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婉芝瞪着他想了想,叹了一口气:“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管不了你们,但是你得答应我,别骗何惧。”
“您放心,”赵之昂点头,认真地对吕婉芝承诺,“我不会骗他。”
吕婉芝松了一口气,摆了摆手,打她的毛线去了。
回上海是何惧开的车,他超车超的飞快,两个小时就到家了。
刚洗完澡,赵之昂敲开了他房间的门,说要和他睡在一起。
“你前几天不是还很矜持吗?”何惧拦着不让他进去,“不行,今晚各睡各的。”
“你前几天也要自荐枕席,我今晚给你这个机会,你要不要?”赵之昂握着何惧的手,拉着他往自己怀里靠。
何惧挣扎着拒绝:“不要,过期不侯,您的床我爬不了。”
“何惧,”赵之昂严肃得看着他,“是我要爬你的床。”
说完就把何惧拦腰扛了起来,放回了床上去,撑着双手压他在身下。
“不是,”何惧被赵之昂近距离贴着,脸热起来,转开头不想看他,“你发什么疯?不要突然性情大变啊!”
“我不是性情大变,”赵之昂松开了他,坐了起来,“是你自己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方式接近我,就只能见到这样的我。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把你关进浴室。”
何惧不悦道:“喔?你想要欲拒还迎的那一种类型?那不是我。”
赵之昂却笑了:“你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何惧靠着床,与赵之昂对视,半分钟以后,何惧也笑了起来,他笑的有点坏:“哪个我?”
何惧看见他的表情呆了呆,紧接着灯就被他关了,一片干燥的嘴唇碰了碰何惧:“所有的你。晚安。”
早上六点,闹钟响起,何惧摸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先是一惊,想起赵之昂昨晚睡在他床上,又松懈下来。
何惧撑起身,刚想关闹钟,小余的电话也打上来了:“我们在楼下等你,andy姐说限你半小时内下来。”
挂了电话,何惧把手机一丢,躺回床里盯着天花板生闷气,闹钟还在嘀嘀叫,赵之昂也醒了,他眯着眼辨认了一番,认出是何惧,推了推他,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怎么不关闹钟。”
“累。”何惧惜字如金。
赵之昂从他身上压过去,够着闹钟按了静音坐起来,何惧还是在挺尸,眼神直勾勾的注视前方,嘴唇紧抿,表情肃穆。
“你怎么了?”赵之昂以为何惧有事,低头问他。
何惧抬手都觉得费力,细声说:“别管我,我再躺会儿。”
“哦,”赵之昂恍然大悟,俯下身去亲了他一下,“早。”
何惧在放空状态被吃了豆腐,又被赵之昂强行拉起来坐着醒脑。赵之昂洗漱出来,何惧清醒得差不多了,坐在床沿一手拿着殷离的名片,一手拿着手机搜着什么,满脸苦闷。
赵之昂问他查什么,何惧拿着手机屏幕给他看,他搜的是“清平道观”四个字,却依然没有结果显示。
“这不正常,”何惧说,“这四个字这么常见,难道小说里也没出现过吗,一条结果也没有,八成是有人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