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勾唇浅笑,眼神闪过冰冷:
那个位置只有一个,成王败寇性命攸关。
娴贵妃收回目光,抬手抚上面前的账目:
“陛下最是聪慧,聪慧之人遇事,总会比常人想的深些。尤其坐在那个位置上,想的只会更多。晋王若没有养在柔妃名下,陛下或许还会信,云熙只是好奇。可有晋王在,望舒宫又是陛下的软肋,陛下是断不会允许,被危险之人探查软肋,亲儿子也不成。”
娴贵妃望向亭外,成片怒发的芍药,随着微风轻摆花枝,看得她眉目舒展心情大好:
“奴婢想简单了,娘娘才是最聪慧的。答应钱麽麽出宫一事,可要过些日子再办?”
“不必再为此事担忧,陛下会办的。”
——
平阳侯府。
林锦颜收到帖子,耽搁了两日,带着白芷、洪九还有杜兴,坐着不起眼的马车,轻装简行的由侯府侧门入内。
如今局势不明,她本不欲同皇后正面冲突,可避无可避。既然撕破了脸,索性也就不必再去费心,假意维持体面。
代皇后处理后宫事宜的娴贵妃,瞧着天色好,吩咐宫人,选了个离自个宫里不远,离凤栖宫也不远的亭子,将一应管事叫来挨个问话。
席家雄朝杜兴行礼道谢,杜兴将人扶起,眸光不自在的扫了眼冯斯年,又迅速收回:
“也是你我有缘,当日你便谢过,不必客气。”
言罢,杜兴瘸着腿上前两步,朝冯斯年抱拳致歉:
“说起此事,草民深感愧疚,事发突然,未能及时发现屋内还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