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女孩分手了,她甩了我,这是我应得的,不过田恬大概没有告诉她我和罗维森的事。
后来罗维森出国后田恬对我说过一句话,我至今印象深刻,她说:
“别勉强自己去爱一个人,别勉强自己不去爱一个人。别勉强别人爱你,也别勉强别人不爱你。”
我一直觉得我很可笑,尤其是在面对关于罗维森的问题上。从小时候我认识罗维森开始,我好像除了年龄比罗维森稍大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能赶上他了。不过这并不是一个问题,毕竟我们天赋不同,努力不同,结果自然也就不同。
我的可笑,是建立在我对他的感情上的。实际上,我并不认为我对罗维森有超过友情和亲情之外的感情。暑假那次答应和他在一起也是我一时的好奇心、怜惜心、依赖感和冲动的联合产物,因为我并不能理解他对我的真正感情。我只知道他喜欢我,至于他究竟为什么喜欢我,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喜欢我到什么程度这些东西我一概不知,也并不好奇。我好奇的是男人和男人谈恋爱的感觉,怜惜的是他那晚的焦灼感染了我,依赖的是他在我无力迷茫甚至恐惧的时候给了我肩膀。所以啊,气氛很好吧,所有的感情也到位了吧,所以咯,这就是鬼使神差。
多么可笑。
而在我和罗维森被分手的时候,我依然是迷茫和无所谓的。至于我们第一次分开后的见面之后,那时候我在梦里做的羞耻的行为,以及我们在高中里的无数次遇见,无不展示着我的可笑。我真的不懂吗?在经历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我还能装作什么都不懂吗?毕竟那时候网络已经很发达了,不是吗?
我先前可笑是因为我情商低下,不明白罗维森对我的感情,那可以理解。而我后来的可笑,就是我自欺欺人,导致我继续可笑下去,直到我真的觉悟。所谓后期的迷茫,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的逃避行为。
不过,我的种种,罗维森的种种,我们的种种,不就恰巧布设了一个残酷的谜语,让我们真正成长吗。
第二十二章
“哎,金子!你小子等等我!”大头拖着沉重的“大头”颠颠地向我跑过来,像是闻到了肉味的小狗,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立马眯成两条缝。奇特的是,你还是能从缝里看见两道激光射出。
“你小子是不是又谈媳妇儿了?丫的不照顾照顾兄弟呢嘿,还有,你这厮不是刚被甩吗?也不见你滴两滴鳄鱼的眼泪,让人女孩儿多难做。我跟你说啊,做人是要讲义气的,咱俩还是肝胆相照的好哥们呢。@#¥%……”
我眼看着大头的唾沫星子飞到了半米外的一个男生头上,混合着好大一块头皮屑,像坨鸟屎。而那男生似乎觉察出有什么东西掉在了他头上,便回头欲语还休、泫然欲泣地瞪着俩眼珠子瞧我们,被大头一个眼神给吓得秋风扫落叶般抖着两条小细腿儿飞快跑走了,跑的时候还差点被绊倒,笑的我不行。
“您还是继续右手磨针吧,小的我还有事,大爷您自便了哎。”我赶忙借口开溜,大头这唐僧劲儿是我这么多年都不能忍的。
“嘿,金野你小子才磨针呢!大爷我这可是大炮炮炮……”还自带回音的。
我和大头是初中认识的,刚初一他就已经像熊一样高壮了,身高已达185cm,那时候才初一、初一、初一。我和他一班儿,因为一场篮球赛结下了梁子,后来又因为一场校际联赛成为了朋友。哦对了,他还当了我两年同桌。除了罗维森,大头大概是我最好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