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说完,把念心也牵过来坐下吃饭,岳丈对着张贤父亲和母亲说道:
“亲家翁、亲家母,这次你们被小人绑架,受委屈了,来,老朽借花献佛,敬你们一杯酒!”说完咕噜一口就干了个底朝天。
“亲家有心了,也多亏念心一直护着我们,来,老夫也陪亲家干了!”张贤父亲也很豪爽的一口喝完杯中酒,张贤母亲微笑着以茶代酒,频频给张贤岳丈夹菜,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
吃完饭后,张贤把五叔、父亲和岳丈留下,商议事情,张贤让大家先把最近的事情汇报一下,五叔笑呵呵的先开了口:
“大人,在你押运皇差的这段时间,我们的压缩干粮生意是超乎想象的好,因为这种方便携带的压缩干粮,一个人一次携带量可以管十来天,比过去那些干粮强了好几倍,大家用了之后,口碑很快就传开了,现在那些跑船的、镖行的、三教九流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来购买,尤其是大人答应吕文焕将军的订单,按照大人说的三分利薄利多销,平均下来,我们除去开支,日进一千两银子的纯利,月赚三多两银子左右,而且销量还在增加,但是我们场地有限,产量跟不上,有些订单都已经不敢接了,这一年下来就是差不多三十多万两银子的收入,这在过去,是我们想都不敢的事情。”
张贤点点头说道:
“看得出来,五叔是尽全力了,本官在此谢过,既然产量供不应求,五叔尽管安排人扩大规模生产,扬州最大的好处就是处于江南鱼米之乡,粮价便宜。不过就算一个月三万两银子,也远远不够开支的,一个月没有个五万两银子,本官往后做事情将捉襟见肘。”
张贤说完顿了顿,喝了一口热茶,继续对五叔说道:
“五叔,这件事情您老多费心,这马上就要到年底了,您和我父亲预留一部分钱,到年底分给族人,凡是为家族出过力的,本官绝不亏待他们,先前承诺过族人的事情,一定要不折不扣的兑现。对了,父亲大人,孩儿现阶段可能会有大笔银两的收支,请父亲大人帮忙管理,可以请几位账房先生做好账目。”
张贤说完以后,见父亲和五叔点点头,让父亲把五叔送走,剩下岳丈一个人,张贤非常郑重的对着岳丈说道:
“岳丈大人,小胥想了解一下,多久可以把猛火油柜工坊搬到张家祠堂后山?如何安全的建工坊您就如何建,人命安全在本官眼中才是最重要的。另外,小胥想对猛火油柜的制作,设定一套标准,说实话,今天在工坊,小胥看到那些柜子的铜管和接头,粗细不一,长短不同,将来一旦损坏了,要更换部件都会非常麻烦,所以,想询问一下岳丈大人的看法。”
张贤岳丈听了以后,说道:
“贤胥啊,搬迁工坊这事情比较快,老朽先前已经去祠堂后山找好了地方,老朽全部用耐火泥砖砌工房,安全方面老朽也理出了操作条陈,这些都比大宋军营的规矩强多了,但是这也是贤胥为了大家性命和安全着想,当年如果老朽在军营火器营,有这样的安全操作条陈,老朽这脸也不会毁成这般模样,我相信大家都会感觉贤胥的。”
“但是,这个师傅们的工艺要统一标准就很难了,一来呢,手艺人都讲究一个口口相传,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二来呢,每个师傅心中的制作标准都不一样,就比如说,有些师傅铜管做的均匀,但是铜柜做的不行,有的师傅软管做的精细,但是却引火做不好,说实话,这也是军营中自古以来就有的顽症,贤胥要用一个标准来做,恐怕真的是很难的。”
张贤笑了笑,自己后世穿越之人,不教教现代工厂的标准化、定制化和模块化生产,岂不是白穿越了?于是张贤微笑着说道:
“岳丈大人,这事情很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