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你收个徒弟吧。”老扁走到余红英边上,虔诚地道。
“收徒弟就免了吧,秧很简单的,婶教你就是。”余红英随手抓过一扎秧解开,乐呵呵地对老扁道。
“嗯,那婶你教我。”老扁也拿过一扎秧,学着余英红的动作,可费了老大的功夫也没解开笋壳叶绳。
“都说这是高技术高智商的活,就你这小样,怎么干得了呢!”方瑞从不放过糗老扁的机会。
被方瑞接连小看,老扁恼了,干脆就用力直接扯断笋壳叶绳。结果笋壳叶绳是扯断了,可同时也勒断十几秧苗。方瑞就看着笨手笨脚的老扁直摇头,嘴里风凉话不断,气得老扁直想用泥巴把方瑞的嘴巴塞住。
“小刚,你看婶是怎么秧的。”
等到方瑞跟老扁嬉闹得差不多了,余红英便开始教老扁秧的动作与需要注意的地方。一边解说,一边示范,反复教了几次,老扁也能据要领歪歪斜斜地把秧给到泥里了。
余英红见老扁动作虽速,却也能把秧得中规中矩,就自己的秧去了,谁知老扁为追求速度,着着就走样了,几行秧下来,有如行龙走蛇,株与株之间的距离也是乱七八糟的,有的能过汽车,有的独轮车都难以通行。
“怎么样,哥儿们的还可以吧。”老扁还不自知,得意洋洋地向方瑞炫耀。
方瑞刚开始也有留意老扁的秧,见还行得过去,便专心自己的秧去了,现在经老扁一喊,抬头一看,方瑞是又好气又好笑。
老扁的秧,间距就先不说了,关键是深的深到阎王底下去了,浅的又几乎整株秧都要浮起来了,就这情形十株秧里必然有三四株要挂掉,以后还要重新补。这样补起秧来比直接秧还麻烦,花费的时间更多。
方瑞不嘲讽也不打击老扁了,直接把他往田外撵。
“出去,出去,别捣乱。”
“什么,我捣乱?”
老扁狂晕,哥儿们辛辛苦苦的付出,换来的竟是这样的评价与待遇?
“请你别捣乱,再请你出去。”方瑞很气地道。
“等等,你让哥儿们出去,总得给哥儿们句话吧。”老扁委屈得想哭啊。
方瑞煞有介事地瞪着他,“我可不可以说骂人的话?”
“当然不可以。”老扁直摇头。
“那我无话可说。”
方瑞耸了耸肩,甩了句经典的网络名言,低下头去继续自己的秧。
“什么?”老扁闻言差点没当场摔倒在田里,方瑞的话对他打击太大了。
老扁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老半晌,这个吗,株与株间的距离是有失匀称,是有的得深有的捅得浅,可这也没什么啊,等秧苗长大了还不照样结稻穗?靠,自己就真有方瑞那小子说的不堪吧?老扁愤愤不平地想着,这时他感觉到左腿上隐隐的有些痛痒。
低头一看,看到左腿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