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岚其实只是想想而已,毕竟按常理来说,一般只有金丝雀舔金主的份,哪有金主舔金丝雀的呢。
更别提床头柜里那两份离婚协议书,可是还白纸黑字签好名了的。
明天太阳升起后,他们就连单纯的钱色关系都不是了。
于是宋清岚压下心底隐秘的冲动,尽职尽责地勾引完毕,就要懒洋洋地坐到霍亦迟结实的胸膛上。
然而猝不及防地,湿淋淋的软蚌被两根粗长手指捏了一下,剧烈的酸痒在阴核尖端炸开。
“哈唔——!”宋清岚窄腰一抖,脚趾蜷起。
那两根硬邦邦的手指插进他的肉穴里,直捣黄龙地往敏感点撞,急切又蛮横。
“不是要我舔?现在又想躲去哪?”霍亦迟另外一只大手紧抓住他一瓣屁股,牢牢地把着他胯骨不让逃。
宋清岚被他简单几根手指插得头晕眼花,两臂撑着自己的身子,气都要喘不上来,嗬嗬地喘息。
“唔哈、啊……慢些……”他看似占据上位,却狼狈地伏在霍亦迟脸上,大腿根柔软的两片弧度瑟瑟发抖,剔透的汁液不要钱般外淌。
霍亦迟幽深的眼神更加晦暗,呼吸被压抑得迟缓,加至三根的手指却装了电动马达一样,高频率地齐进齐出。
在软滑湿腻的狭窄甬道里横冲直撞,捅开缠绵的嫩肉,肏得那口粉润小逼噗嗤噗嗤地响。
宋清岚给捣得双眸失神,又是呜咽,又是呻吟,“啊不……不要弄了……好酸……哼唔……”
霍亦迟闻言挑了下眉,想看宋清岚的表情,却由于视角偏低,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下巴,还有近在咫尺的晃颤乳头,圆碌碌滑溜溜的两颗,裹着汗。
和泥泞不堪的肉蒂一样,膨胀成了原先的两倍大。
霍亦迟揪了揪宋清岚左胸的奶头,漫不经心道,“还不够湿吧,再弄弄。”
宋清岚小腹抽搐,忙不迭地往后撅了撅屁股:“够了够了……啊、要……”
“要更深一点吗?还是更快一点?”霍亦迟紧追不舍,手背都用力到冒出青筋,指尖抵着宋清岚的阴蒂背面做最后的冲刺。
宋清岚张着嘴说不出话,让人骨头酥麻的暖热阵阵上涌,凝聚成一根如有实质的性器,深挺进他体内最酸涩的地方。
兜不住的丰沛情潮一泻而出,尿了似的溅到霍亦迟身上。
小会客厅内的古董钟“咔哒”一声,时针和分针重合。
距霍亦迟回来不过五分钟。
宋清岚就被他用手指肏喷了一次。
高潮中的穴肉吸着霍亦迟咬了又咬,紧致到霍亦迟确信如果插进去的是自己的鸡巴,那绝对已经被宋清岚绞得射了精。
那此刻绯红的逼口里流出来的就不仅是透明的粘液,还会有他憋了整一周的精水。
宋清岚不知道自己金主平静的面容后在惋惜什么。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塌着腰要从霍亦迟脸上离开,紧绷的手臂却一下子没了力气。
整个人歪歪扭扭地就要往一旁倒。
有些走神的霍亦迟下意识扶住他的腰,不慎碾到宋清岚极其酸软的那片腰侧。
就听宋清岚“唔”地像是有了哭腔,霍亦迟还没抬眼,嘴唇已被一处湿暖无比的细腻柔嫩欺上。
——宋清岚刚潮喷完的小逼坐上了他微张的嘴。
有的人脸像臭石头一样冷硬,嘴唇却软得像棉花糖。
还是机器刚吐出来的、带着滚烫热气的那种。
热得宋清岚一整夜都没睡好,凌晨五点登机的时候都有些浑浑噩噩。
“你到了之后就给我这个号码打电话,我送你还有我大侄女们去宿舍,等晚上就得过去那边了,你是后加入的,一定要展现出自己最好的精神面貌,所以飞机上别不睡觉啊……”
经纪人王玥的大嗓门震得手机嗡嗡响,仿佛新手妈妈担心自家小儿子新学年的入队仪式。
宋清岚将手机拿开了些,点着头应“好”,又简单问了句自己需要做什么准备。
清亮嗓音即便带着疲倦的沙哑,仍旧让人耳根酥软。
坐在他前面的两个凯尔特小姑娘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偷偷瞟宋清岚的长相,却没能看穿他的口罩和鸭舌帽,只觉得这人整体打扮气质放在哪儿都是个帅哥。
宋清岚挂了电话,开启飞行模式,最后看了眼手里的另一张电话卡,把它丢进了清洁袋里。
那是霍亦迟三年前给他买的电话卡,没有绑定他的任何账户,以后或许也用不上了,所以宋清岚早在登机前就申请了注销。
随手丢掉也没关系。
即使这是他联系霍亦迟的唯一渠道。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说不惋惜那就是宋清岚假装清高。
毕竟谁不想要一份有钱有闲、好吃好玩的工作?
可惜宋清岚清楚记得,那沓厚厚的婚前协议上用了三种语言写着,只有甲方才能提出续签或解约,若无特殊情况,协议时间一到,乙方就要立马离婚走人,否则70%的尾款将被取消。
作为霸王条款的乙方,宋清岚也曾经暗搓搓旁敲侧击霍亦迟的心意,看自己有没有保住这份工作的可能性。
他虽然不是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小巧款,但胜在嘴甜貌美会说话,宋清岚就不信霍亦迟没对自己动过心。
然而就在上周霍亦迟出差之前,他都收拾准备好要吃饱一周的量了,经过书房时却不经意听到霍亦迟在通话。
“去到那边多陪陪rachel,就算忙也不能晾着人家,知道吗?”是霍亦迟的妈妈,宋清岚之前见过,温柔又知性的一位女士,和霍亦迟截然相反的气质。
“嗯。”霍亦迟应声。
霍妈妈便叹气,“还有小宋,这都几年了,你具体怎么处理我不管你,你……”
“妈,我会想办法的。”霍亦迟打断她,并未直接表态,语气平静得喜怒难辨。
和昨晚上调侃低笑着,说“我想想办法”时判若两人。
明明是差不多的句子。
所以霍亦迟大概也是和他一样,逢场作戏,满足当下,再等门当户对的姻缘出现。
就连签好名的离婚申请书寄到宋清岚手里,霍亦迟都能装作毫不知情地把他钉到床上,让他错失最后翻盘良机。
也罢,香饽饽头婚到此为止。
想到今早确认过的银行卡里的合法年薪,宋清岚就很满足了,更别提莫名多出来的那一大笔钱,或许是霍亦迟送的奖金绩效吧。
宋清岚把空姐送的日报翻看过一遍,塞回座椅前方的靠背网兜。
闭目养神,并不太在意刚才看到的,经济板块的头条是他前夫“跨洲际金融论坛发言或影响投资市场”,娱乐版块的头条还是他前夫“深夜疑似驭二女一男荤素不忌”。
却有些头痛王玥得知他要被金主抛弃后,便立刻风风火火地安排他回国务工。否则,按照他的个性,绝对先苟几年,快快活活花钱度日。
而不是打早班飞的去赶下一份工,坐的还是小孩子哭声震天的经济舱。
但这样也好,他的大女儿和小女儿吃的东西比他还精贵。
宋清岚不勤快挣粮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吃得亏空。
巨大的纯白机翼划破上空,发动机轰鸣如雷。
装潢繁复的巴洛克城堡内,霍亦迟在床上醒来,眼睛半睁着翻了个身,想抱住宋清岚再赖五分钟。
若是往常,他绝对谨遵生物钟按时起床,但昨天他结束几乎一整天的多方会议,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还因为暴雪困在机场将近三个小时。
霍亦迟本可以在机场旁的五星级酒店套房内住上一晚再回。
可他在西部出差一周,和宋清岚差了两个小时的时差,每天谈完事情想打视频电话的时候,东部这边都凌晨两点,宋清岚早休息了。
昨晚总算是在宋清岚睡下前回了家。
霍亦迟半梦半醒,浑沌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呈现出小情人香喷喷的胸乳,直挺挺的素白鸡巴,浮着巴掌印的圆屁股,还有盛满他浓浊精液的粉红肉逼。
雄性荷尔蒙自上而下冲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霍亦迟不自知地舔了舔唇,鸡巴诚实地起立。
他叹息着长臂一伸,却意外地捞了个空。
迟钝的中枢神经瞬间警醒。
霍亦迟头发乱糟糟地直起身,就见身旁空无一人,宋清岚的枕头上还整齐地摆着摞文件。
他突然意识到,往常喵喵叫个不停的两只美短此时也悄无声息,房间里静得只有窗外的啾啾鸟鸣。
霍亦迟一贯冷淡的面上登时罕见地现出茫然。
片刻,他拿起那摞纸。
一式两份的《离婚申请书》,有些眼熟,但更多的是陌生。
“richardhuo”两个词龙飞凤舞,笔锋修长锐利,几处提笔和顿笔的小细节在英文字体中都少有,确实是出自他手没错。
另一个签名他却从未见过。
因为宋清岚在这里并没有签字的必要。
他不购置资产,不参与投资,对政治敬而远之,对社区活动不感兴趣,就连信用卡副卡的账单都不经手,直接寄给霍亦迟。
“qgnng。”
端端正正的十一个字母,规整得仿若是要上考场的高中生写的。
霍亦迟摸了摸,新鲜的墨迹在白纸上晕开。
弄脏了他的指腹。
“……什么情况?”霍亦迟着装齐整地坐在办公室里,十指交握,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沉静地看着桌上的离婚申请书。
家族律师恭敬道:“您当时是把结婚申请书和离婚申请书一同签好的。”
霍亦迟不受控地磨了下后槽牙,目光从桌上移开,“……他什么时候收到我这份的?”
家族律师看了眼日程本,“十月十九日,上周二。”
刚好是他出差那日。
宋清岚收到离婚申请书整整七天。
一句话都没跟他提过。
家族律师观察着老板的脸色,斟酌道:“离婚开庭需要两人同时到场,我们还没约时间。”
暗示霍亦迟,他们也可以直接取消申请,再叫人把宋清岚带回来。
霍亦迟“嗯”了声,垂下眼睫,“暂时不用约。”
可能是近几天工作安排太满了,他从今早起床后就不太舒服,胸口闷闷的。
律师走后,霍亦迟点了点平板电脑,取消午餐洽谈,改为体检预约。
还是钻石套餐。
与此同时,宋清岚拖着两个大行李箱,推门进了一栋别墅内。
他没看过自己即将参演的综艺,但经纪人王玥已经天花乱坠地吹捧过好几回:
“《恋爱中的他》去年的。”
他一打趣,萧谨川便玩笑地压低声音,“嗯,别跟其他人说,有点丢脸。”
宋清岚莞尔,也压低声音:“好,我一定保守秘密。”
【总裁哥这就约定上下一次啦】
【啊啊啊在喜欢的人面前真的好幼稚啊要不要这么可爱】
【宋哥也好宠呜呜甜到我了】
【轻摇cp昨天的悄悄话算什么,我们晴川cp现在的秘密约定才是高配版心动时刻】
宋清岚最近宅久了,体力下降,在车上和萧谨川聊着聊着,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他被喊醒时,迷糊听到萧谨川说外头下雨了,“车上只有一把伞,你坐一会儿,我下去接你。”
宋清岚机械地转头,盯着窗玻璃看了片刻,才注意到有薄薄一层水珠扒在上面。
雨很小,但萧谨川还是撑了把大伞为他开门,另一只手礼节性地虚拢他的肩膀,确保他不会淋到雨。
两人走向别墅大门,宋清岚蹙眉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否则怎么会看到一个人顶着他前夫哥的脸,长身而立地站在那里。
廊灯明亮,霍亦迟背光站了不知多久,黑色羊绒风衣上都沾了不明显的水雾。
高大的身躯在温馨相拥回来的两人衬托下,竟然显得有些单薄。
他的目光在萧谨川的手上停留了一下,又扫过宋清岚睡得粉扑扑的面颊,最后望进那双水汽残留的丹凤眼中。
霍亦迟没见过宋清岚在床事之外的场合中哭。
眼泪对他而言是情潮累积到巅峰后攒不住的水,和花汁一样带着催情的意味,是在邀他挺进深入,抽送着破开层峦曲折的软肉,抵进守卫薄弱的壁垒。
宋清岚惯会装可怜的,哭的时候还要用胳膊捂着上半张脸,只留红艳水润的嘴唇在外急切地攫取空气,相似颜色的奶头和阴蒂也跟着呼吸一块肉震颤抖动,大腿搭在他身上,被顶撞得一晃一晃。
很受不了的模样。
但只要霍亦迟稍缓一些,甬道里的嫩肉就疯了般地挤压吮弄,挽着他的鸡巴拼命往里吸,宋清岚还会哭得更厉害,沾了泪水的手掌伸过来牵他,呻吟不止的嘴唇喊他:
“老公。”
而现在宋清岚被别人揽着,润湿的双眸印着他的身影。
一道披着暖光,在冷雨夜中茕茕独立的身影。
那个体检结果就是狗屁。霍亦迟想,他的心脏绝对有哪里出了问题。
得再找时间做个专门检查才行。
被寒气侵得冰冷的双手插进裤兜,他面色平静地朝面前两人打招呼:“晚上好。”
宋清岚脸上僵着礼貌的微笑,反倒是萧谨川先开了口:
“……哥,你怎么来了?”
——哥,你怎么来了?
宋清岚如梦初醒,蓦地哽住。
多么符合常理。
萧谨川和霍亦迟的相像自此有了解释。
人家是一脉相承。
但对宋清岚而言,这一切又是多么魔幻。
才悄无声息和平分手的前任,突如其来地和他出现在同一档恋综里。
而他刚决定要攻略的对象,竟然是这位的兄弟。
宋清岚思绪混乱地与众人一同落座餐桌,见霍亦迟被顺理成章地邀请上了主位。他简短地自我介绍过后,便游刃有余地与所有人交谈。
“今天大家都有约会吗?”霍亦迟把盘中的炖牛肉切成小块,抬眼问姜唯。
姜唯接收到目光,下意识恭敬答到:“没有,今天只有谨川和清岚出去约会了,是新人特权。”
霍亦迟点头,“那我应该也会有这个特权吧?”
更魔幻了。
宋清岚觉得自己肯定是失了智,否则怎么会听到某跨国公司老总放着另一半球的生意不做,在谈他绝对会嗤之以鼻的恋综新人约会权。
霍亦迟哪里需要争取约会权?想被他睡的人不仅从这里排到了法国,还环绕了地球五十六圈。
宋清岚想从霍亦迟脸上看出说笑的意味,但余光中,霍亦迟似乎在看这边,他只好强忍着没有仓促对视,又给一旁的凌知倒了杯柠檬水。
“……谢谢。”凌知口味清淡,不太吃得惯今晚的煎牛肋,所以一直在喝水。
宋清岚总能适时帮他的空杯子装满,以至于凌知耐不住性子地小声道:“就算你对我献殷勤,我也不会心软把谨川让给你的……”
虽然宋清岚也有一米八几,贴心又可靠,但凌知不忘初心,坚持喜欢冷酷冰山款。
“……嗯,好。”宋清岚被他这番言论逗笑,“那边有生菜,裹着吃会更清爽些。”
刚和萧谨川约完会,现在又和别人眉来眼去、说说笑笑。
霍亦迟看宋清岚把生菜换到凌知手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清岚觉得牛肉太咸了?”
今晚的主菜牛肋排是他煎的,宋清岚以往也常吃,但从来没用生菜清过口。
宋清岚突然被点名,还是霍亦迟从未用过的称呼,脊背都僵了僵,面上却自若地牵出一些笑:“没有,很好吃,听说是你做的,实在太厉害了。”
萧谨川坐在他对面,自然地接道:“哥他嘴挑,以前留学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吃,很有研究。”
他们是姑表兄弟,自小一起长大,成年后虽然联系不多,但是感情仍然很好。
话题给到这里,众人立即七嘴八舌地夸奖起霍亦迟的手艺,还有自我打趣厨房杀手的,气氛终于活跃了一些。
只是还有些挥之不去的尴尬。
【霍的气场感觉比总裁哥还强我们小姜狗狗被他问话一下子挺直了背】
【虽然霍很帅,但现在真的好像和领导吃饭……要是我已经窒息了】
宋清岚也快要窒息了。
他作为单身男青年,上恋综无可厚非,但同期嘉宾不应该有才打过离婚炮的前夫哥。
而且这炮还发生在4时之内。
如果不是霍亦迟也假装不认识他的话,他现在很有可能即将被全网黑,并被贴上“披人设的感情诈骗犯”的标签。
和萧谨川交朋友搭顺风车的计划也卒于襁褓。难说霍亦迟会不会和他这表弟透露他们之间的小交易。
宋清岚很乌龟地打算先苟几天,好好躺平,尽量少和兄弟俩接触,再暗中观察霍亦迟此行的目的。
哈哈,总不能是为了和他破镜重圆吧,那叠离婚申请可厚到要中号燕尾夹才能夹住呢。
饭后,大家又聚在小客厅里聊天,宋清岚想避开风暴区,降低存在感,刚远离霍亦迟找个边边角落坐下,萧谨川就跟着坐到了一旁。
……我不就山,山追着我跑。
宋清岚半颗心忙着提防霍亦迟,都不太记得自己和萧谨川说了什么。谢君尧似乎也在接话,但他都没听进去。
霍亦迟就在他斜对角,占着单人沙发座椅,和所有人都保持着理所应当的疏离,只有一根筋的姜唯和离他近的俞书阳会好心地找他说话。
有问必答,但比蜻蜓点水还单调无趣。
值得宋清岚庆幸的是,快闲谈了两刻钟,霍亦迟都没再点他名。
但目光总若有似无地徘徊在他周围。
太熟悉了,那种要对他做点什么的眼神。
仅是几眼,他都不自觉后腰发软,身上燥热。
“霍亦迟对我肯定没那意思”的想法也有点摇摇欲坠。
上回霍亦迟这么一言不发地看来,还是宋清岚在看电影时百无聊赖,赤脚轻踩他的大腿。
于是爱情喜剧男女主亲上的时候,霍亦迟已经把他摁在沙发上扒了裤子,挺送拍打出的水声比电影里的亲吻声都要响亮。
剩余一个半小时的电影播了多久,他们就做了多久。霍亦迟捏着他作怪的脚,每顶一下,就要用指甲在脚心划一横。
到最后,他身上布满了齿印和吻痕,被大力掰开的腿都无法并拢,花蒂肿大如同樱桃,熟红的蚌肉水光潋滟。
从足趾到发丝都是痒的,穴口发疯地蠕蛹,将霍亦迟的性器尽数吞进,缠裹吮弄出稠腻的男精。
“呼……”宋清岚搓了搓手腕,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舒缓下体不同寻常的湿潮。
但隐蔽的花唇拥挤在两腿之间,自顾自地分泌热液,尽职尽责地等待有粗壮鸡巴杵入,把逼口的搔痒膜肉肏进肏出,再捣干到最深处,将空虚的穴道全部填满。
“是不是今天玩累了?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会?”一旁萧谨川注意到他状态不佳,轻声问到。
“……可能是,也或许是晚饭不小心吃多了,晕碳。”宋清岚的走神被他这一问打断,回应时声音都不自然地沙哑。
但他又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有了萧谨川给的合理借口,得以离开霍亦迟的视线范围。
正要回房,却听到意料之外的一句:“我也有些累了,和你一起回去吧。”
宋清岚:“?”什么叫和我一起?
他看了眼也跟着起身的霍亦迟,又看向谢君尧,“我们现在是,三人间了?”
还坐着的谢君尧“啊”了声,“对,忘记和你说了,清岚,因为我们那个房间比较大,所以改成三个人一起住了。”
好家伙。
真刺激。
谁来杀了他吧。
站起时穴口似乎有水滑落,宋清岚不着痕迹地退后,笑眯起眼:“这样,欢迎欢迎,新室友。”
霍亦迟挑眉,同样不着痕迹地勾唇微笑:“谢谢,新室友。”
天真的场外观众不明真相,却歪打正着嗅到奇妙的磁场。
【谁懂这俩之间对视还蛮有张力的……】
【og我已经在脑补一些室友文学了救救】
【谢君尧:我只是你们py的一环?】
宋清岚和霍亦迟保持着距离,慢悠悠朝房间走去,边走边懊悔自己的自杀性行为。
今晚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落了单,让霍亦迟有机可乘。
谢君尧不在,他只能尽量呆在有摄像头监控的地方,以免再行差踏错。
内裤湿哒哒的,宋清岚却没进卫生间,而是坐到床上假装忙碌地玩手机。霍亦迟进屋后则是打开行李箱,互不打扰地做各自的事。
五分钟前的灼热眼神,仿若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他靠在床头握着手机,屏幕里费列罗和德芙一左一右地在舔毛,十分适合截图进他“公主私房照”的收藏夹里。
但他的手指迟迟没有动作。
直到谢君尧也回房进了浴室,细微水流声让两人独处的氛围添上几分熟悉的暧昧,宋清岚到底还是没沉住气,低声询问:
“你……看起来很受欢迎,为什么会想来参加这个节目呢?”
话出口,他就想拔掉自己的舌头。
太急躁了,一听就处在下风。
碍于摄像头,霍亦迟没有换居家服,他又有外衣不沾床的习惯,此刻双臂环胸坐在懒人沙发里,有点违和的滑稽。
脸上的表情倒还是惯常的淡漠,似乎并不觉得禁欲风的爱马仕高定和奶黄色布艺放一处有多别扭。
“很想知道?”他不答反问。
宋清岚心底荒唐的猜测呼之欲出,但他得按捺住,以免重蹈覆辙。
于是他没点头,也没摇头。
可霍亦迟却蓦然站起,径直走到他床角,和他面对面。
宋清岚抓紧手机,一瞬间恍惚他们还置身半山古堡,而不是滨海别墅的恋综宿舍。
不用紧张,这是直播,霍亦迟应该不会有出格的举动……
他对自己说,但还是满手心的汗。
霍亦迟当然明白有成千上万双眼睛正在注视自己,任何小细节都会被放大分析。
比起人前质问一二三四五,他更倾向于抽丝剥茧宋清岚的真实心态,再针对性地出下一步棋。
但从昨晚阴差阳错看到宋清岚在恋爱综艺开始,他周身的血液就较平时涌动得快,以至于还没确定这一周的详细计划,他就买了机票。
连嘉宾身份都是简单粗暴买下来的。
结果就看到宋清岚不仅屏幕里和萧谨川走在一块儿,坐在一块儿,吃在一块儿。
屏幕外也一样。
萧谨川软和着和他七八分相像的桃花眼,黏在宋清岚身边,仿若已经取代了他的位子。
一声不吭站到宋清岚面前的这份冲动陌生得让霍亦迟微微眩晕,但他没有用自己引以为豪的理性遏制。
肯定是甲亢了,他心想。所以才会心悸、失眠、情绪激动。
背对着镜头,他紧盯宋清岚微微睁大的眼睛,寡淡的眼神后藏匿着一丝疯狂之色,无声地做口型:
“你不是想被舔吗,忘了?”
空气在这一瞬间似乎尽数凝滞。
霍亦迟的嘴唇在宋清岚眼中被无限放大,循环播放似的重复那几个字。
——你不是想被舔吗。
——忘了?
【请嘉宾自由分配今日的50点好感度。】
屋内手机同时震响,霍亦迟不慌不忙地又深望宋清岚一眼,才看向屏幕,“要发好感度了。”
宋清岚像被钓起又放生的鱼,匆忙低下头,生怕自己再晚一步,就被霍亦迟连鳞带肉地撕扯干净。
恰好谢君尧洗完出来,他随便在手机上按了几下,就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却也没错过霍亦迟在他关上门那刻,意味不明的一声轻笑。
恐怖如斯。
宋清岚撑在洗手台上,花了两三秒平复心跳,才缓慢地大口深呼吸。
内裤上先前的水渍几乎都被他的体温烤干了,粘着皮肤。
可就因为霍亦迟刚才那一句话。
素了两天的小逼又不争气地豁开,吐出一包新鲜的黏腻汁水。
到点熄灯后,宋清岚躺在床上,谨慎地翻来覆去。
这个房间是二楼主卧,同侧并排三张床毫无问题。他睡在靠落地窗一侧,旁边是谢君尧,霍亦迟的床位则挨着房门。
出于对影视巨星的隐私保护,他们这个房间每晚都会遮摄像头,因此即使中间隔了个人,宋清岚也丝毫没觉得保险,心里一点都不踏实。
他先是整个身子都缩进被子里,连头都没露出来,但接着又觉得这样无法了解霍亦迟的动态,更加被动。
于是又探出半张脸,注意着旁侧。
因为有健身习惯,霍亦迟作息一直很规律,雷打不动地零点睡七点起,即使是上床都要遵循这个时间,除非有例外。
比如不可抗的飞机晚点。
所以趁着谢君尧睡着来爬他床,就为了“你不是想被舔”一句玩笑话而打破原则,不像是霍亦迟的作风。
宋清岚边自我安慰,边不自觉地夹了下腿,只觉得被窝里太热,裹得他浑身冒汗。
又暗骂霍亦迟发神经,用冻死人的语气开这种玩笑,就差明着威胁他:“即使离婚了但这笔羞辱帐可还没算清,小心被我抓到你别的把柄。”
真是小气鬼,这么点无伤大雅的情趣记这么清楚。
床上的不敬,那叫不敬吗?
也不知道那位rachel能不能忍得了霍亦迟这老顽固。
宋清岚瞪得久了,眼睛也累,刚阖了眼皮润湿眼珠,再睁眼时,却看到一张放大的脸。
被骂了半小时的老顽固蹲在他床前。
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呼叫。
嘘。
老顽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猫一样灵活地钻进了他的被窝。
不对,宋清岚不合时宜地心想。
他这么大一只成年人,应该是像猎豹一样才对。
哪里配被形容成猫。
柑橘木质香铺天盖地覆来,宋清岚反射性地想推开肢体束缚,却又给霍亦迟另一只胳膊从肩背后环绕着制住。
被迫地完全卡进结实暖热的臂弯里。
理智上明白自己应该更加强硬地拒绝,但体温已然熟稔地攀升,宋清岚心脏咚咚地跳,仿若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冲破霍亦迟的手掌。
——谢君尧就在一米内躺着呢。
——霍亦迟应该不会做什么吧。
霍亦迟看他眸光微闪,脑中莫名浮现出上面两句话,仿佛是宋清岚紧贴他掌心的温热嘴唇就这么蠕动着说了。
还怕打扰别人睡觉,真贴心。
霍亦迟一想起他对别人的那些笑,就觉得太阳穴酸疼,脸上也火辣辣的,仿佛被宋清岚扇了一掌。
直到亲自来看了,霍亦迟才确信。
宋清岚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在他面前那么乖顺亲和,和初见时的锋芒毕露大相径庭。
宋清岚在所有人面前都一样,在不逾越社交距离的情况下,毫无例外地亲切照顾,轻而易举地就能融入到任意一个团体里去。
那些“你不在身边睡不着”的温驯依赖,全部都是假装。
“骗子。”宋清岚听霍亦迟一字一顿道。
大腿间不由分说挤进来一只膝盖,强硬地顶到两瓣柔软嫩肉,他的尾椎立刻泛起酥麻,逃进腹中乱窜。
他不知道霍亦迟哪里来的这么一句,也没法问出口,藏了一晚上的湿润处受尽揉碾,内裤布料都被挤进汗湿的花唇里,粗糙地刺激阴蒂不断搓磨。
他徒劳地扭胯要逃,但底下那条腿被蛮不讲理地桎梏,霍亦迟膝盖上凸出的髌骨嵌进了装盛了轻微汗水和丰厚黏液的肉碗里,安了雷达似的摁着膨软的花蒂。
快顶急捣,搓得肉核眨眼间便胀大得探出阴蒂包皮,敏感的尖端无力承受强暴的来回拨挑,灼烫地释放出滚热酸涩。
等等……好像要……
还不到十下,宋清岚就呼吸急促,胸膛因为强行唤醒的情潮快速起伏,两根长眉紧蹙,漆黑睫毛扑簌,瞳仁中都含着水色。
霍亦迟此刻半个身子都压了过去,和宋清岚毫无间隙地贴在一块。
两人份的体温互相烘烤,他的膝盖好像都被宋清岚的逼水浸得湿热。
“这样就爽了?”他抬起宋清岚一条腿,轻声问。
情人缱绻呢喃似的话语,快要高潮的宋清岚却无端打了个冷颤,喘息都停了半拍。
他的大脑里仿若长了,八卦小报上为他指明的那些追求者还不够多吗?
宋清岚抓了把头发,闭上双眼,柔和洒在脸上的暖调灯光又让他回想起五分钟之前的荒诞。
霍亦迟这么一个有洁癖的人,竟然拉着他在公共洗手间里做了那样的事。
他可能真的在意他、需要他,至少是在生理上。
然而单单从结果来看,他们的关系已然明晰而残忍。
霍亦迟要跟他离婚,他就得离。
即便这次霍亦迟没玩够要他回去,两人签订另一份婚前协议,情深似海般再过三年。待到霍亦迟腻味了,更坚定地亲口提出要离婚呢?
他大概率还是得收拾包裹,说走就走。
就像刚才在洗手间里,他得经过霍亦迟许可,才能离开。
而他这三年的一切用度安排,也都是霍亦迟说了算。
他们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基础,他和霍亦迟就是情人和金主。
情人与金主间没有平等可言。
——可他需要平等吗?
——他似乎也不太需要别人来爱他。
宋清岚掰着指头数,住半山古堡有哪些好处。
超五星级的家政服务,每天睡醒就有保姆准备好的餐饮,还都是世界各地空运过来的新鲜食材,霍亦迟只要晚上有空还会亲自下厨。
来工作了就去摆着千万设备的地下室,不必排长队提前预约器乐室,也无需出门挤地铁公交去公司,视频会议多吵都没关系,因为地下几百平全是系统隔音设计。
更不用说霍亦迟情绪稳定给钱还大方,也没有无法接受的极端性癖,磁场干净因此和猫女儿们的相处也和谐,对宋清岚有求必应。
十根指头掰完了都没说尽这份工作的好,享受副业的同时还能发展主业,宋清岚觉得自己就算要跟霍亦迟过不去,也不能跟这副业过不去。
所以待会儿是要向霍亦迟确定什么呢,确定金主大人是不是还要续约吗?……这岂不是应证了他自己“很剑”那一句。
宋清岚有点后悔下午把话说得太满,晚上在霍亦迟的直球下又倒灶太快。他坐起身够到自己的手机,在宠物监控里嘬嘬嘬地和女儿们互夹了一会儿,惯例截好图,打开微博。
最近更新还是那条【换了新工作还偶遇前夫是不是史诗级水逆】,评论区几乎是沆瀣一气地站在他这边。
有f人义愤填膺共情吐槽:【啊都离婚了怎么还胡搅蛮缠】
也有t人好奇事件始末:【博主真的离了吗,还是只是闹情绪分手啊】
还有军师激动地出谋划策:【妈咪我们不能care他!!一定要有老娘没了你照样美丽照样sy的自信!!让他后悔去吧!!!】
动动手指悄悄点赞了最后那条咆哮体,宋清岚深以为然。离都离了,他得给自己多加点筹码,把握好“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度。
如果给霍亦迟设置点小障碍,他会不会对来之不易的稍微珍惜一点,把三年合约直接延长至五六年?
“咳……清岚,你在吗?”门外模糊传来萧谨川的声音。
好家伙,萧谨川这时候来,岂不是要给他的瞌睡送枕头。
宋清岚在浴缸里坐起来,带起哗啦一声水响,“在……我快洗完了,你有事找我?”
萧谨川被门内的水流声弄得心猿意马,有点尴尬自己来得不巧,还想说待会儿再过来,结果宋清岚已经拉开了门,飘渺水雾“呼”地一下冲出。
宋清岚的头发湿漉漉贴着头皮,毫不修饰地显出姣好的骨相,他的皮肤本就是是东亚人中细腻通透的健康润白,现在刚沐浴完,脸颊上更是染着富有活力的瑰粉。
满脑子的“清水出芙蓉”,萧谨川移开视线,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堪堪维持住自己的淡定,“你有,收到我的约会申请吗?”
经萧谨川提醒,宋清岚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他边擦头发,边掏出手机打开和节目组联系的对话框,发现两条新消息。
【您有一条匿名约会申请待处理,请回复“接受”或者“拒绝”。】
【转瓶游戏结果:俞书阳今晚展现出肉食动物的攻击性,与草食系外表大相径庭,因此被票选为今晚最反转的嘉宾,获得优先约会权!】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太需要体力的可能得下次了,你感冒才好。”萧谨川很体贴地先过问他的意见。
“我有个朋友开了家爵士餐吧,每周会请乐队来表演,你有兴趣吗?”
宋清岚见他那双眼睛带着清澈的期许,一副完全不觉得自己会被拒绝的模样,登时又有些内疚想把对方当枪使的打算。
要不还是另寻他路吧。
萧谨川还是霍亦迟弟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家人也不该同时玩两个人。
“我挺有兴趣的……”后边的“但是”还没出口,虚掩着的房间门再次被推开,大步跨进一双长腿。
霍亦迟扫过室内突然沉默的两个人:“怎么了?在聊我不能听的?”
他的神情有种饱腹困倦后的懒散,针织衣脱了下来,被左臂挽着,衣袖自然下垂,刚好遮到裆部的位置,也不知道是肿包未消,还是水渍干涸后太过明显。
宋清岚做贼心虚,刚想打哈哈说没什么不能听的,萧谨川歪了下脑袋,直接道:“嗯,清岚明天要和我约会,我们在商量要做什么,哥还是回避一下吧。”
他也知道今晚游戏是俞书阳赢了,霍亦迟抢约会的威胁已经解除。
仿佛没有听懂,霍亦迟重复了一下,“……要、做、什、么?”
宋清岚的脊骨又爬上小虫舐咬般的酥痒感。
霍亦迟没有看他,但是这四个字显然是想提醒,或者说是警告他。
——刚才才那样过,转眼你就勾搭上别人?
可萧谨川不懂他的言下之意,还以为霍亦迟是没听清,更直白地道:“我们两个的私人约会路线,去哪里吃饭、去哪里散步,哥你真的想知道吗?”
霍亦迟点点头,没说话,也没动,就站在他俩面前,在手机上按了几下,接着道:“那按照时间先后顺序,清岚先和你待一小会儿,然后再和我一起?”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萧谨川却立刻反应过来,霍亦迟今天也能再给宋清岚50点好感度,凑齐100点的约会申请。
弹幕没萧谨川脑子转得快的,都在打问号,还是有人解释过,大家才恍然大悟。
【救救我明天真的是兄弟战争……太尼玛精彩了啊啊啊】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隔着屏幕我已经感觉到紧张了不知道现场岚岚会不会更加脚趾抠地】
【疯狂尖叫到被我妈打出家门你们几个别站着吵架啦!要吵架要打架都给我去床上啊啊啊!】
宋清岚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就听两兄弟已经瓜分好了自己明日的去向,连中途换人是萧谨川送还是霍亦迟接都商讨分明。
仿佛他的意见在这场兄弟相争中无足轻重。
虽然他有拒绝约会的一票否决权,但他们现在却似乎只把势均力敌的争斗过程看得更重要,而把他当作胜利方的奖品。
掌权者的控制欲体现得淋漓尽致。
“……可以吗,清岚?”萧谨川谈到最后,才刚想起来似的转头问他。
这时宋清岚已经把短发擦得半干,发尾不再滴水,靠在床头远程操控镭射灯逗费列罗和德芙玩。
他闻言抬头,萧谨川还不介意他开会走神地温和总结道:“明早还是9点吃早餐,然后我们就出发?”
“吃完午饭等我去接你。”霍亦迟没什么情绪地陈述。
宋清岚看了看两人,嘴角的微笑浅浅淡淡的,“嗯,你们可以的话,我就ok。”
霍亦迟好像已经主动把破镜重圆的门槛提高了,不必他再过多操心。
他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宋清岚安静躺着,手机屏幕亮起的微弱光斑在熄灯后的房间内有些刺目,一条新消息提示。
【来地下停车场,注意监控,等镜头转了再走。】
霍亦迟的床铺十五分钟之前便空了,宋清岚披了件短羽绒,趿拉着棉拖鞋出了门。
监控镜头果然如霍亦迟所言,在他必经之处把握着时间转动,让他能够藏身在视线盲区之中。
霍亦迟估计是买通了摄像组,至少买通了一个小组长。
不对,自信点,霍亦迟像他一样“插班”的时候,可能已经把整个节目组买下来了。
心里吐槽着资本家的钞能力,宋清岚一下停车场,就见角落里有辆四座库里南闪了闪前照灯。
霍亦迟在国外也开这款车,没想到他在国内也有一台。国外那台的后视镜上挂着一条小龙,是宋清岚的生肖,去年过年那会儿在唐人街买的,随手一挂,霍亦迟也没摘。
宋清岚坐进后座,对霍亦迟说了声“嗨”。
霍亦迟现在已经有80%的把握确定宋清岚把好感度给了萧谨川,但还不清楚是因为他闹别扭才给的,还是真的对萧谨川感兴趣。
如果是后者,有可能是因为萧谨川和他外形相似,但也有可能是因为萧谨川身上独有的、吸引宋清岚的特质。
但从今晚的对话来看,宋清岚目前送出的150点好感度里,萧谨川连2/3都没有拿到。
因为宋清岚没有申请外出约会。
所以还有不知名的嘉宾分去了宋清岚的注意力。
霍亦迟像在分析市场一样想过一遍自己的竞品,又去研究宋清岚的“用户画像”。
小情人招呼不打就跑了,极大概率是在耍脾气,但也不排除厌烦他的寡淡无味想另寻去处的可能性。
他工作太忙,确实总把宋清岚一个人扔别墅里,每年只有两三个月带着他出去玩,宋清岚是不是对这点不满意?
从以往的经验看,宋清岚热衷于滑雪、冲浪、跳伞等极限运动,那他会去追求能带给自己新鲜刺激的人,也不奇怪。
他扭头等宋清岚开口,但车里两人都没说话。
霍亦迟不是贸然开口的类型,平日里两人独处,找话题活跃气氛是宋清岚的工作,他向来完成得很好,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霍亦迟的话掉地上。
但现在宋清岚抱着罐常温饮料小口啜饮,长腿蜷曲赤脚踩着皮椅,让霍亦迟觉得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打开前座背面的影音看v。
“……在喝什么?”霍亦迟反常地没话找话,不太想知道自己纠结的问题具体答案为何。
宋清岚把瓶子举给他看,湖蓝色的高饱和包装,上边印着戴着花里胡哨墨镜的圣母像,“小柜子里拿的,不是你让人买的?”
“嗯,这个度数不高。”霍亦迟接过那罐德国白啤,喝了一口,麦芽香气清淡微甜,罐口暖暖的,是宋清岚嘴唇的温度。
他想把啤酒还给宋清岚,却见宋清岚撑在中间的扶手上,身子微不可察地倾斜过来,吐气如兰:
“霍亦迟,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手里的啤酒少了半罐,不到4度的酒精量,宋清岚却还是脑袋沉沉,后背发热。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霍亦迟帮他把羽绒服脱了,空调暖风已经吹了十五分钟,座椅加热也设置好了,不怕他再着凉。
宋清岚眯着眼,没能从霍亦迟手里抢回自己的外套,口舌含糊地问:“显而易见到,你都不愿意正面回答吗?”
霍亦迟把啤酒放回酒具柜里,这里本来是放玻璃杯的,但现在只有几瓶低度数的啤酒和鸡尾酒饮料。
“我没有不愿意。”他说。
他只是认为亲口承认自己跑这么远就是为了宋清岚,有些肉麻,而且再继续谈下去,就得提到离婚申请。
太乌龙了,连老婆都能看跑,他说出来会很没面子。
宋清岚的脸又近了些,喝了酒后口腔打不开,声音越来越黏:“你想我了?”
霍亦迟垂眸,看他眯起来的眼,“你醉了。”
宋清岚牵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那里被霍亦迟吸肿了,因为酒精而火热胀痒得难受,“你不想我的话,明天还找我约会?”
睡衣的材质是丝绸的,刚摸的时候有点凉,但是没揉两下,薄乳的体温就把那片料子烘热了。
霍亦迟稍低一下头就能亲到他,听话地捻他硬邦邦的胀圆乳粒,等宋清岚被亲得气喘吁吁了,才说:“那你有没有想我?”
坦白局变成玩心眼打哑谜,对话不顺畅地跳来跳去,但宋清岚还没迷糊透彻的大脑知道,霍亦迟没有否认,那他这趟的目的就是自己。
“和萧谨川约会的时候,也想我了吗?”气氛正好,霍亦迟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把他弟弟扯进来。
“哼嗯……唔、嗯……想了……”宋清岚两边的胸脯被他轮流搓揉,上半身都要栽进他怀里似的。
霍亦迟怕他不舒服,把人搂抱到自己这边,两个人一起窝在一个座位里。
“真想了?”霍亦迟咬他的唇珠,又咬他的舌尖。
宋清岚束手束脚地缩着,靠肌肉记忆反射性地回吻,“嗯……想是因为……他真的很像你……”
他嘀咕了没几句就口干舌燥,很费劲地又拿出白啤,喝了一大口,微醺也直接升级成半醉,无法控制自己在说什么,“但他……比你要可爱一点。”
为免宋清岚醉死过去,霍亦迟夺下那罐酒,蹙着眉低声问:“……可爱?一点?”
宋清岚晕乎乎的,没能分辨霍亦迟风平浪静后的愠怒。
还傻傻地点头:“也不止、一点吧……可能……两三点?”
或许是因为粉丝身份和偶像滤镜,萧谨川和他相处时,举手投足间有与他年龄地位都不相符的单纯。
两人年纪应该差不多,甚至萧谨川还有可能更年长,宋清岚却觉得他偶尔的天真很像自己的后辈。
霍亦迟一不留神,拧了把宋清岚的奶头:“他哪里比我可爱?”
宋清岚瑟缩皱眉,要推开他的手,霍亦迟却又轻抚他麻麻痒痒的乳尖,摩挲肿胀微酸的乳晕。
他便又哼哼着:“他好像……很容易害羞……”
怎么可能。都是装的。
霍亦迟觉得宋清岚眼神太差,放轻声音循循善诱,“你喜欢会害羞的?”
宋清岚舔舔嘴唇,“还好吧,就挺反差萌的……啊!”
胸口的手指掐住他的乳头,用指甲恶意地抠刮,霍亦迟另一手仿若带着电,用近乎残忍的方式碾揉他的阴蒂,语气却轻悠悠的温柔:
“在我身边湿得尿了一样,还说别的男人可爱?萌?”
宋清岚躺在他身上,被捻得腰身都弹了起来,被烫到似的扭,也就眨眼间,霍亦迟却顺势剥掉他的裤子,挺胯慢悠悠地蹭。
也不知霍亦迟是什么时候拉下的裤链,滚烫的鸡巴灼灼地顶着他滑溜溜的腿心,把他的花唇小角度地顶开,龟头蹭到肉蒂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声轻喘。
三个小时前在洗手间内被勾起的欲念死灰复燃,静谧的车厢内霎时只剩下沉重的呼吸,浓烈的荷尔蒙让宋清岚脑子一热。
缓慢却不掩饰地摆着胯,磨蹭霍亦迟的龟头,肉洞像是他身下的另一张嘴,若有若无地舔着鸡巴茎柱,一寸一寸地按摩、吮吸。
大腿内侧的滑腻软肉沾满了不知是他的汁液,还是霍亦迟马眼的腺液。
霍亦迟一手抓着他的肩膀,另一手按了按他的腰,宋清岚便心领神会地扒住前头的座椅靠背,屁股后撅主动坐下去
“呼……”霍亦迟的眼神深不见底,注视丰腴白嫩的蚌块含住自己的鸡巴,有些费力地一点点吞吃。
深红色的龟头被灼烫的湿热完全包裹,然后是蓄了宋清岚外淌逼水的冠状沟,最后是婴儿手臂粗细的粗硬柱身。
他把宋清岚的睡衣掀开了些,衣角下露出劲瘦的背脊沟,直指向饱满丰润的臀块,尾部旁侧缀着两点腰窝。
宋清岚自助地缓坐缓起,让肉冠棱角极其温柔地碾压进紧致的密道深处,刚碰到宫颈口,他就止不住地发抖,那两点腰窝也跟着一块儿颤出残影。
“哈……太深嗯……”酸胀的甬道吮咬收缩,他抬着臀部想离开蟒头,霍亦迟却两手箍着他的细腰,猛然发力上顶!
“啊!轻些……啊……哈啊……”宋清岚紧抓着头枕,登时头晕目眩。
霍亦迟把他的腰臀固定在一个高度上,不必多费力气,稍微抬腰冲撞就能顶得水润的宫口颤栗抽搐,巨大的酸痒快意烟花般绽开,一朵接着一朵。
“唔、唔嗯……慢一点……”腿心的喂送放肆又凶狠,宋清岚以为自己是坐在一根加粗加长的炮机上,还幻听到嗡嗡的马达响,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霍亦迟肏得耳鸣了。
小腹里的捣碾催生出的快感宛若难以忍受的尿意,他两条肉白长腿越酸痒地往里夹,霍亦迟越绷紧腹肌迅猛打桩,大开大合地把宫颈附近的软肉全部碾开打磨一遍。
“哈……真的、不能……太快……唔啊、啊……”憋了两天的呻吟肆无忌惮地倾泻出口,宋清岚满面潮热红晕,耳朵连着脖子一片全部绯丽无比。
霍亦迟看得眼热,放低座椅靠背,哄他仰躺到自己身上来,“自己抱着腿,省点力。”
快感连绵不绝地上涌,侵蚀得理性彻底罢工,宋清岚后背紧贴着霍亦迟的胸口,挽着自己的膝窝,脚尖踩在霍亦迟的膝盖上。
只要霍亦迟一加快速度肏弄他的水穴,把汁液淋漓的肉逼抽送出闷沉的滋滋响声,十根润白的足趾就惶恐地紧抓外蹬,仿佛在泳池底生怕溺水一样。
霍亦迟舔吻他沁出汗意的后颈,在已有的红痕边吮出新的吻印,在他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中不疾不徐地开口:
“还喜欢可爱的吗?”
宋清岚心头鼓动,声音颤颤,“我……什么时候……喜欢……啊!”
“骗人。”霍亦迟一个蛮捣,撞开松软至极的子宫口,但又不再深入,很是折磨人地让龟头就那么卡着。
尖锐的酸软兜头浇下,浴室内潮腻癫狂交媾的记忆复苏,宋清岚短促地呻喘一声,高潮肉道中汁水汹涌,汩汩不停地喷出,浇在霍亦迟腿上。
霍亦迟随手一抹,就是满掌心剔透晶莹,他探手抚了抚宋清岚挺立抽搐的乳头,将单薄的胸脯触弄得大片湿腻。
又沿着时不时颤抖的小腹往下,摸到惴惴不安的膨圆肉蒂。他没有直攻那处,而是慢条斯理地在周围粉红水润的小阴唇上打转。
宋清岚才高潮过,被他这么威胁着,声线情不自禁地发抖,“我真……真没喜欢可爱的……”
“那为什么要答应萧谨川?”霍亦迟两指轻轻搭在他的阴蒂尖上。
他应该好好回答的,安抚住霍亦迟。
说他是情势所迫,或者直接说他本来就不想答应,而且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和萧谨川产生任何情感链接。
但胃里的啤酒发酵出带着涩意的不满和不知源头的委屈,宋清岚手无缚鸡之力地在霍亦迟怀中任人宰割,却大着舌头道:
“唔……你、你都是我前夫了……你还、管我……”
——你是我前夫。
——我和谁约会。
——你管得着吗?
青筋毕露的手掌覆盖在滑软的水蚌上,突然就发了狠地猛戾揉搓,胖嘟嘟的大花唇扑簌翻卷,无法阻挡粗硬的手指嵌进按压、摁着肿热的阴蒂左右来回碾擦出飞溅的水花!
“啊!啊!不要……哈唔嗯嗯……”宋清岚两腿踢蹬,直接被霍亦迟一只胳膊卡在膝下锁紧,大腿并拢动弹不得,甩晃的小腿也毫无反抗效果。
只留润滑酸热的肉逼含夹住霍亦迟作乱的手,揉面一样,把尿道和花蒂一块儿从上到下地转圈挤压,阴蒂包皮都要褶皱起火一般。
“刚叫我什么?”霍亦迟声音紧涩。
各种称呼只是虚妄的头衔而已,对他而言其实并没所谓的,但他不能是宋清岚的“前夫”。
离婚程序还没开始,他本就不是宋清岚的前夫。
但宋清岚不知道。
他的脑袋软绵绵地后枕,和霍亦迟亲亲密密地叠躺在一处,耳边就是干涩的质问和滚热的呼吸。
“前、嗯哈!哈啊……啊……”他刚诚实地吐出一个字,就被霍亦迟抬手扇了一下,热辣的刺疼感炸裂开,混沌的大脑都清醒了两分。
霍亦迟本想给他改口的机会,不料他执迷不悟,手上就真用了力。
前夫!哈!
他就这么想单身!
也是,都神不知鬼不觉地签了约、不远万里地来参加这个恋爱节目了,宋清岚是不是一早就计划好了找第二春?!
霍亦迟眼前发黑,还以为自己犯了低血糖,反手拿起旁侧的啤酒,就把剩余的液体都吞咽下肚。
喝得急了,两串细长的晶莹酒渍滑下高耸的喉结,他没有擦,湿漉漉的嘴唇咬住宋清岚的耳朵。
“酒后吐真言,蓝蓝。”
“呜、嗯……哼呃……”宋清岚茫然又有些恼火,那份申请书是霍亦迟寄过来的,现在这家伙又在生什么气?
可没等他再用迟钝的脑细胞好好思考,霍亦迟的手掌已经一下又一下地抽打过来!
每一次都是四指并紧地狠扇向被鸡巴插开的软逼,指尖鞭子似的扇拍在滚圆红艳的花蒂上,把蚌唇带肉珠抽得扑簌簌直抖。
猛烈的灼热肿辣火烧似的冲向五脏六腑,除了首当其冲遭殃的小逼燃起熊熊疼痒,宋清岚的胸乳腰腹也连坐般升起可怖的滚烫酸软。
“啊!唔啊啊……霍亦迟……别、别打了……”他像一条缺氧的鱼,不住翻腾。
然而那条365天都在举铁健身的胳膊非但禁锢住了他的双腿双手,还再次用力把他两腿折在胸前,一道将整个上身也把持控制住。
十数下连续的鞭打让逼肉肿红得像蒸过的小小寿桃,不但色泽艳丽,还散发出融融的热气。
而因为霍亦迟勃勃跳动的鸡巴还插在甬道里,宋清岚每次挣扎都阴差阳错激生出意料之外的酥麻,扇逼的烧灼感竟很快辐射成难言的靡软快意。
又是“啪”的一下,霍亦迟的大手把他的花珠抽得向上弹起,根部拉长得要断了一般,宋清岚无声尖叫,惊人的炙热袭来,可怜的嫩逼无助地绞缩,透明汁液狼藉四溅!
他竟然被霍亦迟扇得潮吹了。
热颤的穴肉吸着柱身拼命往里吞吃,霍亦迟早憋得腹内胀疼,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那肿烫的蚌唇,两掌钳住宋清岚的大腿。
把他又往上提了几厘米,龟头刚撤离宫口,就对准张合的肉洞一捅到底,将冷落在外的根部也都尽数喂入!
“啊啊!呼唔、嗬嗯……啊嗯嗯……”宋清岚两眼昏花,四肢无力地垂落,坐船似的在霍亦迟身上流浪颠簸。
他狭窄的子宫再次被坚硬粗壮的伞冠侵占,龟头在宫腔内飞快地小幅度抽插,顶着敏感的肉壁旋转搅动,宫口两瓣嫩肉都给摩擦得肿胀。
一股股的花汁浇落流淌,霍亦迟在滑暖的肉径里抽送出细腻的啾啾细响,大腿胯骨沉重地撞在宋清岚的臀肉上,把他下体所有白皙的软肉都捣得抖颤出绵密的肉浪。
“哈……嗬呃……”从肉口到宫颈的圈圈嫩肉又痉挛着咬紧,宋清岚连呻吟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霍亦迟知道他又要高潮,腾出一只手摸进他泥泞不堪的红肿蚌肉间,极轻极柔地摩挲拈弄,同时狂摆腰杆,次次都凿得宫袋内壁发疯般颤栗。
“不要……别再……不行了……真的……呜呜……别……”宋清岚扁着嘴呜咽,清朗的声音沙哑又性感,如同含了甜腻腻的小气泡,活像伪装成求饶的引诱。
粗硕的鸡巴最后一次内凿进肿红热烫的肉穴,齐根没入将逼口塞得轻微畸变扭曲,霍亦迟囊袋收缩,棰进宫腔肉袋的红胀蛇头马眼翕张,野蛮地射出滚滚浓精。
宋清岚情热秾红的面上淌着未干的泪水涎水,小死般没了声息,只剩胸口疲弱地起伏,还有腿心失禁般一道道地喷溅出阴精黏液。
跟被杵破了的泉眼一样。
霍亦迟抚着他含裹住自己鸡巴的小腹,潮喷未尽的穴道还在蠕动吸吮,如同数不清的小手,把半硬的茎柱牢牢握在宫室里。
“蓝蓝。”他又那样喊他。
舌头卷着叠字乳名在口中咬过似的,才不情不愿地吐出来。
宋清岚浑身湿透,睡衣黏黏地粘在背上,不舒服,但酸痛的身体无法让他坐起来,或是从霍亦迟身上离开。
而霍亦迟又抱他抱得那么紧。
那只肌肉隆起的胳膊把他的腿放下来了,却改成环在他的腰上,让宋清岚的肩胛甚至有能感受到霍亦迟心跳的错觉。
咚咚咚地,比他的还快,像震响的春雷。
宋清岚以后才明白,这是霍亦迟的不安。
但他现在只想往霍亦迟脸上甩巴掌。
因为霍亦迟勾着嘴角在他耳边说:“你这逼都肿了,明早在萧谨川身边不管走路还是坐着,是不是都会发疼?”
“你得一疼就想起我。”
霍亦迟咬字很慢。
“想起自己是怎么抱着腿坐在前夫身上,吃着前夫的鸡巴,一小时内喷了三次。”
在之前几天,七点半的直播间里原先只会有四位数的在线观看,因为别墅内大家这时候都还在睡,只有萧谨川早早健身。
虽然现在还多了个霍亦迟,但是持续一个小时的健身动作重复而枯燥,恋综节目受众又多为女性,实在对不擦边的男人举铁没有太多兴趣。
但今天不一样了,今天是兄弟battle的第一站,两家cp粉都起了个大早,摩拳擦掌地要为自己支持的1撑腰。
【弟弟冲冲冲,老婆好不好,全看你的腰,卷腹再多做几十个!】
【哥哥这大冬天的短袖短裤,一看就火力旺、气血足,更适合给老婆暖被窝[好吃][好吃]】
因为刚好是两兄弟,观众们自觉地分成了弟弟党和哥哥党,还有博爱的all党。
原本昨天两人都按照自己的节奏和步伐训练,可今早萧谨川偏偏要咬牙多做两组,和霍亦迟拼拼耐力和爆发力
霍亦迟也看他不顺眼,面上不显,却提醒萧谨川做慢点,尽力而为,免得动作变形。
他的语气很寻常,可听在萧谨川耳朵里挑衅至极,硬是喘着粗气把自己的心率练到了140。
他默默努力的拼搏精神感动了一大批总裁粉,霍亦迟却坐在划船机上喝着蛋白粉,不是很理解宋清岚到底觉得萧谨川哪里可爱。
在他看来傻弟弟又不听劝,又犟驴。
若不是契约精神让他严格遵循在恋综里只能通过个人魅力征服嘉宾的核心要求,他都想直接告诉萧谨川:
傻孩子,你嫂嫂和我闹着玩儿呢,你到底来瞎掺和什么呢?
但幸好目前只有萧谨川这一个刺头,若是多来几个不知底细的竞争者,霍亦迟还得分出精力去应对。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会输给谁。
霍亦迟把蛋白粉喝完,又擦了把汗,“我煮了燕麦粥,等会儿清岚醒了,你让他先喝几碗。”
萧谨川脸红得像刚跑完半马,还断断续续道:“清岚他……早上喜欢喝……酸奶……”
这你都知道?霍亦迟不知道他弟是宋清岚粉丝,此时还对他弟的观察力颇为刮目相看,以为萧谨川是这几天发现的。
“反正你告诉他就行,我要去洗车,先走了。”霍亦迟说着,就下了楼。
所以宋清岚起床后进了厨房,只看到萧谨川一人坐在老位子办公,还以为那一大锅粥是他煮的。
“好香诶,放了驼奶和白糖吗?感觉会很好吃。”他边搅边问,暗道这兄弟俩连煮粥都一个样,家族基因也太强大了。
萧谨川见他已经迫不及待盛了一碗,琢磨着说:“是我哥做的,他做了很多,大家可以一起吃。”
也不提霍亦迟方才的交代明明只针对宋清岚,其他人都是沾了他的光。
萧谨川有点后悔自己在霍亦迟第一天来的时候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了,若是知道他哥也会喜欢宋清岚,他就不会为他人作嫁衣。
宋清岚似乎挺重口腹之欲的,四年前有篇采访里提到他无论多忙,一日三餐绝对不落,很多艺人都有的胃病跟他毫不沾边。
“你要是不想喝粥的话,等我五分钟弄碗酸奶?”萧谨川还想再争取一下。
“……不用,不麻烦你了,我吃这个就行。”宋清岚嚼着燕麦粥,心底升郁闷。
他昨晚醉醺醺的脑子存不住事,聊天的很多内容都忘了,只记得霍亦迟承认这趟是为了自己才来的,后来却突然就莫名发了脾气。
霍亦迟为什么生气,他也记不清楚,不过后来酒醒了些,他倒又记得霍亦迟抱着他回了卧室,避开他给肏肿的逼,事无巨细地给他清理洗澡,还给他换了身衣服。
要不是今早的睡衣确实是另一套,宋清岚都以为是自己做了个过于科幻的梦。
真想知道霍亦迟为什么生气啊,他明明稳定得像个河豚。
也真想把霍亦迟照顾他的样子录下来,仔细看看是不是有人披了他的皮。
燕麦粥他吃得比较慢,因为每口都得嚼,但一碗也很快就见底了,宋清岚还是嘴馋,又装了碗拌着勺蜂蜜吃。
他就喜欢吃黏糊糊、甜腻腻的东西,一周五天早上吃酸奶是因为方便,到周末霍亦迟有空了,就会给他煮燕麦粥。
宋清岚也拜托过家政阿姨,但阿姨做出来总没那股子浓郁的奶香味,他们也不敢小题大做地因为这个去打扰霍亦迟。
萧谨川开车的时候,都觉得旁边一股子奶味儿,软乎乎的。
他既觉得从宋清岚身上散发出来挺好闻,又觉得这是因为霍亦迟,心里不自禁地别扭。
“这家餐吧比较远,要开一个小时。但我们走的是沿海高速,这边冬天海景挺漂亮的,我感觉你会喜欢。”
萧谨川说着,还让宋清岚想听歌的话可以连他的车载蓝牙,或者直接拿他的手机开音乐播放器。
宋清岚也没跟他假客气,调了自己的私人歌单打开,只是苦了节目组的收音,把麦克风的降噪开到最大,又把人声和环境音区分拉开,以免产生版权纠纷。
萧谨川默默记着他会听的音乐风格,边问:“我哥……他昨天问你为什么没有给他好感度,这个问题,你现在愿意跟我说说吗?”
宋清岚昨天选了大冒险,很有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在场,他当众落霍亦迟面子太没礼貌,现在萧谨川是私下问的,他大概会稍微解释解释。
“因为,”宋清岚果然开了口,“前天给好感度的时候,我和他还没什么接触……”
虽然在那之前和之后的接触都很深入,很猛烈。
“那相处之后,有觉得他和我哪里不一样吗?”
萧谨川知道自己不该浪费约会时间纠结,描补道:“小时候大人们总说,要是我们个子相仿的话,跟一对双胞胎没什么差别。”
他比霍亦迟小了两岁,但却处处都要被比较,哥哥在学马术了,哥哥要去音乐会独奏小提琴了,哥哥……
萧谨川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都显出血管颜色,可见有多用力。
“你是你自己,霍亦迟是霍亦迟。”宋清岚单手撑着脑袋,扭头看窗外飞驰而过的湛蓝,洁白的浪,线条一样的海鸟。
他谨慎地扮演知心哥哥的角色,尽量客观而理性,“我相信你自己可以分辨出来的,你和霍亦迟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是谁的翻版。”
静默两息,萧谨川轻笑一声:“嗯,我悟了,清岚大师。”
他刚才又在怕自己会比不上霍亦迟了,怕自己会输给所谓的“高配版”。
宋清岚似乎看出了他畏手畏脚的自卑,才这样轻拿轻放地浅浅带过。
【howpay,家人们,老夫的少女心都复苏了】
【岚岚,我看着萧总这么些天,他还是头一回这么笑,都多亏你抹泪】
爵士餐吧就在海边,他们抵达时还不到饭点,俩人在一旁的灯塔图书馆又逛了一会儿,宋清岚还买了本书,《喵主子食谱大全》。
萧谨川提前订了餐,他们逛完入座没两分钟,菜就上齐了,西班牙海鲜烩饭、伊比利亚火腿tapas、咖喱面包虾、无花果乳酪三明治。
吃得七七八八的时候,餐吧老板还来打了个招呼,送了瓶自家庄园里产的红酒,对萧谨川又是百般美言推荐。
“男朋友的不二人选,若不是我喜欢女生,我都要追他。”她说。
宋清岚哭笑不得,萧谨川脸都红了,所幸小舞台上要出演的乐队已经准备好,弹响了午市场的第一个音。
据说是来自法国的爵士乐队,演奏风格很耳熟,一曲毕时宋清岚和主唱对上眼,即刻被认了出来:“清岚!是你吗?”
她说的是法语,但宋清岚的名字念得很准确,萧谨川诧异看向他,宋清岚只好道:“在国外认识的朋友,工作上也有些来往。”
热情的小姑娘没和他寒暄,见他是坐在最靠近舞台的贵宾座,便直接伸手把他拽上了台,往他手里塞了个话筒。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餐吧老板还没走远,眼睁睁看着主话筒换了位,还得安抚旁边好奇的客人,请他们继续用餐。
宋清岚没有公开地线下表演过,但既然拿到了话筒,他就不会放开。
而且他没忘记王玥让自己上恋综的目的。
flytotheoon,
带我飞上月球,
apyaoars,
在星星中嬉戏遨游,
letseergislike,
让我目睹在春天里,
onjupiterandars。
金星和火星是怎样的风景。
和缓叙事的腔调,些微沙哑的嗓音包含着广阔的空间,饱满细腻,虚实相依。
嘈嘈切切的餐吧里,舞台上的青年轻闭双眼,他相貌出众清爽,神态和声音既放松又柔和,仿佛仅仅在唱给某一个人听。
如果说原唱是在夏夜晚风习习的轻盈舞蹈,宋清岚就是在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河上泛舟。
水流自下而上,缓慢地推着小舟,带着他摇摇晃晃地驶向明黄的月亮。
在萧谨川眼中,仿佛有一束光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打在宋清岚身上,把他裹得金灿灿的。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在就好了。
萧谨川想,如果宋清岚只唱给我一个人听就好了。
因为版权问题,直播里只放了三句,便改为转播餐吧周围的景观和别墅里两人的卧室。
但直播间仍然炸开了锅,很多人已经在猜宋清岚是职业歌手,还大胆确定了他的具体身份。
【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二舅大老爷,宋清岚,你唱歌咋这好听!!】
【waterloo无疑了,谁不知道当初waterloo和前公司解约的时候,萧谨川就想签他,但是没成功,原来缘分在这里】
【别这么自信吧,预告里说今晚就要公开职业了,猜错了岂不是打肿脸?】
不过一首歌的时间,宋清岚waterloo和flytotheoon双双上了热搜,恰好是午休流量小高峰,大量自来水路人涌入直播间,还有waterloo粉丝冲进来做福尔摩斯的。
他们没赶上直播,但翻了录屏,就那三四句歌词反复听来听去,有的便觉得不像:
【虽然声音挺好听的,但是我们糊糊从来不线下演出,希望帅哥不要乱碰瓷谢谢】
【waterloo虽然糊但也不会没演出费就开麦吧,把我们北美守财奴当什么了】
但歌迷基数太小,宋清岚短短几天凭美貌收割的颜粉纷纷站出来维护他:
【岚岚没说自己像waterloo,都是粉丝圈地自萌,拜托新来的在人家私人直播间讲点素质】
【笑死被萧谨川追又是职业歌手的除了waterloo还能有谁难道我们2g总裁哥能潮流地玩替身白月光?】
【且不说岚岚是谁,他声音那么好听长那么好看,竟然还有实力不是花瓶……有人是造物主毕设,而我是泥点点npc】
【上面那条删了吧,我倒是无所谓,但我有个泥点点朋友不太舒服】
各种争论间,直播镜头终于切回餐吧,宋清岚还站在台上,嘴唇翘翘地勾出难消的笑意,可见唱歌让他心情颇好。
他下台前,主唱还咬耳朵地问他是不是换了个对象。
宋清岚无奈摇头说不是,自己和萧谨川只是朋友。
主唱拍拍他的肩膀:“确实,清岚,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质感,这位对你还是前者呢。”
她想起去年偶然一瞥见到的那个人。和萧谨川几分相像,但整体风格更阴郁沉稳,站在车边等宋清岚的时候活像幅中世纪的油画。
但在看到宋清岚的那一瞬间,他整张脸都被点亮了。眼窝里都含着藏不住的欢喜,玫粉色的嘴唇轻扯出微笑,宛如冰封的法兰西玫瑰被春日融化,中世纪迎来了文艺复兴。
【感觉总裁哥的约会安排得太符合岚岚的喜好了又浪漫又有情调还那么巧地遇上熟人简直天时地利人和】
【真的,如果宋是waterloo,萧谨川可太了解熟悉他了,要是霍不清楚的话,这方面会很吃亏诶】
霍亦迟确实不清楚宋清岚的喜好。
除了酸奶,燕麦,还有那两只很会撒娇的猫。
午后太阳高悬,他站在车旁,看萧谨川送宋清岚出来,恋恋不舍的样子,眼神里的情绪浓烈而炽热。
不过是一餐饭,他不在场,宋清岚不必再做样气他了,竟然都能这么讨萧谨川欢心。
难道是真对萧谨川有意思?
胸口涨水的感觉去而复返,霍亦迟拉开副驾的车门,等宋清岚在工作人员提醒后,迈步朝自己走来。
他看起来很高兴,脚步比往常都要轻快,脸上的笑藏也藏不住,清朗又明媚。
可他这么高兴,却是因为可爱的萧谨川。
霍亦迟突然有种他其实是会失去宋清岚的实感。
虽然他们没有离婚。
但如果,他是说如果,宋清岚并不在乎这个,真的觉得和别人在一起要更快乐呢?
宋清岚看霍亦迟换了辆卡宴,用脑干想都知道是因为库里南的后座被两人弄脏了,所以开不出来。
某些昏暗的画面一闪而过,刚才只偶尔发热的下身立时彰显出存在感,让他不得不挫败地承认,自己太容易受霍亦迟荷尔蒙的影响了。
他敛了笑刚坐进车内,立刻注意到后视镜上挂着的一条小龙。和他买的那条有点像,挺着肚子憨态可掬的,但尾巴颜色不一样。
霍亦迟朝还站在餐馆门口的萧谨川远远点了个头示意,也上了车。
顺着宋清岚的视线看去,他随手拨了拨那条小龙的爪子,闷闷地问:“……挺可爱的吧?”
宋清岚不知怎么就觉得霍亦迟挠的不是龙爪子,而是自己的掌心,仓促地低头找安全带,“……嗯,挺可爱的,小龙。”
这么夸又仿佛在自吹自擂,他便又突然说:“原来你还会穿这种颜色。”
霍亦迟看他脸上淡下去的笑容,又看看自己上身的婴儿蓝太空棉夹克,“不好看?”
他日常黑白灰三件套,还大多是商务正装,出去旅游的时候也总穿casualbess,要不是有好身材和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撑着,不像牛郎就是酒保。
婴儿蓝好看是好看,但昨晚还吵了一小场记不得的架,宋清岚不想太直接地示好夸他,折中道:“看着挺……嫩的。”
霍亦迟却问:“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