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我去贵府一坐,我还没去过贵府几回。”
丰煦一怔,跟着拱手道:“这个自然好说。”
卫启沨端量丰煦一眼,目光幽微。
萧槿虽然缺失了部分往生记忆,但是不知道看到丰煦,会不会觉得眼熟。
卫启濯跑马半晌,又没吃什么东西,回府的路上,便拉着萧槿半道拐到了酒楼。
两人坐在雅间里点了几样小菜,闲谈时,卫启濯推了一碟火熏肉给萧槿。
火熏肉其实就是火腿,是猪后腿经腌制后制成的精制肉。萧槿低头夹肉片时,发现有好几片连在了一起,嘀咕了一句“竟然没切开”,就见对面的卫启濯拿起一个空碟子,用公筷将那一长段夹给她,让她直接就着碟子吃。
萧槿刚要执箸去夹,他又夹了两个鹌鹑蛋搁到了她的碟子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分别将两个蛋放到了火腿的两端。
两个蛋中间夹着一根火腿。
萧槿低头望着碟子里的这个造型,有点下不去口。卫启濯见她迟迟不动筷,不解道:“怎不吃?这一家的火熏肉跟鹌鹑蛋都好吃得很。”
萧槿抬眼见他神色坦然,觉得可能是自己思想太不纯洁,夹起火熏肉张嘴咬了一口。
“好不好吃?”卫启濯微微倾身。
萧槿听他语调微扬,一顿抬头,瞪他道:“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
萧槿觉得他可能是在报之前那回她假作看不出他吃醋的仇,但他一脸清纯的模样,她纵然追问,他也不会承认的,只好默默咬了一口火熏肉,岔题道:“你方才说卫启沨为丰煦说情,你说这是为什么?对了,之前弟弟还与我说,卫启沨在举业上头指点过丰煦,但我不记得前世卫启沨跟我提过他与丰煦熟稔的事。”
卫启濯忽然盯着她道:“你是不是对他说的话都记忆深刻?”
萧槿一愣,心道这家伙果然不讲理,嘴上逗他道:“好像真是这样,你说怎么办?”
卫启濯意味不明地看她半晌,道:“还能怎么办,回去再说。”跟着又道,“兴许,卫启沨是想利用丰煦什么。只是与这一段相关的正好是你缺失的那部分记忆,所以你不知道。”
萧槿点头:“有可能。”
“那换姿势的事,今晚践行一下?”
萧槿嘴角一抽,这话题转得也太生硬了。
她当着他的面用筷子尖戳破了一颗鹌鹑蛋,表示自己月信似乎快来了,可能不太方便。
卫启濯瞧见她这举动,忽觉胯下一凉。
萧槿说着话,却又禁不住沮丧。
她算算日子,她跟卫启濯成婚已经一年多了,但却迟迟没有怀上孩子。卫老太太那边虽则没说过什么,但她也能察觉出,老太太心里是殷切盼着曾孙的。
她跟卫启濯请大夫来看过,大夫说他们两个都没什么问题,只是兴许时机没撞对,另就是她有些宫寒,不易受孕。大夫给开了些药让姑且吃着,因而萧槿这阵子一直在调理。
她如今也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其实自己并不太急,只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她也不得不为生孩子的事早做打算。
时光荏苒,转眼间又是一年除夕夜。
正旦节例行朝贺,然而萧槿记得这一年正旦节出了个事故,因而她在与卫启濯一道守岁时,跟他做了一番交代。
卫启濯正给她添酒,闻言一顿:“竟还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