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鸠眉头紧皱:“她才九岁…如何会懂这些?更何况她是早于蝗灾一月有余采买的粮食,她又如何得知后事?”
竹青:“根据我们查到的情况,主子怀疑林锦颜不知从何处得知有蝗灾发生,提前囤了粮食草药和建房材料。此番施粥得了民心和银子,还得了难民。她故意透漏庄上存粮诱人来抢,是为了让杜兴教难民功夫变得顺理成章。”
安知闲:“你说的那个杜兴,出自定北军。现正在林锦颜的庄子,从难民里挑选了近乎八十个年轻的男子,教他们功夫。”
红鸠点点头:“这事我知道,是因为庄子的粮食被抢,林锦颜才让杜兴教难民拳脚。”
安知闲续上茶水,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着,喝完放下茶杯,简单的举止却处处透着矜贵。
红鸠不解道:“她为何知道?”
安知闲目光深远:“这也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买粮无从查证可以说是她一时兴起,可教难民习武绝对是她的深思谋划。”
红鸠:“属下不懂。”
安知闲:“你跟在她身边这么久,应该知道她虽年幼做事却面面俱到,为何那日送粮她瞒着府里只带了几个随从连护卫都不带?”
红鸠茫然的摇摇头,安知闲继续道:
“她就是赌金卫会派护成军护送,护成军在场她以收留难民留下善心的印象,再大方的说起粮食被抢让杜兴教难民拳脚护粮,让此事过了明路,以她的年纪和善举,谁也不会想到她从一开始就在打难民的主意,包括天天跟在她身边的你,也没觉察出任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