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三桂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襟,说道:“你们聊,我去见我父亲。”
池小荷冲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说道:“多谢将军。”
吴三桂斜眼一个犀利的眼神,池小荷知道他嫌叫的不够亲热,不像夫妻,于是慌忙说道:“那……夫君?老公?哈尼?……”
吴三桂听完泄气,觉得她真是孺子不可教,让人身心俱疲,说道:“你这一套套的都是些什么……好了,晚饭我会过来。”
说罢利落地走了,旁边的侍女有眼色,将军都对这位新来的侧妃纵容,她们也没必要触那个霉头非要在这里碍眼得罪人,于是也都退下了。
池小荷和顾砚香这对姐妹俩这才正式地算是说上了话。
顾砚香望着池小荷的脸仔细打量,问道:“你怎么打扮成这样?……一大早就浓妆艳抹的,还戴了一脑袋的首饰,那只凤不是别在前面的,是后面发髻上的坠子……”
池小荷泄气说道:“果然都是没穿戴对,难怪刚才吴三桂说我像是给首饰店搬家呢……”
顾砚香一听噗哧一乐:“他说话还真是讨厌啊。”然后又低头看池小荷的一身绫罗绸缎,悠悠地说道:“嫁到王侯的府邸了,自然是穿金戴银,我给你的衣服,想必都相形之下觉得黯然失色了吧?”
池小荷说道:“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一把掀起了衣襟。
顾砚香一看,原来池小荷把她送的那件软胭纱的衣服穿在了里面,软胭纱薄如蝉翼想来是因为冬天不能御寒,但又舍不得离开身上,就穿在了棉衣里面。
顾砚香随意一看就认出是自己的活计,那针脚和绣工,全杭州城只有她绣的那样好,全杭州城也只有他们顾家的绸缎庄才有这个进贡皇宫的软胭纱,所以池小荷并没有敷衍,这就是那件衣服。
看到池小荷对这些衣物这样的在意,心里一暖,欣慰不已。
“砚香,你怎么到京城来了,过来快坐下,你看你当了一十七年的富家大小姐,今天倒来反串个陪嫁丫头,怎么看也是不像啊,快过来坐下,你何尝吃过这个苦,站了这半天,仔细腿疼了。”池小荷拉着顾砚香找个舒服的椅子坐了,然后给她倒茶拿点心。
顾砚香听池小荷这样一问,刚才的温馨感都消散了,一坐下就眼圈红了,说道:“吃苦……别说是站了这半天,我这段时间真是把我人生的苦都吃遍了一样。”
池小荷一看顾砚香委屈的样子,连忙问道:“砚香,你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没有看到我临离开杭州城之前留给你的那个锦囊吗?让你如果等不到我回去,就赶紧在入冬之后赶紧把家人带离杭州城,远离江南一带。”
顾砚香一听更加难过了起来,说道:“我当然看了你留给我的锦囊,并且牢牢的记着呢,可是还没到入冬,我还没来得及把家里人迁移走,就发生了一件事情,你说入冬后开春后江南一带有难,但是根本没有到那会儿灾难就来了。”
“啊?”池小荷拍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想一边自言自语说道:“怎么会?怎么会记错呢?难道清军没拿下京城就去血洗江南一带了?这不好做到吧,不太可能吧?”
顾砚香听到她的嘟嘟囔囔,说道:“清军?哪里来的清军,是一群妖怪啊。”
池小荷一听:“妖怪?又有妖怪?那个尤府的妖怪已经被我们打死了,如今怎么又有妖怪了?杭州城怎么招妖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