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狄胖胖的温言，令其心有所感，稍去紧张，站起身子。

手指着方谦下处方向，狄仁杰问道：“刚才方大人，为何要申斥你？”

闻问，仆役有些犹豫：“这……”

“有什么好迟疑的，实话实说即可！有狄大人在，你还怕什么！”元徽在旁，补道一句。

仆役这才倒起了苦水：“是这样的，这刺史大人太难伺候了。昨日傍晚，小人奉命前往伺候，便被方大人轰出来了。今日清晨，循例端盆送水，伺候其起身，也不让进入房，铺床叠被，都是方大人自己做的，直言不需小人，让小人不得进入他房间。”

“这确实有些怪！”狄仁杰顿首道。

“今日夜间，管事让小人再度送水伺候方大人洗漱，小人报告管事，反倒被管事训了一顿，说小人偷奸耍滑。无奈之下，硬着头去端水门，敲门之下，却无应声，这才闯了进去，然后惹怒了方大人！”

见仆役感叹的表情，狄仁杰不由安慰道：“此事，确实是你受委屈了！”

“唉，小人本身干的是伺候人的活，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可是这方大人……看您，这么大的官，对我们这些下人从来都和颜悦色，不打不骂……”这仆役的话倒挺多！

“放肆！这些话是你能乱嚼的吗？”这个时候，元徽突然呵斥了一声。

那仆役吓了一跳，面顿露惶恐，一下子跪倒在地：“小人多嘴！小人多嘴！请大人恕罪！”

“好了……”狄仁杰止住元徽，转头看着仆役：“方大人久困牢笼，这方脱困，脾气差点，也是可以理解的，还请你多担待一些！”

闻言，仆役赶紧答话：“大人，您言重了！”

挂着笑容，狄仁杰这才问道：“你同我说说，在方大人房都看到了什么？”

“小人进去的时候，没有什么动静，透过帘幕能够看到，方大人正趴在榻休憩。发现小人后，便爬起，呵斥小人！”想了想，仆役答道。

闻言，狄仁杰眉头一皱，追问道：“你说他是趴着睡觉？”

“正是！”

“好了，你退下吧，好生伺候方大人。我问你话之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挥挥手，狄仁杰叮嘱道。

待其人退下后，狄仁杰方看向元徽：“元徽，这些仆役也不容易，对他们，不要太过苛责了！”

元徽摇摇头，不以为然，对着狄仁杰：“大人，你是太宽和。对这些下人，既要示之以恩，也要御之以威，否则他们忘了尊卑主从，会出乱子的。似方才那人，竟敢在大人面前乱嚼是非，拿您与方谦相。这样的人，太不安分，需要敲打！”

迎着狄仁杰的目光，元徽“坦然”道：“大人不要误会，末将不过事论事罢了……”

“姑且算你有理！”轻笑着，狄仁杰对元徽说道：“这是你在教育我了！”

“末将不敢！大人勿怪！”

“唉……三人行，必有我师，你说的有理……”狄仁杰显示着他的宽宏大度。

沉吟了一会儿，元徽抬眼望道：“大人，这方谦房的秘密，末将可是好地很啊！不知您有何打算？”

闻言，狄仁杰两眼流露出狡黠之意：“今夜，说不得我们得让方大人挪挪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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