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说话说一半的人了!”
卫启濯凑近低语:“怎么个讨厌法?”
萧槿面色不善地盯他半晌,忽然捏起拳头在他胸前挠痒痒一样捶了几下,撇嘴道:“小拳拳捶你胸口。”
卫启濯身子一僵,攥住她的手腕:“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撒娇么?”
“应该可以,”萧槿窝在他怀里蹭了蹭,“夫君,我跟你说件事儿。姨母给了我个方子……”
“促孕的?”
“嗯,那个药引子比较苛刻,另外还需要你饮鹿血酒辅助。”
“这个我喜欢,”卫启濯摸摸她脑袋,“我觉得你近来应当好好补一补,免得届时体力不济,平白说我欺负你。”
萧槿低头沉默。
他说的……好像在理。
卫启濯与萧槿在蒙阴盘桓了三日,算算行程,不能再做逗留,便提出辞别。宋氏母子再三款留不住,只好相送。
宋氏着人去买了好些土产让他们带走,又要亲自送他们出城。萧槿二人几推不过,只得应下。
临走前,宋氏还拉着萧槿,复述了那方子的注意事项,末了道:“我见今也是挂心着姐儿的事,若姐儿有了喜,可修书知会我一声。”
萧槿点头,也交代他们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定要去信告知他们。
两厢都是依依不舍,互相嘱咐了许久才分开来。
返京的马车上,萧槿询问卫启濯是如何敲打那蒙阴知县的:“你就不怕他在我们走后再去刁难姨母和表弟?”
“这一条,啾啾自可放心,隔壁的兖州知府现在是我的人。知府虽算不得什么封疆大吏,但压他一个七品知县绰绰有余。何况,杨祯也还在山东。”
萧槿心道你来山东转悠一趟好像交了不少好基友的样子。
不过她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他:“你会坑杨祯么?”
卫启濯曼声道:“这要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两人一路看山赏水,行路并不急,抵京时,已是孟秋时节。
萧槿心里惦记着阴阳水的事,路上每遇下雨都会瞧瞧看是不是太阳雨,但诚如宋氏所言,这个不好碰上,她路上遇见的都是寻常的阵雨。
她跟着卫启濯去给卫老太太请安时,发现老人家精神不济,心下一凛:“祖母近来可是有何不适?”
卫老太太原本正命丫鬟招呼她跟卫启濯吃茶,闻言叹息一声,摆手道:“不是我身子不好,是近来出的事太多,你们出门一年,不知家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