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屯长在案前坐下来,也吩咐唐队率和刘峰坐在他左右手边,问道:“刚才唐队率说有机密事情,不知是何事?”
唐队率立刻抱拳道:“刘什长精通医术,有办法让受伤者减少死亡。”
“哦?”吕屯长大感兴趣“刘什长居然还精通医术?实在让某惊讶。”
接着他就注意到刘峰胳膊的包扎,问道:“这就是你的方法?”
刘峰站起来道:“蒙屯长大人垂问,唐大人实际上夸大了下官的医术,某只是略通一二。下官医术只是从祖辈流传下来,由于我父母早亡,也只传得一些皮毛。如果伤者像我这样包扎,可以减少伤口发炎的机会,只要伤口不感染,伤者就不会发烧,伤者的死亡律就可以降下来。”
刘峰已经注意到这个时代的人有时候称呼自己为“某”现在唐队率和吕屯长都是这样称呼自己的,有时候也称呼自己为“我”而刘峰就一直称呼自己为“我”为了和这个时代融合这才学了队率称呼自己为“下官”他哪里想到这个自称已经闹出了笑话。这一段话,他一会儿自称下官,一会自称某,一会儿又自称我。让吕屯长和唐队率都哑然失笑,很显然这位小村子出身的什长,还不能掌握他们的官话。学得不伦不类的。这反倒让他们俩对刘峰的身份没有丝毫的怀疑。也对刘峰的医术来历没有了怀疑。
“坐,坐着说。你刚才说发炎?感染?”吕屯长很显然不能理解这些词汇的意思。
于是刘峰只好简单给他们普及了一下外伤知识。
“原来那些伤兵受伤后会发烧,伤口流脓就是感染了啊。”吕屯长总算弄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只要用淡盐水清洗伤口,再用干净的布包裹,就能减少感染?那些伤兵就不会死了?”
“这和伤兵本身的身体情况,以及受伤的轻重程度有关系。我这个方法只能减少伤兵死亡。如果能够在辅以一些治疗外伤的医药,对伤口大的用针缝合,效果就更好了。”刘峰老实地说。
吕屯长奇道:“你是说能够用缝衣服的针线把伤口缝合起来?”一边的唐队率也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刘峰。
用针线缝合伤口对现代人来说那是很容易理解的,但是显然在如今这个时代,人们根本没有这样的外伤知识,能够知道包扎止血就不错了,如果能用点外伤药那是队率屯长一级的干部才能享受的待遇。而用缝衣服的针线把伤口缝合,把皮肉当成衣服,实在让他们不能理解。
刘峰才知道自己又一次说漏嘴了,只能再次推说到自己的祖先身上,反正他们都死了,死无对证,根本没地方查去。说得吕屯长和唐队率都对刘峰的祖先很是神往,想当然地认为刘峰的祖先很可能是某一位隐居的大贤。连问刘峰祖先的名讳,刘峰只能瞎编几个名字交差,吕屯长和唐队率都没有听说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名人,也就不再盘问。
吕屯长回到了原来的话题,道:“能够减少伤兵死亡就是大功一件,现在某想请汝按照汝的方法给本屯受伤士兵包扎,不知刘什长可愿意?”
刘峰立刻站起来,抱拳道:“某谨尊吕大人将令。”
吕屯长道:“坐,坐,汝需要什么物资可到本屯马书办处领取。如能救得伤兵性命,某定向上官禀报汝之功劳。”
“是,多谢吕大人。不过伤兵太多,我需要几名兵士打下手。”刘峰抱拳道。
吕屯长道:“没有问题,就拨给汝十名兵士。”
“多谢吕大人。”刘峰道。
唐队率又说:“某听说将军要斩降卒?”
唐队率进来首先说的是给伤兵治伤的事情,想来吕屯长会大感兴趣的,果然吕屯长大喜。现在趁着屯长高兴,他这才把这次来的本来目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