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倒在东圊门口？”

“是！”

“头朝何处？”

“正向东圊！”

“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卯初一刻左右……”

命人将尸体抬下去处置，狄仁杰背着手，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见状，李元芳立刻问道：“大人，您发现了什么问题？”

淡淡一笑，装x模式开启，狄胖胖开口道：“几个疑点！其一，一般毒蛇袭人，伤口多在脚、小腿，至多至大腿腰部。然观仆役伤口，正其脖颈，什么样的蛇，如此凶悍，能这般高高跃起，直击人的咽喉？”

“这……”

“其二，出现这样的情况，也许是毒蛇盘绕于东圊之内的梁木、窗沿之，自而下攻击。然而这样，那他的尸体该倒在东圊之内，算如厕完毕时受到攻击，头也该朝外！”

“其三，方才那名老仆的话你也听到了，过往在这吴园之，可从未见过毒蛇。这甫一出现，便是如此剧毒凶悍之畜生，不亦怪乎？”

“也许是仆役的仇家故意放蛇咬他……”终于逮到插嘴的机会，李元芳脱口而出，不过被狄仁杰那玩味的眼神一盯，讪讪一笑：“好像也有些说不通……”

一抱拳，李元芳请道：“大人，此事的蹊跷，还请您直言吧！”

轻舒了一口气，狄仁杰出声，幽幽道一句：“元芳，你忘记了，‘李二’也是的蛇毒。其毒之剧，与此仆役无二……”

闻言，李元芳脸色一变，惊声道：“您的意思是，这仆役是死于逆党之手？可这是为什么，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低头沉思一会儿，李元芳抬头：“大人，这府……”

“你看看这个！”对着元芳的目光，狄仁杰从怀将那两方手帕递给他。

“这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那个神秘杀手‘蝮蛇’吗！北城内死了两名蒙面夜行的黑衣人，是他干的……”狄仁杰简单解释一句。

李元芳面还满是讶色：“那‘蝮蛇’，竟然现身了！”

“很明显，我们在幽州的动作，已经影响到他们了，蝮蛇显踪，便是明证！”狄仁杰语气平淡：“寅时两刻巡城士卒发现黑衣人尸体，卯初一刻时分都督内便有仆役被毒蛇袭击而亡，这前后不过三刻钟的功夫……”

“大人的意思是，此事与‘蝮蛇’有关？”李元芳表情凝重道，目光锐利，脑海浮现出当初在甘凉护送使团之时的那次交手。

“毒蛇开道，湖丝手帕，一向是他的特征。这条神秘的‘蝮蛇’，离我们是越来越近了！”狄仁杰肯定道，眉宇之间，挂着一丝凝重。

心里默默消化了一下消息，李元芳抬头看着狄仁杰：“可是大人，这‘蝮蛇’现身东苑，目的是为了什么？”

老眼左右轻微地转动两下，狄仁杰露出他“老狐狸”式的笑容：“元芳，去看看方大人有没起了？如果起了，通知他，我今日在正堂，有事相询。”

“还有，你与敬晖率人，在都督府查找蛇穴，看看有没那条害人毒蛇的踪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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