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随口问:“你们为什么要把这栋房子封起来?”
村民们本来就对这栋吊脚楼毫无印象,自然更想不起来这件事。
一个村民回忆片刻,茫然的说:“不是我们封的。”
这荒山野岭,附近就他们一个村子,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路嘉木看他们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就不问了。
领头的两个村民见屋里没有动静,就放下心来,开始用农具拆木条,进而将整个打不开的门都砸了开来。
脏旧的破屋中,积灰纷纷扬了起来,在透进来的光线中显现出斑斑点点的颗粒。
村民们审视了一下这全然陌生的房间,然后分散开在房间中搜寻起来。
其中一个村民扶着破床的床沿,俯身往下看的时候突然一激灵,发出了一声低呼。
路嘉木被吸引了主意,凑过来也弯腰往床下看了一眼。
阴影笼罩中,有一个小小的东西正趴在下面那狭窄的空间内。
随着视力逐渐适应黑暗,路嘉木和床底一对死死大张着的眼睛对上了。
村民在最初被吓了一跳之后,忙喊了起来:“这里有东西!”
其他村民也聚拢了过来,合力将破床板掀开。床下那个东西没有跑,依然呆呆的停留在原地。
只见那是一个扭曲蜷缩着的小男孩,脸色铁青,眼睛大大的瞪着,已经没有了呼吸。
找儿子找了一上午的妇人看清楚了小男孩的面容,瞬间悲从心来,用力一拍腿,捂着嘴悲拗的大哭了起来:“我的儿啊!”
村民们想把男孩扯出来,但因为男孩的尸体冰凉又硬,显然死了有一段时间,所以姿态十分怪异。而且它的肚子还被划破了,一拉扯就有碎肉掉了下来。
村民们就停下了动作。
妇人哭得更伤心了。
但凡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这死法很奇怪。
妇人哭着哭着,逐渐将视线放到了几个外乡人身上。
路嘉木怕她哭完一想,就把这件事情全怨在他们身上,打量了尸体腹部一瞬后忙说:“你们这里是不是来了大猫,在这破屋里定居了?我看这肚子上的伤口,有点像爪子划出来的。”
村民们看着那道从胸口向下,几乎贯穿整个腹部的深深撕裂伤,也觉得有点像抓痕,只是看不出来是哪种动物干的:“我们山里确实有野兽。”
妇人抹了抹眼泪,眼中有一抹不知是怨恨还是什么的情绪:“什么猫……什么猫能把人弄成这样!”
“豹子之类的?它可能是饿了,晚上溜进村子叼人。”
“你们昨天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呜呜呜呜……”
“我们昨天就是在这边简单逛了逛。”
正所谓如果内部矛盾无法化解是,就尽力把它往外推,让内部矛盾变成外部矛盾。
路嘉木握拳轻抵在唇边,咳了一声:“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点麻烦了,听说大猫有不少是什么保护动物,打死了还要坐牢的。”
他说的义正言辞,仿佛确有其事,再加上坐牢等字眼。
妇人一听果然被刺激到,出离愤怒,将矛头直指路嘉木口中的“大猫”:“挠死了我儿子,我凭什么还要保护它!我要打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