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研究考察后才能决定。三思而后定,谋定而后动,向来是蒋双宜的处事原则。
一直到丧仪结束,赵晓甜的骨灰被安置妥当,蒋双宜方才离去,这赵晓甜在唐悠陆远之和家人分道扬镳之时,毫无意外的选择了唐悠和陆远之,也不知道她是更专注于报仇雪恨还是更关心自己好友的处境。
想到唐悠似乎也接了《狐缘》这部戏,且和她同处于万盛娱乐公司当中,想来很快她和唐悠,乃至赵晓甜就能再次会面了,在这之前,她得做好情报收集工作。
回到公寓当中,不意外地看到魏弈正端坐在沙发上看书,那书被摊在玻璃桌面上,每当要翻页之时,便有一阵阴风扫过,魏弈这些日子倒是掌握了一些鬼魂的本领。
蒋双宜见他对于自己的归来没有任何反应,也不去管他,她承认,自己今早所说的话对于魏弈来说冷酷了一点,但话既已说出口,她便不会收回,何况,她并不后悔自己所说过的话,所做过的事。
眼看蒋双宜换过便鞋,在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后,端着水便要回去自个的房间,对自个一点表示也没有,魏弈顿时坐不住了,“你该不会是对那位白无常有超越友谊的感情吧?”他抬头看着她即将消失在转角的背影问出口。
蒋双宜停下了步子,转头看向他,“我做了什么,或者发生了何事,让你有了这样的认知?”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晦暗。
蒋双宜的脸庞半隐在阴影当中,只露出了下半张脸来,因而魏弈没看到她晦暗的神色,径直回答,“你和那白无常在银杏树下说话……我都看见了。”至于说了什么,他倒是没有听到。
蒋双宜闻言,转过身来,朝向他,向他迈了一步、两步……逐渐靠近他,她压迫性的目光让魏弈有些紧张地喘不过气来,拖鞋踩在地上的刮嗤声磨蚀着他的镇定。
“我说过,不要企图窥探我的隐私,你,越界了。”
魏弈慌了慌神,咽了口口水,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我并非有意要刺探你的隐私的,真的,我那时只是去找你,刚好看到罢了……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人鬼殊途,你和地府鬼差做朋友不是不可以,但不要对他产生超越友谊的感情,要不然将来吃苦的会是你。”
“说完了?”蒋双宜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魏弈有些无措地点了点头,“说完了,真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无心的,我也只是关心你,作为你的朋友。”
蒋双宜眯了眯眼睛,“这次我暂且信你,但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事我自有主张,不用你过问。不要企图用朋友的名义来干涉我的私事。”
说完,不再理会魏弈,转身进了房间。
魏弈看着那扇关起的门,保持着一个动作久久无语,蒋双宜就像这扇门一样,将他拒绝得死死的,半点心防都不为他而打开。
实际上,魏弈的话并非对蒋双宜没有一点触动,她审视自己,到底有哪些言行让魏弈有了那样的想法了,却没有答案,她和阿白之间的交往,平淡,温和,不逾矩、不暧昧,亦无那种心动害羞无措的心情,倒是有着一种浅浅淡淡的暖意,沁人心脾……她摇头,她可不是真正的十八年华,她的心灵已老,可没那心思来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恋。
从口袋里掏出那一片银杏叶子,小心地夹在书本里,合上,再不去多想。
作者有话要说:啊咳咳,咱们蒋太妃的魂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来着,
这么一看,魏影帝,你还太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