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的位置正好被阳台透进来的阳光照到,但又完全没有温暖的感觉。褚世清一下子有点相信了程阳刚才认为自己“没有是非观”的说法。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程阳怎么就一秒变生无可恋了。
而且褚世清坐着,他站着,那眼神加上高度差把褚世清看得头皮发麻。
就在褚世清站起来像走到他面前看看的时候,程阳开口了,声音很暗淡。
“tobe,ornotto&hatisthe&ion.”(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程阳抬起手停在腰腹部的高度,好像要伸手抓什么,又好像无物可抓。
“whether\'tisnoblerinthemindto&heslingsandarrowsofeousfortune,ortotakearmsagainstaseaoftroubles,andbyopposihem.”(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这一套把褚世清搞得挺尴尬的,他一开始很想笑,也很想上去问问程阳犯什么病了。但是他也知道程阳是在演,对方还很认真,而且他确实很“惊讶”,心里也有了一些好奇,想看看程阳是不是还留了什么后手。
结果认真看了两眼之后,他看进去了。
程阳说完前两句停顿了一下,突然稍微侧身面向阳光,目光涣散。
“to&osleep—nomore.andbya&osaywe&he&aband&housandnaturalshobthatfleshis&o.”这句话说到后边,程阳有点咬牙切齿,手也在颤抖。然后他呼吸了几下,平静了下来,转过头直视着褚世清:“\'tistheatiolytobewish\'d.to&osleep—tosleep,perbtodream——”(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要是在这一种睡眠之中,我们心头的创痛,以及其他无数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可以从此消失。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结局。死了;睡着了;睡着了也许还会做梦——)
每说一句,程阳就朝褚世清走近一步,步子正好踩在语句的节奏上。
然后他突然停住了,怔怔的样子。
“ay,there\'stherub.forinthatsleepof&h,dreamsmaye?”(啊,这就麻烦了——在那死的睡眠里,究竟将要做些什么梦呢?)
褚世清被一句台词给问懵了。
程阳的表情好像真的是在掏心掏肺地问他这个问题,好像这问题他已经无人可问,也无人可答,他是在问褚世清,也是在问自己。而褚世清就是他能抓住的最后一个可能性。
“whenshuffledoffthismortalbmustgiveus&here\'sthe&hatmakesbofsolonglife:forwhowould&hewhipsandsboftime——”(人们甘心久困于患难之中,也就是为了这个缘故;谁愿意忍受人世的鞭挞和讥嘲——)
程阳突然特别冷地笑了起来,像是在嘲笑整个世界一样。像是整个社会都让他觉得恶心。
“th\'oppressor\'swrong,theproudman\'sely,thepangsofdespised&helaw\'sdelay,theisolationofoffibandthespurnsthat&&oftheunworthytakes.”(那压迫者的□□、傲慢者的冷眼、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