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把你们三兄弟叫来,为父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咳咳咳。。。咳咳咳。。。。,你们四弟家的贤儿回来了!乖孙儿,快来见过你几位叔父和堂哥们!”
张贤恭恭敬敬的站在爷爷的后面,听见爷爷说话,毕恭毕敬的转过身,对着三位叔叔抱拳一揖,朗声说道:“小侄拜见三位叔叔,去年小侄奉师命回家,前去报效朝廷的途中被歹人谋害,幸被人所救,但是不幸的是小侄失去了记忆,忘掉了曾经的一切事情,以至于找不到回家归路!后来或许上天感念爷爷、父亲和众位叔叔对小侄的挂念,机缘巧合之下,自己有如神助般的回到了家中!今日回祖宅。一来是到祠堂叩谢祖宗保佑,让小侄平安归来;二则特来拜谢爷爷和众位叔叔对我的牵挂疼爱!”
张贤声情并茂的说完,作势就要跪下去,这时候响起了一个阴狠的声音:“等等,若真的是我张贤堂弟回来了,我相信爷爷和几位叔叔、堂哥都是非常高兴的,但是据我所知,王管家在贤弟失踪后回来,可是一口咬定张贤堂弟已经被水匪杀死了,卷入激流被冲入暗河冲走了,那暗河深入地低,数十里外才有出口,按理说,人一旦被卷入其中,根本就不可能有活命之可能!只不过当时没有寻到尸首,才对外说是堂弟失踪了!你的确神似我堂弟,不过若是仅仅和我堂弟相仿就来蒙骗我张家,那你可是找错地方了,我张勇身为本县县尉,定将你押入大牢,等待县太爷从重判罚!大胆狂徒,还不快快如实招来!再不老实交代,县衙刑具可不是吃素的!”
张贤抬头见说话的汉子,就站在父亲下首站,身高七尺,膀大腰圆,胡须错乱,身着皂衣,眼睛如鹰似的盯着自己,这应该就是父亲说的大叔叔家赵勇,心中暗道,估计这个原本的张贤的确已经被害死了,不然,何以尸体未见就断定他人生死?
张贤再一看,三位叔叔很明显是相信了张勇所言,不时频频点头,爷爷坐在太师椅上,脸上似有微怒,但是并没有出言制止,可见连爷爷似乎都有些许疑问。自己可是穿越而来之人,要是还对付不了你们,岂不是笑话!眼见父亲脸上已经阴云密布,似乎要发火了,于是张贤赶紧对着父亲示意了一下,说道:
“父亲大人稍安,想必这位器宇轩昂的应该就是张勇堂哥吧,堂弟我失忆以后,的确已经记不住了,还请多多恕罪!既然堂哥是一县县尉,掌管刑狱捕盗治安,讲究的是真凭实据,敢问堂哥,小弟所言正确与否?再有,我张家在扬州也算是大家族,族长爷爷尚且安在,诸位叔叔也都没有开口说话,难道真的是堂弟我失忆以后,张家连上下尊卑礼节都改了吗?”
“你、你、你。。。。爷爷和三位叔叔恕罪,刚才晚辈的确冒失了,只是作为张家一份子,晚辈也是希望搞清楚堂弟回家的事情真相,一时失态,还请爷爷和叔叔原谅!让晚辈继续询问一下情况,这毕竟关系到我张家血脉传承。”
堂哥被张贤一顿抢白,弄得一时语塞结巴,眼中再次对着张贤射来怨毒的眼光,张贤坦然盯上堂哥眼神,送上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刚回过头,就听见爷爷说话了:
“张勇孙儿,你有疑问,可以好好说话,在没有找到你堂弟不在人世的证据以前,张贤孙儿任有功名在身,就是为我张家光宗耀祖的好孙儿,你不得对你堂弟无礼!想要让你堂弟进牢狱,先把你爷爷关进监牢再说!”
张勇一见爷爷动怒,赶紧说道“孙儿知错,孙儿这就好好相问,刚才堂弟所言刑狱捕盗之事,那是自然要讲究证据的,但是,本县尉告诉你,合理的推断也是判定一个人有无嫌疑的依据,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你究竟是何许人也?竟敢冒充我四叔家堂弟,好巧不巧,现在的你居然失忆了,怕是欲盖弥彰吧!”
张贤听完,轻轻一笑,对着堂上爷爷就是一拜,说道:“孙儿拜谢爷爷关爱,但是爷爷放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既然堂哥说要讲究真凭实据,目前可有一件真凭实据判定我死了吗?堂哥说嫌疑,但是嫌疑也紧紧是嫌疑而已,是不能当做定罪的证据,就像有人说堂弟我,就是被堂哥买通水匪害死的,这样大叔叔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族长、多分家产!虽然说这个逻辑完全没有问题,而且堂哥的确有这个嫌疑!但是父亲和母亲就直接就狠狠的骂了这些乱嚼舌根的人,说我张家,在爷爷做族长的这几十年,兄友弟恭,有爱团结,大叔叔更是治家严谨,堂哥更是堂堂县尉,县太爷的左膀右臂,岂会做如此不仁不义的龌龊事儿?请问大叔叔,小侄所言是否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