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脸就是被她这种人丢光的!韩主编,拍她,把她的照片放在网上,要她红,要她被人肉!”檀其卢气得浑身发抖,吼了一阵之后又尴尬至极地又坐下了。其实咖啡馆里的人越来越多,大人喊小孩闹的一坨浆糊,注意到蔡丽艳给孩子在角落的树丛中放尿的人真的很少——且主要就是那些来自外国的天使圣徒先知什么的,其目光还主要是被檀其卢的惊诧呼号所吸引过来的。
“算了,我再蠢也知道这就是天龙中央情报局长的前妻和孩子……我固然相信媒体自由,但是我也相信有些媒体比其它媒体更自由,新版杂志广告费我收了三期的,我不想把其余的两期的钱赔出去……”韩诗倩诚心诚意地说。
没过多久,张匣姑被妈妈再次抱了出来,她把脸埋在妈妈的怀里,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她听见老黑姨的叫嚷了,她也觉得尿尿被人发现是件不体面的事情。不过蔡丽艳的脸皮和良知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还真是一个蹊跷,她抱着张匣姑,对在医院里碰过几次面的慧耀龙女很熟络地说:“stacy。给点儿水呗,宝宝需要洗手。”
“ok。”慧耀龙女怔了片刻,想想她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于是她分开耳边的秀发,一股细流水柱凌空飞出,在半空里形成一个流转的水环。
“洗手,洗手啦!”蔡丽艳把张匣姑凑向水环,张匣姑屡见不鲜地把小手放在水环中,水环随着慧耀的目光旋转收缩,擦洗张匣姑的小手,片刻之后水环收为一个水球,滚进了花盆里。
“宝宝你还记得我嘛?”慧耀龙女假装热情地对张匣姑说话——其实她对所有的小孩子都没啥好感,她自认不是母性生物,只不过面子活她总是能做足的。
“美阿姨!美美!”张匣姑很欣喜地回应慧耀,然后一晃头对着檀其卢也很热情激动地打招呼:“老黑姨!黑黑!”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黑!”檀其卢牙根痒痒地瞪着张匣姑大叫。
不过事实的真相就是檀其卢的确比张匣姑还要黑一点儿,这个是肉眼可比对的,张匣姑是云南黑,檀其卢是印度黑,晒的和烤的区别,亮点是张匣姑真的是云南人但是檀其卢不是印度人——所以檀其卢完胜。
“老黑姨,真黑呀……”张匣姑欣赏着檀其卢焦黄暗沉的脸蛋,突然又跳出来一句非常完整的话,且那种遗憾伤感的口吻非常明显。
老黑姨的称呼不是张仲文灌输的,相反,亲父大人还一再教育暗示张匣姑要尊重谄媚檀其卢,即便檀其卢又八婆又小气身上没啥兰心惠质可以育人,但她终究是个货真价实的菩萨,还是罗萨莉菩萨,小女孩讨好她一下总没错的。檀其卢亲证过也知道老黑姨的称呼是荷花灌输给这孩子的,她自己家教无方又能怨谁?
“你白,就你白行了吧!全世界你最白!”檀其卢对着张匣姑吐舌头。
但是蔡丽艳无心加入谁黑谁白的争议,她愁苦地望了望洗手间外排队的女人们,咬了咬嘴唇,微微叹了一口气。值得一提的是,天神社会中的公众场所没有老弱病残孕妇优先被照顾之类的政策,单举女厕所排队严重一例来说,女神和女仙们怎么会连屎尿都憋不住?当然,霸占厕所的女神和女仙们也不是在里面拉尿,她们很可能就是在里面补妆吸烟或者打电话,所以耗时更久,厕所使用实效更低。
“你那么有种,不如也钻树后面去解决了算!”檀其卢幸灾乐祸地说。
蔡丽艳咬着嘴唇想了想,然后认真地打量起盆景植物的高度,半天之后想想算了,于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