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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个虎穴得虎子,为了元阳作大死(1 / 2)

1.

做花灯就做花灯,问题是去哪里做。无相峰除了花水榭,其它地方堪称不是树就是水,正经落脚只剩下我那间小竹楼。

我尴尬地笑着,搜索起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提起来又不会太明显让他觉得是自己嫌弃他。

“我这破烂地方太乱了,我们去花水榭做嘛!”我拽住他的手摇了摇,“花水榭很大的,我们遇不到扶贺哒。”

赵绯失笑:“乱的话,我可以帮您收拾呀……”

我噘嘴:“不要,不准你看到我乱糟糟!”我跳起来用鼻尖撞他脸,“你听不听我的嘛?”

赵绯投降,被撞得眨了下眼,又笑盈盈地看着我,投降道:“好好好。”

我心下松了口气,牵着他的手往花水榭去,我是越过了禁制,赵绯则笑得无奈地一头撞了上去。

他站在禁制外,屈指挠了挠脸颊,抿唇而笑。

分明是在笑话我做事不周全呢。

2.

我很无语,扶贺的神识笼罩在整个无相峰上,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在外人面前我当然要给扶贺面子,于是面上隐忍不发,柔声说“我问问师尊”,拿出玉简装模作样。

【我一生作恶多端】:师尊尊,求你了

【便宜师尊火辣辣】:啧。

禁制打开,那透明的墙融化时边缘闪着浅蓝色的光芒。

赵绯缓缓踏入花水榭,回身作揖算是拜见过扶贺真君。

我这才发现他气度绝佳,举手投足很有风度,这是只能在生命之初刻在骨髓里的习惯。他和季今楼一样,都是含着金勺出生的人。

“……”我低头用鞋子扒了扒草皮。

下一秒,异动响起。

季今楼出现在视野里,宽衣大袖的道袍随风飘荡,他看见我,随口道:“找你好久,不请我坐……”

“嗯?”他眉尾轻挑,“师兄,你怎么在这?”说着,他一同进了花水榭的禁制。

3.

禁制合上,幽闭的空间里有我和我的鱼,以及一个给我送了花灯近期似乎处于发情期的死对头。

我确认扶贺就是故意的。

赵绯也有些惊讶,斟酌片刻,笑道:“我找她……”

今天赵绯跟我提到花灯我就知道纰漏是出在季今楼身上了,我懒得搭理,张口就没好气道:“他跟我提了张含水的事情,现在想做花灯。”

季今楼沉默良久,显然被我这个混乱的逻辑绕得有些不清不楚,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肯定要说“讲个人话?”,结果他又移了赵绯一眼。

赵绯颔首。

季今楼露出明悟的表情。

……等等。

他不会以为赵绯和张含水……?

我真是要无语透顶。

4.

然后我就想起来另外一个没爆的地雷,那就是扶贺用我的账号给他发的消息。

我盯着季今楼瞅了好几眼,难不成他来找我算账的?男人的自尊心我懂,一戳就破,茶壶嘴易碎嘛。

如果他真的是来找我算账的,那当着赵绯的面他应该先不会说什么。

于是我一边带着他们往庭院走,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起来。

5.

赵绯好奇地瞅了一眼自己的小师弟,见他神情淡淡,上前悄声问了句:“你找白露做什么呢?”

季今楼回他一眼,喜怒难辨,目光复杂,他又转头瞅我,视线若有实质,刺得我脊背发凉。

赵绯没懂这么复杂的眼神交流,温声道:“怎么了……”

季今楼淡定地收回目光,悠悠把焦点放置在眼前七尺,算是走路要看脚下了:“没什么,有事你们先聊。”

赵绯:“唔。”他有点为难,“那你们要好好相处啊,不可以吵架。”

季今楼挑眉,睨他一眼。

赵绯拍拍他肩头。

我:“……”好符合找茬的表现啊!

不知道哪里不对,就是觉得哪里都不对。

6.

我们在一处水亭落座,三个人跪坐在亭中的圆桌旁。

赵绯从灵戒里面取出一堆做花灯的材料,哗啦啦倒在桌面上。这些材料是半成品,好歹没要我和他一起手工削木头。

季今楼伸手摸了几个零件,拿起来端详,另一只手撑着脸颊,百无聊赖:“这个怎么拼?”

我探头:“先拼底座啊,你行不行。”

“你这句话,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唇角缀着几不可查的笑意,咔哒一声放下零件,如玉般圆润的指尖轻扣桌面,“谁让我做花灯是自己削木头的呢。”

我:“……”心虚。

赵绯闻言,一边安装底座一边调笑:“看来你很喜欢那个姑娘啊。”

季今楼声音懒懒:“还行。”

赵绯哈哈打趣:“你什么都还行,做花灯好玩么?也还行?”

季今楼取个了木刀修饰花灯的外壳,不一会儿就削出了一个兔子的雏形:“师兄觉得?”

赵绯将脑袋伸过去:“不愧是金灵根,手艺就是……”

我和他都沉默了。

好丑。

7.

季今楼邪典级别的创作能力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分明能看出来他雕的是什么,但是总觉得哪里诡异且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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