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身后……可是顾家和林家,朕是担心,她有了旁的心思。她素日对朕,话少的可怜,今日倒是稀奇,说的话都赶上往日一年了。”
郑诚斟酌开口:“玉妃娘娘的脾气秉性,若是要谋划什么,应该只会收敛,不会如此强硬才是。大将军府隐卫时刻都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陛下都会知晓。方才玉妃娘娘将话都说绝了,想来是气急了,气头上的话陛下不必当真,保重龙体才是。”
皇帝慢慢踱步深思,片刻后有了论断:
“不,气头上的话不经思索,才最有可能是真话。说什么林家丫头让承恩体会到手足之情,不就是在怪朕从未重视过她的孩子吗?还说朕拿她当犯人,看来对朕的积怨颇深。往日里她懒得说,今日是将积攒多年的怨气全发了出来。”
这种话,郑诚自是不能接,只赔着笑脸相劝宽心。
“只记朕关她的仇,半点儿不领朕对她的好,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今日之举,要换做旁人,莫说摘脑袋宗族都会被株连。她还敢反过来撵朕!这后宫众多妃嫔佳丽,哪个不是盼着朕去?就属她不识抬举!”
郑诚腹诽道:盼您去的,您也不上心啊,偏对这个不待见您的上心,这不是上赶着受气嘛。
郑诚正欲说话,忽而耳根微动,迅速护在皇帝身前,眼神凌厉的扫向假山后面轻呵:
“谁?出来!”
假山后,人影晃动,一位身着宫装的男子快步走出来,在离两人八步开外处,跪地行礼:
“程岩参见陛下。”
皇帝将人叫起:“出了什么事?”
程岩恭敬的弯腰回话:“回陛下,有两个宫女一直盯着望舒宫,方才陛下从望舒宫出来,其中一个尾随陛下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