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虚景被关闭,鼓生单手撑着下巴,坐在一张破败的木凳上定定地盯着他看。
“学会了?”鼓生问。
范书遇:“不太会,动作很多。”
“那就再看一遍。”鼓生冷了脸,“两遍不行就十遍,十遍不行一百遍。”
但范书遇只觉得后背发凉。他被扣在墙壁上,正前方是一整面的眼睛。
从上到下都十几层,每一层还有几十个小格子,一个格子里有一只眼睛。
范书遇被挂在墙上,双脚离地,他满头都是汗,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上的汗水一路蜿蜒而下,流到范书遇的嘴边,他能尝到咸味,面前一遍
\t\t\t\t\t\t\t\t\t', '\t')('\t\t\t\t又一遍地呈现出祭祀的舞蹈。
他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觉得脑子里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听到祭祀场的风和浪,只能看到那些诡异又虔诚的动作。
只有嘴巴里的咸味能让他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哪。
范书遇受不了了。
“......我学会了。”范书遇嗓子沙哑,手臂上青筋暴起,浑身脱力,“关掉,关掉它。我学会了。”
这话一出,鼓生倒是没有刻意为难,他也赶时间。
“明天天亮我会带你们去演习一遍。”鼓生抽出U盘,捏着手里把玩,“希望你和那位不要让我失望。”
范书遇平复着心情,冷冰冰地抬眸,“你不给我松开?”
“开什么玩笑。”鼓生讶异,“松开你给你机会杀我?”
“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吧。”鼓生笑眯眯。
范书遇头皮发麻,一整墙的眼睛好像活的一般,正在暗中盯着他看。
“那些是什么?”范书遇问。
鼓生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原本就在这个房间里捣鼓着什么,如果不是范书遇误打误撞进来,鼓生还没那么快发现范书遇跑了。
闻言,鼓生走到对面的墙边,他双手被在身后,仰头看着那些东西,“这些?这些是我的杰作。”
鼓生回头:“你知道什么叫重瞳吗?”
“....重瞳?”范书遇眉心一跳。
“就是人出生后的一只眼睛有两个瞳孔。”鼓生淡紫色的眼睛和墙上那些眼睛突然交相辉映,“这种人生来被视作不祥之兆。”
“我就是重瞳,在贫民窟里因为这双眼睛受尽了欺辱。”鼓生扭头又看那面墙,“后来我求着哥哥带我去做义眼手术,我想把重瞳眼给挖掉。这些都是我定制的义眼。现在,整个亚特兰蒂斯的义眼制作师都为我所用。”
“金钱,权力,当拥有了这些以后,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鼓生伸手,指尖一溜一溜地划过,抚摸着每一个格子,“什么不祥之兆。”
鼓生狠狠地捏拳砸在一旁的墙壁上,所有置物格因受力而颤抖了几下,他面色狰狞:“不详的是把我视作不祥的你们,从来就不是我!”
“我也来自贫民窟。”范书遇突然开口。
鼓生一愣,回头,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范书遇身边,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我也是从庸城的贫民窟爬出来的。”范书遇淡淡。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死?”鼓生嗤笑,“谁救了你?谁给你撑的腰?”
他看着范书遇。
范书遇长得很漂亮,睫毛黑密而长,金发在一屋暗室内格外有存在感,但他薄唇紧抿,眼窝深邃,一双眼睛凌厉又勾人心弦,眨眼时莫名让人发颤,骨子里透出一种冷然和淡漠,可生得一副好皮囊,潋滟俊俏,皮肤剔透白皙,脸上几乎看不见瑕疵,眉峰和眼尾仿佛是被画笔缀在脸上,恰到好处撑出精美的画卷。
鼓生:“在贫民窟还能活下来,又长得这么漂亮,你是成为了哪个权贵的男宠么。”
他眸中有很浓的不屑与讥讽。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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