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之前,邝包天向往常一样优哉游哉地巡视赌场,却发现二楼很多赌客摇着脑袋陆续走下来,一个个唉声叹气地喊邪门。
邝包天抬头看着二楼觉得蹊跷,一提衣角上了楼,楼上有看场的看到老板来了,知道一定也是察觉了风吹草动的异样,看场的很有眼色立即迎了上来。
“怎么那么多赌客走了?”
看场的回:“来了个运气好的邪门的小丫头,大杀四方的架势,麻将打了不知道多少圈,赢光了好几拨的赌客。”
邝包天:“是出老千的?”
看场子的:“仔细看了,似乎不像。”
邝包天眉毛一挑:“不是老千,还是个丫头?哼哼,我去看看。”
看场的立即赔笑:“估计必须老板您才能收拾的了。”
邝包天边走边冷笑:“能有这么厉害?”
进了房间,看到一个江南打扮的女子正赌得张牙舞爪,不知道抓到了什么好牌正在仰天长笑,站起身来一把把那张牌往桌子上一拍,说道:“只有一张了啊,只有一张八万,你们以为我就抓不到吗!自摸了!”
旁边围拢着的一群看客纷纷赞叹喝彩起来。
另外三家一看,泄气的泄气捶胸的捶胸,有的一看钱袋摇摇头离开,在房间角落坐着无聊得都睡着了北陌上、顾成章和韩冬荀这时候也被池小荷这一闹惊得醒了盹儿。
邝包天微微一笑坐在了刚才走掉的赌客的空位上,这时候空气瞬间凝固,周围都是熟客,认得邝包天,纷纷耳语议论起来:“哎呀这姑娘这下该遇到对手了,老板都出马了……”
老板?邝包天?
听到议论北陌、顾成章和韩冬荀霍然站起身来,终于等到了邝包天,他们几个时辰之前来到赌档二楼,寻得邝包天不见,打听又怕打草惊蛇,本想赌几把然后赖账闹场惹老板现身,没想到池小荷一上场如同赌神附体一样大杀四方,打了几十圈了一直在赢钱。
池小荷看着对面坐下的邝包天,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儒雅男子,纤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深邃的目光似乎在读池小荷的想法,如果不说,根本无法把他和赌档联系在一起。
邝包天邪魅一笑:“姑娘,看你衣着,是江南人吧?”
池小荷也学着他无所不知的样子,嘿嘿冷笑,说道:“但是我猜不到你什么。”
邝包天:“……”
看客们也以为姑娘要撩点什么狠话,没想到接了这么一句,听完都纷纷扶额……
邝包天:“姑娘你今天很旺啊,赢走了我这个赌档的不少熟客。”
池小荷:“邝老板是聪明人,他们输也在情理之中,今天我旺明天他人旺,愿赌服输嘛,邝老板应该清楚这个道理,不然也不会给赌档取十九赌档这个名字了。”
邝包天听她说得有趣,笑问道:“姑娘你觉得我这个十九赌档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池小荷:“摆明了就是告诉别人十赌九输嘛。”
邝包天眼中显现出了一抹欣赏的神色一闪即逝,问道:“那姑娘可否借着今天的旺的运气和在下玩几圈?”
池小荷咧嘴一乐:“我等的就是你啊!”
邝包天:“听到一个姑娘这么对我说,还是很高兴的。”然后纤长的手指随手在刚才已经玩得凌乱的牌桌上摸了几张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