到竟发生了这种悲剧……」男孩x1了下鼻子,r0u了r0u眼睛。

共同兴趣?我还是很执着於画画这件事,於是便问起男孩,那位学姊的名字,以及有没有对於si者跟学姊共同兴趣的头绪。

……

然而男孩像是陷进回忆般,眼神空洞无神,没有回答我,於是我说出自己的臆想,试图唤回杨一聪的思绪。

「……美术?我不知道小映对艺术方面有兴趣。虽然我想过他是否对画画有兴趣,但是他总是露出很痛苦的表情在上美术课,而且,记忆中,他不擅长画画。」他眨巴着眼睛,或许显得无辜,但他只是意外si者喜欢画画这件事。

话题差不多到这里结束了,末了,我还是决定让男孩看看si者画的这张画。

「这是……?」接过对面递过来的纸,他记得si者曾经跟他提过,让他去看去年夏天学校办的那场暑期美术展的优胜作品。

男孩这回可真看到了,作品名字是「在夕yan落下的那一天」,图纸上画着一个望着窗外、头发纷飞看着夕yan的男孩,作品简介画了一片夕yan,用了大量的红褐se颜料,作者栏里,写着刘映的名字。

里头的男孩,无疑地就是他,杨一聪。

我试探的跟他说,这是si者的遗物,画的应该就是他。

男孩眼一眨,泪差点落下。他颤抖的回话,「我没看过这幅画。谢谢你转交给我。谢谢你。」

收下画後,他站起来,微微欠了欠身,对我说道,「那麽我们的回忆也就只到这里,没有什麽事的话,警察先生,我先走了。」

男孩转身,缓缓离开了教室。

杨一聪所谓的友谊长存

我离开了用教室搭建的简易侦讯室,走回教室拿起书包,告诉江皓宇,让他跟老师说我下午要请假,他si了,我感觉不舒服到想吐,老师应该会准假。

我早上撒谎说想呕吐而跑去厕所,其实只是因为我蓦地发现,黑se校k上不明显的沾上了红seyet,去厕所那麽久,是为了洗掉它。

江皓宇晗了颔首,表示知道了,随後跟我说了些话,我笑了笑,背过身挥了挥手以示再见,可以想见江皓宇无奈的啧了一声,他知道我不会听进去的。

别玩得太过头了。

走出校门口,我嗤笑了声,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过头这两个字。

像是跟那位警察大叔说,我不知道刘映喜欢画画,像是跟警察叔叔编写说爷爷很好,像是跟警察叔叔说着江皓宇诽谤我。

笑话。

笑话。通通都是笑话。

我房间不知道堆了多少他送我的垃圾,他的那栋房子里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家暴的痕迹。

江皓宇,呵,江皓宇,你怎麽就那麽心甘情愿的被我利用呢。

然而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我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走往家隔壁的那栋豪宅——刘映家,找到备用钥匙开门,熟门熟路的爬上阁楼、曾经属於我们的秘密基地,我当然知道这幅画,只是没想到,你si後,还留给我这麽好的挑战。

刚才我偶然注意到,素描纸中间有一层夹层,这张作品貌似是贴上去的。

我用力撕开夹层,又红又大的写着几个字。

夕yan落下的时刻凶手便会出现。

我不确定那位大叔有没有发现这幅画後面的字迹,迅速反应过来,找出藏在附近的打火机,烧掉。

虽然我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涵义,只觉得这应该是决定x的证据。

但我并不害怕被抓,真的。

谁让他,要一再挑战我生气的底线。

我还有一件事没说,我们之间有道不成文的约定,抑或者说、契约。

不准惹我生气,应该说只有他不可以做出让我不爽的事,不然我会很困扰的,困扰这无法发泄的、变质的友情。

小学二年级,刘映忽略我而跟其他朋友玩得很开心,这让我很不是滋味,於是我带头谣传并且排挤他,然後我再当个伪善者,成为唯一愿意跟他玩的朋友。

小学三年级,他貌似还是交到朋友了,偶尔还会牺牲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所以我让江皓宇这个混混拿他练拳,也是这个时候,我亲手拿筷子戳瞎这连打他的是谁都不知道的臭老头,那个爷爷。

小学四年级,他拜托我去揍江皓宇,我看着他,我说不,他无助的看着我,说他不敢去跟老师说,我叹了口气,装作大发慈悲的帮他解决肢t霸凌的问题。

小学五年级,他知道被霸凌排挤的真相开始疏远我,那是第一次,他让我感到生气,因为他是有意识的要疏离我,让我意识到我对他的感情变质得可怕。

小学六年级,他开口想跟我母亲诉说真相,正巧被我碰见,我望着他,望进他最深沉的恐惧,然後他吓得哭着抱着我妈的大腿,於是我顺水推舟的提议,要不要让他跟我国中同班,他惊恐的哭得更夸张,而我却莫名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我好喜欢他的那种脸孔。

国中一年级,我发现爷爷常常家暴且开始x侵他,我站在一旁,没有阻止,他向我求助时,我也只是笑笑的踢开他缠住我双腿的手,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会画一些很黑暗的画作。

国中二年级,他失手杀了爷爷,我踏进那栋房子里,皱着眉,质问他,他凭甚麽要我帮他,他衣衫不整地扯着我,把我的k管都弄皱弄脏弄红了,我踹开他叹了口气,把房子弄成强盗来过的样子,伪装强盗杀了爷爷,而他侥幸躲过一劫的样子,我告诉他,他用掉了惹我生气的第二次机会,并且跟他口头说了我的想法,不准他辩驳,於是我更加理所当然的陪在他身边,彷佛我们都像小学一年级那般美好的天真的生活在一起,但他好像不是那麽愿意。

高一,我刻意考上跟他一样的学校,他总算理解了我的用心良苦,不再把我隔在他自己筑的墙的外面,开始送我画想讨好我,只是,我隐约察觉到他想找出我的破绽,我装作没发现,但是不准他在白se的衬衫上留下一点红se以示警告,然後,我看到了学校夏季美术展的那幅画,我知道,那是我,我臆想,那是种暗示。

高二开学没多久,我们的同班让我迅速知道了为什麽他要作出那幅於我而言极具挑衅、反抗意味的画,他交了nv朋友,这是我生气的最後那一次,你要用你那属於我的身子交nv朋友,别笑si人了,你一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一辈子……

最好的永恒,就是si亡。

於是,我要让你永恒的留在我身边。

美术教室

在杨一聪走後,警察又回到了美术教室。

他等待着傍晚夕yan的到来。透过那些对话,他脑里有一丝猜想,他需要去证明。

他忽然想起了那道疤痕。

然後,日落来到时,熟悉的那画面,早晨他无数次端详的那画面,就那样,呈现在眼前,不需要言语。

真相

记得美工刀划下的那一刻,我对他说过的最後的话。

「这是最後一次。」然後,我笑了。「你知道吗?我也喜欢画画。特别是用我最好的朋友的鲜血画出来的,你知道的,对吗?」

他用沉默,当作最後的回答。

江皓宇的自白

「是不是报案人?」对面的警官大叔问我,我脑筋转了一下,杨一聪应该不会想要我这麽说,於是我摇了摇头。

大叔接着问起了我的名字,我告诉他我叫江皓宇,然後他开始了无聊的问讯,我跟刘映并不是很熟,只是因为杨一聪接触过他几次而已,简短地一一回答完後,很快地我的侦讯就要结束了。

於是我找了一个适当的时机,跟大叔说我怀疑杨一聪是凶手的事,我还是不明白,为什麽杨一聪要我这麽跟警察说,这样他杀了刘映的事实,不是更容易被戳穿吗?

当我在厕所外这麽问他时,他「啧」了一声,要我别多管,说就对了。

警官大叔不明显的微微瞠大了眼睛,迅速恢复原来的表情後他点点头,说他知道了,我起身离开了侦讯室。

我并没有直接回教室,而是跑到厕所找杨一聪,我喊了他一声,确认他还在厕所,然後我收到他叫我帮他买一件校服k的命令。

我拿回了一件运动服k,杨一聪见着瞪了我一眼,说,「把你的k子脱下来。给我。」

我并不晓得他为什麽要执着於制服k,但我还是顺从的递给他。

从小,我就无法抗拒拒绝他,而他,也从来不曾让我多过问他为什麽要做这样的事。

我对他有种莫名的崇拜,我想。

然而,现在却不一样了。

脑子里有很多想问他的东西,而且我做了一件无法挽回的事。我很想知道,他为什麽要这样对待刘映,为什麽还非杀他不可,为什麽可以这麽冷静的对待这件事,太多的为什麽但他都不会回答我。

我,其实,很同情刘映。

我亲眼看到刘映昨天撕开那张图画纸,写上字後被藏在他美术课的课桌椅ch0u屉,我在他走後,我偷看了那段文字,然後,我就坐在那里等待夕yan来到时会发生什麽,接着,我震惊的望着那片白墙。

我知道隔天一早杨一聪会叫刘映到美术教室来,他唇角挂着笑,但我跟刘映都明白,他很生气,我目睹他杀了刘映。

我当下情绪很复杂,我的信仰跟我的道德在争斗,我最执着的杨一聪这次不仅仅是折磨刘映的身t与意志,他甚至把他杀了,伤口的血流如注,刘映强撑着不让自己看着太痛苦,却反而显得更加不堪入目。

杨一聪拿出手帕,擦乾净自己的双手,他没让自己的白se衬衫沾染上血珠,他就站在刘映的桌子旁边,我暗暗祈祷他不会发现暗藏在ch0u屉里的画作,然而,事与愿违,他终究是发现了。

他单手拿起一角,彷佛这是令人不想触碰的垃圾,他嘴角ch0u动了一下。接下来我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戴起橡胶手套,用力的、发泄的将桌椅丢向教室的两侧。

末了,他拍拍双手,挂着一丝不诚恳的笑容在脸上,猛一看还宛若他没做什麽事就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正要出来,原本应该要把风的我却在窥视他杀人过程,我赶紧贴紧墙壁,心跳得厉害。

当杨一聪斜睨了我一眼时,我的心脏简直要跳出来了,只见他淡淡的起唇问,「没人过来吧?」

颔首,我正想问些什麽,杨一聪却预料到似地转头嘘了我一声。

我闭上嘴,我心里的信仰指示安静待着就好,而我的道德却趁他去厕所时,指使身t装作不小心地、刻意撞上正站在刘映课桌前端详的刑警。

我不知道审讯时他有没有发现是我撞到他的,我不清楚我是否真的希望杨一聪被抓,虽然我认为杨一聪并不在乎,我认定他觉得无所谓。

或许,这只是我为自己视若无睹刘映的无助的行为赎罪吧。

刘映,愿你在天上能安详。

虽然,学姊是你nv友的消息,是我诱导、透漏给杨一聪的。

「小胜,可以牵手吗?」

一个礼拜前他莫名其妙的跟绿谷出久成为了恋人,此刻绿谷出久正烦人的跟在他後头唯唯诺诺的询问。

他抬手本想爆炸个两声示威,但既然从称呼变换开始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有奇妙的变化,那此时实在不宜继续用这种态度对他,虽然他自认这与是不是恋人无关。

他侧过头,斜眼看了眼已经敢持续望着自己的、曾经懦弱过的青梅竹马,「嘁,讲得好像我拒绝了你就不会自顾自的牵上。」

「嘿嘿。」绿谷出久搔了搔头,绽放一如既往灼伤他眼的傻笑,往前一步与他并肩。

但落在他掌心的重量不如预期的轻了许多。

绿谷出久正用一种恶心人的方式牵他的手。

「这个手……是怎麽回事?」压下「n1taa是瞧不起我是不是」的後半句,他低头望了眼两人轻轻碰在一起的小指。

绿谷出久没在看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带有幸福感的淡淡红晕,「我啊,还是想尊重小胜的意愿。但我想这麽一点点的触碰小胜应该还是会允许的吧。」

语毕,他来不及收回的视线被绿谷出久得寸进尺的笑碰瓷撞了个满怀。

他终究没忍住,炸了他一头爆炸花椰菜。

趁绿谷出久还没缓过神,他不等他就继续向前走,还把手cha进了k子口袋没留任何机会给绿谷出久。

绿谷出久站在原地看着爆豪胜己的背影,低头再看了眼自己带疤的右手下意识张合了几次,脸上不自觉浮现一抹满足的笑,加快脚步与爆豪胜己并肩而行。

刚刚爆豪胜己反握住他本来只g着小指的手,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来了道有控制轻重的爆炸,在爆炸声中跟灿烂的点状火花中,他看到了爆豪胜己诚实的红了耳尖小声的说,「要牵手就给我好好牵啊臭废久。」

架空大学生

※防雷ooc属於我

店长第一人称视角私设姓名纪旻昙

架空大学生存在交友软t约抱睡情节

我只是想看行董约抱睡自行隔开的绅士

後半段有隐晦的15+描述

如果以上都ok的话,请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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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你好。」

现在时间晚上十点,我家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我人生第一次约了抱睡。

事情倒转回两小时前,我刚下课买好晚餐正滑着网路平台找找晚餐的配菜,无意间看到一部同学推荐的改编电影就拍板定案了。

没想到原本以为是推理片结果竟然还有灵异、惊悚元素,我被吓得猝不及防却因为太在意结局而还是努力看完了它,但我好像高估了那部电影的後座力,我躺shang准备睡觉前电影画面又猛地闯进脑海中,让我无法安心地闭眼睡觉。

我坐起身扶额摇了摇头,首先打给了闺蜜,闺蜜因为跟男友住无法来陪我,我们闲聊了一会儿,兴许是害怕的情绪与想睡的心绪交杂混乱,我被她怂恿上交友软t上发了匿名贴文,约到了一个名叫「雁行」的男生抱睡。

会约他是因为,他是众多回应者中,唯一传了自己学生证过来的人,甚至说如果我不放心的话他可以再提供自己的身份证过来。

我注意到他在交友软t的昵称即是本名,而且跟我同一间学校,因此就选择了他。

在等待他来到我租屋处的这段期间,我除了因为人生中第一次抱睡而隐隐感到期待,更为自己一时的冲动感到些许不安与後悔。

现在终於见到他本人,不安消退了些,跟他传来的照片相b除了五官更立t之外别无二致,稍微安心之後紧接着冲动带来的尴尬涌了上来,刚刚就不应该跟闺蜜瞎起哄,做这种不像我平常会做的事,我偷偷捏着自己的大腿有些懊恼。

「请问……」打完招呼後我们沉默半晌这个叫「谢雁行」的男生缓缓开口,我才猛地意识到在我自顾自陷入尴尬时,已让这位男生乾等在我家门口许久。

我赶忙侧过身,捋了捋发丝,嘴巴有些哆嗦着开口,「请进、请进……」

谢雁行进屋蹲下身将自己的鞋子摆好在玄关後,缓慢而优雅的起身,站在原地眼眸望向我,我才注意到他眼睛是宝石一般好看的蓝。

「……我脸上有什麽吗?」见我盯着他不放,他低沉、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忽然意识到盯着别人的眼睛瞧有些失礼,我慌张的转移话题,「啊抱歉没有、没事……!你随便坐!」

谢雁行转身随意选在矮桌旁坐下,我随口问他要不要喝些什麽,得到了「开水就可以了」这样简单的答覆。

接过我为他乘的一杯温开水,谢雁行等我在他身旁一段距离坐下後开口,「你看起来很紧张。」

我确实很紧张,他的问话之後,我甚至感觉额头流过一滴汗,手不自觉捏紧睡k,我才要启口回覆,他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我看起来很可怕吗?」他问,恍惚间我从他问完後紧抿的唇线感受到了一丝丝紧张。

他的紧张神奇的缓解了我的局促,稍微冷静下来後我倏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反应过度了,我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做得决定会有的後果,我早该有相对应的心理准备。

我深x1口气,认真的端详起眼前这个男生的面容加上他魁伟的身材,第一眼会让人感觉到些许压迫感,但有些锋利的剑眉配上平静的蓝眸竟奇蹟似的中和了一点锋芒的气质,再与高挺的鼻梁、浅薄的唇结合,整t看起来过於认真而严肃但也不能否认他的五官的确深邃得好看。

一想到他似乎也很紧张,我不禁有些想笑。

「不是的,因为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所以很紧张。」我摆摆手,露出一个带有歉意的笑容,虽然一开始有被他颀长的身高吓到,但毕竟约之前他已经主动传来他的照片了,我对他的长相并没有其他过多的感想。「你觉得自己看起来很可怕吗?」

「是我室友他们说得,」谢雁行调整了坐姿,将目光更好的放在我身上,我注意到他从进门到现在每一句话都是很认真的看着我说。「他们说我要是不笑看起来就像是要来讨债。」

我被他逗笑,他也因为我的笑,表情放松柔和,原本平缓的嘴角似乎g起一抹温柔,我们两个之间名为「紧张」的空气墙好似被溶解在此刻和乐的气氛,我不禁开口,「你现在这样的表情就很好。」

笑过後,他的嘴角又恢复先前的平直,微蹙的眉透着些许为难,「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麽表情。」

我拿起矮桌上的镜子支在他面前,凑过去确认镜子有对到他的脸,转头对他说,「想像一下像刚刚那样笑?」

但他并没有马上回覆我,而是稍稍退开自己的身t,空气安静的我似乎听到他咽沫的声音,他的耳尖疑似染上了薄红,半晌後他开口,「……你突然有点太近了。」

「啊……」我脸刷地变红,坐了回去慌张地捋着发丝,但我没想到的是,他抓起桌上的镜子,稍微坐近了些让我也能看得到镜中他的脸又不至於太靠近。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尝试让他表情放松,但似乎都没有起太大的作用,尝试无果多次後,我不禁打趣道,「你学生证上的照片明明看起来也很正常。」

「那是我在国外时拍的。」谢雁行开口,表情一贯的平淡,但声音透着一点点想念与向往,「那时候过得b较自由,b较快乐。」

从他说话的语气,感觉这件事不像字面上看上去那麽简单,但毕竟我们才刚认识,我也不好继续追问。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不知道算不算拙劣的转移着话题,「对了,你喜欢看电影吗?」

谢雁行望了我一眼,不太明显的歪了一下头,像是在对突然转移的话题感到疑惑,但他没有提出异议从善如流的回答我的问题,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回复原先的沉稳,「还可以。但你是不是因为看了恐怖片而睡不着?」

「不不不,不是恐怖片!」我挥着手帮电影正名,随手开了网路平台介面找到刚才的电影介绍辅助解释,「这是推理片,但没想到藏了很多灵异特效跟细思极恐的作案手法。」

「其实我本来也不怕恐怖片的,但这次毫无预期这部片原来会有灵异元素,而且氛围渲染的很好。」

他看向我手机上电影介绍,皱着眉头,「这部我看过一半。」我转头朝他看去,他顿了下才接着开口,「我室友看过原着,他说改编得质量中上,原作更好看些。」

「真的吗?」虽然这部电影的後座力很强,但这也同步说明了电影氛围渲染得很成功,既然改编电影都这麽好看了,那原作……

「嗯。我买了原作,如果你需要可以借给你。」可能是看我听到原作更好看而双眼放光,谢雁行再次露出刚刚温柔得恰到好处的笑容。

「太感谢了!那联系方式……」我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想起刚刚聊起来太兴奋,都忘记我们是交友软t上认识的,早就有可以联系的渠道,不知道这进一步的询问是否过於唐突。

「可以。」他亮出手机聊天app的二维码给我扫描,没有任何多余的停顿或是不好意思拒绝的困扰,而是简单俐落的给出答案,半晌後他开口询问,「请问……我该怎麽称呼你?」

「纪旻昙,叫我小昙就可以了。」

他点点头,端正自己的坐姿伸出自己的右手,「谢雁行。」

虽然刚刚聊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直到现在才真正交换了自己的姓名,我失笑,觉得现在的状况有些奇妙的有趣。

我回握住那只相较我宽厚的手掌,点点头语意带笑,「我知道,你学生证上有写。」

我们简单握了下手就分开,手机弹出讯息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相交的视线,我跟他手机巧合似的都有讯息传进,我的是闺蜜传来问我抱睡怎麽样有顺利进行吗,讯息末还带了个有些调侃意味的表情符号。

「……那个,我室友问我今天还会回去吗。」谢雁行放下手机看向我,他没有明说,但我读到他字里行间隐隐浮现出一开始他此行的目的,我还没回答,就看到他敛下眼睑,稍长的睫毛此刻盖住了他好看的眼,低沉的嗓音传进耳里,「……我可以不回去吗?」

这直球的问句我彷佛听出了状似撒娇的请求。

或许是察觉到我们聊过之後,我的心情稍有放松,因而可能不需要抱睡这种安抚行为,但他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用这种语气说话有些犯规。

没等到我的回答,他不自在地先撇过视线看向手上的手表,看看时间,也确实差不多该是shang睡觉的时间了,我下定决心,因为害羞没敢看向他有些微弱地开口,「那个……你困了吗?」

因为紧张我下意识地放低了音量,但当他平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莫名地再次安抚了我的紧张,他同我将声音放低,「嗯……你想睡觉了吗?」

我抬头看他,他的蓝眸依然平静无波,耳尖的红晕却出卖了他装出来的冷静,我点点头,下一秒感觉放在地上的手被他宽厚的手掌包裹起来拾起,他拉着我起身,缓慢地移动到床边。

我们双双在床上躺下,独身宿舍的单人床虽然有加大,但塞下两个成年人还是有些挤,我们只能都侧着身t睡觉。

谢雁行担心侧睡会让我半夜翻身跌下床,不容许任何商量余地让我睡在内侧,但他安分的仅保持面对我的姿势彷佛一尊雕像,甚至也没有伸手拥抱我。

静谧的空间里,我彷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渐大,已然不是因为几小时前的电影剧情,而是来自眼前闭目、睡姿如其人一样安稳的男人。

虽然不是没有跟男生有过共睡一张床的经验,但这是我第一次跟不是男朋友的人单独躺在一张床上,甚至对方正直的好像只有他自己在睡觉。

这种反差的纯情感,反而更让人心跳加速。

黑暗中,我突然与那双漂亮的蓝眸四目相对。

「……怎麽了吗?」他的嗓音有些低沉沙哑,带了点快睡着的慵懒,却仍旧细心的挂念睡不着的我。

……我的心跳声渐大并不是错觉,我可以感觉到耳朵跟脸庞有热度攀升,脑袋混乱的随着心跳的频率轰轰作响。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我想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但这样似乎不太礼貌,而且心跳声好吵,他是因为被我盯着看得视线吵到,还是因为这不知收敛的心跳声。

他没说话,径直拉过我放在棉被外的手放到他厚实的x膛,羞赧还来不及冲上脑门我便意识到,他的心跳也不遑多让,明目张胆的跳动着。「嗯,是有点吵。」

他顺着我的话,开了个玩笑。

谢雁行低声的笑,震动藉由共枕的床传递了过来跟我的心跳声共鸣,他此刻的笑,b今天晚上任何一抹微笑都让人心动。

我情不自禁想要更靠近些,却被他抵住肩膀制止,他止住笑轻咳了两声,不太自在地别过脸,「对不起。」

我忍不住发出个疑惑的语气词,他低下视线接着补充道,「对不起,但你……不能再靠近我了。」

顺着他的视线,霎时,我猛地意识到什麽,跟我共床的即使相处再怎麽自在但终究还是个男人,搔了搔脸,我有些不好意思,「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没关系。」谢雁行迅速柔声安慰道,「我会保持距离不会影响到你的。快睡吧。」

语毕,谢雁行还拍了拍我的侧肩,既像安抚,又像哄小孩睡觉,手掌轻拍的频率是安心的节奏,虽然还是很在意,但掌心传来的热度是恰到好处的心安。

我在他的哄睡技巧下,迅速进入了梦乡,手机跳出了闺蜜的讯息,我没法即时查看,你说好像有点顺利是什麽意思!!你的春天终於要来了吗!!

番外

当初其实也不能说是巧合。

那天他拿起手机发现范姜浩他们恶作剧帮他注册了交友软t。

他不是适合用交友软t的人,可以的话他更倾向与面对面有温度的交流,他不需要靠这种方式来认识新朋友,更何况他也不缺。

但总归还是得归档删掉交友软t里他的个人讯息,打开app,动态介面首先弹出的是一个因为看了恐怖片而想约人抱睡的nv孩子,他在动态介面停留了几秒,点进去那个nv孩子的个人档案。

如果说刚刚头贴第一眼他觉得眼熟不太肯定,那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nv孩就是他想的那个人,那是他上学时最喜欢吃的那间早餐店的工读生。

他注意她很多次了。

送餐流畅有礼貌,遇到烦躁的大学生点餐时也能耐着x子应对,还有笑容,对,还有她的笑容,每次点餐她都会带着一个很爽朗的笑容,声音朝气的问候今天要点些什麽。

之前因为早餐时段早餐店很忙,他又没有范姜浩厚脸皮、吴宇丞自来熟,他没敢直接去跟nv孩认识,再加上他不只一次被范姜浩他们在群组吐槽他的长相,贸然的要电话或许会造成nv孩的困扰,所以迟迟无法认识这个让他很在意的nv孩。

他缺乏一个认识她的机会,而现在机会就这样降临了,他该把握住这个机会,即使这似乎不是他会做的事情,但他很庆幸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还有一颗小彩蛋可以去噗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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