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的笔停下来时,发现弗农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会议室。
查尔斯让翻译蔡大姐把自己带来的一纸箱瑞士零食分给大家,让气氛变得轻松些。
接着他说道:“好了,现在弗农不在了,大家对他有什么不满可以说给我听听。”
会议室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拿不准主意。
谁都知道史密斯老板一家和德思礼经理一家住对门,要是他把自己给卖了呢,不被德思礼经理穿小鞋啊,县官不如现管啊。
不过销售部的头头还是站了出来说出一点不满的地方:“德思礼先生是一位很厉害的人,但他似乎对印度有偏见,否决了所有印度的订单,不然公司的业绩会更好。”
她说完之后有几个人点头,显然支持这一说法。
查尔斯笑了笑,问道:“我听说上周做了一个日本的大单子,弗农请大家去广州吃寿司?”
大家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提这事,蔡大姐作为翻译不管经销和生产,有些没营养的话她说比较方便:“是啊,那天是德思礼经理自己掏腰包请客,我们还是第一次吃日本菜呢。”
查尔斯一本正经地问:“大家觉得白切鸡寿司有没有搞头。”
会议室里不少人的反应和那天芙蓉看到查尔斯要掰断法棍一样,好在大家都是中年人,沉得住气。
有人说:“要是我这么做,会被吊在祠堂前的树上抽的。”
查尔斯点了点头说:“阿三做生意,就是先开高价定做白切鸡寿司,交点订金。”
“等你把白切鸡寿司做好了,他们就玩失踪,三四个月或者半年都联系不上。”
“那些白切鸡寿司别人都不要,只能堆在仓库里吃灰尘。”
“这时就会有另外一伙阿三找上门,表示愿意低价帮忙清了仓库里的白切鸡寿司。”
在座诸位很快明白了这种玩法,销售部头头有些不确定地说:“他们不会这么不讲道理吧。”
查尔斯耸了耸肩说:“他们就是这么玩的,所以和阿三做生意,要么不做,要么收全款,至少订金保住成本。”
“别指望打官司,跨国官司不好打,人家随随便便就能把官司拖上几年,还不一定赢,那精力和花销不如请大家去澳大利亚看袋鼠。”
查尔斯说完之后发现所有人都在点头,不知道听清楚了没有。
他在想,要不叫弗农找人开一个国际贸易坑人讲座,不只是本公司的人学习,也可以邀请搞外贸的友商来听听。
做生意讲的是人情世故,花点钱,广交朋友,说不定以后可以相互帮帮忙。
查尔斯又和他们闲聊了一会,然后集体坐车去广州陶陶居吃一顿。
现在英国巫师社会局势不明,查尔斯得为提桶跑路做准备,这里无疑是个好地方。
哪怕最后用不上,有了准备心里不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