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到了你吃药的时间了!姑,姑妈?”
水池岸上传来吱呀吱呀的响声,一个带着飞行员帽和黑墨镜的3岁大小的男孩,蹬着着一辆金光闪烁的海马造型三轮车,桀骜而又诡秘地握住车把手,在耿鸣水潭边的沙地上停伫。
沉默,此时只有沉默,耿鸣知道来的小孩是李远坪——几天没见他似乎长大了一点儿,不过他觉得自己现在作为造型事实上的百花夫人,大家最好还是不要相见相认为好——如果这一切还有可能的话。
“姑妈,我就告诉你不要再深山里洗澡了嘛,100%一定会被人撞见的呀!呃,不过还好,来的是个老太婆,大概是姑妈您太美丽了,把山谷里的花神和彩蝶都引来了……等等,那不是老太婆——”李远坪的小脸突然抽搐了。
沉默,大家只能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开花。
不过花是在太多了。
“……老耿,你不用解释,我懂。”李远坪抠了抠鼻子,脚踩着三轮车向后撤退了一段距离,故作大方地对着耿说。
耿鸣觉得花还是不够多。
“好吧,我给大家一点儿时间调整情绪。”李远坪蹬着三轮车,在空地上吱呀吱呀地绕起圈子来。可是耿鸣能等,但是张匣姑不能等了,她伸脚踢了耿鸣的脸,疯狂地大叫:“啊啊!车,车车!宝宝,要车车!”
“天啊,还带着孩子……这内心得有够强大。”李远坪敲了敲脑门叹息道。
白纱女子捂住脸,无声无息地如同一条矫健的白鱼潜进了水中,神奇的是,水面上一点儿波纹都没有留下。
“姑妈你别跑啊,爸爸嘱咐了我,要我看着你吃药,你的药不能停啊……”李远坪无力地喊了几嗓子,然后看着车头筐子里的“天龙天乌鸡铂金凤凰丸”楞了楞。
谢天谢地百花战甲似乎生效时间结束了,耿鸣浑身抖着星光彩屑和水滴游上了岸,张匣姑趁机蹦到沙子地上,努力地爬向了李远坪的豪车,然后她就抱住了李远坪的一只脚,悠闲地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闭上了眼睛,她需要休息,不休息一下她怎么有力气去舔那辆那辆飘逸绝尘雷光宝气的蹬踏式幼儿三轮车。
“宝宝,原来你也是个庸脂俗粉,唉……”李远坪拎起张匣姑屁股后面那湿淋淋的大狐狸尾巴,同情地叹息。
“所以,你果然已经认贼作父,彻底地投降你的神龙爹地的怀抱了,然后姑妈也出来了……刚才那是敖曼么?”耿鸣甩着身上的水冷冷地问。
“我是在忍辱偷生!我讨好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快点儿让我变回大人!我虚与委蛇一下才能脱身换回自由啊!哼,狗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李远坪人变小了,但是架势却没有丝毫打折。
“嗯哼,我在和谁说话?”耿鸣又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