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一些大帮,走南闯北,南买北卖,活动范围大,结交权贵,甚至称霸一方,例如盐帮,官商与江湖草莽勾结,欺行霸市,贩卖私盐,势力极其强横。
这些帮,也就是江湖势力的一部分。
闲聊的这会儿,吕三伯已经杀好鸡,开小灶给老婆子炖了一锅,灶屋的饭菜也差不多做好了,老两口很热情好客,炒了几个素菜,蒸了腊肉香肠,做了蛋汤,吕三伯还拿出酒水招待他。
农家的饭食都很简单,蔬菜是在家地里的,肉食几乎都是腊肉一类,另外就是鸡蛋了,而酒水更为珍贵,一般招待客人才喝酒。
张闲在国公府,每天都是山珍海味,不过这农家的饭食,他也吃得很香,特别是这酒水,是糯米发酵的甜酒,清冽香甜,回味无穷,几口喝下去,浑身气血舒坦。
他这是第一喝酒,立刻就喜欢上这酒了,在国公府时,被当成傻子养着,根本没机会喝酒。
他的胃口大好,大吃大喝,一个人顶三个壮汉的食量,酒水也不知不觉喝完了一坛,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连肚子也不见撑起,真不知这些东西是吃到哪里去了。
吕家老俩口也是看得傻眼了,实在看不出这年纪轻轻的道长,居然这么能吃能喝,心想,这道长果真不是一般凡人啊。
吃完饭,老俩口要让他住屋里,但他说入世苦修,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即可,只住在柴房,不想太过打扰人家。
他静心打坐,呼吸吐纳,闭目养神,识海里观想法术,直到夜深了,他靠在柴草堆里,念安魂咒,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村里已经开始鸡鸣犬吠,他早早就醒了。
趁着吕家老俩口还没起床,他没有再打扰,轻脚轻手的离开,休息了一夜,精神百倍,健步如飞,浑身筋骨活动,朝气蓬勃。
他感觉自己的道行又进步了,瘦弱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强壮,犹如天边冉冉升起的太阳,阳刚向上,势不可挡。
他一口气爬上了山顶,体力延绵不绝,丝毫没有疲累,甚至连一丝喘气也没有,望着早晨的朝阳,心里按耐不住意气,爬上一块大石,居高望远,深呼吸,挥舞着柴棍,练起了剑术。
却说吕家里,老俩口起床,吕三婆果然痊愈了,昨晚没有再咳嗽了,不由得欣喜,这是真的遇上了懂道行的活神仙,还想着今天好好的招待一番,感谢一些钱财,但去柴房一看,道长已经离开了,老俩口只得一阵叹气。
吃过早饭,三娃子几人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好多人,村里的消息传得快,听说昨晚来了一位有道行的道长,随便比划了几下就把吕三婆治好了,大家都来凑个热闹,也想看看吕三婆是不是真的好了。
大家见到吕三婆是真的好了,皆是一阵称奇,但得知道长已经走了,大家也只得失望叹气。
不过吕三婆的病根痊愈了,精神劲也好了,倒是跟大家说起了这位道长如何的厉害,那符水一喝下,立马药到病除,还有道长如何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饭食如何厉害等等,而且这位道长不要钱财,只借宿了一晚,真是奇人异士,听得大家津津有味。
山顶的大石上,张闲不知道,他的事迹也成了他在书里读到的奇闻故事。
练完了几遍剑术,感觉这一身力气还没处使,剑术太轻了,练不起劲,他在路边搬起一块石头练习力气。
这石头足有三四十斤重,他居然感觉轻巧,甚至可以单手抱住,按照演武堂的考核标准,他已经算是一个九品武士了。
力气是武学的基础,《武典》以九品分级,以一钧重的石锁为标准,也就是三十斤,一般的壮年汉子,没有专门的练过,单臂就只有一均力气。
这一钧之力,不是简单的提起一钧,而是能随意的做动作,驾驭得住这一钧之重。
张闲的身板很瘦弱,几乎属于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单手玩动这三四十的石头,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这已经相当于一个壮年汉子了。
“莫非我的身体好了,真的打通了全身经脉!”
他自言自语的欣喜,搬起石头随意把玩,这种挥洒力量的感觉,让他浑身舒坦,甚至抱起石头来回跑步,一直练到了日上三竿,浑身大汗,这才感觉尽兴了。
放下石头,继续赶路,健步如飞,翻过瓦罐山,约莫中午的时候,进入了渝楠郡的地界。
不过在山林里转悠久了,他有些迷路了,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沿途也没看见农田什么的,全是茂密的深山老林,连路也没有,只得认准方向,劈开杂草前进。
傍晚,太阳快要下山了,山林里传来一阵狼吼,让人毛骨悚然。
“不好,这林子里有狼,该不会还有妖精吧?”
他被狼吼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想起了道书里的故事,书生在荒山野岭过夜,遇到妖怪什么的,但就算没有妖怪,遇上这豺狼虎豹也不是开玩笑的。
这会儿要天黑了,他身上连个火折子也没有,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