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懿抬眼,示意桃双看台上,只见桃宵抓住柏秋风撑在他胸前的两只胳膊,借着力一跃而起,直接带着柏秋风翻转过来,骑在了对方身上。
柏秋风被拽得措手不及,一时还回不过神,桃宵一手虚握着柏秋风的脖颈,另一手扶住刚刚脱出来的阴茎再塞回到后穴内,晃了晃臀,找到令他舒适的位置后,塌下腰前后挺动吞吐起来。
桃宵伏下身,胸膛与柏秋风紧贴着,垂下的长发将柏秋风的脸完全遮挡住。
旁人眼里,二人如在耳鬓厮磨一般,但只有柏秋风知道,握着他颈子的五指正逐渐收紧。桃宵的唇正贴在他耳边低声道:“肉棒子就要有肉棒子的自觉。给小爷捅舒服了自会放你下去……或者柏公子想体味被骑断的木马是何感受?”
“哼,虚张声势。”柏秋风冷哼一声,告诉自己桃宵不敢真在桃庄的地盘上拿他怎么样,然而抓在桃宵胸前的手却渐渐松开。
“真听话。”桃宵伸手在柏秋风臀侧轻拍两下,“再顶重些。柏公子不知道要往骚心上顶才能让人快活吗?”
柏秋风不甘听桃宵指挥,又不得不承认这两瓣晃动的屁股蛋子夹得他浑身舒畅,小兄弟在湿热柔软的肠壁间进出得十分快活。
“还是说柏公子肏过的多是处子,仗着人家经验少不知道你活儿不好?”
柏秋风被臊得脸一红,不服地握住桃宵的腰,使出了要将人捅穿的力气。“分明是你的骚屄都被人肏麻木了,难觉快感!”
“柏公子,桃某好心提醒你一声,光会用蛮力,怕是连床科。
“我就知道你今日要和我比‘输’。”邵懿说着,抱起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桃宵站了起来。
桃宵手攀着邵懿肩头,双腿勾在他后腰上,身体的重心全落在了被邵懿顶得上下摇晃的屁股上。
邵懿虽只与桃宵欢好过一回,但只一回已足够他知道桃宵喜好怎样的性事。他托着桃宵屁股的手大力揉捏着,下身动作不快,每一下都进得很深,每次抽插龟头都重重碾过穴内敏感的凸起。
桃宵有意输给他,今日全然不当是在竞技,专心享受着邵懿在他体内进出,微张的嘴唇不时逸出几声吟哦。
坐在高处的观众恰巧能看见桃宵仰起头,满脸情潮。有人小声感叹,生怕自己声音太大遮住了桃宵的呻吟声。“桃公子被肏得好快活啊。”
邵懿快速抽插了数十个回合,又将桃宵放下。桃宵平躺于台面上,合不拢的后穴一阵空虚。
众人还来不及疑惑,就见邵懿再次俯身肏了进去,同时单手握住桃宵的阴茎套弄。
“呃啊……”桃宵舒服得叫出声,屁股也越收越紧。
在场的百姓们专注地看着,甚至连讨论都停了下来,霎时整片后山静了下来,只剩台上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呻吟。
正当时,承受着二人剧烈动作的台面轰然一声巨响。众人甚至来不及思索发生何事,就见竞技台上只剩邵懿一人。
桃公子,竟然摔下了竞技台?!登时满场哗然。
柳如彦当即宣告竞技结束,场边的桃谦牧立刻冲了上去,桃双同李云潜紧随其后。
桃宵双手撑地坐了起来,困惑地瞧了瞧自己,又看看周围。他摔在了厚厚的草地上,除开坠落时下意识的心慌,身体倒是没有什么不适。
桃宵还未来得及起身,桃双哭爹喊娘地扑了上来,“这个天杀的姓邵的!我要打死他!”
“双儿你让开,先让爹给大哥检查。”李云潜抢在桃谦牧推开他之前拉走了桃双。
然而在他们带走桃宵前,观众们已然瞧见,摔下去的桃公子浑圆的屁股和洁白的大腿上,沾着若干刺眼的血迹。
桃庄在千林城声望颇高,庄主夫妇深受百姓爱戴。场下的观众大多都是桃宵的支持者,有看着桃宵长大的中年人,也有自小崇拜他的少年郎。众人从桃宵摔下台的愕然中回过神来,场下顷刻炸了锅。
“好好的台子怎么说塌就塌?邵懿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我看他就是故意把台子日塌的!”
“也不知桃公子伤了外面还是里面,还有三个月就科考了,可别耽误了大事啊!”
激愤的声音中,几道尖细的高嗓音尤为突出,一群胳膊上绑着红缎带的少年皆是气红了脸,缎带正中央硕大一个“宵”字。
“姓邵的分明就是嫉妒宵宝有本事故意把他弄伤的!”
“就是!正常发挥邵懿哪是他的对手!”
角落里一个少年怯生生道:“可、可是看邵公子那尺寸和身材,应当用不着作弊才是……”
“你说什么呢!”
“怎么,你被邵懿迷得想爬墙了不成!”
“什么‘金大师的徒弟’,就是冒牌顶替的吧。”领头的少年胳膊一挥,“‘援宵团’们给我听好了,有桃庄内部人脉的速探速报,摸清宵宝受伤情况;负责蹲桃庄墙角的盯死姓邵的,咱们一定要抓住他的把柄,不能让宵宝吃了这个哑巴亏。”
虽然出了意外,柳如彦仍按照竞技规矩,上台宣布由于桃宵意外退赛,今日竞技获胜者是邵懿。
邵懿穿起衣服,宛如听不见观众对他的不满一般,拱手向四周致意,脸上挂着虚浮的笑容,自谦道:“胜之有愧,胜之有愧,哈哈。”
此举看在众人眼里,分明是一副得意的小人之相。
邵懿在一片“卑鄙“胜之不武”的骂声中翩然离去。
混乱的场面里,无人注意到看台当中,有二人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离场。
“师傅,你不是说中原人向来注重礼节,怎么明昭入关月余,半点没学会?”
“千柯纳,你大师兄不要脸了十几年,怎会一月之间便有改变?”
“师傅说的是。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
“去桃庄。明昭若是真伤着桃少爷,我这当师傅的只好硬着头皮向人家道歉了。”
……
家丁将桃宵抬回府中。闲杂人等退下后,桃宵如没事人一般从床上站起身,丝毫不见伤痛模样。
“哥,你……”桃双满脸疑惑,再看桃谦牧满面了然,似乎早就看出桃宵并未受伤。
“呆子,我没事。”桃宵摸了摸桃双的脑袋。
“可你出了那么多血……”
“血不是我的。”桃宵用仆从刚打的热水将下身的血迹擦拭干净,“摔下去前邵懿割破了手弄在了我身上。”
桃宵摔下去时才意识到,邵懿今日并不是真来和他比“输”的,邵懿让他们两人都输了。
桃宵知道,若自己只输今日这一回,对于江湖排行的影响并不太大。他也不得不承认邵懿直接让他“受伤”之举更有效,支持者们再相信他的技巧,仍需顾虑伤情。同样,在今日的一片骂声中,“胜之不武”的邵公子也不算赢。
桃宵细细解释完个中缘由之后,桃双皱眉想了半天,“你是说,邵懿看到了场下的椿雷后,故意为了让江湖排行无法利用你们?”
“不错。”桃宵点头。
桃谦牧沉吟片刻,看向桃宵:“看来宵儿十分信任邵懿?”
“在面对椿家这件事上,他与咱们是一边的。”桃宵并没有直接回答父亲的问题,转而又道:“爹,邵懿告诉我,金大师不日便会到此。”
“当真?”桃谦牧欣喜道:“那我可得告诉你娘这个好消息。”
桃双与李云潜跟在桃谦牧身后从桃宵屋里出来,邵懿正等在门外。桃双如幼童置气一般对着邵懿重重“哼”了一声,拉着李云潜走了。
桃谦牧对于桃双向来无可奈何,摇摇头,转而对邵懿道:“你先进去看宵儿吧,稍晚再商议你师傅来此之事。”
邵懿拜别桃谦牧,往桃宵屋里走。桃宵正卧于房内软塌上休息,虽说是摔在了厚实的草地上,但从高处落下,腿上身上多少有些剐蹭碰撞,淤青与红痕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抱歉,出此下策。”邵懿开口道歉。
“你飞上台时踏的那几步是故意要将那处踏出裂痕的。”桃宵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是。”邵懿承认,否则他腰撞断都不可能将台面撞穿。
桃宵上下打量着呆站着的邵懿,忽然笑了起来:“不知外头百姓都是怎么骂你的。”
“不大有新意。骂来骂去无非是小人、卑鄙。”
“你可真够不要脸面的。”桃宵笑着摇摇头。
“打小我师傅也这么说。”
……
屋内邵懿和桃宵聊的是今日竞技,屋外同样也是。桃庄众人对于大公子受伤一事议论纷纷,柳如彦只好强调大家需专注手中事务,不可因闲谈影响庄内正常秩序。
仆从们只好在工作之余,抓紧空隙交头接耳一番。整个桃庄下午都充满窸窣的话语声,匆忙间,竟无一人留意,山庄的正大门,有两位客人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师傅,咱们找明昭还是找庄主啊?先抓个家丁问问?”
“慢着。”金卓按住千柯纳,“刚才在场下我听闻林中五家也有子弟在此,别同他们遇上了。”
正犹豫时,两人迎面遇上正在检查庄内秩序的柳如彦。
“你来了!”柳如彦满脸惊喜,强行按捺下重逢故友的激动,欣然道:“邵懿才说你不日便会到此,竟是已经到了!快随我到后院来。”
多年未见,金卓险些与柳如彦相拥,柳如彦小声道:“当心隔墙有耳。”金卓意会,跟着柳如彦往后院走。
千柯纳初见柳如彦,惊讶如此貌美的男子竟已为人父。他走在后头,看着柳如彦衣袍下浑圆挺翘的屁股随着步伐扭动,忍不住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桃夫人好臀!……嘶,师傅为何掐我?”
柳如彦倒是不在意,金卓却满脸郑重对徒弟道:“此话莫要在桃谦牧面前再说。”
邵懿到此法,好几次都是他告诉云潜该怎么弄,往哪儿捅,甚至有一回他叫得太响,吓得云潜提前射了。
金大师初次询问两人床事时,桃双在顾及云潜的面子和说出实情之间犹疑了许久,最终为了科考,还是说出实情。李云潜亦知自己床技不佳,抱歉地摸了摸桃双的肩膀。
“但他很顾及我的感受,每回都以亲吻和十指加以抚慰。”桃宵连忙补充道。李云潜汗颜,金大师倒是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告知他们除床技之外,二人的情意在表演赛中更为重要。新皇虽未明确指出这演赛的目的,但不难猜到,床技的优劣在常规科考中就能看到,而今年特意再加一门组队之赛,自是想看到欢好之人除性事之外的关系。
金卓初次观察桃双与李云潜欢好后,就能精确地说出桃双身体最敏感的几处,让李云潜加以留心。
为使两人能够有效地练习,金卓还特意让人备了两根蜂蜡做成的柱状物塞进桃双体内,夹紧后可以穴肉为其塑形,半个时辰后再抽出,交于工匠以皮革精制成与蜡棒严丝合缝的假屄,让李云潜仔细琢磨。又以同等方法制作出于云潜阳物一模一样的假阳具交给桃双。
前两日二人便各自用这两样假东西练习,桃双起初还不解此举意欲何为,等到第二日当晚,金大师再让他们欢好一回,二人果真比先前熟练不少,手口本领进步神速。
再之后,实战的激烈程度自不必说,李云潜自幼习武,体魄强健,加上柳如彦有意为他们进补,五日下来,云潜不仅没有身体不适,反而更加生龙活虎。然而桃双亦是多年来未曾与人真正欢好过,平日又疏于锻炼,这几日简直累掉半条命,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等不到科考,当下就会被云潜肏死在床上。
金大师共绘制了三张地图。桃双全然不知晓从千林城进京有许多条路,就连时常帮桃谦牧查看各地铺子的李云潜,拿到地图后也有几分疑惑。
出了千林城便是柏家所在的云禾城,云禾城离千林城最近,有不少桃家的性事学堂,李云潜每月都要到此核对账目,收集技师们的反馈以及传达桃谦牧和柳如彦想出的新技巧。可他从不知道,云禾城最北的崇山峻岭中,还有一地名叫锦书县。按金大师的路线,他与桃双需经过锦书县的山路进京。
防生事端,李云潜在进城前已围上面巾,作风尘仆仆的车夫打扮,假称是带少爷来看病的。守城人露出了然神情,很快放行。来云禾城看病的多是奔着柏家而来,看何种病自不必说。尤其每年科考前,柏家医馆和药铺遍是考生来检查身体,调配补品。
“云潜哥哥,前面那个是桃庄的学堂吗?”桃双好奇地微微掀开车帘,打量着外头,这是他第一次来云禾城。
“是,你看门口还摆了不少药酒药丸,都是柏家放在此处给学生们自取的。”李云潜答道。
“哇,没想到柏家如此大方,每年都这样吗?”桃双惊叹。
“今年是头一年,庄主说许是为了拥护新皇首届科考。”李云潜解释道,“你若好奇,我悄悄去拿一些?”
桃双屁股一紧,慌忙摇头道:“不了不了,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金大师不是说让我们别逗留云禾城引起柏家注意吗?快走快走。”
马车昂首向前,云禾内车道道路宽阔,主城内行人车马络绎不绝,以至于李云潜驾车转了三处弯才确定,后方骑着黄马那人的确在跟着他们。
李云潜一时拿不准对方意图。原本在桃庄盯梢的人早就被他们甩掉,这人又是在他们进城之后才尾随车后的,那就是云禾城里的人……
他与桃宵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李云潜扯着缰绳,偏离了原本出城的路线,转而向城西偏僻的商铺行去。
马车在柏家医馆前停下。桃双见车忽然停了,掀起车帘正要问怎么回事,李云潜顺势扶着桃双的胳膊,恭谨道:“少爷,医馆到了,此处不比城中心人多,想来不用排队。”
桃双当即听出不对劲来,看病原本只是方便通行的说辞而已。桃双面上不露声色,点点头,与云潜阔步向里走去。
“进城后有人尾行。”李云潜低声道,“先演下去,再看对方意图。”
桃双眼皮耷拉下来,嘴角朝两边一撇,脚步虚浮,活脱脱一副虚弱公子哥的模样,让李云潜扶着进了内堂。
柏家在自家地盘上医馆众多,还好李云潜来过几次云禾城,知道城西这处少有人来。两人等了没多久便见到了大夫。
来柏家看病的多是有心无力,阳痿不举;也有少数肉欲消退,无思无虑的。桃宵扮的是后者。
坐下后,郎中先生照例要先号脉,桃双恹恹地往李云潜身上一靠,柔弱道:“人家都说这手上的脉越号越弱,不能随便号的。”理由自然是胡诌的,一来他没准备在床科前暴露自己身躯实情,二来是为了防止路上因罕见躯体多生事端。
郎中身在云中城,见惯了南来北往的各种病人,对于桃双所言也并不诧异,又问:“公子有何不适?待会老夫亦可为公子检查身躯查看原由。”
听到检查身躯,桃双又是连忙摆手,李云潜附和道我家公子身子精贵,万万脱不得。
“哎呀,大夫,我就是最近有点没日没夜,有点乏了。”桃双冲郎中使了个“你懂”的眼神,“就是吃太饱,您看看怎么疏通一下?”
大夫恍然大悟,又面露犹疑:“公子要不还是明日去城中医馆看看?每日午时梅老爷亲自坐诊,他医术了得,只需相面就能看出病症。”
桃双心想我去了还不铁定被梅老爷认出来,连忙摆手道:“我可不想去城中排长队,您先给我开点补药吧,不一定能喝好但也喝不坏那种。”
大夫拧不过他,只好先开了些草药,但为了柏家医馆的名声,得先请桃双喝了药后留宿观察一日。
桃双与大夫周旋时,李云潜借机在暗处观察了一番,医馆没有什么异常,而跟着他们的人在不远处徘徊。听到大夫说留宿,二人交换了个眼神,点头应允。
……
柏家医馆惯于招待远道而来看病之人,客房和餐食一应俱全。二人用过餐后休息了半日,傍晚时药童将熬好的药送了过来。桃双本打算将要端进屋内后再找机会倒了,刚接过来,小药童便说:“从药熬好时开始计,端到此处温度恰好,此时喝下最有效。”
桃双一滞,又想到说不定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看着眼前小碗浓浓的药汤,眼一闭心一横,端起来一口闷了下去。
喝完把碗还给药童后桃双还礼貌地道了句多谢,转头回屋关上门,慌张道:“完了完了,我没病喝了药,不会阳痿吧!”
李云潜失笑:“别瞎想,柏家向来爱惜名声,医馆的郎中不敢胡乱开药的。”
“也对。”桃双转念一想,“大不了就是再喝了一次春药,还能比寻情觅愫厉害不成!”
桃双说着开始脱衣服,没两下就将自己扒了个干净,又招呼李云潜:“还傻坐着干嘛,你也快脱。”
李云潜面露疑惑,他看出桃双疲惫,原本这几天是打算让他好好休息的。
“我已经觉得有些热了,估计这药见效挺快。横竖都要气血上涌欲火焚身,与其熬到迫不及待,那不如主动开始。”桃双一边说,一边打开随身的包裹摊在桌上,“金大师不是让我们研究些独特的技巧姿态么?”
包裹里的东西稀里哗啦散落出来,两根轻巧的筒状物最先滚到桃双手边。这不是做成自己样子的假穴么?桃双将东西拿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实物。柔软光滑的皮革里头干干净净的,桃双想象着李云潜用这东西练习,再将里头灌满精液的样子,登时觉得更加燥热。
李云潜见桃双赤着身子在屋内活动,又是弯腰又是抬腿,不由地也开始解自己的衣袍。
桃双拿起皮筒其中一个,套到李云潜已然硬起的阳物上,好奇道:“这东西不会收缩,云潜哥哥会不会觉得涨得难受?”
“让我看看你都是怎么用它的,你会一边喊我的名字吗?”
李云潜看着满眼兴味正用皮筒把玩着他性器的桃双,不由地耳根泛红。饶是他与桃双做了这许多次,每每想到自己把桃双摁在身下肏得死去活来淫叫不止,便是一阵血脉偾张。
“这东西真是有趣,竟能如此贴合。”桃双隔着皮筒握着硬起的肉棒,“云潜哥哥,你说这样能直接塞进来么?”
“别,会撑坏的。”李云潜连忙扶住桃宵的腰,生怕他一冲动就坐下去。
“怕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我常常拿你练武的钢棍自渎。”桃宵一边说一边将手探进后穴搅弄,“我这儿不知吃过多少回那根粗铁棒子,哪那么容易坏。”
李云潜看着背对自己的美妙躯体,笑得娇媚的侧脸下是光裸的背脊,软弹的翘臀,当即欲望焚身。
哪怕皮筒本身轻薄,与阳物套在一起也粗壮了不少。好在皮革表面柔软光滑,虽然粗但进入还算顺畅,桃双塌下腰彻底坐在了李云潜身上,裹着皮筒的肉棒一插到底。
“好粗啊……”桃双长叹一声,感受着后穴内不一样的触感。
李云潜同样清晰感受到收缩的穴肉隔着皮筒将他的阳物夹紧,茎身传来别样的快感,让他越发想往里捅得更深。
桃双爽到兴头,后穴撑满饱胀,越发让他觉得前头湿淋淋的花穴空虚,恨不得李云潜能同时插他两个洞。
桃双这么想着,伸手从旁边桌上的物件中,抓起了那根照着云潜阳物做的假棒子,塞进了自己的淫穴中,饥渴的小嘴很快把假东西吃了进去,淌出来的淫水垂下银丝,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李云潜见桃双被欲望趋势得媚态横生,挺胯的力道再加重了几分,龟头甚至能清晰抵到桃双前穴里的硬棍。
桃双抓着假棒子来回抽插,身子爽得发颤,“啊、啊……骚屄被云潜哥哥塞满了,好舒坦……”
李云潜低喘着,动作一下比一下凶猛。
两人都沉溺在满室情欲中,外头忽然闪过一阵呛咳。
桃双与李云潜同时一滞,好在受过金大师特训,遇到干扰时性事并未停止。
桃双还记得自己是来这儿看病的,当即叫得更响了,“没、没想到你一个赶车的……呃嗯嗯……鸡巴、鸡巴这么大。做车夫,真是可惜了。”
“……”李云潜愣了一秒,很快配合道:“那小的以后就做少爷的车如何?让少爷日日骑夜夜骑。”
“那、啊……那我怕是,要累死在这辆车上……”桃双卖力扭着腰,想着有人在外头偷听他和云潜肏屄,下腹欲火烧得更旺。
“小的既可以做少爷的车,也可以做少爷的马。您连马鞍都帮小的套好了不是?”李云潜挺动腰胯的动作没停,双手托着桃双站了起来,带他朝门边的方桌去。
桃双原是背对李云潜坐着的,忽然被抱着站起,连忙双手向后紧紧缠绕住云潜的肩颈,同时收紧花穴,紧紧咬住里头的假肉棒,生怕这令人快活的棒子一不小心就滑出去。
李云潜边走边插,猝不及防被桃双紧紧夹住,不禁在桃双臀肉上重重一拍:“少爷,骑马的时候可不能夹太紧。”
“那你赶紧把我放下来,我快夹不住了……”桃双难耐地4催促道。
桌面十分宽敞,李云潜抽身将桃双放下,刚才套着的皮筒已被桃双的后穴夹得发皱,里外沾满了二人的体液。
李云潜未急着再次插入,反而拿过桃双手里握着的假阳具,戏谑道:“怎能让少爷自己操劳,还是小的来伺候你吧。”
说罢他便试探地握住那根棒子轻轻捅弄,饶有兴味地看着肥厚肉唇间殷红的穴口被撑到变形,仍贪婪地吸着不放的模样。“少爷怎的如此喜欢这根假鸡巴,也不怕失手把自己的骚屄捅坏?”
桃双被情欲勾得难捱,后头空虚,前头不动,急得他去抱李云潜,撅起腰就把下体往人胯下送,“那你亲自试试,会不会捅坏。”
李云潜将手里的假东西随手一抛,摁住桃双的大腿根挺身撞了进去。
桃双被撞得高喊一声,快感从前穴蔓延到全身,他下意识抬腿攀住李云潜的腰身,秀气的阴茎一下又一下蹭着云潜的小腹,爽得他直摇头。
屋内被他们弄得满地凌乱,桌子被撞得吱嘎摇晃,桃双嗯嗯啊啊叫得大声,
“小的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大德,这辈子才能享受少爷的娇贵之躯。”
李云潜下流车夫扮得上瘾,腰胯挺动得桌子都要招架不住。别说门外,一整层堂屋怕是都能这间屋里激烈的动静。
桃双借着体内的药劲叫得肆无忌惮,周围其他原本安静着的屋子也陆续传出床事的响动,此起彼伏的喘息呻吟中,李云潜捕捉到门口异样的脚步声快步离开。
事后李云潜告知桃双门外的人已经走了,桃双这才放下警惕,懒懒地躺在床上打发李云潜去叫药童打了热水送来。
李云潜穿好衣服推门出去,走廊空无一人,其他房门也都紧闭着。李云潜眼尖发现地上有半块木牌,像是无意中掉了的,躺在不起眼的角落。木牌无字,只刻着一颗甘蕉树。
二人端详了半刻,除了认出其材质为名贵的高山榉木之外,全然不明这个图案。林中五家家徽各为桃树、柏树、梅花等,但从未听说其他家族或江湖帮派会以甘蕉为徽。
“这云禾城及其周边倒是盛产甘蕉。”李云潜忽道,“欢国各地的甘蕉主要来自云禾城。城中人亦以此为荣,城中多见有甘蕉的字画和碗盘摆件。”
“我说怎么还有点眼熟。”桃双拿起先前装药的小碗,上头也刻着甘蕉。甚至白天看病时,药童还给其他离开的病人送过甘蕉。
尾随他们的若是云禾城中人,那至少能放心这人与原本跟着他们的椿家人关系不大。
两人留下木牌,今日先安心休息,这人再有其他动作,再见招拆招也不迟。
许是柏家的药有些作用,桃双今夜与云潜欢好后,不仅不觉疲累,反倒觉得十分舒爽,酣畅淋漓。
桃双安心地贴着身边人,相拥而眠。
桃双自然想不到,在他和云潜已经安心睡下的夜里,哥哥才刚刚结束山林中的奔波,终于到了一座能暂时歇脚的城镇。
桃双与邵懿昨日黄昏出门后就没歇过脚,步行至今日深夜。原本出门时桃宵腰肢就有些酸痛,此时已支撑不住,也不管什么山间蚊虫地面泥泞,直接往地上一坐,拿出水囊豪饮。
水囊没两口便见了底,桃宵无奈将其收回包袱中,假装没看见邵懿递过来的水,起身继续埋头朝前走。
他们昨日按照金大师给的地图,混在仆役中一同来到千林城外山脚下的村庄,在桃庄的老长工家中用了晚饭,拎上早先藏好的行李包袱,换了身衣服,就着夜色启程。
千林城地处欢国高山地带,城周尽是丛山峻岭。依地图所指,他们进山后朝东攀至山顶,随后沿着山脊一直走八个时辰左右便能看见一处山谷中的小镇,名为飞来镇。
而现在已过近十个时辰,二人还没见着小镇的影子。桃双知道这是因自己脚程太慢耽误的。虽然昨日的性事三人皆是你情我愿,邵懿与千柯纳谁也没有强迫他,但严重的身体疲惫让桃宵难免少爷脾气上来,难免迁怒邵懿昨天对他穷夯猛撞。尤其和他相比,邵懿如没事人一般,健步如飞,甚至数次催他走快些。
邵懿再次将水囊递到桃宵手边,道:“喝点水脚程才能更快点。”
“不劳邵公子费心。”桃宵咬咬牙加快了脚步。
邵懿不禁抿嘴忍住脸上的笑意。先前在桃庄时他倒是没发现,自己竟格外喜欢看桃宵生闷气的有趣模样。就连刚才明知对方已经在生气了,还是没忍住逗弄他。
今夜月色明亮,清辉下已能瞧见不远处城镇的影子。
邵懿连忙追上前头走得飞快的身影,道:“玉衍,前头就是飞来镇了。”
桃宵也已看见前方景象,想到马上就能找间客栈好好休整一番,不禁松了口气。
下山的路途平缓,两人将将步出树林,安静的林间忽而响起一声大喊:“来了,来了!”
周遭树丛窸窸窣窣,桃宵与邵懿当即提起戒备,背靠背抵住对方。四面八方的人顷刻扑上来,乌泱泱地将他俩团团围住,一眼望去约有四五十号人。
桃宵和邵懿只来得及推开眼前的,后头的身影很快凑上来,各个方向冒出来的手拽住他们的衣角、四肢、肩头,身上能抓的地方让人抓了个遍,动弹不得。邵公子裤裆甚至都被偷袭了几下。
偷袭的人抓住他们便纷纷开始大嚎:
“等了半个月,终于来了!”
“求求你们带走我!我已经等了三年,爹娘今年一定会送我去成亲的!”
“抓我抓我,我身体好!还能多干活!”
桃宵听得云里雾里,吸足了气朗声道:“我们只是路过此地的旅人,请问诸位是否认错人了!”
众人当即收了声,一阵交头接耳。领头人点亮了手里的火把,桃宵和邵懿这才看清,眼前是一群普通百姓打扮的青壮年男子,领头的那个除了个头比他们都壮一些,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众人看清桃宵和邵懿的模样后,纷纷松开手,失望的神情一目了然。
领头人叹了口气,朝桃宵和邵懿道了声抱歉,又对众人道:“土匪没来,大家散了吧。”
话音未落已有人摇着头往回走,也有人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桃宵不明就里,与邵懿相视一眼,转头问领头者:“敢问诸位是在等什么人?”
还不等对方回答,周围的人们七嘴八舌道:“当然是等土匪啊,不然还能等谁!”,“就是啊,这附近哪还有男人比得上白杨岗的土匪哥哥们。”
“可是土匪已经大半年没有来,是不是再也不来了啊?!”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哭的人更多了。
领头人无奈摇摇头,将桃宵拉到一边,问道:“二位公子路过此地可要住店?在下牛发财,家有一间小小的旅店,二位若是需要歇脚,我给您算个好价当做赔礼道歉。”
桃宵留意到这些人身上都没有功夫,哭嚎也都是真情实感,便点头应允。
回镇的路上牛发财细细解释了一番,桃宵与邵懿才明了这些百姓为何深夜聚在此处。
飞来镇外四十里处有座此地最高的山,镇守着进出关内关外的要道,山上匪寨已有百年历史。山匪一向打劫往来的富商,若富商有年轻男子同行,那么比起钱财,土匪优先劫的是美色。
新皇登基后,欢国与周边各国往来越发密切,陆路水路也越修越多,少有商队再走这丛山峻岭的险路。土匪的目光随即转向离他们最近的飞来镇。
矗立百年的匪寨早已有自己固定的买卖营生。据山里的老猎人说,寨子里匪头的吃穿用度,比飞来镇所有大户人家都阔绰。土匪第一次来飞来镇打劫时,人马未到,话已传开:此行只为压寨夫人,不为钱财细软。
原本打算破财消灾的镇民们一下慌了。传闻中土匪就是异于常人的野人,一旦把相貌俊美的青壮年劫到山上之后便要物尽其用,奸淫之后再大卸八块烹炒煮炸。甚至在欢好到兴头上会直接把人胳膊卸下来生吃,十分血腥残暴。
飞来镇长得好看的青壮年纷纷往镇外另一个方向逃,剩下一群老弱病残丑战战兢兢地聚在一处,等着向土匪求饶。说辞他们都已想好,俊美的年轻人都去外头大地方学床技了,镇里只剩他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
可谁曾想,山上的土匪,喜好竟异于常人。
蒙面的匪头在人群中扫了一眼,便挑中了王地主家唯唯诺诺的洗碗工,城东瘦小的鳏夫,还有学堂文弱的教书先生。
三人的父母好友见人被带走,当下嚎啕大哭开始准备后事。谁都没料到土匪劫人竟如此随意,不挑不选,抓了就走。一时间惊惧的气氛笼罩飞来镇上方,大家生怕下一次就是自己被磨牙吮血的野人绑到上山吃干抹净,有去无回。
只是镇上的阴郁还未持续两天,先前被劫走的人竟四肢俱全地回来了!不仅回来,甚至还换了身漂亮衣服,面色滋润、双眼放光,开开心心回家收拾行囊,辞别亲友,表示自己以后就要生活在匪寨里头了。
桃宵与桃宵听到这里,已然明白,这三人必是在匪寨中体会到了平日从未有过的快乐。
“是啊,过了一阵子又有人被劫,也是两三日就回来把家当全部带上山。”牛发财接着说道,“回来的人都说土匪是真野人,让他们体会到了什么是被野兽撕碎一般。”
每次被抢的人回来都要向亲友描述一番自己的香艳性事,很快飞来镇上上下下便传开了,土匪不是真要从他们这里抢走什么,土匪是来给他们送温暖的!无论老弱病残,胖瘦美丑,都机会有去匪寨上享受前所未有的床笫欢愉。
镇里的青壮年开始日日等夜夜盼,都希望自己有幸被土匪选中。
于是便有了今晚这一幕。由牛发财牵头,带着小部分关系好的邻里乡亲,提前在土匪来的路上蹲守。
“可否自己送去匪寨门前呢?”邵懿问牛发财。
牛发财长叹一声:“我们何尝没试过。去山门前转悠过好多回,都被土匪赶走了。”
“你也想去做压寨夫人?”桃宵饶有兴味地问道。
牛发财比邵懿稍矮一些,身材说好听点是敦实,说直白点就是五大三粗。桃宵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受方,难免侧目。
牛发财憨笑着挠了挠头,“这一年土匪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我打听过,他们山里不缺屁股了。最近抢回去的都没来得及把玩,当闲人养着呢。”
作为一个生意人,牛发财自然是有自己的小算盘。“我不是去送屁股的,我想给匪寨添根棍棒,嘿嘿。”
谈话间大家已走到飞来镇,桃宵看见入口处立一块洁白石碑——“匪来镇”。竟是连镇名都已改了。
桃宵又问:“大家都想去匪寨?可有人致力于床科的?”
牛发财还没说话,周围其他人倒是七嘴八舌嚷了起来,“床科有什么好参加的,不如去当土匪夫人。”“就是,谁要想那么多应试技巧,我们只想去山上快乐。”“土匪哥哥什么时候来啊?馋死我了!”
……
桃宵与邵懿带着一整日的疲惫在牛发财家的小旅店落脚。牛发财特意询问二人是否一间房即可,不等邵毅回答,桃宵抢先道:“两间。”
热水洗去一身疲惫,桃宵累得倒头就睡,今夜所闻所见全当路途趣事。
隔壁熄了灯,这边邵懿还笔直地坐在桌前,拿着师傅给的地图细细端详。桃双、千柯和他自己,拿到了三张地图,每一份都是师傅亲手绘制。他不觉得师傅只是随意指了三条路。
莫非这飞来镇外的匪寨,真有什么何蹊跷?
邵懿警戒心强,睡得较浅,翌日清早就已起床。
他自小在关外长大,对关内的一切都十分感兴趣,横竖无事,索性让桃宵多睡会,他自己去街头巷尾转转,看看此地风土人情。
牛发财家的旅店其实就是自家房屋的一半,所以周围全都是其他街坊邻里。大清早已有孩童在门前打闹,玩着“土匪抢亲”的游戏。邵懿好奇问小孩长大有何理想,孩子们齐声回答:“去做土匪夫人!”
邵懿笑道:“你们可知土匪夫人是做什么的?”
“不知,但爹娘说那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
……
邵懿找了个小摊坐着吃了碗面,拎着给桃宵买的两个包子往回走,心想要是桃家的学堂开到此地,怕是还得先去查清土匪的喜好。
正走着,平地几声叮咣的铜锣声响彻整条街,拎着锣的人一边跑一边大喊:“土匪来了!土匪来了!”
土匪?邵懿还来不及思索,早已预演无数次练出身体本能的镇民们飞速将道路挤满。霎时间家家户户鱼贯而出,人人脸上洋溢着欢欣、脚下伴着雀跃,大步朝镇中心跑去,有独自一人跑得飞快的,也有高兴地呼朋引伴一块儿去的。
拥挤的街道中,邵懿连转身都艰难,只能被迫随着人潮前行。他小心护着怀里的包子,暗道土匪选妃的阵仗真可谓声势浩大。
飞奔的行人比肩接踵,争先恐后。混乱中邵懿瞧见路边的人家有一貌美青年倚在门口大哭:“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嫁人啊!”
丈夫一把拉起他的手,“别哭,走,我们一同去!”
……
镇中心的广场被一层又一层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留下中间小半亩的空当。远处马蹄声传来,众人自发向两边分出一条大道来,正好供二骑并排驶来。
邵懿没往中间去,在后排远远观望,只见一行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马,约二十人,长驱直入停在了广场正中央。
这群土匪穿着奇异,斗篷兜住脑袋,玄铁面具遮住面部下半,只露一双眼睛,上身白色罩衫,黑色皮绳从肩头绕过在胸前打了个结,下身是紧绷在腿上的黑裤,细看也是以牛皮制成。
领头那人高大威猛,声如洪钟:“稍安勿躁,我等很快便走,请诸位安分守序,相互礼让,切勿争抢、打骂。”
“大当家的选我!”
“选我选我,我是郎中,山上一定缺郎中吧。”
“大当家的看看我,我不仅能给人,还能给牲畜看病!”
领头人身边另一男子环视周遭,忽道:“今日镇上竟有两张新面孔?”凌厉的声音在一片吵嚷中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人们左看右看,很快将邵懿和桃宵推了出来。
“你怎么出门了?”邵懿看向桃宵。
“我醒来见隔壁没人,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桃宵答完忽觉这么说好似自己格外在意邵懿似的,还想再说点什么,方才问话的土匪已行至二人身边。
“小美人,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是你什么人?”土匪坐在马上弯下腰,好奇地指着邵懿问桃宵。
桃大公子自幼见过不少登徒子喊他美人,当下对这人没有好脸色,粗声粗气道:“什么人,他是我的狗。”
对方听见桃宵明显潦草搪塞的话,忽地眼神一亮,惊喜道:“没想到这位公子竟是同道中人!”
“什么同……”桃宵还没开口,邵懿当即打断道:“对,我是他的狗,他是我的主人。”
“有意思!”土匪愉悦地甩了甩马鞭,“二位可愿随我上山,让我等领教一番?”
“那是自然!”邵懿应道。
桃宵没说话。他不知道邵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知道眼前这位匪头副手无论从穿着还是谈吐都与一般的土匪大相径庭。刚才对视时,他看见这位兜帽之下分明是金发碧眼的西洋人。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牛发财跑过来,讨好地看向刚才与桃宵说话的土匪,低声道:“二当家,这二位是我的朋友,初来此地怕有什么不习惯的,我随他们一同前往可好?”
怕对方不同意,牛发财连忙又道:“我自己有马。”
被唤作二当家的人无所谓地点点头,又交代手下匀出一匹马给邵懿和桃宵。
土匪们随意在镇里选了四人,很快向镇民们辞别。为安抚众人,他们还带来了几头山里养的羊和猪供大家分食。
邵懿与桃宵走在马队的末尾,桃宵佯装与邵懿亲热,贴着邵懿耳边细声道:“主人和狗是什么?”
邵懿同样偏过头去咬桃宵的耳朵,“说来话长,你就当是二人扮做主子与下人颠鸾倒凤。这匪寨中人应该深谙此道。”
“你倒是知道不少。”桃宵看向频频回头冲他笑的二当家,无奈回以微笑,嘴里的话还是对邵懿的,“我半点不会,怎么与他们切磋讨教。”
“无妨,我们去跟他们学。”邵懿拍了拍他的肩膀。
进山后,土匪们便纷纷摘下了遮盖面目的兜帽。
桃宵和邵懿不约而同去看那位二当家,见他金色的半长发垂下,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几乎能瞧见内里的血管脉络。
“西洋人怎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桃宵小声嘀咕。
“这匪寨可半点不像穷的样子。”邵懿看向前方山谷间连成一片的寨子,似有半个飞来镇大。
匪寨挤在两座最高山峰之间的谷地,像连接二者的桥梁一般。寨子门口是一整块青石制成的石门。由里头三十人合力拉开。
门侧杵着根比一人展开双臂还要宽的石柱,刻着四个大字——“泛爱匪寨”。
邵懿暗自打量,光这座厚重巨大的石门和能够固定住石门的两边塔楼,足见匪寨的富足。
进去后众人便下马步行,里头一切井然有序,当真如一个小城镇般,所有人各司其职。镇子里的四人被带着他们的土匪领了下去。邵懿和桃宵被两位当家的当做了寨子的客人。牛发财因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也没人赶他走。
大当家是个满脸络腮胡,肩膀能容垂髫小儿各坐一侧,臂粗如腿,背壮如牛的大汉,声音洪亮,笑声回荡于山谷间,姓马名钢。
马钢介绍完自己,又向他们介绍这位来自异国的二当家。二当家同样有个欢国名字,于浮。
延伸向里的大路,两边是二三层的小楼,有人坐在楼台边谈天,有人在楼前晾晒衣服,俨然一片市井之样。牛发财眼尖地认出这些都是从前镇子里的居民。
往里行百丈远便是匪寨的校场,约二百人正齐刷刷挥舞着皮鞭,见到当家的回来,纷纷停下问好。
牛发财有意讨好匪头,见旁边还有许多跟颜色款式各异的皮鞭,上前抓起一根就甩了起来。“大当家,我平日也有习武,您瞧我耍得还不错吧!”
正在向客人介绍寨子的大当家还没说话,一直未开口的二当家忽而闪身夺过了牛发财手里的皮鞭,将其放回原处。又抽出自己腰间的鞭子,有力地在空中划了个八字,拍起地面尘土发出两声脆响。
桃宵甚至清晰听见皮鞭划过空气的呼呼声,小声道:“这鞭子至少四斤。”
“方才骑马时你可留意他上马、牵缰绳,均是左手?”邵懿看向桃宵。
桃宵点头,“但他方才夺鞭、使鞭都是右手……或许右手有疾。”此状常见于习武之人,因常年练习刀枪棍棒,臂、腕难免有劳损,日常闲杂事便尽量用另一只手。
这位二当家显然十分擅使长鞭。
“寨中切忌将皮鞭当儿戏。”二当家看着牛发财郑重说道,开口是略显生涩的欢国官话,态度却十分严肃,“这里每根鞭子都有归属,见证了每一位aster和他的小狗亲密、紧密的相互依存。是值得尊重的用具。”
“对对,您说得对。”牛发财讪讪地挠了挠头,心里直犯嘀咕,这二当家怎么看起来神神叨叨的,说的话他也听不明白,麻丝特又是个啥?
于浮说完,又看向桃宵与邵懿,似是在等待认同。
邵懿连忙道:“二当家说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鞭子便是手中利器。”
于浮欣然点头,又问桃宵:“公子可否亮出你的鞭子让我领略一番?”
邵懿又道:“我们不用鞭子。”
“嗯?”于浮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不用鞭子?那你们用什么?棍棒?钉板?刑具?”
“我们不太用器具,主要靠语言。”邵懿接着说。
桃宵看他满脸坦然,不禁在心里憋笑,回想起先前桃庄擂台上的种种……姓邵的可真是位胡说的能手。
“啊……那不就是一般的dirtytalk吗?”于浮面露失望。
“不!”邵懿义正言辞,“我和他的关系并非如此浅薄!”
“哦?”
邵懿满目深情地看向桃宵,“他对我不止是简单的辱骂,而是灵魂的践踏!从根本上否定我作为人的存在,这令我亢奋不已。”
“有趣!”于浮一拍手。初见他便觉他们不是常人,此时越发好奇,“事不宜迟,二位这就让我开开眼吧!let’sgo!”
“走。”邵懿拉起桃宵跟着于浮朝前走。
于浮走得飞快,桃宵刻意拖沓了几步,小声问邵懿,“你还听得懂西洋话?”
“以前见过些西洋商人,会点皮毛。”
“你究竟想在这匪寨做什么?”桃宵问。
“我师傅一定早知道此处有擅于在床事中制造痛感来获得快感的土匪,才会引我们来此。”
话说到这,桃宵当即明白过来。先前他光顾着留意于浮和匪寨的古怪,现下想来,虽曾听闻有人喜欢在性事中制造疼痛,有人喜欢被粗暴对待,可像泛爱匪寨这般自成一派,有人带领的,他还是头一回见。
“先让他信我们是同道中人才能深入结交……我应当如何贬低你?”桃宵虚心请教,不得不承认邵懿比他更懂此道。
邵懿想起自己先前对桃宵说扮做主子与下人,桃宵亦似懂非懂。他想了想道:“你尽管学梅一苇、柏秋风这些公子哥是如何对下人的。”
“明白了!”桃宵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世家公子最看重身份卑微,梅、柏等人自幼都不愿和云潜一块玩,更别提对待下人。
这等公子若要赏赐下人一番欢好,想必是恩威并施。
为防横生事端,桃宵和邵懿假称是从关外来的旅人,化名肖玉、易金一路翻山而来前往都城,只为一睹床科风采。
于浮虽是西洋人,来欢国近十年,亦知晓床科在欢国人心中地位。但他认为床科太中规中矩,对此兴趣不大。
于浮带着二人走进了寨内最大的主楼。这楼建得颇为奇特,除了占据一楼的正厅之外,往上两层是一个个的独立的小间,均是铁制门窗,一旦关上内里便是不见天日。
宽阔的正厅对着外头校场,高堂一左一右两把沉黑玄铁椅,顶上悬着一块乌木牌匾——“神之泛爱”。
桃宵颇觉有趣地看着牌匾,说道:“周边南蛮之国供欢喜佛,东海列国供龙神。欢国百姓众多,信仰各路神佛。求财拜财,求平安拜平安。亦有小众处子教供圣洁神。不知二当家信奉的何路神明?”
于浮回头看了桃宵一眼:“我信普爱众生的神,不将我等视作异端的神。我便是泛爱之神的使者。以神之指引,让众生在皮肉之痛中同样享受欢愉。”
桃宵下意识去看邵懿,眼神里难免露出“这人是不是魔怔了”的意思。
邵公子一副老神在在,开口道:“虽不了解,但我们尊重不同信仰。只要你不要求我们同样追随。”
“那是自然。泛爱之神同样尊重多样的世人。我绝不会像处子教那般排除异己。”
邵懿见于浮语气神色似是对处子教有些了解,还想再问,桃宵兀自打断道:“事不宜迟,于当家要带我们去何处,速速去吧,别耽误了中午吃饭。”
“也对。”于浮倒是不疑有他,加快了步子朝前走。
邵懿不明桃宵这是哪出,低声问:“耽误吃饭?”
“有什么想打听的等跟他拉近了关系再说。我俩瞎编的身份他信没信都不知道,别再多生疑虑。”桃宵贴在邵懿耳边迅速说完,又三两步跟上于浮,仿佛方才无事发生。
邵懿暗道自己有失谨慎,还好玉衍行事稳重,提醒及时。
于浮走到一间格外宽阔的门前停下,推开沉重的生铁大门,晦暗的室内透进光,“这间是我专属的tragroo。寨里其他人想管这叫磨炼室,我不同意。”
室内三面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鞭子、镣铐、麻绳、绸缎等等,角落桌子上还有五花八门的器具,其他大件如老虎凳、三角凳,木十字诸类一应俱全。
“这寨子里有许多主人和他们的狗,每一对都有独自的房间。但我这里,对所有小狗开放。”于浮脸上露出博爱的神情,“泛爱之神教会我要好好疼爱每一只奔向我的小狗。”
桃宵懒得听他废话,一路上已打好腹稿,进门后一鼓作气扯住邵懿的衣襟,将人掼在结实的木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拽着领口的手未曾松开。
“你一路上都在直视本少爷?”桃宵语气严厉地问。
邵懿很快入戏,像只上一秒还活蹦乱跳下一秒便因主人的严厉紧张瑟缩的狗,不敢对上桃宵的眼神,低下头喃喃道:“是我僭越了。”
“奴才便是奴才,穿上衣服就能与我平起平坐么?”桃宵单腿踩在邵懿双腿间的椅子上,束在脑后的长发垂下来落在邵懿胸前,俊俏的脸庞神色凌厉,“去,把衣服脱干净,再自己将这东西套上。”
桃宵往桌上一指。
邵懿看过去,桃宵让他戴的,是专门束缚阳物的器具。
精致的铜器以黑色稠绳系在邵懿腰间,镂空的金属环状微弯,正好将阳物完整包裹住。
桃宵坐在椅子上,颇有兴致地欣赏着邵懿不知所措的模样。
邵懿的无措八分演两分真,光着身子,手都不知往哪儿放,阳物被冷硬的金属箍住让他不自觉神经紧绷,时刻预防着任何突发状况。
邵懿去看桃宵,等他下一个指令,哪曾想桃宵不再言语,就那么坐,手肘单撑在木椅扶手上支着下颌,就只盯着他看。仿佛没接收到他悄悄使过去的眼神。
桃宵很放松,并不担心此刻的静谧会让于浮怀疑,因为他的确是在刻意逗弄邵公子,不用演。
室内静得出奇,桃宵忽而侧头看向坐在门边的于浮,问道:“你会将狗扔在一边不管吗?”
“嗯?”于浮挑了挑眉,“倒是不会,我喜欢让他们一直被管教着。”
桃宵又去看邵懿,话还是对于浮说:“你看,他惴惴不安揣测我心意的模样,是不是很有趣?”
于浮不置可否。桃宵终于对邵懿招手道:“过来。”待邵懿走到面前,又朝前抬了抬下巴,邵懿顺从地在他膝边跪下,动作熟练得像做过无数次一般。
“不是说过么,只有在四下无人时,我才是你的主子。”桃宵已然脱了鞋,一只脚搭在邵懿肩头,“你在外头想看我便看,盯着也无妨。”
桃宵最常从梅一苇柏秋风等人身上看到的习气就是反复无常。哪怕自己前言不搭后语也没关系,主子就是道理。
“说说,你现在想要做什么。”桃宵足尖缓缓向下移,熟稔地踩在邵懿胸前,趾头在乳尖上辗转。
“仆不敢。”邵懿答。
“让你答你便答。”桃宵说着不轻不重地踹了邵懿一脚,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不耐。
“想要看少爷不着一缕。”邵懿答。
“仅此而已?”桃宵站起身,踩上了邵懿被束缚着的阳具,“连想也不敢,可真是废物。”
“本少爷要个废物做什么?还不如这些假东西有用。”桃宵说着拿起一旁的木制阳具,“过来,你替它开路。”
桃宵脱下里裤,内衬和外袍都还好好地穿着,转身又坐回椅子上,双腿劈向两边,一副等人伺候的模样。
邵懿识趣地低下头,埋在他腿间舔弄起来。
两人对于对方身体早已熟悉,邵懿没几下就将桃宵后穴舔得门户大开,未曾被触碰的玉茎也挺立起来,直往邵懿脸上戳。
邵懿专注地舔弄,脸上却不禁露出痛苦神情,桃宵让他起身,只见邵懿被束缚着的阳物在器具中涨到发红,铜器镂空的边缘都被挤满,仿佛要被撑爆了似的。
“难受吗?”桃宵坏心地拍了拍那快要憋坏的地方,惹得邵懿发出几声痛苦的闷哼。
邵懿点头。桃宵却不管他,只将那木制玩意塞到他手里道:“忍着。将我伺候满意了便让你舒服。”
邵懿脸上的痛苦没有作假,他真的快憋爆了。心里不禁叫苦自己为何要开始要提议演这出,一边怀疑桃宵是否故意折磨他。好在于浮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应当是信了他们是同道中人。
金卓养徒弟向来自由,关外人规矩也少,邵懿没见过多少主仆礼仪,只好参考家养的小狗都是如何哄主人开心。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专注地拿着假阳具往桃宵穴里塞,同时手口并用地舔弄着前头的玉茎,一边弄,一边眼神讨好地看向桃宵,像是在等待夸奖。
桃宵却不看他,仰起头体会着下身的畅快,全然不在意胯下的人侍候得多卖力。他只需享受,等到自己满意了,再随意施舍一番即可。
……
椅子上的少爷甚至没有发出声音,只在情欲到达极致时身子猛然一抖,精液喷了腿间的人一脸,然后一脚将人蹬开,兀自握着还塞在后穴里的阳物快速抽插,延续身体的快感。
桃宵重重喘息着,后穴未停下的刺激再次将他送上高潮,射过的东西仍然支棱着,身子剧烈颤抖。
邵懿跪在一旁,见他此副媚态,恨不得立刻抛开束缚将人抓到身下横冲直撞。所幸耐力过人,终究是忍住了。
桃宵蜷在椅子上等身体的反应过去,懒懒睁开眼,仿佛刚注意到邵懿还在等待他的命令,这才让邵懿起身上前,帮他解开腰上的稠绳。被释放的阳物当即硬挺起来,涨得发紫,腺液滴滴答答。
“啧。”桃宵似嫌恶地瞥了一眼,伸手朝那儿一扇,手掌拍在茎身上,指尖划过翘起的顶端,一下便将邵懿憋胀的肉棒子拍得吐出阳精。
于浮在一旁看着,不由拍手称赞肖公子将奴仆训得好,明明下身快要憋坏了都能忍住一下都不碰,完全听从主人的命令。
桃宵站起身,湿漉漉的木阳具滚落在地,滴溜溜转到于浮脚边。于浮俯身捡起来,眼神玩味地打量着手中湿黏的器物,看向还赤着下身的桃宵,颇为遗憾道:“肖公子好本事!只可惜肖公子不是被训的那个,否则我定要与你好好切磋一番。”
“多谢夸奖。”桃宵朝他拱了拱手,又听于浮话音一转。
“易公子自然也令人印象深刻,既然我与肖公子撞号,那可否请你将如此听话的爱奴交于我赏玩?”
桃宵有些意外:“于当家难不成能做下面那个?”
“不。”于浮摇摇头,“但我能帮肖公子将你的奴调教成前后兼修,这岂不是更有趣?ig!”
于浮说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开心地冒出一串母语,桃宵听不懂,就见他叽里呱啦手舞足蹈。
桃宵又去看背对着于浮的邵懿,只见邵公子脸色难看,表情僵硬。
此刻的邵懿作为“奴”,知道由自己拒绝不合适,趁桃宵看过来,连忙使眼色。
桃宵意会了他的意思,当即对于浮欣然道:“如此甚好!”
邵懿:……
“好!肖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人!”于浮开心地走到二人中间,“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现在吧?”
邵懿额角滴下冷汗,连憋得肿胀的小兄弟都消下去几分,心里快速寻思着如何解决眼下窘境,生怕桃宵玩脱。
桃宵见于浮转头向邵懿走去,又道:“我是同意了,至于他愿不愿意,你得自己问。”
“哦?”于浮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挑眉道:“主子都同意了,仆还敢不从?”
“在性事上,的确我是主他是仆。但在性事之外,我并无权为他做主。”桃宵脸上仍是不动声色,余光瞥到邵懿松了口气,不禁心中暗爽。
邵懿拒绝于浮的话刚到嘴边,就见于浮面带笑容,惊喜地拍手道:“好!我果然没看错人!你二位当真与众不同!”
桃宵与邵懿皆是一愣,不知于浮这是闹哪出。
于浮径直看向房间正中央那块写着“神之泛爱”的乌木牌匾,虔诚道:“泛爱之神赋予每个人平等享受性爱的权利。”
于浮仰着头,“在匪寨中我也是如此主张。主仆关系是我们各自在性爱中所扮演的身份,勿要将性事内的关系溢于性事之外。”
“于当家高见!”邵懿冲于浮拱了拱手,“可惜在下未有与于当家切磋的想法,抱歉了。”
“哈哈哈哈,无妨!”于浮朗声笑道,“多谢二位公子让我见识到如此特别的主仆关系,无需刻意的言语贬低和器物训诫,仿佛易公子天生就是肖公子的狗一般,着实有趣!”
“过奖。”桃宵拱手,今天的玩法对他来说也挺新奇,日后再玩上几回也未尝不可。
于浮又道:“有来有往,欢迎你们夜里来看我调教小狗,哦不,大狗。”
“您说的可是马大当家?”邵懿猜测。
于浮故意卖了个关子:“到了夜里你们就知道了。”
……
三人从专门用做训诫的主楼出来,于浮有事务要忙,传令属下桃宵与邵懿是贵客,可在寨内自行参观,出入自由。
于浮不在,桃宵暂时不用扮做同道中人,自在了不少,正想问邵懿他们在匪寨待几天,就见邵懿低头沉思。桃宵连喊了他三声才听见。
“你想什么呢?”桃宵问。
“想于浮说的话,性事中的身份和关系。”邵懿答。
“那你觉得我同你是何关系?”桃宵又问。
“搭档。性事是为了快活,参与性事的人便是搭档,配合得越好就越满足、畅快。”邵懿说道,显然在桃宵问他之前已经想好,“而你是我遇过最好的搭档。”
桃宵笑了笑,没说话。搭档?这个说法颇为有趣。
邵懿与桃宵方才经过前山校场时,那些练习挥鞭的无疑都是寨子内的“主。此时二人行至后山校场,看到的则是上百张规整排列的方型木凳,木凳上趴着一个个赤着下身的男子。这些便是寨里的“奴”了、
走近细看才发现,又宽又长的木凳中间还有一小块镂空,里头架起根圆润木棒,斜斜地往上支着。木凳两侧是可转动的踏板,伏在凳上之人双手被绑着,双脚踩住踏板,上下踏动,那木棒就被机关带动起来,一下一下朝着骑凳人的双腿间戳去。
邵懿与桃宵走近之前没听见多大动静,只因凳上人人都都以绳结缚嘴,仅能发出闷闷的呜咽。木棒插入的角度和路径设计得巧妙,每顶一下都擦过男子后穴的凸起处。骑凳人全身的重量要么在踏板上,让木棍戳得更快;要么就在木棍上,戳得更重。
桃宵暗自惊叹做出这木凳之人设计巧妙,不知道之后能否让他弄走一些放在桃庄的学堂中。
同样让桃宵讶异的是,木凳上的人都在尽全力隐忍着,仿佛与体内的情潮对抗一般。旁边有个年纪稍小的男子忍不住喷射了,脸上沮丧的神情远大于射精时的欢愉。
“这是为何?”桃宵问邵懿。
邵懿还未答,一直站在人群前头的持鞭男子向他们走来。男子是寨里训练“奴”的教头,告知邵懿与桃宵,眼前是刚入寨的“奴”必经之训。按他们于当家的说法,想在性事中收放自如,得先学会忍耐。
凳上的“奴”们每日都按照教头要求的速度不停踩着踏板,能坚持一炷香时间不泄,当日特训才算结束,如果中途憋不住泄了就重新燃香。连续坚持半月之人方可免于训练,从此在寨中与人自由欢好。
“要是不管几次都憋不住呢?”邵懿好奇地问道。
“那便一直绑在凳上,什么时候能憋住了再下来。”教头说道,“曾有人在凳上待了整整两日,嗓子叫哑,双腿无力,射到后来连尿都憋不住,大当家这才下令把人抬下去。”
桃宵摇摇头,受训与受刑仅咫尺之遥。年少时他也曾学过如何忍耐,所幸都是循序渐进,未曾有过此等折磨。想着想着,桃宵忽地看向邵懿,不知道金大师训练弟子时,是否会有如此招数呢?
邵懿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了然一笑,摇摇头,又问桃宵:“若是让玉衍来骑这木凳,能骑多久?”
“邵公子若是好奇我的耐力,不妨自己来试试。”
邵懿朗声笑了起来,“不了不了,平日里还是及时行乐就好。无端给自己添这磨人的修行作甚。”
桃宵和教头聊了一会儿,才知道眼前的特制木凳是由于浮构思,大当家马钢制作。除木凳之外,训诫楼里还有许多他们共同造出的器具。
这匪寨当真不一般……邵懿兴致愈发浓厚,迫不及待想要瞧瞧夜里于浮都是如何训“犬”的。
……
直至深夜,于浮才派人将桃宵和邵懿请去训诫楼。看见他们到来,于浮抱歉地笑道:“对不住,今日寨里事情太多,我二人几乎脱不开身,怠慢了。”
“于当家太客气。”邵懿客套了一番,与桃宵一同进入屋内。
不同于上午那间一看就知为性事准备的屋子,夜里的这间更像是个准备拷打犯人的囚室,悬于梁上的镣铐,大小不一的木夹板,内里都是钉刺的铁俑等一干刑具。
墙边还立着一块比人高的圆形木板,架在活动的底座上。在刑审中衙役会把犯人绑在上头,不停旋转让犯人头晕目眩生不如死。
圆形的木板微微晃动,邵懿和桃宵这才发现,那位大当家马钢正四肢大张地被绑在木板的另一面。
马钢身躯孔武,四肢粗壮,肌肉线条在夜里的烛光下分外明显。桃宵甚至有片刻担心这些绳子是否真的能绑得住他。
马钢面朝木板,背对着他们,结实的臀肉劲瘦,不像常人的两瓣肉屁股般贴着,反而分得较开,让人能隐约看见里头光景。
桃宵望过去,发现马大当家的穴内似乎正夹着什么。
于浮抬手,抓着木板向下一拽,整块圆盘转动,马钢连人带板翻转过来,头下腿上。
马钢显然不是第一次体验这块圆木转盘,面部已经充血,神态上看不出丝毫不适。
于浮摸过马钢肌肉虬结的身躯,指尖沿着线条游走,像在审视自己的藏品一般。
“即使寨内事务繁忙,你也并未疏于锻炼,不错。”于浮点评道。
“那您今晚愿意骑我吗?”马钢请求道。
桃宵闻言差点笑出声,凑到邵懿旁边咬耳朵,“原来马当家夜里真的在当马啊……”
邵懿被他笑得莫名,低声提醒道:“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
于浮随意地捏着马钢结实粗壮的大腿,手掌抚至双腿内侧,握着塞住他后穴的东西搅了搅,旋即抽了出来。那是一支木雕的兰花,花瓣细致生动,花茎约有二指粗。
邵懿回想起他们进山寨一路来见到了不少兰花,不由猜测这约莫是于浮的喜好。
于浮手持兰花,花茎上沾满着膏脂与腺液。于浮仔细地将花在马钢臀上擦干净,这才举到眼前仔细观赏。
“你刻来送我的?”于浮问。
“是,希望您喜欢。”马钢答道。
“我喜欢幽兰。你夹在穴里送来……是想让我把你肏开花?”
桃宵终于没忍住,撇开头噗嗤一声,还好邵懿及时伸手将他的笑声捂了回去。
“别笑。”邵懿叮嘱,“当心让人给赶出去。”
“西洋人说话都这样好笑?“桃宵忍俊不禁,”马钢不愧是经过训练的,半点要笑的意思都没呢。”
于浮将花抛到一边,又稍稍转动木板将人横了过来。桃宵这才发现,即使将马钢被缚于木转盘上,于浮仍能按自己的意思任意摆弄他。
“张嘴。”于浮站在转盘侧面,下身抵在马钢嘴边,然后松开了扶着木板的手。
失去支撑,木制转盘立刻晃动起来。若是寻常人被绑在上头肯定要随着惯性被晃得头重脚轻,显然马钢早已习惯这东西,四肢绷紧了发力,竟能让转盘定住,方便他含住于浮的性器。
桃宵以肘撞了撞邵懿,小声问:“若是把你捆上头你能跟马钢似的稳住转盘吗?”
“我能挣脱绳索跳下来。”邵懿想了想认真答道。
桃宵不由感叹还好自己对匪寨里这类玩法兴致不大。今日一整天看下来,不管是训人的那个还是被训的那个,都挺废功夫的。
马钢带着讨好的意味,熟练地舔弄着于浮的阳物。方才他们背对着,桃宵没看清,此时侧过来了,桃宵不禁深吸一口气感叹道:“西洋人的那物都跟马似的吗?”
邵懿顿了顿,答道:“也不全是。”
“邵公子当真见多识广!”说出来的话虽是玩笑语气,桃宵心下难免对于邵公子在关外的生活生出几分羡慕。
马钢身上捆的是寨里拖重物用的麻绳,本就十分粗糙,又捆得紧,已然将他的四肢勒红,细看红痕处已经渗出血丝。马钢越用力,麻绳便勒得越紧。
马钢的阳物也在痛楚中逐渐硬了起来,挤在躯干与木板之间得不到施展。
于浮再次转动木板将人立了起来,抬腿踩在马钢的臀肉上以脚掌碾压。脆弱的龟头抵在粗糙的木板上,此时又被挤压一番,马钢立刻发出痛苦的闷哼。
被折磨的性器充血红肿得更厉害,丝毫没有软下去的迹象。
“想射吗?”于浮踩着没松开,又伸手重重地捏住马钢一侧被捆住的手腕。
麻绳勒进肉里,马钢吃痛喊了一声。明明该是痛苦的声音却仿佛带着一丝欢愉。
“您让我射我就射。”马钢答道。
“那你是想被我肏射,还是就这么射呢?”于浮说着直接踩上马钢的阳具。
桃宵几乎不敢看,明明只是旁观都能感受到切实的疼痛。
“呃……全凭、凭您做主。”马钢喘着粗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喷射。
“看在你最近这么辛苦的份上……”于浮侧头吻住马钢,金发落下,像个要将马钢吞吃入腹的山精野怪。
“可以了。”于浮单手裹着马钢的阴茎轻轻揉弄。得了主人的首肯,马钢不住想要将自己的性器往于浮手心送,腰身耸动,手腕脚腕渗血的擦痕被划得更深。
马钢的脸上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极致的欢愉,低吼着喷了于浮一手。
于浮拿起一旁的帕子擦干净手,把马钢放下来给他上药。
于浮向来轻重拿捏得当,马钢手脚上的伤口看起来吓人但并无大碍。
桃宵想想也是,要不然俩人老这么玩,马钢早就全身是疤了。
于浮和马钢都没说话,穿衣收拾的动作却十分默契,利落。桃宵犹疑地开口时,二人已然穿戴整齐。
“于当家不是说今夜会很长么?”桃宵不解
“的确很长。下一只小鹿已经在等我了。”于浮说着又指了指马钢道:“我得先过去,你们跟他来。”
于浮快步离开,马钢领着邵懿和桃宵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来时邵懿便留意到这栋训诫楼除了最外围的长廊和楼梯之外还有不少小路。
马钢带着他们在小路里穿行,邵懿这才发现暗道连接的是一间间暗室。
“既然训诫室可供旁人观看,这背后密室的作用是?”邵懿疑惑。
马钢笑道:“这也是于浮的安排。”
起初有的寨民私底下能够放肆玩,一旦有人在旁边观看则不大自然,无法享受。于浮作为指导者,既要确保一切井然有序,又不能妨碍他们享受,就做了这些密室用于暗中观察。
到现在众人早已乐在其中,于浮也早已将暗室的存在公开。这些暗室便有了其他作用。譬如有的奴不确定是否有人在暗中观察着自己卑微臣服的模样,身体就会变得异常敏感;而有的主一想到有人在悄悄观赏他是怎样凌驾于奴之上时,则会加倍兴奋。
有些主奴在刺激下还催生了不少新玩法,这也让马钢在制作各种器具中加入了不少点子。
三人走到暗室坐下,巧妙的角度和距离让训诫室内无法看到暗室是否有人,这边却能清楚看清对面的一举一动。
一名男子全身赤裸趴跪着,于浮踩在他背上,握着鞭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着。
“寨中每人都有专属的训诫室?”桃宵问。
“不,仅性事上的佼佼者才有。”马钢解释道,“你们上午用的那间是于浮的。刚才那间属于我,现在这间是公用的。每月都有管事专门安排人和屋子。”
桃宵点点头,听起来倒是十分像青楼中花魁和头牌们发牌子的做法,确保有序无误。
……
三人坐在暗室内看于浮如流水般训了一位又一位,那些人无一不被于浮用皮鞭抽打得淫液四射,比家犬还要温顺老实地臣服在于浮脚下。而于浮甚至连衣服都没脱。仅有一位奴被夸赞进步较大,才能提出心愿,得以一尝于浮的性器。
桃宵发现于浮始终没硬,他就像完成任务般,让每一位奴能够满足地离开。
桃宵忽而想到刚来山寨时见于浮右手有疾,大抵是长期挥鞭落下的。他又转头看向马钢,本想问点什么,低头一看马钢的裤裆……桃宵不由地担心那块布料再这么下去会不会绷开。
今晚最后一位奴离开训诫室时,桃宵已经开始犯困。马钢等于浮放好鞭子,第一件事就是帮他揉手腕。
“于当家辛苦了。”邵懿真心实意地佩服他。
于浮摇摇头,“这是泛爱之神对我的历练。作为一个合格的aster,无法回应每一只可爱小鹿对我的期待,这太令人愧疚了。”
桃宵想了想匪寨里总共多少人,不禁咂舌。看今天寨子里的人对于浮的崇拜程度,哪怕只有不到半数是在等着他调教,都会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希望肖公子和易公子今晚看得还满意。”于浮又道。
桃宵连忙点头,满意满意。从小父母便教导他须尊重他人劳动成果,于浮也的确让他钦佩。
“时间不早了,您二位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去纾解自己的欲望了。”于浮倚着马钢,言外之意自不用明说。
几人道了别,两两离开。
在来之前,桃宵本以为他将看到的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的性事罢了。
少年时他只当性事是件快活事。后来开始学习各类知识和技巧,他才知道性事同样可以给他带来压力。
父母数年的教导使他能轻易在床事中获得快乐,技巧也越发运用自如。桃宵本以为从小到大自己已见遍了世人在性事中的模样。可他却从未见过于浮这样,将性事当做信仰而虔诚的人。
桃宵想起桃庄众人追捧千柯纳时的模样,由衷感叹:“这寨中众人是把于当家看做来渡他们的天神吧。”
“嗯?”邵懿看向他,“玉衍有何感悟?”
桃宵的注思绪拉回到眼前的人。如果未遇到邵懿,他自己是绝无可能来泛爱匪寨的。
好像自打认识邵懿起,无论性事还是其他,所发生的种种都令他倍觉新鲜。
这就是搭档么?桃宵笑了起来,一把拉过邵懿闪身躲进墙角的阴影。
“明昭。”桃宵压低了声音,“我们去偷看于浮和马钢吧。”
邵懿本想说要不明天跟于浮和马钢说一声,光明正大地看他们也不会不让,可瞧见桃宵满脸好奇又兴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知是夜里山寨中此起彼伏的高吟低喊太过热闹,还是邵懿和桃宵行迹隐蔽得够好,两人在于浮和马钢卧室后窗边藏了半晌,也没有被谁发现。
亦不知是头一回听墙角新奇又兴奋,还是第一次看见壮硕男子也会被压在身下又喘又叫,桃宵低头,发觉自己收放自如的欲望竟然被轻易勾起。
桃宵扯了扯下摆,这么顶着走肯定蹭得难受,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强行让它软下去……
邵懿眼疾手快,一把拦住桃宵正要掐向小兄弟的手。
桃宵本以为黑暗中邵懿不会注意到,一下子涨红了脸,“姓邵的,你要是敢笑话我……”
话还没说完,邵懿已在他面前蹲下,“走吧,我背你一段,先离开这儿。”
桃宵愣了愣,旋即俯身趴在了邵懿背上。
桃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远离了桃庄,化作另一个身份上路,他甚至忘记去控制原本收放自如的欲望。
邵懿走得又快又急,悄无声息,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似乎对他毫无影响。包括那人抵在他后腰上的硬物。
桃宵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下身故意压紧了邵懿的后背,轻声道:“明昭,你可曾被人肏过?”
“不曾。”邵懿平静地答道。
“不想试试吗?你看马钢那般孔武,被肏的时候都软得像一滩水,屁股都要晃出浪来了。”桃宵搭在邵懿肩头的手转而绕到胸前抚弄。
“玉衍想要肏我?”邵懿侧过头,桃宵下巴抵在他肩上,两人额角相抵,眼神相交。
“想,我想看你会不会也像马钢那般摇着屁股叫得婉转。”桃宵故作放浪地说道,好似忘了此刻自己的屁股才是被邵懿掐在手里。
“那你便来试试。”
桃宵倒是没想过邵懿会答应得如此爽快,错愕片刻,邵懿已经停下了脚步。
桃宵这才留意到,他们走的并不是来时的方向。环顾四周松林密布,此处应当就是白天还没来过的匪寨后山。林里刚伐过木,随处都是半截的树桩。
邵懿找了块宽大的桩子,将背上的人放了下来。
桃宵还未坐稳,已然有只手探进了他衣袍之下。
邵懿蹲下身,握住那根方才一直在他后背上使坏的东西,道:“孤零零地支了这么久,桃少爷辛苦了。”
桃宵双手向后撑起身子坐稳,顺势单脚搭在邵懿肩头,眼神自上而下,命令般说道:“那你帮本少爷好好舔舔。”
两人同时笑出声,不约而同想起早晨在于浮面前假扮主奴的画面。
邵懿飞快将桃宵的裤子扯落腿间,低头含住侍弄起来。
顶端溢出的淫液淌了一路,整根东西又湿又滑,被邵懿舔得啧啧作响。桃宵本以为邵懿会循序渐进,未料对方每一下都吞得又深又狠,让他的阳物直往喉间顶。
桃宵本就憋得不行,被这么急促猛烈地口了没几下就射了。
“桃少爷今天怎么如此心急?”邵懿咽下嘴里的东西,将桃宵搭在他肩头的腿拉到自己腰间。
“还不是你一上来就……怎么还怪起我来。啊!”桃宵惊呼一声。邵懿竟突然拖起他的腿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
四十九、松林
幕天席地,皎月清辉。
桃宵的股间全是他自己溢出的透明粘稠,衬得大腿内侧越发诱人。邵懿不知何时解开了自己的衣袍,啃完那一口并未给桃宵任何反应的闲暇,扶着性器朝着柔软的洞口顶去。
“啊,不行……”桃宵有些抗拒未经准备的插入,生涩的摩擦感让他下意识夹起腿。
“可以的,你瞧,你都等不及了。”邵懿握住桃宵翘起的阳物,才刚射过又充满精神,半点都没因为后穴的不适而软下去。
“嗯嗯……”桃宵轻哼几声,敏感的龟头被邵懿指甲的刮擦,身躯微颤。
邵懿已经挤进去大半,见桃宵放松,趁势完全进入。
两人对于对方的身体再熟悉不过,邵懿才插进来,桃宵四肢立刻如蛇一般缠上他的身躯,紧紧攀附。
压根用不着等桃宵适应,邵懿整根没入后快速抽插起来。
桃宵还来不及惊讶原来自己的后穴已经不用扩张就能开合自如,下身摩擦的快感让小腹的情欲蔓延至全身再直冲脑海。邵懿伏在他身上,挺动的腰胯几乎将他臀肉拍痛。
松林间只剩粗重的呼吸声交错。深夜的雾气似乎都泛着情热。
桃宵搂着邵懿,双目放空,只能感受到来自体内的横冲直撞。邵懿的动作猛烈又急迫,与方才背着他淡然自若的模样判若两人。
两具衣衫不整的躯体如野兽般在林中媾和,谁都没有说话,只凭本能带动着身体拉扯。清脆的肉体拍打声节奏越来越快,邵懿掐着桃宵的腰往他穴里射,桃宵同时弓起腰喷了邵懿一身。
欲望暂时获得纾解,二人皆是气喘吁吁,下身仍然勾结在一处。
桃宵正想调侃邵懿原来也看墙角看得情动,伏在他身上的人忽然起身。
“玉衍不是要肏我吗?来吧、”
邵懿话刚说完,阴茎从紧缩的肉穴里抽出去一半,就被桃宵抬腿勾住腰一把带了回来,“别废话,再来一回。”
邵懿笑道:“遵命。”
……
后山显然是匪寨中最具野趣之处,桃宵与邵懿来回数次后终于餍足。两人平复下来,这才听到远处深林中也有几处正在酣战。
桃宵四肢大开躺在树桩上,汗水与淫水弄得身上十分黏腻。自十六岁开蒙以来,他已经许久没有像这样被肏得不管不顾,身体高潮迭起仍觉不够。
“扶我一把。”桃宵抬腿踢了踢坐在他身侧的人。
邵懿以为桃宵还在同他玩主仆游戏,顺从道:“少爷,小的背您回去吧。”
桃宵白了他一眼,“我后背疼,快点拉我起来。”
邵懿这才意识到桃宵不是在没开玩笑。他连忙将人抱起来,才发现桃宵的后背经过长时间的激烈性事,已然被粗糙的树桩划花,磨破好几处,血痕斑斑的像极了今夜被于浮鞭打之人。
“玉衍方才怎么不说?”邵懿皱着眉抱起人往回走。
“没顾上。”桃宵坦然道。刚才的性事酣畅淋漓,爽快得他压根没留意到身上的疼痛。
不过还有一事他没忘,“姓邵的,别忘了你答应让我肏一回呢。”
“行,忘不了。”
……
邵懿背着桃宵回了住处,刚将人放下就去找药瓶。
“药给我,我自己抹吧。”桃宵说道,“我怕疼,万一你下手重了。”
邵懿见他伸手朝后背挥了两下表示自己够得着,于是将药递了过去。
桃宵转过身。
房内的烛火异常光亮,邵懿瞧见桃宵白皙漂亮的双腿间布满精痕,正巧桃宵弯下腰,一片狼藉的穴口还在向往流白浆。
邵懿再一次硬了。
药挨到痛处,桃宵忍不住“嘶”了一声,缓了缓才接着抹。
邵懿说了句先去洗澡,走到隔间屏风后,握住自己的小兄弟粗鲁套弄起来。
五十、良宵客
于浮好客,尤其是和他志趣相投的客人,给邵懿和桃宵安排的自然是寨内最好的客房。
这一夜二人住得比在镇上舒服太多,桃宵睁眼,日头高挂,早膳也已送来。
他们打算今日晚些时候向于浮辞行。邵懿还没忘于浮昨天顺口提到处子教的事情,两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走之前去打听看看。
寨子里每日安排的训练各有不同,二人今日还未走到校场,远远就看见寨民们全部围在一处。
人群正中有根木桩,上头还绑着个正在鬼哭狼嚎的人。
哭嚎的正是牛发财。
瞧见桃宵和邵懿来,牛发财连忙大喊:“二位公子!快来帮我骂他们啊!”
牛发财身子赤条条的精液遍布,脸上也哭得涕泪横流,四肢胡乱挥舞。桃宵见状,不禁心生疑惑。在飞来镇的时候牛发财一直在说匪寨有多好,怎会落到如此待遇?
一旁的教头不管牛发财的哭喊叫骂,鞭子一甩,下一个人便走到牛发财面前撸动阳具,射了他一腿。
邵懿找旁边人打听,得知每次有新人进山,当家的都会在他们参观过匪寨之后,让人自己决定是要做主还是奴。然而牛发财坚称自己有两副面孔,不管是被插和肏人还是主和奴都没问题。
寨里过去不乏有想要拥有二重身份的人,于是寨内众人共同制定了几项试炼。凡有要在主奴之间自由转换的,只要通过几项试炼,大家便都会认可他的能力。
眼前这项名为羞耻心的试炼才是第二项,牛发财已然要熬不住。
“什么叫才是第二项啊!”牛发财听见了教头跟桃宵他们说的话,又嚎了起来,“你们第一项试炼我都差点死了!这是给正常人试炼的吗!二位公子不知道啊,他们告诉我第一项是群交,可是没告诉我他们的群交跟外面完全不一样啊!一堆人把我摁在马棚里肏了一夜,我屁眼子都合不上了!”
牛发财越嚎越大声:“有根大鸡巴从背后进来的时候他们还骗我!说拉了一匹马来!可吓死我了啊!马!马能把人都顶穿啊!”
桃宵看着牛发财这副狼狈又好笑的模样,心里生出几分不忍,问他需不需要帮助,是不是想逃下山。
“不,我现在不走了!”牛发财惨烈的哭腔和坚定的话语形成反差,“老子一定要通过试炼!等通过了我要肏死他们呜呜呜!折腾过我的一个都别跑!”
今日的试炼虽然好在不用挨肏,不过牛发财已十分脆弱的精神还需承受教头的言语侮辱以及百来号人射在他身上。
桃宵和邵懿被他嚎得耳朵疼,安慰地劝了劝牛发财不要意气用事,实在撑不住了还是保命要紧。
……
两人见到于浮时,对方正看着账本拿着笔,因每月庞大的收支而算得焦头烂额。
桃宵不会算账,但他能理解于浮此刻的煎熬。每个月末他娘也会这样关在账房里好几天。
邵懿心生感慨,偏过头问桃宵:“玉衍继承家业后是否也要面对这等麻烦事?”
桃宵摇头道:“管人我行,管账可不在行。还好云潜懂事,生意上的难事大半都交给了他。”
说道李云潜,邵懿想了想:“令弟与云潜比我们出发早许多,又是马车,想来这会儿应当走了数百里,也不知到何处了。”
他们都没看过对方手中的地图,所以桃宵与邵懿并不知道,云潜和桃双第二日就已经出了云禾城,沿着金卓给的路线,同样走进了一座深山。
此地便是锦书县,坐落于大山之上,沿路都是密集的村落。此地原本并无名字,为了方便官家记录才起了这么个名字。村民们热情淳朴,桃双去问路,人家听说他们是进京赶考的,又是鼓励祝福又是送干粮水果。告知他们翻过这座山再走两日便能抵达京城。
沿途遇见一位要去山顶的村民,他们顺路载了人一程,得知这座山就是云禾城甘蕉的大本营,每个村子都以种植甘蕉为生。山中道路宽敞就是为了能走车,方便丰收时把果实运出去。
这位村民要去山顶另一边看病。他告诉桃双,后山的山谷里住着位大夫,各类病症、床笫疑难,他全都能解决,还着有许多书籍。
“喏,你看,这本就是他的大作。”村民从怀中掏出一本棉线装订,纸张粗糙的册子。
“御龙九式?”桃双看着封页上明显是手写的潦草书名,不禁失笑。《御龙九式》,那可是良宵客的大作,各地书商不知印了多少本。盗版他也见过,可没见过盗得如此拙劣的。
桃双正犹豫要不要提醒村民他可能买到了骗子的手抄本。村民还在翻着书册,向桃双介绍这本书有多好。
桃双一眼望过去,原来不止封面,里头从字到图也都是手工绘写。
纯手抄未免太费工夫了,这样的盗版图什么?桃双不由地多看了两眼,忽然发现……书中的图样旁边竟记录着详细的绘制过程。文字内容也如草稿一般,反复书写涂改。
“这好像是一本手稿啊……”桃双自言自语。
“小公子,你说啥?你大点声啊。”村民问道。
“你说的这位大夫,他住在何处?”桃双看向村民,心中各种猜测。
“住后山山谷啊,俺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么。”村民挠头。
“好,我待会同你一起去找他。”桃双捏紧了手里的册子。
“咋,你也要看病啊?”
“对,我也有病。”桃双点点头。反正昨天也是去看病,今天继续装病都更有经验了。
五十一、梁大夫
马车绕过山头,原本宽敞的山路越来越窄,走进山谷后,道路已经完全被草木覆盖。
村民灵活地跳下车,回头道:“从这儿开始就要步行了。”
桃双一眼望过去,成片的丛林呈现着原始的面貌……“这前头哪儿有路啊?”大夫想住在清幽之处他能理解,可这地方简直偏僻到不像是能住人。
“公子跟着我走就行。”村民熟练地拨开灌木带路。
桃双拉着李云潜的衣袖:“来,我们跟他走。”
李云潜跟着下了车,还有些云里雾里,“咱们不是只是顺路捎他一程么?”
方才那本潦草的《御龙九式》还在桃双手里,他翻开册子,又把刚才在车上的发现小声告诉李云潜,大胆猜测,“要么这本手稿是乡野大夫从别处得来的,要么他真的是良宵客。若是前者,咱们大可看看他那儿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若是后者……”
“后者?”李云潜顺着他的话问。
“后者的话那他家里的书籍宝贝珍藏,还有他本人!岂不是能助我们科举夺魁!”桃双眼里充满着万一“中彩”的兴奋,“那可是良宵客啊,欢国第一绘本着者。还能有比他知识更丰富的?”
“去看看也无妨。”李云潜点头,笑道:“短短一段路你就盘算了这么多。”
“那是。”桃双叉腰,大摇大摆往前走,“我这么懒自然不能放过任何投机取巧的机会。”
“快点,别跟丢了。”桃双拉着李云潜的手紧跟村民步伐。
二人跟着村民绕来绕去,拐了个四五个弯,又过了条河,村民又领着他们走进一处山洞。就在李云潜握紧钢棍,疑心是不是遇到骗子时,山洞的出口处隐约出现一座小院的影子。
“到了到了。”桃双兴奋地往前跑去。
院外是矮矮的竹篱,门上覆着茅草,悬垂一块破旧的木牌——“梁宅”。
举国闻名的良宵客就住这?桃双难免失望,回想起刚才的一路折腾已经开始后悔。
“这破地方你们平时都是怎么找过来的?”桃双嘟囔道。
“村里大家都识路。打我记事起梁家就在这儿。”
怕桃双误会,村民又解释道:“不止单看性病和床事疑难,梁大夫从头到脚啥病都能看。”
桃双听他这么说,内心又有了一丝希望,若良宵客真是个大夫,倒是解释了为何他的春宫图里有的姿势还会标注要当心肩颈扭伤,膝盖过劳等等。
村民在门口喊了声梁大夫便推门进去。院子里头铺满了正在晾晒的草药,桃双扫了一眼,大多是壮阳用的。
屋内一人走出来,衣衫鞋裤破旧头,头发梳得潦草,瞧见村民,不由皱起眉:“李二柱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告诉你只要把你家院门换个方位就能解决夫妻床事不睦吗?”
“梁大夫,我相公不同意换院门啊。他总说床事不睦吃点壮阳药就好。您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啊?”村民无奈道。
“那你换个相公不就得了。”梁余音摆摆手,“或者我给你一包能让人昏睡三日的药,你回去给他喝。三日足够你改个院门了。”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村民欢欢喜喜随着梁余音去拿药。
好……主意?桃双与李云潜面面相觑。
刚才这一来一回,这位梁大夫似乎是个怕麻烦的性子……桃双低着头,李云潜瞧他一对清亮的杏眼转得飞快,就知道他又有了新的点子。
村民取好药,走之前还不忘向梁余音介绍这二位载他一同上山的好心人也是来看病的。
“梁大夫,方便借一步说话吗?”桃双低声道,面色似有难言之隐。
梁余音应允,将二人带到屋内。桃双飞快扫了两眼,虽说这梁大夫看起来不修边幅,但屋子里药材、书籍等摆放倒是整整齐齐,桌椅地面也很干净。
“你有何疾?”梁余音拿出腕枕,示意桃双伸手号脉。
“我生不出孩子。”桃双答得一本正经,“喝多少子母泉的水也怀不上。”
李云潜撇开头干咳了两声。
梁余音松开号脉的手,叹了口气道:“两形之人本就阴阳一体,用不着喝子母泉的水就能怀上。你喝了反倒使体内阴阳失衡,自然怀不上。”
桃双不由侧目,号了片刻脉就能知道他是两形之躯,梁大夫果然有几分本事。
“那我这两月也没再喝,怎么还是怀不上?”桃双又问。
梁余音指了指旁边的躺椅,“你上去,裤子脱了,我帮你看看性器是否发育完整适合生育。”
李云潜忽道:“等等,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借行医之名故意占我夫人便宜。”
“就是就是。”桃双附和,“以前有大夫听说我是两形之人,还想花钱让我给他们看呢。”
“我是个大夫!”梁余音义正言辞,“别说见过两形之人,雌雄同体的猴子我都养了不少,犯不着骗你。”
“不信你看。”梁余音说着从书架上抽下来一本笔记扔给桃双,里头详细描绘了几例他所见过的两形之躯。
桃双心道这姓梁的倒是个耿直人。换个有脾气的大夫可能直接让他们不信就走人。梁余音倒是毫无防备之心,直接拿出行医笔记自证,也不怕他们抢了。
桃双翻开笔记,里头十来个案例,皆有图文详细记录。有的男子胸部肿胀如肉球,男根下无囊袋而是阴穴;有的上身是寻常男子,下身却未见阳物,只有阴穴上方的阴蒂如男同阴茎大小。
“梁大夫随意将病人情况透露给我们是不是不太好?”李云潜仍是将信将疑。
“没写名字也没画头像,你们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梁余音摊手
“就是就是。”桃双握紧了手里的册子生怕梁余音拿回去。册子上还写着两形之人在欢好时应当留意下体有哪些敏感点,桃双联系自身,一一都能对应上。再往后翻,还有一些淫图草稿。
“等等,这不是《十日无度》里的那张么?”桃双指着一张草稿,上头画着一名阴阳同体的男子仰躺在斜角宽凳上,头朝下屁股朝上,双腿被身前精壮的男子向两边掰开几乎呈一条直线,阴穴插着浑圆木棒,后穴承受着男子的进出。
“你看过我画的《十日无度》?”梁余音惊讶地望向桃双,“是在柏先生那儿看到的吗?……我知道了,你当是找柏先生看病,随后他给你指路到我这儿来的对吗?”
“啊……对对对。”桃双顺势点头。没想到还能扯上柏家……这地方当真没来错。
“只是《十日无度》里这张图是两名寻常男子欢好,并非两形之人。”桃双回想他所看过的那本,确定自己没记错,他当时还让爹找人打了张一模一样的斜角凳子,躺在上头勾引过云潜。
“怎么会?”梁余音不解,“你看我画的凳面足有近一米宽,若是一般男子躺上去还将腿分在两侧,蛋都要扯破了。”
“会吗?”桃双看向李云潜。
“会……”
桃双又看梁余音,“所以有人在印之前改过你的草图?”
“印?印什么?”梁余音满头雾水。
“你的画册啊。”桃双说着,从包袱里掏出一本《床帏翻浪》,“这本上月才出,我都没来得及看完,一路都带着。”
话说到这,桃双已然相信眼前这位就是良宵客。
五十二、看病
梁余音接过画册翻了翻,又从书架上找出两本手稿。精良印刷画册上的每一张图,都能在他潦草的手稿上找到出处。
桃双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梁大夫,你的画都给谁看过?”
梁余音挠头,“那可太多了,村民们有时候来看病,等我煎药的时候都会翻看画稿打发时间,还有好些用不着的手稿我都送出去了。”
桃双不由替他可惜,“怎么随便就送人了,你不知道你的想法多有意思么?”
“嗐,他们能用得着便好。我成日待在这深山里,巴不得我画的姿势能分享出去。最好还有照着实践过的人来告诉我感受。”梁余音说着一拍手,“对呀,你也是实践过的吧?”
桃双很开心梁余音对自己感兴趣,毕竟应了他来此处的目的。只是眼下,除去知道梁余音就是良宵客的欣喜之外,桃双又多了许多疑惑。梁余音的手稿究竟是被谁拿去盈利的?市面上流传得如此广泛的画册竟一本也没落入这山中?
然而梁余音是个对外面世界一无所知的,桃双问了半天。才搞清楚方才梁余音提到的柏先生就是柏秋风的父亲,云禾城的柏家家主。《十日无度》的手稿梁余音曾画过第二本送他,想助同样身为大夫的柏世兴救治更多病患。只是梁余音断言柏世兴是个好大夫,绝不会将他的画稿拿去贩售牟利。
桃双想想也有道理。柏家一家都信处子教,连看完病都要交代病人恪守男德,又怎么会去印春宫图来助长处子教所不齿的“淫风邪气”。
“不用在意那么多,有人爱看我的画就是好事。”梁余音话题又回到桃双身上,“来,我先帮你检查身体,你之后再好好与我说说,都试过我画的哪些姿势。”
梁余音示意桃双去一旁的躺椅上。
藤编的躺椅两边扶手比一般椅子要高不少,桃双脱了裤子坐下,倚在靠背上再架起腿,正好能让屁股向前翘起,阴部尽露在阳光下。
梁余音拿出自己的工具,烈酒喷洒之后再用火烤了烤,这才上前仔细观察桃双的下身。
私处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让桃双不自觉缩了缩,不停以眼神示意李云潜仔细看看梁大夫都在做什么。
梁余音先是观察了一会儿,又取过透明肠衣似的薄膜套在二指上,李云潜正要阻拦,梁余音已经将手指探进了桃双穴内。
“啊……”桃双身子一抖,猛地夹紧了阴穴,“你干嘛呢。”
与此同时李云潜也按住梁余音。
“查看你产道是否发育完整啊。”梁余音被打断得莫名其妙,“你们到底还要不要看病了?”
“看看看。”桃双示意云潜松开手,又冲梁余音道:“你轻点,我下面还肿着呢。”
“难怪如此敏感。你夫妻二人可是夜夜笙歌?”梁余音手指在桃双穴内转了几下,又惹得对方一阵轻哼。
“倒也没有。”李云潜不自在地答道,有些懊恼自己前天晚上在云禾城做得太过了,以至双儿今日还未缓过来。
梁余音在桃双穴内摸索了一番,刚要抽出去,桃双却夹紧了屁股。
“嗯……还挺舒服的。”桃双享受地轻叹一声,“梁大夫你再往里按按。”
“你这人……”梁余音头一次遇到此等要求,脸蓦地红了,“你当我是假阳具不成?”
“再按一会儿嘛,你指法如此好,让我相公也学学。”桃双横竖不肯让梁余音起身。
“我帮人按私处可是要另收钱的!很贵的!”梁余音还没碰过如此无赖的病人,一着急只好拿钱吓唬对方。
“给给给,我们有钱。”桃双将私处向前凑了几分,握住梁余音的手不让他抽离。
梁余音怕强行起身会伤着人,正转头想向李云潜求救,就见对方一脸纵容无奈……好嘛,这是被讹上了。
“快点快点,我很快就会爽的。”桃双催促道。
“那这位公子,你握住你家夫人男根,堵住前头别让他泄了阳元。”梁余音告知李云潜后,认命地屈起手指搅动抠弄起来。
“嗯嗯……对,就是那儿,再快点……”桃双闭着眼指挥着。
梁余音向来都是以大夫的眼光看待每一位病人身躯,来找他看病的也都是诚心来解决问题。他还从未遇过有人看病途中思淫……一下就让他失了平日里的冷静,红着脸听完桃双嘤嘤呀呀的高潮,连忙抽出手,交代对方直接去东边客房休息,自己一溜烟跑了出去。
五十三、吃醋
梁余音嚷嚷着忘记喂猴,脚底抹油跑得飞快。若是他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剩下两人压根无暇关心他去何处。
桃双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微微扭动身躯,李云潜盯着心上人晃来晃去的漂亮下体只觉小腹燥热,脑海里尽是方才梁余音局促地抽动手指而双儿分外享受的模样。
李云潜从前也撞见过桃双与贴身服侍的仆从厮混,或者与桃庄学堂的先生。虽然双儿第一次性交是与他一起,可之前和其他人应当早已对手活儿轻车熟路。
李云潜一手握着桃双的阳具,另一手借着下面四溢的淫液探入还在敏感收缩的湿热内里,“双儿是不是特别喜欢被抠弄此处?”
“呃嗯……”桃双下意识搂住李云潜宽阔的后背,主动将私处往前送,“再深一点……”
“双儿觉得是方才梁大夫的手活儿好,还是桃庄先生们的手活儿好?”李云潜指尖不住往穴内最敏感之处揉按。
桃双正被伺候到兴头上,忽然睁开眼,仔细盯着李云潜,“云潜哥哥,你莫不是吃醋了?”
李云潜未答,只专心地伺候他。
桃双这才想到,虽说梁余音是个大夫,可自己毕竟不是真来看病的。换做是他,若见到李云潜脱了裤子让人口,怕是会气急败坏口出恶言。
但桃双心里知道李云潜向来舍不得真的怨他怪他,于是垂下眼,低声道:“这些年我极力忍住不与其他人做,就想第一次真正的快活是和你一起。只是这具身子淫荡,每每情欲浓烈时我都恨不得你能来肏烂我……可我也只能拿你的钢棍蹭蹭,还不敢插进去……”
“如果还不让别人用手帮忙,我真是要憋死了……”桃双越说越委屈,“你未免太能忍,这么多年都对我视而不见。”
“是我的错。”李云潜低头吻住桃双。他见不得双儿这副模样,只好卖力逗弄,手指越发大力,抠得花穴淫水四溅,不断喷出更多透明液体淌了他一手。
“啊、啊……你、你慢一点。”桃双嘴上这么说着,双手却不自觉覆在李云潜手上,将他的手推得更深。
李云潜见状,屈起手指向上抠弄,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桃双的屁股提起来一般。
“不行,要到了……”桃双喘得越来越急。
李云潜不知怎么,回想起刚才梁大夫说日日宣淫泄了元阳对身体不好,见桌上摆着的用具中有根极细软棍,随即握着桃双的阳物,将软棍对着龟头的小孔推了了进去。
桃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敏感的阳物霎时传来剧烈的刺激,爽得他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啊!拔出去……不要、不行!我想尿!”
李云潜倾身压住桃双让他无法动弹,只能胡乱挥舞着手臂。
桃双在前后双重刺激下再说不出话来,只能凭借大叫来舒缓几乎冲昏头脑的极致快感。他听不见李云潜对他说了什么,耳边只有自己身下传来的淫靡声响。
桃双浑身抖得厉害,这一次情欲来得猛烈,几乎让他昏过去。阴穴里的手指才抽出去,更大的东西又撞了进来。
这把椅子的角度让桃双下体完全仰起,便于李云潜肏得很深,几乎顶得他小腹凸起。
桃双只觉要被捅穿了,已然不知自己此刻在浪叫还是在低吼,亦不知道身体还能否承受住如此剧烈的肏干,可一想到身上的人是李云潜,他便搂紧了那宽阔的后背不想让人离开。
五十四、偷看的梁大夫
桃双被李云潜肏得连续高潮,阴穴在反复的进出中摩擦得红肿不堪,李云潜怕真把他弄坏了,转而攻向桃双的菊穴。阳物甫一抽出,穴内堵不住的精液立刻滴滴答答向外流。
梁余音扒着窗户角落,屋内的春情看得清清楚楚。
梁余音急得想要大叫,眼睁睁看着精液混着淫液肆意淌在他宝贝的椅子上。那可是他珍贵的凉木椅子啊,一滴水都沾不得!想到自己之后还要费力将椅子洗干净,梁余音心里偷看的愧疚顷刻消减不少。
弄坏他的椅子,就该演活春宫来赔他!梁余音借着窗户遮挡,目不转睛地盯着屋内两人,想将他们的姿态言语丁点不差地印入脑海,等看完立马去拿笔画下来。
李云潜将那根软棍从桃双阳物里抽出来时,原本软在椅子上的躯体猛地向上弓起,喷出的精液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弧线。
桃双的尖叫着再次攀上高潮,后穴进出的粗壮阳物此刻已不足以抚慰他既满足又空虚的身体,桃双下意识伸手再次抠弄起湿滑的阴穴,手指隔着薄薄一层肉壁抵着另一个穴里的巨物。
“哈啊……双儿好想两个小洞同时,同时被塞满……”桃双不知满足地摇晃着下身,肉体拍打的声响越发激烈。
窗外的梁余音忍不住握住自己的那处套弄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内两人交合的性器,一时不知自己酒精是想加入肏干那个骚屄,还是想同样被摁在椅子上插得死去活来。
……
梁余音在外面撸了两回,屋内的人才终于歇下。他本想等他们穿好衣服再进去,没想二人又黏黏糊糊吻在一处,身下的椅子久经重负发出嘎吱声响,梁余音终于忍不住冲了进去。
“你们不要再做了,不要再做了,要做去客房里做行不行?”梁余音冲桃双和李云潜连连拱手,“这把宝贝椅子我花了两年时间才做出来,你们放过它吧。”
除了金大师指导之外,李云潜还从未在外人面前裸露过身躯,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为桃双和自己整理好衣裤。
桃双倒是不甚在意,从椅子上起来,懒懒地歪在李云潜身上,眼带调侃地望向梁余音,“梁大夫怎么还有偷看别人欢好的癖好呢?这不太好吧。”
“谁、谁有这么个癖好了!”梁余音一下涨红了脸,“分明是你二人,不、不分场合随意发情,我是回来收拾东西的。”
“梁大夫,你怎么像个处子般容易羞臊啊?”桃双继续揶揄道。他本只想逗逗这位呆头呆脑的隐居大夫,没想到话刚说完,梁余音直接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你……你这人!”梁余音差点跺脚。指着桃双半天说不出话来。
“双儿。”李云潜拍了拍桃双,担心他没个轻重,真把梁大夫逗急了。
桃双虽然还想问梁大夫不会真是处子吧,又怕梁余音生气,连忙将人拉住,“我这人见到想亲近的人就容易嘴上没轻没重,梁大夫别计较。我们还是来聊聊春宫图的事情吧。”
“梁大夫可曾听过专门记载江湖名人,朝廷大臣,甚至王宫贵族秘辛的邸报,《万事窥知》?”
五十五、猴群
梁余音自然不知道什么《万事窥知》,他甚至不知欢国几年前换了新皇帝。住在这座山里的村民,唯一和外界接触的事情仅限每年两回丰收时,云禾城大商行的买办带着银钱货物来交换甘蕉。
村中偶有人去一趟云禾城,也会被闹市的熙攘嘈杂吓得赶紧回来。好在云禾城的柏老爷是个善人,时常接济此处,送来各种吃穿用度,让大伙无须与外界接触亦能生活无忧。柏老爷还非常关照同为大夫的梁余音,一有空就来和他沟通行医心得。
桃双听梁余音说完山里的情况,不禁满腹疑虑。他见过柏世兴几回,并不觉此人与善沾边,加之他养出柏秋风这么个儿子,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个无私助人的善人。
虽然暂时猜不到事什么人在印梁余音的手稿,但既然《十日无度》梁余音只送给过柏世兴,那这人多少脱不开关系。
桃双正寻思着,就见梁余音在案前坐下拿起笔又涂涂画画了起来。
“梁大夫。”桃双也不穿好衣服,径直凑到梁余音身边,“你这是在画我夫夫二人么?”
梁余音边画草图边点头,“对,以前的画稿都是参照问诊过的病人和雌雄同体的猴子,我在今日之前都还未见过两形之人的活春宫……李夫人凑得太近了。”
“我这不是怕你看不清么?”梁余音动不动就害羞的样子让桃双倍觉有趣,“你还有什么想看的姿势?”
梁余音转头去翻之前的手稿。他还真有不少想看的体位。以前的画有不少是以猴子交合时的动作为参考,但猴的四肢比人灵活不少,他不确定这些放在人身上是否可行。
“没问题,歇一会儿我们就先来试试这个单手抱月式。”桃双兴致勃勃地将图册递给李云潜。
“对了,这本画完得送我一份吧?”桃双又道。
“那是自然。”梁余音应允,“你若需要,我可再临摹几本给你送人。”
“不用不用,两本足够。”
李云潜见桃双神态,便知他心里在又打什么小算盘。恰好梁余音到时间去喂猴子了,让他们先去东边的客房休息……屋门一关,李云潜刚要开口,桃双已兴冲冲道:“我正想着看完病该找什么由头在这儿多留两天,现在可以待到他把画画完了。”
李云潜方才听他提画册,已然猜到,“你想用新的画册把背后之人引出来?”
“没错,我倒要看看假借乡野大夫手稿闻名于世的良宵客究竟是什么人。”
李云潜有些犹疑,他们此次出行既要参加床科,同时还要帮助桃宵与邵懿隐蔽行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若揭开了良宵客的面具,那必是举国瞩目的大事件,到时候椿家赌书的盘口动摇,自然没有那么多精力放在搅乱床科上。”桃双自顾自盘算着,“这件事要做成了,爹娘还有大哥肯定要对我刮目相看。”
李云潜沉吟片刻,道:“我先修书将此事告知老爷和大哥,你拿到画册之后勿要妄动。”
两人议定,旋即出门去找梁余音。桃双原本以为梁余音是怕再被自己戏弄才假称要去喂猴子,走到后院外头的林子一看,梁大夫是真在猴群中劳作。
猴群约有二十几只,都有耳穗标记。每只均是梁余音自幼驯服养大。平日他行医用药,除了医书与自身经验外,全靠猴群提供参考。
“你看,那几只都是雌雄同体的猴子。”
桃双顺着梁余音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几只双性猴子正懒洋洋地躺在山坡上晒太阳,旁边几只公猴看起来十分萎靡。
“三日前试了点催情的新药,至今都还没恢复。”梁余音解释道,“明日要是再不好就弄点壮阳的补补。”
“如此频繁喂药……”李云潜颇有疑惑。
“放心。”梁余音摆摆手,“它们早睡早起,不食油腻荤腥,每日在林中活动,身体可比我们好多啦。”
倒也在理,李云潜点了点头,正要再仔细看看这群猴子,就听前方灌木丛中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刚想去查看一番,忽而被桃双拽住。
“云潜哥哥,那两只猴子正吊在树枝上做哎。我也想试试!”
五十六、少年杀手
李云潜让桃双稍候片刻,常年习武的警觉让他仍想去林间查探一番。刚走出去两步,梁余音忽然大呼起来:“我晒院子里的壮阳药全让猴子偷吃了!天呐!”
“李公子,李夫人,劳烦你们帮我一起将猴子都引到栅栏内关起来,万一有什么不对劲我好对症下药。”
李云潜与桃双当即开始帮忙,这才发现梁余音在周遭高处布置了巨大的绳网,在院中将连接各处的牵引绳收紧,巨网便如天幕一般将猴群所在之处遮住,辅以栅栏使之难以逃窜。
一番操作下来,落下的树叶灰尘还有空中飞舞的猴毛粘了几人一身,终于将猴尽数圈了起来。桃双吐掉嘴里的毛,连连嚷嚷着要洗澡,李云潜牵着他回了客房,梁余音也回屋去拿猴群记录册。
……
方才猴群嬉戏的树林边,草丛中蹲了半晌的人终于站起身,吹了吹酸麻的腿,三两下跳上旁边的大树坐下。
铁枪借树枝挡住自己,眼睛警觉地看向院里,嘴上免不了问候两句,狗屁神医家来的都是什么见鬼的病人,猴群那么嘈杂,对方竟差点发现他,想来身上一定不少歪门邪道的功夫。也是……正经人谁找这种大夫看病!
这蒙古大夫音定是卑鄙无耻心思阴暗不敢见人,才会常年躲在这人烟罕至的山头。若不是此地难寻让他在路上多耽搁了两日,他就能在这对看病的夫妻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这鬼郎中,免得他继续制出更多淫书浪画为祸民间。
铁枪仔细观察着对面院内的动向,计划适时潜入,悄悄杀掉梁余音。正好还能借那对夫妻遮掩,若是真被人发现,也不可能查到自己头上。他正想着,梁余音又从屋里出来了。
铁枪暗道天助我也,起身正要跳下去,忽而腹中一阵剧痛,失脚从高高的树枝上一头栽了下去。
梁余音拿着记录册从房中出来,就见方才猴群嬉闹的林间一个身影从树上摔了下来。方才围住猴子后他还没点数,可别跑出去一只!梁余音这么想着,连忙奔了过去。
跑到近前一看,梁余音犯了迷糊,这个表情痛苦蜷缩成一团的身形,怎么看都是个人啊。难不成是来看病的迷了路?
不敢随便搬动对方,梁余音先给他号了脉,只觉此人脉象一片混乱,不像是受了皮肉伤的,倒像是中了春药的。脉搏瞧不出来,梁余音只好先帮他查看四肢筋骨是否受损,手刚碰上对方脚腕,那人当即挣扎起来。
“淫医休要碰我!”
“公子所言何意?”梁余音不解,什么金医银医,这人不是来找他看病的吗?还不让大夫碰了?
“你这淫医休想趁我不便之机行不轨之事!”那人说着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梁余音刺来。
梁余音顶多跟猴搏斗过,哪见过这架势,吓得蹿出去几步远。好在那人摔伤了腿,想要起身却使不上劲,只好愤愤地瞪着梁余音骂道:“淫医果真阴险狡诈,竟在自家院中下毒,如此防备,想必仇家不少吧!”
“谁在院中下毒了啊?”梁余音被骂得满头雾水,细看眼前这人竟是一名少年,瞪着明亮的圆眼对他咬牙切齿。
“还想狡辩。我就是吃了你院里的山参才会腹痛失足从树上摔落。”
梁余音一拍手,“原来不是猴吃了是你吃了啊!”
那哪是什么山参,那是他亲自培育的活虎根。别说活虎根,就算是参也不能一次吃那么多啊。
“你先在此处勿动,我去取医箱过来。”梁余音交代完,连忙小跑回去。
躺在地上的少年咬咬牙,“算你跑得快,下次定是你的死期。”
五十七、捡人
梁余音急匆匆跑回院子里找李云潜帮忙,那人虽对他不善,但他是个大夫,总不能将人扔在山里不管。好在李云潜亦是习武的,制住一名伤患定不在话下。
梁余音跑得匆忙,敲了两下门没等人应就已推门进去,恰逢桃双正要沐浴,转身面对梁余音时衣衫大敞,身躯纤长白嫩。
“哎梁大夫,你是不是算准了时机来的啊?”桃双说着,顺手将原本披着的薄衫半褪下来挂在臂弯。
梁余音起初未觉异常,被他这么一说,后知后觉地脸热起来,连忙转过身背对桃双道:“李夫人,我来找你相公帮忙的,山里有位少年摔伤了腿,我无法独自将其带回来。”
“所以方才的动静果然是有人在?”李云潜已经重新穿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
意识到自己打搅了人家鸳鸯浴,梁余音越发臊得慌,连连往后退,“抱歉打扰二位,可救人一事不能耽搁,还请李公子随我去看看。”
“走吧,我也同去。”桃双随手扯了件外衣裹住自己,一同出了门。
……
三人行至树下,草地和树丛中皆无人影,甚至没有人待过的痕迹。梁余音犯了迷糊,不住挠头,“奇怪,方才就在此处啊。”
桃双摸着下巴,调笑道:“梁大夫,你不会是趁机想要骗我相公出来野合吧?”
“不是!我才不会动这种歪心思!”梁余音急得直跺脚,“真没骗你们,刚刚人就在这儿!”
李云潜相信梁余音没有说谎,刚才的动静他也觉得不是猴。两人又陪着梁余音在周围找了一会儿,还是没寻着人,便先回去了。梁余音嘴上说着自己留下来挖草药,实际仍想再找找。
那么大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梁余音如此想着,又望向猴群。要是活虎根没被猴吃的话,那也没必要关着它们了?
等会儿,那少年怎么出现在了猴群中?
……
铁枪此刻已然意识模糊。梁余音刚离开一会儿他的腹痛就下去不少,只是腿摔伤了不便行走,只好沿着树丛朝前爬。他本想沿着院子篱笆绕到屋子背面,结果刚接近围栏就,猴子蜂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他抓了进去。
梁余音过去时,铁枪被猴子撕得衣不蔽体,双眼半眯着,显然已不大清醒,额头上的汗珠沿着脸侧流下来。
梁余音看出这是活虎根开始发挥功效,眼前的少年除了脉息紊乱,身体发热,下身也顶得老高。猴群见到梁余音过来倒是知道主动让开,只是有好奇的小猴,见铁枪裤裆慢慢鼓起来,忍不住又凑上来抓了两下,惹得铁枪一阵哼哼。
常年独居的梁大夫身板硬朗,体力充沛。这会儿少年没了攻击力,梁余音避开伤处,一把将人扛了起来。
铁枪被他扛在肩上,下身免不了在梁余音后背摩擦,哼唧得愈发劲儿。梁余音回屋放下人,又去拿册子如实记录铁枪的症状和反应。平日他都只能参考猴,如今阴差阳错有人试药,可不能错过良机。
铁枪的裤裆方才也被猴子抓破了,梆硬的阳物子里头歪歪扭扭地蹭来蹭去,这会儿竟从破洞中钻了出来,直挺挺地翘着流水。铁枪虽然意识还未清醒,手却随着身体本能握住阳物套弄。
只是他的动作……似乎不大熟练。
梁余音看着少年胡乱揉搓地样子,开始担心他会不会一不小心伤到自己,正想着,床上的人忽然闷哼一声,眉头一皱,显然是弄痛了。
梁大夫无奈叹了口气,走过去挪开对方的手,握住了那根东西。
“小子,今天算便宜你了。”梁余音嘟囔道,“往常这都要额外收费的。”
离近了,梁余音才发现,少年的阳物显然是未经人事的模样,不仅肤色较淡,连触感都柔嫩许多。这人看年纪也有十六七八,未与人欢好过也罢,怎么这根东西仿佛连手活都没经历过呢?
五十八、处子教
梁余音将少年肿胀的阳物握在手里揉搓。平日来他这儿看病的多是成年男子,鲜有少年人。梁余音对现下手中这般格外柔嫩的触感倍感新奇,他抚弄了几下茎身,又去摸那刚冒头的粉色蘑菇。年轻的躯体反应强烈,没两下浊白的液体就顺着铃口往外淌,他暗笑少年不经人事,玩闹般甩了甩对方的性器,惹得少年发出模糊的轻哼。
少年原本紧皱的眉头因下体的释放而逐渐平展,梁余音顺着他的眉眼,看向对方潮红的面颊和干燥泛白的嘴唇,不知怎么的,方才少年喊他“淫医”的声音跃入脑海,梁余音猛地松开少年的阳物。作为大夫的操守后知后觉地冒出来提醒他,眼前的少年是个病人。
他怎么真像个淫医一般玩弄起病人的身体了?梁余音心虚地拿帕子为少年擦拭干净,甩干净脑中杂念,沉下心为少年诊疗。对方脉象不算太乱,显然是习武之人。若是常人吃了大把活虎根,体内早就邪火横生,气血翻腾。
好在平日以猴试药时备了不少应对的方子,梁余音找出泄火的丹药喂少年吃下,又给他浑身上下敷上清凉降温的草药,见人逐渐睡得安稳,梁余音才再次拿起纸笔准备记录少年后续的反应。
炉子里的安神香烧了一半,梁余音守在少年床边摇晃着蒲扇,扇着扇着自己也昏昏欲睡起来,全然没注意平躺着的少年已经睁开眼。
……
“梁大夫小心!”
一声大喝惊醒了恍惚中的梁余音,他抬起头,只见少年手里的匕首直冲自己咽喉而来,连忙向后仰,凳子随着身体倾斜,梁余音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李云潜抬腿将铁枪手里的匕首踢飞,转头叮嘱桃双带梁余音躲开。
李云潜比铁枪高大不少,手里还有武器,一时将铁枪压制住,然而少年不依不饶,刚被李云潜抓住,借着自己没穿衣服的优势,一扭身又从李云潜胳膊底下溜了出去。
铁枪目的明确,直取梁余音。桃双平时跟着李云潜学的三脚猫功夫派上了用场,在铁枪靠近前先一步把梁余音推向李云潜身边。
铁枪与桃双对视一眼,当即怒目圆瞪:“淫娃!你竟然也在此处!”
桃双茫然,“我们认识吗?”
“坑害世人淫学之首的桃家少当家,我可不会认错!”铁枪的攻势转而朝着桃双袭来。
“你这家伙是爆竹吗?逮谁炸谁!”桃双连忙躲开。
李云潜长棍一拦,再次和铁枪打斗起来。桃双趁机拉着梁余音跑出屋外。两人担心拖李云潜后腿,索性往后山跑去。
跑远了不见人追出来,二人这才放慢脚步。桃双气喘吁吁扶着膝盖,“你从哪儿搞回来这么一个瘟神啊?还好云潜哥哥觉得不对劲非要再出来看看,不然你可能都没命了。”
“我……我没骗你们吧,早前就是他从树上摔下来。”梁余音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应当是自己走到小院,才被猴儿们抓了去。”
“猴子这么厉害吗?我看他功夫不差啊。”桃双惊讶道。
“因为他误食了我院中的活虎根,情欲缠身,才被猴子制住了。”梁余音解释道。
“哎呀!”桃双一拍手,“你怎么不早说!万一他打着打着躺地上勾引我夫君怎么办!他还没穿衣服!”
“我已经给他治疗过了。”梁余音又道,怕桃双追问自己是怎么治疗的,连忙拉着人继续往前走。
“对了!”梁余音尝试转移话题,“我在他衣物中发现一块木牌,公子可曾见过?”
桃双接过来,木牌状似残缺,显然还少了一半。桃双又去摸自己的口袋……那日在客栈捡到的版块木牌和梁余音找到的这块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
完整的木牌半边刻着甘蕉树,半边写着两行字“甘蕉如皎月,洁于天地间”。
“这人是处子教的。”桃双眉头皱了起来。
五十九、地宫
“处子教?”梁余音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梁余音对于床科都是一知半解,遑论什么五大家族处子教。桃双瞧他满脸茫然的模样,索性把外面的世界详细说与他听。
欢国的医者向来以天下苍生的床事美满为己任,致力保证每一位民众能健康快乐且无所顾忌地欢好。梁余音也不例外。眼下听说竟还有处子教这等邪教,专教人压抑天性,只觉得不可思议。
“难怪他一直叫我淫医,还想杀我。”梁余音后怕地摇摇头,本以为是有误会解释清楚便好,没想到少年根本把他当做罪大恶极之人。
桃双心里也满是疑惑,早先在客栈外偷听的就是这少年,按照李云潜的推断,这人从进入云禾城开始便尾随着他们。如果对方是椿家人那他一点都不奇怪,毕竟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假扮哥哥分散视线。可处子教的人是怎么搅合进来的?
两人一路聊着,不知不觉走到后山深处。
与方才经过的密林不同,山内反倒有一片开阔平坦的空地,与周围的草木格格不入,像是被人特意清理出来的。
“这是什么地方?”桃双走了许久也累了,见到此处还有石凳,随即坐下。
“这凳子还挺舒服的,一点不凉。”桃双说着又摸了摸,发现这不起眼的石凳上竟雕有兽首纹样,其中一只狮子嘴里衔着枚微小的圆环。
梁余音原本和桃双同样疑惑,见桃双去拉那圆环,脑海里原本模糊的思绪逐渐清晰,当即大喊一声:“别动!”
脚下的土地和周围的树木开始剧烈晃动。
“你怎么不早说!”桃双手里拿着刚刚扯下来的圆环,连忙起身要跑。
梁余音只来得及交代一句抱好头,脚下的土地轰然塌陷,露出一道狭长的阶梯,二人在一片地动山摇中哪还站得住,双双跌倒沿着阶梯滚了下去。
桃双跌下去之前飞身扑向梁余音紧紧抱住。这地方他肯定比自己熟,眼下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要是他和梁余音分开了,肯定没活路。
一路磕磕碰碰摔下来,两人撞得头晕眼花,滚了许久才停下。
“你没事吧?”桃双爬起来,一边确认四肢完好一边问梁余音,“这是什么地方啊?”
梁余音踉踉跄跄站起身。还好地底的台阶早已长满厚厚的青苔,他们并未摔得太狠。
“完了,这下我们要死在里头了。”梁余音有气无力道。
“瞎说!我还没嫁给云潜哥哥呢,可不能死。这是什么地方啊?”桃双从怀里摸出根火折子,庆幸自己准备周全。一路上为防椿家人不轨,他和李云潜身上都藏了些应急物品以防走散,未曾想在这儿用上了。
“这是我家先祖修的地底迷宫。先祖有训,梁氏后人若有幸遇到全天下床技最好的人,方可带人来到此,通行地宫,让《欢典》重见天日。”
“《欢典》不是在皇宫里吗?怎么到你家来了?”桃双越发疑惑,“不对,咱们先出去再说,要不原路返回……吧。”
桃双回头看去,来时的台阶早已断落,只剩一个高悬的入口透着些许光亮。
回路无望,梁余音无奈,只好向桃双交了底。
世人皆知欢国是由一群原本在九州各地被排挤,被称为淫荡之人所建。欢国的第一位国君是在梁氏一族的帮助下才建成此国,收容四面八方被驱赶的好床事之人。梁氏先祖在治理朝政,设立床科,挖掘净泉等诸多举措上功不可没。同时他们还主编了国基《欢典》,将一切治国之道,奇巧之技,行医之术皆存于其中。
“先皇担心若日后时局动荡,有人造反夺权会将《欢典》这本国基夺了去,所以临终前将《欢典》交于梁氏先祖保管。”梁余音坦白道,“自此我族人便时代在此守着地宫。”
“这么大个秘密你就随便告诉我了?”桃双满脸难以置信。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将在死这儿。”梁余音摇摇头,“这地宫设计精巧,先祖建成后,还将设计之法绘成图纸留下。祖辈之中不乏善床技者,但无一人敢下地宫。”
“设计图纸都给你们了还没人敢来?什么机关这么厉害啊?”桃双反倒被勾起了好奇心,“反正我们也出不去,不然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总比等死强。”
梁余音借着桃双手里的火折子,点亮了地道内的烛台。向前几步就有一处石室,室内正中一张石台,石台正中间有个小洞。
“这是淫水屋!”梁余音很快将眼前的景象和曾看过的图纸对应上。
六十、遐想
“这就是迷宫的第一关吗?”桃双疑惑地看着石台上只能伸进一根手指的洞口,“这么小的洞是做什么用的?”
“石台下的机关能开启下一个入口,但是要以大量淫液为润滑带动机关转动。”梁余音解释道,“所以此处叫淫水屋。”
“那闯关的人要是带了桶油往里倒呢?”桃双又问。
“先祖的机关设计精巧,只有人体腺液的粘度才恰好可带动机关转动。而且你看那儿……”梁余音指着墙壁上一行醒目的大字:非淫水进入洞口,此处即刻坍塌。
“好吧,那多少才够啊?”
“一两。”梁余音答道,“而且必须不间断地注入。若是男子精液射入,每次数量有限,那等到后来,刚开始射进去的已经干了,机关也不会动。”
“才一两,好说。”桃双摆摆手,开始脱裤子。“前头的腺液和精液确实都到不了那么多。”
“对啊,你的话没问题。”梁余音后知后觉道。淫水屋对于寻常男子来说是问题,可桃双不一样,他腿间可是有一汪泉眼的!
桃双劈开腿跨坐在石台上,私处对准了小洞的正上方。“等着!”
……
“怎会如此?”梁余音担忧地看着桃双的阴穴,这粉红的肉穴之前都能将他的椅子都喷湿,怎么现在半点动静没有?
“我腿都麻了。”桃双抖了抖脚。他们在此蹉跎了快一炷香,可无论他怎么搓弄自己的阳具,只要一想到云潜哥哥此时正在找他,又或许他们根本逃不出去,他就没有半点情欲的心思。
“我来给你按摩试试?”梁余音提议道。
眼下也没别的办法,桃双点点头,心想梁余音精通人体构造,手法应该比自己强点。
桃双随身带有润华用的膏脂,梁余音取了些,并起食中二指往他腿间探入。
饱经人事的湿润肉穴很快吸住梁余音的手指往里绞,他刚想去找穴内的敏感处,就听桃双皱眉道:“你的手细皮嫩肉,云潜哥哥的手指又粗又糙,每次他摸我的时候,指腹上的茧都蹭得我又痒又舒服。”
梁余音是位精通各种床事疑难的好大夫,医治过多种夫夫杂症,桃双这点小问题自是不在话下。
“你闭上眼,身体放松。”梁余音捡起桃双的腰带遮住他的眼睛。
“此处其实是山贼的地牢。你和你夫君路过此处,山贼头领见你貌美,将你强行掳走带了过来。粗暴的山贼很快将你扒光置于冷硬的石凳上。”梁余音的手指在桃双柔软的阴穴中轻轻搅弄,“旁边的喽啰们也都排着队,等着老大将你奸淫之后丢给他们。”
“嗯……云潜哥哥会来救我的。”桃双闭着眼,不自觉被梁余音描述的刺激场景吸引。
“山贼头领一身结实的腱子肉,身上充满着你不习惯的汗味,你想反抗,却被他掐着下巴将阳物塞进你口中。”梁余音说着,微微分开两指,空气带着凉意进入,引得桃双轻颤几下。
“不行……”桃双下意识抗拒。
“嘘,你现在正被山贼捅着小嘴,没法说话的。”梁余音单手捂住桃双的嘴,另一手屈起手指不断抠弄,很快他便感觉到指尖开始有热流涌来。
“山贼头领射在你嘴里,狠狠捂住你的嘴让你把精液都咽了下去,浓稠的精液还伴着尿骚味,呛得你说不出话。”
“但他不给你喘息的时间,再次硬起的阳物直戳你腿间最柔软之处。”
桃双的呼吸声逐渐粗重起来,情欲自下腹向上攀升。
“山贼的阳物又长又粗,重重地捅进来。他很粗鲁,下头那根像铁棒子一样戳得你眼前发黑。”梁余音说着,又探进两根手指,四指并排屈起差点让桃双从石台上弹起身。
“啊啊……轻点,轻点!会坏的!”桃双双手紧紧抓住梁余音的胳膊。
“肏你的阴穴还不够,山贼又去弄你的屁眼。他从没见过腿间长了两张嘴的稀罕身子。”梁余音另一只手摸向桃双的后穴,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伸了进去。
“啊!”桃双猛地大叫一声,被插得猝不及防。
“老大肆意地玩弄着你下面的小嘴,旁边的小弟们早都急红了眼,一看前面空出来,马上就肏了进来。”
“不、不行……”桃双扭着腿,胯间情欲升腾。
“这些山野莽汉平日里都是相互解决,哪里摸过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身子,全都发疯了似的,一个接一个铆足了劲肏你。你嗓子都叫哑了,他们还没结束,那么多人排着队呢。”
“不要,不要,云潜哥哥救我……”桃双下身被梁余音弄得又酸又涨,身子敏感到连乳尖都立了起来。
“你夫君早就来了。其实山贼刚抓住你的时候他便看见了,他一路尾随至此,躲在一旁偷看你被山贼玩弄。”梁余音两只手一前一后地配合,淫液很快顺着他的手指流出来,“你夫君目不转睛地看着你被一群粗鲁丑陋的山贼当做精壶,一边看一边自渎。”
“你……嗯……你胡说……”桃双轻喘着,明知道梁余音是在骗自己,但不知为什么,心里竟升起一股别样的快感。
梁余音感觉到桃双的肉穴内越来越湿滑,双手大力地抠弄了数十下之后猛然抽出。
“呃啊……不要,给我,给我!”桃双连忙想要来抓梁余音的手。
梁余音又握住他的阴茎抚慰,将人固定在石台上不许他乱动,眼看着那湿漉漉的小穴滴滴答答往洞口流水。
六十一、匍匐井
梁余音几下就将桃双的身子弄得情欲翻腾,淫水止不住地往外淌。眼看着流得差不多了,梁余音才松开摁住桃双大腿的手。
下半身能动了,桃双立刻拱起屁股将私处往梁余音手里送,“你再给我摸摸,快点,难受死了。”
“等等,机关马上要启动了。”梁余音紧张观察着石台。
“管他启动不启动,万一失败了我们都要埋在这儿!我可不想当个饿死鬼,死后还在执着死前下面没吃饱!”
梁余音闻言,竟觉得颇有道理,加上桃双的情欲都是他挑弄起来的,不服务完好像也说不过去。
“快点快点,两只手都用上。”桃双催他。
“公子不怕让你夫君看见?”梁余音打趣道,再次开始卖力抠弄着湿滑的肉穴。
“看见就看见,让他一起来,我们三个人玩。”
“这倒不必。”梁余音连忙拒绝。
桃双被梁余音弄得浑身舒畅,扭着腰迎合着在穴里灵活进出的手指,身体大幅地扭动,甚至晃得石台都跟着一起摇动起来。
“等等……石台真的动了!”梁余音惊喜道。
不用梁余音说,桃双也感受到了,身下石台带着整个身子都跟着摇晃,腿间的快感越发强烈。
“我,嗯……就快要……”桃双夹紧了穴内的手指,想象自己在与李云潜媾和。
他闭着眼,耳旁忽然传来李云潜的声音。
“双儿,梁大夫,你们在吗?”
“啊……”
“啊!”
桃双与梁余音根本来不及回答,石台轰然下陷,带着二人向下坠入更深的地宫中。
……
李云潜制服铁枪之后,等了许久也不见桃双与梁余音回来,于是顺着二人足迹寻至后山,便看见了地面塌陷露出的巨大地洞。
他朝里呼喊了几声,隐约听见有人回应。李云潜当即拿出应急的绳索捆在腰间,另一头系在一旁粗壮的树干上,纵身跳了下去。
……
桃双睁眼,发现自己正睡在熟悉的怀抱里,抬头与李云潜的视线对上,恍惚间还以为方才与梁余音经历的种种只是做梦,直到耳旁传来梁余音的声音。
石台塌陷时,梁余音凭着记忆里的图样将桃双推向有通道的一边,自己只来得及双手护住头部。两人摔下来,桃双昏了过去,他落在碎石上撞断了胳膊,疼得格外清醒。
还好李云潜寻来,梁余音赶紧大声唤他过来。
梁余音一边包扎胳膊,一边又将地宫的事向李云潜解释了一遍。
“那现在这处是?”李云潜问。
“这里是匍匐井。”
逐渐燃起的烛台越发明亮,李云潜发现他们所在之处只有四面光秃秃的墙壁。梁余音指了指地面,他才看见地上有前后四处凹陷,前两处凹陷像是手掌的形状,后面两处稍大的凹陷正好与成年男子小腿尺寸符合。
“匍匐……原来如此。”李云潜点点头,“那‘井’指的是?”
“喏,你仔细看。”梁余音指向四处凹陷中间,还有一个圆形一指宽的小孔,“那便是井。凹陷的四处需要两名男子的重量覆于其上,下方四个机关在重量压迫之下同幅震颤后,井中机关才会打开。”
“打开之后要以精液注入?”李云潜很快明白。
“不错。还好你来了,若只有我与桃公子二人,怕是很难从这里出去。”
桃双恰好是这时醒来的,听到梁余音解释匍匐井机关之巧,桃双想也不想便道:“简而言之就是我跪在坑里被云潜哥哥肏射就行了对吧?”
梁余音颔首,“对,到时我扶着你的阴茎对准井口,你只管尽力往里喷射。”
六十二、匍匐井二
桃双对于地宫的认识不如梁余音清晰,方才他们也还算顺利地通过了淫水屋,桃双越发觉得这里难不倒自己。再加上他云潜哥哥,通行地宫肯定不在话下。
桃双迈开腿就要开始,李云潜担心他刚摔下来还没休息好,劝他再等一会儿。梁余音也表示不着急,好在祖先设计机关时并未赶尽杀绝,地宫不会在一定时限后坍塌。
“那少年呢?”梁余音没忘记这个促使他们掉入地宫的根源。
“制服他之后,我将他绑在了问诊室。”李云潜答道,“这少年是名处子教教徒。”
“没错。”桃双从衣服里掏出拼在一起的木牌,“另外半边是梁余音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云禾城里跟着我们的也是这人。”
“这下能对上了。”李云潜拿着木牌若有所思,“刚才我与他聊了几句,这少年功夫不错,可惜没什么心眼,三两句就诈出来他是从处子教偷跑出来,只因不甘心教主未将他安排大计划内,所以要来诛杀淫医证明自己的能力。”
“那他跟上我们只是碰巧?”桃双问。
“大抵是,回去了问问便知。”李云潜同样也觉得很快就能从地宫出去,“对了,这少年名叫铁枪。”
“铁枪?”桃双好笑地问道。
“他说自己还有兄弟叫铁棍,铁锤。”
桃双想了想,又道:“他没能参加的大计划是什么呢?会不会和床科有关?我们还是尽早出去找他问清楚吧。”
梁余音听得云里雾里,虽然桃双先前给他解释过处子教,但忽然接收的信息太多,他还需要时间理一理。眼下还是先出去要紧。
桃双走到地面凹陷处趴跪好,塌下腰,回头道:“云潜哥哥快点。”
李云潜走过去伏在桃双身上,地面果然出现了明显的下沉,机关如梁余音所说被触发,桃双立刻用臀去蹭李云潜的下腹,二人默契无需多言,三两下就交合在一起。想着快些出去,李云潜肏的是他前头的阴穴,肉棍顺畅地捅进熟悉的小洞,十分自如地抽插搅弄起来。
桃双在淫水屋时便被梁余音撩拨得浑身火热,欲望未能彻底纾解,现下李云潜来了,他恨不得被捅到失禁,狠狠夹紧了体内那根令他快活的东西感受肉壁摩擦的快感。
“嗯……云潜哥哥的鸡巴真是要捅死我了……”
“双儿夹得真紧,我都要抽不出来了。”
“抽不出来你就再插深一点,呃啊……”桃双刚说完李云潜又是重重撞了好几下,弄得穴口淫水四溅。
梁余音饶是见过不少来看病的夫妻行房,这会儿也被两人过于香艳的动作和淫声浪语撩拨起来,阳物将衣摆顶出一个鼓包。所幸他还记得眼下最要紧的是出去,看着桃双快到达高潮了,梁余音连忙去握他的阴茎。
原本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握住桃双的阴茎,对准地面的小孔等待他被肏射即可。只是谁都没想到,梁余音才刚刚碰到桃双的阳物,桃双便浑身一抖喷了出来。
三人皆是一愣,桃双自己更是发怔,为何梁余音一碰他,脑海内即是方才想象中被一群山贼玩弄的景象。
桃双连忙晃了晃脑袋,掩饰说是梁余音抓得太突然,吓他一跳,让李云潜继续再来一次。
如此又反复一回,梁余音再伸手,这次还没摸到桃双,他便直接射了。
李云潜察觉到不对,问桃双怎么了。桃双不敢和他对视,支支吾吾地将脑内的幻想说了出来。
六十三、匍匐井三
李云潜一时哭笑不得,从小他都没敢奢望会与桃双成为伴侣,在互通心意之前,他也多次想过,若是桃双也继承了桃庄家业,他难免会看到自己心爱的人与他人欢好。
只是桃双并不知道李云潜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设,他只觉得自己明知道李云潜所求是只有两个人的亲密关系,可他却被淫乱的幻想勾得难以自持,甚至越想越兴奋。
“双儿,没关系的。脑中所想与实际所行是两回事。况且你要是真想试试与多人同时欢好,也不用觉得有愧于我。”
李云潜说的是真心话。金大师不止教了他们床技,也分享了不少这些年来走南闯北的性事感悟。这一路走来,李云潜也在不断琢磨,若桃双日后嫁的人不是他,那他还依然会暗暗倾慕他保护他吗?
他会的。
何况他现在知道桃双也同样心悦自己。那么性事究竟是一人还是多人又有何妨呢?
而李云潜的话在桃双听来,却是另一番意思。桃双忽然回忆起自己意外被李云潜破身的第二天,哥哥和他说的要当心对方“心怀愧疚”是指什么。
“双儿?”李云潜见桃双一直低着头,又唤了他一声。没曾想桃双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空旷昏暗的地穴内霎时回荡起响亮的哭声,把梁余音吓了一大跳,怎么做着做着还哭上了?伤着哪儿了吗?
“怎么了?桃公子你哭什么啊?”梁余音不知所措,“你是担心自己有什么毛病?没关系,我有病我能治的,你先别哭。”
李云潜也不知桃双为何哭得如此伤心,一时不知所措,只能轻拍他后背为他擦拭眼泪。
“跪着腿疼,要不我们先起来到旁边坐着?”李云潜哄劝道。
还没等桃双回答,梁余音忽然大喊一声:“等等!先别动!”
如此气氛之下,梁大夫这一嗓子将另外两人都喊愣了,不知道他在闹哪出。
“现在我们三人都在机关上!”梁余音指了指脚下。
原本只有桃双与李云潜跪在匍匐井上,梁余音刚才见桃双哭得突然,没想那么多也跑了过来。未料三人同时在此处爷并未引发机关异动。
梁余音一拍脑门,是啊,先祖只说举国最擅床技的两人才有可能通过此地宫,可并未说过若三人进来会出现什么后果。
“都别动,让我来!”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的捷径,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尝试自己的想法。
梁余音小心翼翼地钻到桃双身下的空隙,握着自己的阳具对着地面的小孔开始来回套弄。
桃双与李云潜也很快明白过来他在做什么,不敢轻易乱动。
“你们能不能说点什么啊?”梁余音略觉尴尬,“我这么撸有点儿提不起兴致。”
“那你平时都怎么撸的啊?”桃双终于止住了哭声,带着鼻音问道。
“回去了再给你看我自己做的小玩具。”
桃双想了想,小心地伸手去摸梁余音的屁股,见他不排斥,又将手滑向梁余音臀瓣间的私密处。
紧闭的穴口柔嫩,在没有任何膏脂的情况下十分干涩,桃双刚摸到那圈褶皱,梁余音就是一声喟叹,手下动作更快了。
“你的屁眼好敏感啊。”桃双感叹,怕动作大了把人弄疼了适得其反,又是抚弄又是揉捏,终于趁梁余音放松,食指探进了柔嫩的菊穴内。
“啊啊……”梁余音被他插得猝不及防,下身仿佛过电一般快感袭来,前面哪里还绷得住,当即射得一塌糊涂。
好在梁余音动作幅度不大,马眼对着地上的小孔射进去不少,后穴也不住夹着桃双的手指往里吃。
……
“梁大夫,你是否从未与人欢好过?”桃双问到。
梁余音还没回答,只觉胳膊被人揪住,一把拉了起来。
李云潜是最先察觉到石壁细微松动的,立刻拽起地上两人往角落躲避。三人起身,匍匐井的地面先是重新向上回弹,随即立刻开始坍塌。
他们躲到石室边缘,眼看着地面的空洞越来越大,隐约现出向下的阶梯。
六十四、捷径
“这地宫共有多少层?”李云潜问梁余音。
“共八层,每层密室数量与层数对应。”梁余音答道,“淫水屋在第一层,匍匐井在第二层。”
“也就是说匍匐井旁边还有一间?”桃双问。
“不错。但机关的下一步是随机开启的。往下走是第三层的哪一间,我也不确定。”
“你家先祖真厉害,机关术你学了多少啊?”桃双好奇道。
“说来惭愧,传到我这儿,除了医术,其他都只学了个皮毛。”梁余音挠头。
……
三人沿着阶梯向更深处走,李云潜抬头向上看,些许天光透下来,能感觉到他们离地面越来越远。
“走到最后一层时我们该如何出去?”李云潜问。
“放置《欢典》的桌台下有能够弹射的机关,将《欢典》拿起之后,机关可将我们送出去。”梁余音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我们能够活着通过最后一层的话。”
“梁大夫你乐观点,现在我们可是有三个人呢。”桃双说着拽起梁余音大踏步往前走。
“小心。”李云潜伸手为桃双挡掉一块的落石,上一层坍塌的边缘还在断断续续向下落。他又去揽桃双的肩膀,想将人护在怀里,还没碰到,桃双便一闪身拉着梁余音走得飞快。
梁余音再迟钝,这会儿也察觉到桃双似乎在闹变扭,他想问又碍于李云潜就在身后不远,只好先憋着。
三人无言,气氛十分微妙。还好没几步就到了下一层,梁余音舒了口气,终于有话可说了。
“让我来看看这一间的布置。”梁余音点亮石室的烛台,打量着四周,“地面平坦光滑,四周无一物……”
“完了……”梁余音手里的火折子跌落在地,无助地看向桃双和李云潜,“这下真要折在里头。”
“梁大夫何出此言?此处的机关是什么?”李云潜问道。
“此间名叫一始屋。是八层中唯一一条捷径。如果打开这里的机关,便会有一条通道直接将我们送向第八层。”梁余音闷闷道。
“那太好了!”桃双欣喜道。
“不好。”梁余音摇头,指着面对他们的墙壁,“那儿一个三指宽的洞。只有至纯的阳精射入此处,封在机关上的特制蜂蜡才能被溶解。”
“至纯的阳精,是指从未行过房事之人?”桃双想了想,“那你可以呀梁大夫。”
“不止。”梁余音摇摇头,“是指连自渎都没有过的躯体的阳精。”
“哪儿会有这种人!”桃双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就算没有手都会梦遗吧!”
“梦遗不同,在睡梦中泄出,身体并未完全被情欲勾起,也未感浑身燥热,那么这个人的元气就还在。”梁余音解释道。
“那你试试看?万一你的精液也行呢?”桃双不死心道。
“进去的液体若不能溶解蜂蜡,第二层机关便会启动,释放毒气。”
三人沉默。桃双小心翼翼道:“那我们现在往上爬还来得及吗?”
“我方才下来用的绳索,在中途被飞出来的利刃切断,还好那时你们才到一层,距离不算太高,靠轻功落下不会受伤。”李云潜回想着先前的场景,猜测此处应当有让人无法回头的机关。
“不错,每塌一层,那一层就会启动飞刃,让进来的人无法再被绳索拉上去。”梁余音解释道。
桃双崩溃,“你家先祖设计机关怎么还绝人后路啊!你要是不能活着出去,你家先祖自己都要绝后了!”
六十五、少年铁枪
“天命,都是天命。”梁余音连连摇头,“《欢典》注定要与梁家后人一起永埋地底。”
“你别封建迷信。”桃双将跌坐在地上的梁余音拉起来,“我们再想想办法。”
李云潜抬头,“还能看见天光,离地面不至于太远。梁大夫,你可有办法把猴王叫来?”
“把猴叫来?”梁余音重复道。
“对啊。”桃双一拍手,“让猴把处子教那小子扔下来!”
梁余音后知后觉想起,桃双向他解释处子教时说过,处子教内部分为两派,一派主张嫁娶前不可行房事,但并不禁止插入之外的性事,这派被叫做新派;而另一派则是原教派,他们主张一生只有一位伴侣,在嫁娶之前,任何形式的性高潮都是不被允许的。
“那个叫铁枪的小子那么极端,搞不好真是原教旨主义者呢。”桃双发现事情有了转机,登时又恢复了精神,“梁大夫,你快试试喊猴子过来。”
李云潜道:“方才与铁枪打斗时,不慎损毁了一些围栏,可能猴子这会儿都已经跑出来了。”
“你不早说!”梁余音和桃双异口同声道。
梁余音望向他们落下的洞口,憋足了气,连喊三声:“大胖子!大胖子!大胖子!”喊完脸都红了,气喘吁吁向桃双和李云潜解释道:“猴王最讨厌我说他胖,平时不服管,但是叫他大胖子,他一定会来和我争论一番。”
果然没一会儿,一只个头特别大的深色公猴来了,趴在洞口朝下大声地叽叽喳喳。
梁余音笑道:“骂我呢。”
猴王能听懂梁余音说话,梁余音交代他将屋里捆着的人带过来,又承诺回去后一定带他去山里找他喜欢的大白猴,猴王这才应了一声走了。
不到片刻,一群猴子像先前抬着铁枪回家那样,七手八脚地抓着人就来了,铁枪还被李云潜的钢索绑着无法动弹,任猴宰割。
李云潜已经大致知道他的脾性,朝地面喊道:“铁枪,你要杀的淫医正在洞里指导我夫夫二人床技,你要下来吗?”
“好啊你们这群淫虫,在家里行龌龊事不够,还要躲到地底。”铁枪激动地嚷道。
“对啊,这位梁大夫在下面藏了好多淫具,我们打算带出去,让全村的老老少少都玩一遍。”桃双添油加醋道。
“无耻!淫医果然祸害世人!你们有种把我松开!我现在就下来杀了他”
“铁枪,你可想好了。”梁余音沉声道,“你只要从洞口下来,空中的机关就会启动无数飞刃,很可能你还没见到我,在空中就先被扎穿。”
“你少吓唬我。”铁枪也大声喊道:“杀你是造福天下人,我要是豁出命能做到,教主定会称我为英雄。”
三人无奈对视一眼,梁余音顿了顿,又道:“好,那你可千万躲好别死了。要是活着下来我便让你杀。”
好在李云潜先前用的是钢索,不用担心会被飞刃切断。猴王先是指挥猴子将铁枪背到无法前进之处,才慢慢放下绳索。
机关很快启动,空中飞过的利刃银光闪烁。铁枪悬在空中,只好尽力靠腰腹之力闪转躲避。猴子绳索放得很快,但钢绳长度有限,放到底,铁枪仍离他们有一定距离。空中的飞刃更加密集,甚至有一些落进了一始屋中。
李云潜看准时机朝着铁枪一跃而起,一边挥动衣袍避开身边的刀刃。梁余音当即指挥猴王松手。李云潜堪堪抱到人,借着落下的力调整好姿势,带着铁枪稳稳跳下。
六十六、石墙
来来去去的·小刀子看得桃双一阵心慌,李云潜刚回来,他立刻跑去查看对方受伤没有。
李云潜的外袍下摆被削得七零八落,好在人没事。但他怀里的铁枪就没那么好的运气,肩膀被划伤了数道,还有两枚飞刃正扎扎在腿上,胸腹和上臂被钢绳裹住才能免于重伤。
梁余音平日采药有随身携带外伤药的习惯,连忙掏出止血药粉帮他处理,腿上的伤比较严重,李云潜帮着将铁枪的裤子脱了方便拔刀。
“你们想对我做什么!放手。”铁枪下身一凉,登时紧张了起来,“谁要你这个淫医疗伤!”
饶是梁余音再有耐心,一直被骂脾气也上来了,往他胯下一瞥,不紧不慢道:“你误食我的活虎根昏迷时,这玩意儿还在我手上淌过精液呢。”梁余音说着,手上包扎的力度也加重了几分。
铁枪噌地红了脸,说话声都结巴起来:“你你你……你无耻,淫言浪语成天挂在嘴边。”
“你多大了?十六?十七?这么大了没肏过屁股,也没让人肏过吧?”梁余音持续输出,“你知道鸡巴和屁眼插一起有多快活吗?”
桃双扭过头偷笑,心说梁大夫自己明明也没插过。
“别说了!!”铁枪只恨被绑着不能用手捂住耳朵,“快给我松绑,说好的我下来就让我杀淫医!”
桃双实在憋不住笑,戏谑道:“你这么单纯,一路从处子教到这儿就没被人骗过?”
铁枪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教主说得没错,教外之人全都无比奸诈狡猾。他一路过来,借宿过农户家里,本以为对方不收他钱是好心,没想到那人夜里竟脱光了钻到他腿间舔他,铁枪现在回想起农夫湿乎乎的屁股坐他腿上的触感都忍不住汗毛直立。
后来他去住客栈,又遇到隔壁屋里七八个男子敞着房门,像串糖葫芦似的一人抵着一人,见铁枪经过还大声唤他加入。吓得他之后都只敢住在树林、野地,但也还是时不时撞见人野合。
铁枪把这一路来糟心的际遇都怪到他的最终目标梁余音头上。
现在人就在眼前,他却杀不到。
“你是真不知道裤裆子里这档事有多快活啊。”梁余音放低了声音凑到铁枪耳边,“腿中间那根小棍儿可不光是用来撒尿的,你摸两下它就能支棱起来,肿成根硬邦邦的大家伙,让你只想捅进又湿又软的地方来回磨蹭。”
“我才不想!”铁枪嘴硬道。
“还有后边的小嘴,那是用来吞肉棒子的地方,肉棒子一捅进去小嘴就咬得死紧,像会吮吸一样,一吞一吐要把肉棒里的精液吸出来。”梁余音伸手覆上少年已经有抬头迹象的阳物,“你是想插人,还是想被插呢?”
“淫医,快给我放手!”铁枪刚要挣扎,人就被李云潜按住不得动弹。
气血正旺的年纪哪里经得住男科圣手梁大夫的撩拨,被抓了两把就站起来直直地指着梁余音。
梁余音回头和李云潜桃双对视一眼,二人立刻动手,一人一边架住铁枪往墙壁上送。
铁枪还没回过神来,阴茎已经塞进墙壁的洞中。
“你们要做什么!”铁枪贴着冰凉的石墙,冷得汗毛竖起。
“要你肏墙。”桃双逗他。
“休想……呃啊!”铁枪低头一看,垂在墙外的睾丸再次被梁余音捏在手里。
梁余音托着对方年轻的性器,囊袋皮肤柔嫩,连褶皱都很少,被不太浓密的阴毛包裹着,看上去甚至有点可爱。他熟稔地揉搓着铁枪的精囊,见铁枪脸憋得通红,越发起了逗弄的心思。
“铁枪,你下面这杆枪硬不硬?”
“呸。不害臊!快放开我!”铁枪努力想要克制体内升腾的快感,下腹陌生的燥热让他十分慌张,难道他今天就要在此处坏了修行吗?
“我同意让你杀我。”梁余音又道,“说话算话。”
“那你放手,我现在就杀了你为民除害。”
铁枪下腹的异样感觉越来越强,简直要冲到脑子里。他只觉得又燥又热,大脑快要无法思考。
“但你得用我要求的方法杀了我才行。”梁余音一步步让铁枪上钩。
“什、什么方法?”铁枪气喘吁吁。
梁余音轻柔地从背后搂住他,一手握着他的睾丸,一手摸上胸前。梁余音侧头轻轻舔了舔铁枪的耳垂,说道:“肏死我。”
铁枪的思绪再也无法运转,只觉眼前好像有白光闪过,随着本能发出低吼,下身不自觉地向前顶胯,一下又一下喷射在石洞里。
六十七、梁大夫
前所未有的快感让铁枪久久难以回神,身体仍微微颤抖着,大脑被冲击到一片空白的感觉甚至让他感到害怕,剧烈地喘息着。铁枪低头看着自己着还挂着精液的阳物,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打小就在教主脚边长大,唯一的志向就是扛起处子教的救世大旗,继承教主的重任,弘扬真理正义。处子教的修行很苦,他今年十七,和他一同长大的伙伴们几乎都在十三四岁时破了功,只有他坚持至今。他曾在冬日洗过凉水澡防止身体产生情欲,也曾穿过特制的荆棘裤,只要下面一抬头就会被扎破流血……
种种为了保持处子身的历练,还有一路上经历的艰难,到梁余音这儿全都破了功,铁枪想到这不禁又气又恨,各种回忆涌上心头,一跺脚,竟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桃双和李云潜松开钳制他的手,铁枪顿时跌坐在地上,哭得越发伤心。三人面面相觑,不由地产生几分欺负小孩的歉意。
梁余音弯下腰帮他擦了擦眼泪,“行了,别哭啦。我都答应被你杀了。”
“真、真的?”铁枪抽搭着鼻子问道。
“真的。”梁余音单腿跨过铁枪的双腿,避开他的伤口蹲了下去。
铁枪还没反应过来,阳物再次被梁余音握在手里立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铁枪惊慌道。
“给你道歉。”梁余音说着,扶住铁枪的阴茎径直插进自己后穴里。
铁枪上身还被缚着动弹不得,腿也被梁余音压着,最重要的是命根子还被对方夹着,根本不敢乱动。
“你是处子,我也没让人肏过,这样也算扯平了。”梁余音又往下坐深了一些,让铁枪的阴茎完全进入自己体内。
“啊……你别动了!”铁枪刚射过的身体十分敏感,现下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忍着不泄。
桃双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感叹:“梁大夫的菊穴好厉害啊,都不用扩张直接就把鸡巴吃进去了。”
“天生的。”梁余音冲桃双说道,“这下你不能再笑我没与人欢好过了。”
“不笑了不笑了。”桃双摆摆手,好奇地凑过去仔细查看梁余音的穴口,除了因干涩导致穴肉外翻,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早知道你后面不用扩展,我刚才都不用那么小心,应该多伸两根手指进去才是。”桃双好奇地伸手去摸二人的连接处。并起二指往里探。
“你在做什么!”铁枪差点从地上弹起来,感觉到桃双的手指挤了进来,在自己的小兄弟旁边不住转动。
“别大呼小叫的。”桃双对铁枪说,“反正你都和梁大夫做了,不如再玩点有意思的。”
“梁大夫,你行吗?”桃双又问。
梁余音推了一把铁枪让人向后仰躺,换成趴在他身上的姿势,扭头冲桃双道:“来。”
梁余音遵循祖训,从小便待在这大山里,接触的人少,也没遇到过令他满意的欢好对象,再加上自己做了不少有趣的小玩具,以至于到了二十四五也没与人交合过。
今日在地宫里他的欲望早就被勾了起来,正好铁枪送上门。
桃双的阳具也已昂起,他扶着梁余音的屁股,贴着铁枪的阴茎插了进去。
“嗯……”梁余音轻叹一声,果然真实暖热的肉棍子要比玩具舒服不少。
铁枪已经被情欲击溃,满眼迷惑,挣扎着还想压抑身体的快感,梁余音索性低头吻住对方微张的嘴唇,摇着腰引导他在自己体内动作。
“快点,肏我,和他一起肏死我。”
铁枪盯着眼前被他吸得发红的晶莹嘴唇说着蛊惑的话语,再也无法抑制升腾的情欲,闭上眼发狠地乱顶,动作大到将桃双都挤了出去。
“肏死你,肏死你这淫医!”铁枪粗暴地肏了数十下,像是要彻底发泄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似地,拍打得梁余音后穴一片红肿。
桃双拉过李云潜,指了指铁枪身上的绳索。李云潜点点头,看准时机过去将绳索完全解开。铁枪没了束缚,当即将梁余音压到自己身下,扛起梁余音的双腿往自己胯下拖。
梁余音爽得大叫,少年有力的腰胯几乎要捅进他腹内,次次都是全进全出,肏得他屁股又爽又麻。
“呃啊……嗯……快点,快点,我要射了。”梁余音握着自己的阴茎来回套弄。
铁枪也快到了,梁余音的身子在他眼前摇晃,他随着本能,低下头一口啃在梁余音奶子上,挺着胯,将浓精全留在湿热的穴里。
六十八、结为夫夫
“气氛这么好,我竟然没肏到梁大夫。”桃双轻轻啧了一声。地底温度低,他从淫水屋下来时就没穿衣服,现在终于觉得冷了,不情不愿走到李云潜身边,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衣裤。
“那待会回去了你再问问他?”李云潜提议。
桃双本来就憋不住话,听李云潜这么说,嘴一撇,“我肏梁大夫你不会不高兴吗?你不是认定亲密关系只能和一个人吗?”
李云潜搂过桃双,扶着他的肩膀,看着眼前气鼓鼓的人,这才明白过来,“我先前说不介意你和他人欢好,你是在不高兴这个?”
“你是不是也没那么喜欢我啊?”桃双小声问道。
“以前你骗我说和小厮、马夫欢好的时候,我心里妒忌得想将他们痛揍一顿。”李云潜拉着桃双在一旁坐下,“有次我出远门,你故意在我房内自渎,淫液精液弄了一床。换床单之前,我还闻着你的味道自己弄了一回。”
“还有呢还有呢?”桃双不禁想要听更多。
不大的石室被分成了两边。那头热血方刚的少年才刚开荤,只做一回哪肯罢手。铁枪没给梁余音片刻喘息的机会,将人翻了个面从身后压了上去。这头两人肩靠着肩回顾以前。似乎无人在意墙壁上被铁枪射过的圆孔逐渐向外裂开,现出一道向下的斜坡。
……
回荡着的喘息声渐渐安静下来,桃双见那俩人似是暂时结束了,连忙走上前去。
他先前着实是被铁枪骂骂咧咧闹得心烦,这会儿见二人都累了,没有继续的动静,桃双先发制人对铁枪道:“刚才是你主动肏的梁大夫,可别说是谁勾引你。”
:铁枪回想起自己被勾引得失去理智的模样,羞赧道:“是、是他让我……肏、肏死他的。”
“他让你肏死他你就乖乖听话?我还让你别杀他呢你怎么不听我的。”桃双没等铁枪回话,又是三连问:“刚才舒服吗?享受吗?还想再来一回吗?”
铁枪被桃双质问得抬不起头,梁余音还坐在他大腿上没下来,伸了个懒腰,他的小兄弟立刻贴着人家屁股缝又抬起头来。
梁余音用手覆上铁枪的阳物,掌心绕着龟头打转,笑道:“年轻的习武之人身体可真是好。”
桃双顺势道:“你也是第一次,梁大夫也是第一次,干脆你娶了他,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铁枪愣了愣,下意识道:“淫医处子教人人得而诛之!我怎么能娶他!”
梁余音翻了个白眼,“请问刚才是哪位处子教教徒又哭又吼地在我屁股里乱射?”
铁枪无言以对。
“你与他结成夫夫,便不算违背教义了不是?”李云潜提醒道。
“对啊。”桃双附和,“你还能每天看着他,不让他行医。这样既不破坏你的修行,你还是能回去扛起你们处子教大旗,还不用伤人性命,多好。”
铁枪竟觉得他们说的不无道理。
“我们先从这儿出去,一路上你可以再好好想想。”李云潜拉起铁枪,给他大致讲了讲地宫构造,带着人先去探路。
刚才提议铁枪娶梁余音时,桃双便给梁余音使了眼色。梁大夫一言不发,等李云潜和铁枪走远,这才问桃双到底在盘算什么。
“这小子看上去没什么心眼,唬得住。我们想把他一起带去京城,一路上慢慢打听处子教到底要在床科搞什么大事。”
先前听桃双说起外面的世界时,梁余音就对床科颇感兴趣,也想一同去鸾凤城长长见识。可是……
“他要是当真了,难不成这一路我都要把他当未婚夫?”
“梁大夫,为了大局!”桃双握着梁余音的手满脸严肃,“活人不比自己做的小玩意好玩?”
“这倒是。”梁余音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六十九、土匪抢亲
桃宵与邵懿在于浮书房外徘徊了好一会儿才进去。虽然不想打断专注工作的于当家,但终究还是要辞行。
于浮难得碰到与自己投缘的朋友,想留他们再多住几日,几人一起或许能开发出更多有趣的新技法。
桃宵谢绝了于浮的好意,直言他与邵懿还需赶路,路途还远,恐会错过床科开场。
于浮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们一眼,忽道:“二位不是去参观,是去参加床科的吧。”
桃宵侧头,与邵懿相视,两人不约而同点了点头。桃宵答道:“于当家好眼力。我们为防人跟踪,一路上尽量避免透露出行原由,以免多生事端。”
“我眼力可好了。”于浮颇为自得地笑道:“你们的名字也是假的吧?”
“昨日一听我便知是假名。二位一看便知出生好,中原的大户人家,谁会给孩子起如此随意的名字。”
“于当家观察细致。”邵懿笑道。他和桃宵也看出来于浮并非寻常庸碌之人,昨夜回去之后他们商量了一番,决定今天辞行时再打听于浮对处子教的事知道多少。如果于浮坦然,他们也会赤诚以待。
桃宵告诉于浮,他们担心处子教与五大家族内部有勾结,趁机扰乱新皇首届床科。
于浮对床科不甚在意,但提到处子教,于当家可有不少花要说。
于浮远从西洋越海而来,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收到泛爱之神的恩泽。所以刚到欢国时他选择了热闹的城镇。起初有不少人对于在疼痛中获得快感倍觉新奇,纷纷想要尝试,一时间于浮作为训诫师也小有名气。
但很快,处子教的人也找上门来。于浮本以为他们是本土信仰,想与对方友好探讨一番,哪曾想处子教的人高喊着“扫除异端”,直接刀剑相向。幸亏于浮功夫不差才没有受伤。
武力驱逐不行,处子教随即换了路数。有教徒混充成普通人来接受于浮的调教,于浮还未开始,这人便脱光衣服跑出去大喊“洋人打人”,身上还带着压根不是于浮打出来的可怕伤口。人刚跑到街头,立刻出现一群同伙佯装路人,共同声讨于浮。
哪怕后来于浮换了地方,这伙人也如影随形。一时间周边镇子充满了洋人假借宣扬新的欢好之法,实为暗杀中原人的传闻。后来竟真有官差上门调查。虽然最后官府查明他并无非法行径,但自此再无人敢来前来讨教。
于浮正处于无措之时,遇上了马钢。
马钢与山寨商队走商经过此地,听闻这件事之后便上门来找于浮。于浮本以为这又是处子教的花招,起初还颇为警惕。直到马钢主动穿上自缚裤跪在他脚下。
于浮只是居高临下地看他,马钢就硬了,下身因外力无法勃起而涨红,脸上却是难以抑制的享受神态。于浮意识到,马钢是需要他的。何况他也最爱听身强力壮的男人痛苦的吟叫声。
“对了,你们知道吗?”于浮说到这,忽然故作神秘起来,“马钢原本不是土匪。”
“他是一名出逃的处子教徒。”
邵懿与桃宵耐心听他讲述,才知道马钢因父母皆是处子教徒,从小生长在教内。但与其他坦然接受教义的孩童不同,马钢总是想,外面的人与他们不同,究竟是因为什么。想着想着,他便从处子教逃了出来。
十几年前少年马钢初到匪寨不过是想找个容身之所躲避追捕。却因血气方刚看不惯寨主烧杀掳掠一怒之下将人打死,寨中想要专心经商那派当即拥护马钢当了寨主,此后匪寨便再不外出劫掠。
后来遇到于浮,马钢与他在客栈待了十几日没出过门。底下人实在看不下去,好说歹说劝当家的以山寨为重。马钢便请求于浮和他一起回去。当然那时的他也没想到,于浮会将山寨改造成现在这副模样。
邵懿听到这,想起上山前牛发财说因新皇登基后兴修道路,此处山路少有人走,土匪们才开始就近抢夺飞来镇。
于浮闻此大笑起来,“那是三年前,我俩本想玩一回土匪抢亲的戏码,我才故意住到镇上,等马钢来把我掳回去。哪想被居民们误会了。原本我想吓吓他们,就让手下人便随便抢了两名男子。谁曾想第二天要放他们的时候,那两人却赖着不肯走了。”
桃宵也回忆起先前牛发财说的,也笑了起来,“据说你们抢的是两位其貌不扬,在镇里找不到床伴的男子。他们如何肯离去。”
“无妨,这都是泛爱之神给我的指引,我要让每一只斑比都收获雨露。”于浮坚定道。
“如此看来……马当家是否知道许多处子教的秘密?”邵懿问道。
“不错。他有一本手记,详细记录了自己在处子教的过往。反正现在也没用了,你们可以拿去。”于浮大方地摆摆手。
马钢这会儿也来了,不知道他们都聊了什么,只听到于浮说将手机赠与桃宵与邵懿。马钢让二人稍等,转头去取自己的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