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的号角足以引发滔天浪潮,但这人仍然狡猾。
他要她先于他臣服。
庄静檀黑发散乱,但她看得清现状,一双眼里含着蒙蒙笑意,下巴微昂,气音吐字仍然清晰。
“不想。”
他有这个本事就叫停。
要她认输,做梦。
是斯珩不满意的回答,可也在意料之内。他也不恼,垂眼盯住,
“宝贝儿。”
斯珩俯身,用鼻尖亲昵地蹭她的。
距离逐渐消失,随着他的轻叹。
“你好像在撒谎。”
他微笑,太阳穴处却青筋微突。
斯珩自己也数不清,从哪一个晚上开始,漆黑的梦境里开始出现她。让人恼火,她在梦里也是一样的虚伪。
但无法逃离,她成了承载念想欲|望的载体。
所以在现实里,他加倍的推迟,不想承认梦里的事实会如何绵延,发着微光吸引他坠入。
庄静檀不知道这些。只是听见了他难以抑制的声音,对上他的黑眸,唇角才勾了勾。
……
斯珩整理了一下,帮她穿起衣服,在她身上披了件西装外套,带她去了车库负一层,银灰色的suv停得最近,他就开了这辆。
庄静檀有点累了,上车就睡着了。
凌晨的燕城街道有雪落后的寂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呼啸而过。
她放心睡去是有原因的。
按理说要回郊区那别墅,至少要开一个小时,但没有二十分钟,她就被叫醒,人说到了。
是个全然陌生的小区地下车库。
她困得很,上了电梯后才清醒了一点点,透过电梯玻璃看了斯珩一眼,他面上淡静,脖子上还有被她咬出来的痕迹。
他反应很快,庄静檀眼睛刚从镜中瞥一眼,斯珩下一秒就抬眸了。
也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秒,庄静檀突然反应过来了。
“你还要继续啊?”
斯珩从镜子里回望她,温声道。
“你没力气就算了。”
早年学手艺,被提溜耳朵吼,你蚊子变得啊力气只会用来吃饭了吗吼足整两年。
庄静檀对这句话是本能地警惕。
“谁没力气?”
她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开车狂奔不是急着休息,是不太满意休息室,换了个地方。
电梯门一开,她披着西装外套跟在男人身后,想起什么忽然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