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萌赶紧摇摇头,将这些荒唐想法赶出去。
无论落魄到何种境遇,她都不愿把灵魂放逐,成为一块白花花、毫无感情地“死尸”,沉沦在肉-欲中。
心中五味杂陈,反而让鹿萌为曾警觉到危险靠近。
刚走到房门上,手中钥匙尚未插-入。阴影中,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把她狠拽进去,不容反抗。
张虎子从上层阶梯踱步而下,听着屋内辱骂、打叫、嘶痛此起彼伏,如华美罪恶交响。
他惬意着,摇头晃脑着,将手中香烟点着。
灰暗烟雾中,邪恶疯狂的笑容,如阴暗角落中丑陋、恶臭蟑螂,肆意爬满美丽酮-体。
簌簌地啃咬着、吸食着,与残忍地抛弃着。
此刻,蒋军一直蹲在车内,见虎子一伙人离开,才敢堪堪露面。
来到鹿萌住所处,听到传出低声泣语,虚假地换上悲痛面具,就只差声泪俱下。
“鹿萌,你没事吧。”蒋军小心关怀,把外套披到她身上。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鹿萌强装的勇气奔泻,强硬外壳龟裂。整个人狠狠地紧抱住蒋军,放声痛哭。
“没事儿,没事儿。”
蒋军宽厚手掌拍了拍怀中人脊背,阴暗阴影中,伪装的善良尤为冰冷。
“你放心跟着哥,哥一定不会再让虎子欺负你。”
“明天!哥就找人揍他们一顿,给你消消气。”
鹿萌缓缓止住哭声,柳眉一蹙,杏眸灵光乍现,从怀中挣脱开,冷静质问。
“你怎么知道是张虎子?”
“我……”
蒋军躲避眼神,慌张狡辩,“我只是单纯猜测,我真不知道是谁干的。”
“猜测?”鹿萌冷声冷眼,眸中光亮现实,一抹狠辣乍现。
昏暗闪烁灯火中,她摸上手边一件硬物。紧握住,劈头盖脸就招呼上去。
玻璃水瓶迸溅空中,飞快划伤鹿萌手背,细微伤痕无数。
“你敢打我,臭……”
难听辱骂的话语还未全说出口,鹿萌又抡起手提包,拼命地、狠狠地、怒殴在对方头脸部。
巨大愤怒化作力量支撑着鹿萌,无痛无感麻木乱打,像挥动宝剑护卫自己。
“你tm疯了,疯狗……”
蒋军一时无力招架,只能夹着尾巴遁逃,口中还骂骂咧咧。
“真当自己是个人啊,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忘了,你就是烂鞋一只。”
“白陶现在火得要死,你端毛线端。”
句句难听话语回荡在楼梯间,像电钻一样,拼命往鹿萌太阳穴挤压进去,所有脑浆被打成浆糊。
又胀又疼,想哭想叫,可嗓子眼涩得发苦,像卡根针。
随着蒋军离开,难得宁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