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一鸣不能直接告诉郁溪这些都是向桓宇教他的，他轻咳一声，反问道：“难道你不想看电影，想性交？”

郁溪连忙摇摇头，乖乖地窝进樊一鸣怀里，双手紧紧揪住睡衣的拉绳，双眼盯着屏幕，一眨不眨地看着电影。她跟樊一鸣不止一次地发生过关系了，但那时候她对樊一鸣的心境跟现在对樊一鸣的心境有很大区别！她已经做不到像之前那样，将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当作是一种交换。

郁溪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烦恼太久，她渐渐地被电影吸引，所有的思绪沉浸到电影中。她不是第一次观看这部经典的电影。重置版上映的时候看过，学校赏析课看过。她不仅看过，还学过。教授从配乐、拍摄手法、镜头语言等多方面给他们详细解析过这部电影。但，好电影就是有这样的魅力，无论你看过多少次，再一次看，也能很轻易地被它吸引住全部注意。

但显然，被吸引住的人里面，不包括樊一鸣。

“为什么杰克要教露丝吐口水呢？”樊一鸣不懂就问。

郁溪一开始回答得很认真：“摆脱贵族枷锁，解放自由天性。”

“摆脱贵族加锁没有必要非要做这么恶心的事情吧？你从他们的头发可以看出他们是逆风的，如果吐口水方向力道没有处理好很容易吐到自己或者身边人身上的。郁溪，如果你跟一个男人第二次见面，他吐口水到你身上，即使长得最帅你也受不了吧？”

郁溪难以想象：“你快闭嘴吧！”

这是两个人在学生时代熟悉起来之后，郁溪经常跟樊一鸣说的一句话，再见面之后却是第一次说出口。

不过，樊一鸣却没有注意这一点，他继续说：“自由并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顾及周围人的随心所欲不是真正的自由。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欧洲19世纪末刚刚结束霍乱，20世纪初爆发了斗牛国大流感，八百万人染病，这种敏感时期吐口水，是不是想死的更快？”

她此时最真实的想法是：还好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是哥哥和向哥哥陪着看的，没有被樊一鸣搞出心里阴影来。

樊一鸣不能理解郁溪忽然有些不耐烦的情绪，但也能聪明地闭上嘴。

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电影。郁溪窝在樊一鸣怀里，樊一鸣的手搭在郁溪手臂上，纤长的手指挑弄着毛茸茸的兔子耳朵。他们看着男主穿上华丽的燕尾服在贵族的餐桌上不卑不亢地侃侃而谈，看着女主在下等人的聚会上肆意欢笑舞蹈，气氛一时间无比的和谐温馨。

却没能维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