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找几个我们部门的同事,我就真的很认真地询问了我认识的几位单身的姐姐,她们一开始并不太想来,是我昧着良心说了不少你们这些黄包车电饭锅的好话她们才动心的。其实只要你的朋友们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耐心,就会发现她们其实都是蛮不错的姑娘。”张小梅振振有词地回答。
“我的妈呀,她们可千万别动心……呃,想想也是,就驹子这伙人的德性,也配不上啥好……”耿鸣说着说着把话咽进肚子里去了,因为她看见张小梅的脸正在明显地浮现出痛恨。
“算了,我们不要背后说人坏话了。既然都出来玩了,就开心一点儿吧。”
张小梅审视地看了一眼耿鸣,恢复了甜美的笑容,拉着他的胳膊回到了包房里。屋子里只剩下七八个可能是酒还没喝光的男生在哀声叹气,但是张小梅带来的姐妹们自饮自唱随遇而安地玩得倒是又投入又兴奋。谢铁驹窝在一个角落里生闷气,他向来就是一个对感情比较悲观的小男人,没有提前离去的原因其实只是因为还想抓着耿鸣质问一下他到底肯不肯真的帮忙,帮自己“搞到手”一个理想中的美女。
耿鸣也觉得挺对不起谢铁驹,拎着啤酒瓶坐到他身边,又羞愧又尴尬也不知道说点儿啥好。谢铁驹嫉恨地盯着他,试图用目光殴打折磨他;耿鸣厚着脸皮安慰道:“小谢啊,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
“滚蛋!你占着那一二当然这么说!”谢铁驹咬牙切齿地吼道。
“有点儿耐心么……其实仔细看看,那个青春痘脸还不错的。”
“那你自己留着,把那个白裙子的让给我!”谢铁驹指着张小梅说。
“嘿嘿,别找死啊!”耿鸣露齿而笑,凶横地白了他一眼。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高位截瘫地活着也比一丝不挂地死去强,这点儿道理耿鸣还是懂的。
谢铁驹刚想回嘴,手机突然响起,于是骂咧咧没好气地走出门外,两三分钟之后蹦蹦跳跳地回来了,面色很紧张地盯着屏幕前醉声欢唱的女孩子,大气都不喘地看了半天。突然冲到耿鸣面前,伸出胳膊抱住他,拍着他的肩膀语调悲绝地说:“老耿,啥也别说了……这个大恩兄弟至死不忘啊!”
耿鸣傻住了,他不明白谢铁驹突然中了什么邪。但是谢铁驹很快松开耿鸣,对剩余的几个男生交头接耳一番,然后他来到房间中央,看了一下手机上的内容,然后深呼吸,头一晕,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正在唱歌的女孩子们惊讶地望了他一眼,都面色不快地愣了。然后一个男生喊了起来:“呀,谢队,不是心脏病犯了吧!”
倒在地上的谢铁驹的表演其实很造作,因为他可能也不知道心脏病发作怎么表演,就是憋着气在用腿蹬地。沙发上的黄脸婆怀疑地站了起来,来到他身边观察了一下,就很笃定地说:“你是不是噎到了?”
谢铁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