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朋友拿自己手机给文伊发送的消息,权至龙一脸的无语,他微微皱眉,无奈的说:“呀,你发的这是什么?”
“对方回了没?”朋友一脸好奇:“快,给我们念念?”
“回了条语音。”权至龙语气无奈,抬手揉揉额角:“不知道说什么。”
他点了播放,文伊的声音清晰地传来,语气带了点疑惑:“你怎么白天就喝酒?”
“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边的朋友不约而同发出笑声,权至龙也跟着无奈的笑了,他摇了摇头,语气淡定的回复一条:“抱歉,刚刚在和朋友玩游戏,消息是他发送的。”
言下之意,我不会说这种话。
文伊听完这条语音,以及语音背后的笑声,也忍不住笑了,她回:“你玩游戏怎么还能输了呢?快赢回来!”
身边的朋友由笑声改为起哄,权至龙拿着手机站起身,去咖啡店外站着给文伊打电话,等待电话拨通的过程,权至龙习惯性的点了一支烟。
“喂?”手机就在文伊手里,她接的很快。
“是我。”权至龙语气中的笑意还没有消散,说:“抱歉,刚刚给你造成困扰了。”
“没有。”文伊并不介意这些事情,她说:“你的朋友们很有意思。”
还挺逗乐的。
权至龙懒散的应了句,顺势开启话题:“明天几点的飞机?”
“早上五点起飞,到首尔落地是晚上。”
“那出发的很早。”权至龙说:“下飞机后怎么回家?杂志社会给接你吗?”
“不会,就各回各家。”
以她的职位来说,配辆车和司机是完全可以的,文伊不习惯,就没接受。
“我打个车回家。”文伊说:“也挺方便的。”
权至龙想了想:“不然明晚我让我的车和司机去接你?”
“啊?”文伊真诚发问:“为什么要让你的司机来接我啊?”
她觉得这是完全不需要的一件事情啊!
权至龙愣了三秒,随后无奈的笑了起来,他夹着烟,用大拇指挠了挠额头,一脸这可怎么解释的表情,也是颇为无奈。
文伊继续说:“谢谢你啊,但还是不麻烦你了。”
怪不好意思的。
又说了几句话,全恩来敲门叫文伊吃饭,电话这才挂断。
权至龙在咖啡店门口站着抽完烟才转身回去,边走还边笑,想到刚刚的对话,他的笑意扩大,简直控制不住表情!
文伊落地首尔后,拎着两个大号的行李箱独自回家。
打开家门,家里冷冷清清的,文伊打开灯,柔和的暖黄色灯光洒落,让她终于有归属感,疲累也在此刻涌来,她把行李箱打开,拿出洗漱用品去往卫生间洗漱。
她刚刚走进卫生间,脸就被低落的水珠打湿了,文伊抬头一看,楼上在漏水下来!
卫生间漏水这件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发生,只是之前没有今天这么严重,文伊也督促过房东让对方找楼上协商修一下卫生间漏水的问题。房东可能也没放在心上!
文伊低头看卫生间的地砖,湿漉漉的全是水,可见这漏水已经持续一段时间。
文伊赶忙联络房东告知漏水的事情。
经过长时间的出差加飞行,文伊已经很累了,现在还要等着房东赶过来协商漏水的事情,什么时候能修好都不一定。文伊的心情有些差。
她拿起手机,权至龙还没回复她的消息,或许是在忙。
文伊让自己调整一下心绪,打起精神站起身,把衣柜里的服装全部拿出来整齐迭好收进两个最大号的行李箱里,接着又整理了贵重物品和个人用品,她猜想,这房子今晚是不能住!
等漏水的事情处理完,时间已经接近凌晨。
文伊驱车去附近的酒店办理入住,她此刻头疼的都快要炸掉。
而受这件事的影响,周一上班的时候,文伊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例会上,文伊头疼欲裂,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会议结束后,她回到自己办公室,半躺在沙发上,第一次在上班时间短暂休息一下,倒时差的痛苦加上昨晚没睡好,文伊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最后还是全恩把她叫醒的。
这么小睡一会,文伊的精神好了些,头也不似早上那么疼,她坐回办公桌,看到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是文母打来的。
文伊的爸妈还在环游世界的旅行中,除了偶尔发个照片给她之外,几乎是没有联络的。所以文伊此刻还以为妈妈是有什么急事找她,赶忙拨了回去。
电话接通,文伊才知道,原来文母只是要给文伊介绍朋友认识而已。
只是文母的话越说越不对劲,文伊忍不住打断:“妈妈,这是朋友还是相亲?”
文母顿了顿:“都有,你就当是多交个朋友嘛,你在h国工作,多认识个人总是没错的。”
文伊扶额,她就知道。
文伊语气无奈:“妈妈,你怎么突然开始给我安排相亲?我才30岁,我不需要相亲的。”
文伊的姥姥就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后来才移民到里斯本的,她姥姥的思维定式非常中国化,包括当初文母和文父认识,都是文姥姥张罗的。
文母年轻的时候很反感,但现在觉得这是件不错的事情,就开始用自己的人脉为文伊张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