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激烈的唇舌交战不止,云璃面色绯红、身子更显柔若无骨。
她想,他这次真的气极了。
这虽然不算是惩罚最重的一次、但绝对是他极为暴怒的前兆。
想着想着,这炽烈的吻也终于有了快要结束的动静。
「嗯哈哈哈」
她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双手依然保持着环绕他颈部的姿势。
大腿深处的律动不仅没有停歇、臀部上的且轻且重,让她只能无力的将思绪拉回现实。
「云卿…」
听着依旧还喘着息的声喊出他的字,他嘴角微微勾起。
「云卿…」
「嗯?」
他向后靠了靠,抬起她的脸。
云璃眼神迷蒙、面色绯红娇喘着,这一幕更是让他血脉喷张。
「妳说,我该怎么罚妳?」
云璃身躯微微一颤,眼神中有淡淡哀求。
她真的怕了
她真的怕他开口要她。
「云卿…我我错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下次?」
「不…不会有下次了…嗯…」
感觉到两人贴合之处的厮磨律动更加晃荡明显,臀部上的手也在不知何时,悄然又滑到了靠近两者贴合之地,云璃脸色更加赤红,像是要滴出血般。
指腹配合着底下的律动一同磨搓着云璃的下体,虽隔着裙裳,但
「妳不觉得妳欠为夫甚么?」
两人亲密之际,他惯来喜爱以夫自称。
好似这般,他们俩就是真正的夫妻,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能合理以夫妻之名掩盖事实。
「我错了对不起」
「嗯?」
云璃此时身段柔软,双腿却是极为僵硬的。
底下的斯磨越加明显,甚至带着明显节奏。
她其实有意想将她的下身整个垫高,然而原先抬着她脸的手却游移到了腰间上,像是明白她的诡计一般,柔柔的往下按压着。
她的大腿被他控制跨在他腰侧,一切施力点都在他身上,他自然能感知到一举一动、所有目的是为了甚么。
「如璃儿妳的道歉如此,只能说妳根本没把为夫放心里。」
他语气清淡儒雅,底下的手却已钻进她的裙裳之内,在她那娇嫩肉缝处狠狠磨擦着。
「云卿…!!!」
她的颤抖更加明显,但他却似铁了心,不想轻易放过她。
他在逼她。
天知道那一晚,他一如既往回到云府后,在曦玉水榭未见到她,他心里便有了疑惑。
走到自己书桌前,满桌文件便先看见她留下的书信,内容却是告诉自己,她会在琉璃商行忙些天,不会回来,他心里虽是有些担心,却也顺了她。
然后在等了七、八天,还不见她回来后,他要负责保护云璃的暗卫回报消息,才知道她在琉璃商行的琉璃阁内处理公务。
这其实并非是甚么严重的大事,但于他而言,却是最能引起他极大怒火之事。
依然在处理许多商行与其他事务的他,从未因公务而不回云府;他每晚一定会回到她身边陪着她。
即便她入睡了,他也会吻了她才继续忙该完成的事。
她以着处理公务为由不回云府,无疑让他大发雷霆。
而最让他不悦的,是琉璃阁内除了成堆的文件以及一张简易的梨木榻,即使布置装饰再美仑美奂、精巧典雅,却没有可以让她好好休息的地方。
他气她不爱惜自己、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
「云卿…不要这样」
隐隐哭腔,让他听闻眼角瞇了瞇。
感觉身下之人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云璃只好服软;她主动吻上他的唇,将在她身下作怪的手、用她的右手与之十指紧扣。
知晓她有话要说,他状似随意、由着她来,却把原抚在她腰间的右手、握着她的左手放到了他的壮硕之上,带着她的玉指抚摸着。
知道这已是眼下最好的状况,云璃内心鬆了小口气,将准备好的说词说了出来。
「…前阵子,你好似特别忙碌劳累,每日早出晚归,有时还夜半四更五更都还未睡下,卯时一到又立刻出门;怕影响到我,还在云府客厅看那些文件……」
皇龙耀听完一征,心中怒气瞬间消散。
他倒是没有想到她对自己的行踪如此清楚明瞭,这让他内心有一股满溢出的温暖。
「璃儿如何知晓了?」
云璃并不知道她身边有被安插的暗卫在,而她自己也没有特别安排任何侍卫或是侍女在身边服侍自己,因而事情发生,只可能是她自己发现而已。
云璃如非有重要生意之事,亥时便会固定就寝,而他不论何时回去,一定会去看她睡下了没有。
每每他晚归时,她也差不多进入了熟睡,不过她睡眠极浅,一点点动静就会惊醒,他见她时都极其仔细小心。
「……总之,我就是知道了!反正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别太累着了…唔」
黄龙耀再次主动索吻,而这次,与前番几次明显不同。
「嗯……唔嗯…嗯…」
先是温柔细腻的吻着她的双唇,在感受到她放鬆后,长舌才缓缓伸入她口中、引领她的交迭旋绕。
感受到他明显刻意的温和柔情,云璃内心的担忧这回完全放下了。
惩罚自是不用受了,身子也保住了。
那是她偶然发现。
那一天她因琉璃商行之事,丑时才躺下不久,刚好他回到云府。
虽然他动作极轻、也非常安静,但她还是知晓他回来了。
感觉到他轻抚着自己的脸颊,坐在床畔看了一会儿后,将被褥轻柔拉好、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落下后,便静悄悄离开。
一切动作彷若演练了无数遍,如此熟悉、如此自然。
等了一阵确定他确实离开后,她红着脸慢慢起身,轻轻推开曦玉水榭的房门,从窗外看到远处灯火通明,她便披上了件外衣,走出曦玉水榭,缓步往主院客厅走去;在院外暗处见他端坐在客厅中,批阅着厚厚层迭堆起的文件,她又默默走回曦玉水榭的主卧,静静睡下。
那一夜,她想了很多。
如果直接提出搬离云府,以他那性子绝不会同意,云府上下众人也绝对又会规劝。
所以她才想到用逃离、用巡视商行这法子,既可让他好好休息、也能让自己暂时逃离他身边…逃离那个可能让她沉沦的温暖…那个她爱上却不能爱的人……
她不能爱上他、更不能嫁给他。
他是皇子;往后回宫,身边势必会三妻四妾,在行的多、见得广后,她不仅不能忍受自己要与其他女人共同争夺一个丈夫、更不敢忘记,她试图想要摆脱与抹灭的阴影。
她毕竟被休弃过。
身为皇子,即便是最低等级的妾,也不可能选择一名曾经被休弃的女人。
现在他爱她,只因他尚未回宫———只因他对自己怜惜。
她并没有甚么身分能配上他;即便琉璃商行再大,也只是商行。
她不知道他现在对她,是因为两人有共同的曾经、亦或因她是他身边最接近的女性。
但不论是何种,随着时间、年龄、责任,最终他一定不会只有她一人。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希望就不要有任何结果。
而现在两人再如何亲密,即使心动,她也不会把自己完全交给他。
她不想到最后,自己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