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远远的就看到五叔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也急忙向着五叔走去,问道:
“五叔,究竟念心发生了何事?”张贤心中也是一紧,急切的问道。
“大人,念心夫人听说二老被我那无耻的大哥,也就是大人叔叔绑去,以此要挟大人前去就范,说是发现大人蓄养私兵,意图谋反,而且还有县衙兵丁回到县衙,告发大人通匪并且残害他们,那县官和几位大哥就想捉拿大人下狱问罪,但是又担心大人手下家丁真的造反,所以,就绑了大人父亲母亲,要打人前去认罪伏法,念心夫人情急之下,就去找他们理论,结果被他们一并给抓了。”五叔一边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边连珠炮的说着事情的经过。
大家就见张贤的脸色越来越沉,站立片刻,对着王复说道:“看来本官还是对族叔们还是太仁慈了,这一次不彻底解决家族中事情,恐怕本官是不得安宁了,更别说将来在外施展一腔抱负了。”
张贤说完,背起手,闭上眼睛,静静的想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把牛大猛叫了回来,耳语了一番,牛大猛听完,带了几名家丁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张贤看着牛大猛离去的身影,双眼如炬的盯着远方,轻声说道:“有劳王教头随本官走一趟吧,一起看看这世间的人性之恶。”
王复看着张贤,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张贤微微发怒的神情,便压下了话头,跟着张贤一并离开了山谷。
张家祠堂,祠堂外面两边路上密密麻麻上百人都是族叔新招的家丁,身着一色紫色劲装,个个五大三粗,一脸横肉,渗出凶神恶煞的模样,靠近祠堂门口还装着两队身着明光甲衣的二十个县衙军士。
祠堂内,张贤父母和小妾念心本五花大绑在祠堂中间的立柱之上。张贤父亲正怒目圆睁的对坐在祠堂太师椅上的人吼叫:
“我之前还叫尔等一声哥哥,毕竟我们同父同母同血脉,即便是尔等不念亲情,想方设法的掏空家产、霸占族长之位,我也不曾对尔等有何责问,想不到尔等现在却丧尽天良,伙同这朝廷狗官要置我们一家于死地,从即日起,我再无尔等这般禽兽不如的兄长。苍天有眼,我儿不仅大难不死,还得以继承族长之位,更不辱皇命,缴了皇差,尔等千算万算,总归是贻笑大方,尔等以为抓了我们一家子,我儿便会乖乖的束手就擒?。”
张贤的父亲喷溅着唾沫,气喘吁吁的骂完,那太师椅上的人正是县令,太师椅下方站着一个衣着华丽,身穿儒衫的中年汉子,但是这名汉子五官看着倒是端正,却从眼神中渗出一股子邪气,左右两边的自然是张贤的三位叔叔,再下方就是张贤叔叔的几个儿子,四周更是围了一层身穿紫衣劲装家丁打手。
一干人等被张贤父亲一顿数落之后,张贤几位叔叔脸色铁青,那县令皱了皱眉,嘴角发出微微的讥笑,说道:
“在本官面前,岂容你这刁民狡辩?且不说你儿子张贤戕害本县押运粮草的兵丁,就算是私自蓄养兵丁,也有谋逆大罪,任何一条罪状,都足够你抄家灭门,到如今,你这老刁民还如此这般不老实,待到了公堂,本官一定让你尝尝县衙刑具的厉害。”县官说完,对着旁边的中年汉子微微一笑,露出一副献媚的表情,那中年汉子也对着县令笑了笑,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狗官,什么戕害兵丁,蓄养兵丁,那都是你这狗官的一面之词,老身早就知道你和我张家白眼狼叔叔们沆瀣一气,掏空我张氏一族的家产,你做官不思报效皇恩,却巧取豪夺,为祸一方,天理昭昭,你们就不怕报应?”张贤母亲听闻县令给自己儿子扣上了杀人和造反的罪名,舔犊之情瞬间就让她怒火中烧起来,对着县官就哭着开骂了起来。
“你、你、你.......你这老泼妇,当堂辱骂本官,来啊,给我掌嘴。”说完两个衙役就朝着张贤母亲扑了过来。
“慢着,谁敢打我婆婆,小女子今日就和谁拼了,大不了今日便撞墙而死,放了我婆婆,小女子任你打死便是。”念心看着扑过来的县衙衙役,一脸凶神恶煞,心想这衙役真要是对着自己婆婆掌嘴,且不说自己婆婆被如此羞辱还能不能活,就算是活了,自己还如何有脸面对自己的相公?那可是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相公啊,为了婆婆公公,也为了相公,如今也只好代婆婆受罪了。
“哼,你当本官面前是菜市场?可以讨价还价?既然你这女子要替人受过,那就给本官一起打,谋反贼子的家眷死有余辜,左右何在?不把这两刁妇的牙齿打掉,你们不准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