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肯定不会败给鞑子,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最后的胜利必将属于我们。”许汉文挥着拳头说道。
“依我看,可能用不了十年就能实现咱们的目标。就让咱们为了这个目标奋斗吧,来,干一杯。”许汉青笑着举杯说道。
“好啊!干杯。”“干。”
扬州,南征元军的中军大帐内,张弘范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地图。
“大哥,您找我吗?”其弟张弘正掀帘而进。
张弘范并不答话,抬起头盯着张弘正。
张弘正心里一惊,赶忙施以军礼,大声禀告道:“都元帅,末将张弘正应命前来,请大人吩咐。”张弘范治军颇得古今名将之法,他生平仰慕五代时楚国名将王环,并效其所为,士卒凡有疾病创伤,一定亲往探视,照顾医药;不幸死亡的,一定要把柩骨送回故乡;凡有赏赐,必定分给部属;正是因为如此,张弘范深得军心,威望甚高。张弘正虽是其兄弟,却也惧怕其兄三分。
“哼”张弘范冷冷地哼了一声,开口问道:“兵士都已聚齐,水军那边训练得怎么样?”
“回都元帅,水军船只已经齐备,共有五百余艘,水军正在加紧训练当中,只是,只是”张弘正吞吞吐吐地说道。
“只是什么?照实禀告。”张弘范脸一沉。
“是,只是北军不善水战,恐怕要一个月后才能勉强出航,而且战力不好估计。”张弘正腰板一挺,大声答道。
张弘范盯了张弘正一会儿,默不作声地继续看着地图。正当张弘正偷偷地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时,却听得张弘范说道:“一个半月后兵分两路,进行南征。你且过来,看看地图。”
“是。”
地图上在东南沿海画了一条红线,从扬州出发,将漳州、潮州、惠州、潭州、广州、琼州连在了一起,泉州画了大大的圆圈,上面还打了一个叉。
“都元帅,为何把泉州刨除在外?”张弘正不解地问道。
“你以为凭这些新训练的水军,能打下泉州吗?你知道泉州有多少光复军把守吗?”张弘范抬头反问道。
“好象,好象不少于四万人吧?那又怎么样,咱们率领的可都是蒙古精锐,还怕了许汉青的光复军不成。”张弘正满不在乎地说道。
“胡说,难道索多和页特密实都是泥捏的吗?恐怕他们都是象你这么个想法,才落了个身死军灭的下场。”张弘范斥责道:“许汉青率领的光复军在一年里屡战屡胜,盘踞泉州,会是浪得虚名吗?更何况咱们的水军仓促组成,北军又不擅水战,一开始便去碰实力最强的,未免得不偿失,不如从弱敌开始,以打代练,等到进攻残宋行朝的时候,估计战力也能够提升不少。”
“都元帅说的有理。”张弘正不服气地说道。
张弘范看着自家兄弟的样子,用手拍了拍张弘正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陛下任命吾为蒙古汉军都元帅,特拨二批蒙古军归吾指挥,这是超越常规的措施,在金殿上,又赐给剑、甲。别人看到的是我荣宠一身,而我却如立在火中,惴惴不安啊!蒙古人、汉人,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为兄的笑话,不可不慎啊!”张弘正在其兄难得的和风细雨下,也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唉,说到底,自己还是汉人,在此高位,不知惹得多少蒙古人嫉恨,大哥谨慎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许汉青,豪杰也,观其用兵,无不深谋远虑,一击而中。吾虽不惧怕于他,但万一受挫于泉州城下,或者损失过大,即使得了泉州,朝中的那些官员恐怕也不会放过为兄啊!”张弘范用手指点着地图上的泉州侃侃而谈“再者说,咱们的任务是剿灭残宋行朝,攻打泉州自有百家奴和范文虎,如果顺利灭了残宋,功莫大焉。到时候如果许汉青还在支撑,各路大军齐集,咱们挟大胜余威,还不一鼓可定吗?”
“不错,还有什么功劳比得上灭了残宋,抓住小皇帝,得到玉玺呢?还是大哥想得周到,小弟佩服。”张弘正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