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理也就是随口抱怨一句,接着话锋一转,字里行间掩不住的甜蜜:“不过你今天饭桌上干得可真漂亮,我还没回到家我妈就收到我脱单的消息,一个劲催我把女朋友带回家给她看看。我当然没问题,就是我女朋友嫌太快,她不知道我中意她好几年了。”
唐理暗恋女友好几年,最近终于修得正果,宛如捡到了稀世珍宝,恨不得交往的第二天就立刻见家长,把关系巩固牢了。
同样是暗恋,发小守得云开见月明,她自己却还在原地踏步。
怀付墨本以为经过这几日坚持不懈的努力,盛偌的壁垒终于被她攻破,营地失去防守,拔下阵旗只是时间问题。
盛偌误会限制解除后欣喜若狂的笑脸就是最好的讽刺,原来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当盛偌毫不留恋地跟她挥手道别时,那种酸涩的不满和难过膨胀到极致,怀付墨头一次给盛偌甩脸色,当着对方的面关上门。
门合上没多久她就后悔了,可是如果重来,她恐怕还是会控制不住。
两厢对比鲜明,怀付墨悲从心来,突然失了说话的欲|望:“还有事吗?没有我挂了。”
唐理咦了一声:“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闷闷不乐的?还为你妈妈撮合我们的事烦心呢啊?到了我们这个年龄,父母都喜欢催婚,你别往心里去。”
怀付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挂了。”
“诶等等!”知道发小心情不好的时候不爱讲话,唐理提前结束闲聊,说正事,“你上次不是叫我找我那个研究员朋友,问问你们身上的怪异现象有没有破解方法吗?我昨天帮你问了,很可惜,没有类似的案例,帮不到你了。”
“没关系,还是谢谢你。”怀付墨丝毫不见沮丧,当初找唐理的时候她就没抱多大希望。
通话很快结束,盛偌没话找话:“刚刚是你朋友打过来的?”
怀付墨收起手机,没回答。
自讨没趣,盛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换了个话题再接再厉:“我看了眼时间,这次我们分开了大约二十七到三十三分钟之间,是迄今为止最长的。”
“嗯。”怀付墨看都没看她,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嗓子里像卡了个东西,盛偌顿时有些说不下去。
后面的对话基本都是她再问,怀付墨盯着电视,偶尔用单音节回复一下。直到太阳西沉,暮色四合,怀付墨才改变一动不动的坐姿,站起来说了一句完整的句子。
可惜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下楼问她们准不准备留下来吃晚饭的怀母说的:“吃完回去太晚了,我们先走了。”
怀母极力挽留她们,怀付墨态度坚决,拿着车钥匙干脆利落地出门。
盛偌内流满面地跟上。
世人都说生气的人沉默比大吵大闹更可怕,盛偌曾经深以为然,如今被彻底颠覆观念的盛偌只想说,爱答不理的怀总才是最可怕的。
她可以确定怀付墨是真的生她的气了,还是万路堵死难以找到回转余地的那种……可是为什么啊?她到底哪里惹怀总不高兴了?
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又拉不下脸委曲求全,盛偌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和怀付墨冷战了起来。
第二天周一,上班狗们不得不冲破被窝的封印,投入到紧张充实的工作当中,怀付墨和盛偌也例外。两人穿戴整齐,乘坐怀付墨的车一路沉默地到达公司。
她们卡在上班点前十分钟来到公司,辛勤的员工们尽职尽责地守在各自的岗位,以往这个点盛偌已经坐在财务部经理办公室收文件了,但是今天为了配合怀付墨的作息,不得不往后延迟。一路上盛偌都胆战心惊的,生怕迟到,但看怀付墨胸有成竹,驾轻就熟的模样,显然不是第一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