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军所携带的手雷,炸弹所剩已经不多,只够一,两次战斗所用。”辎重营都统上前报告。
“哦,我知道了。”许汉青摆摆手,示意他退下。沉吟了半晌,向堂下众将说道:“这次出兵的目的已经达到,军资又所剩不多,所以我决定暂且收兵,大家就此商议一下吧。”
众将互相对视,半天无话。撤兵就撤兵,从原路返回便是了,还商议什么呢?
许汉青心下暗叹,看来手下将领目光还不够深远,思维还不够开阔呀!正想开口启发他们一下,只见三旅统领张天河站起身来,冲陈复文施礼道:“陈大人,小将有几件事情想向您请教,不知......。”陈复文赶忙回礼“张统领客气了,陈某一定知无不言。”
许汉青哈哈一笑,道:“大家都是同僚,不必如此客气吧,有什么话坐下好好说吗。“
“呵呵,呵呵”张天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下对陈复文问道:“不知这押运银两的元军是第几次经过永安,他们以往去泉州走的路线是什么呢?”
“这应该是第二次了,自从文丞相兵进江西以来,邵武的银场便把所出银两通过泉州运往北方,这样安全一些。上次所走路线是经永安向大田,安溪再至泉州。”陈复文如实答道。
“那么是否每到一地前,都派兵先行进驻呢?”
“那倒也不是,只是永安不算太富裕,上次押运的元军对招待并不满意,所以这次先行进驻,监督我等好生筹备罢了。”
“多谢陈大人。”张天河转头向许汉青拱手道:“大人,属下对于退兵倒有了一个想法。”
“哦,有什么想法,快说。”许汉青喜出望外。
“大人,此次我军全歼押运银两的元军,而且永安闭城多日,许进不许出,这个消息应该没有泄漏,我想不如我军乔装成元军,押着银车直奔安溪,智取安溪城,消灭守城的左翼军。”张天河侃侃而谈。
“很好,说得很好。”许汉青拍案大喜,为自己麾下有如此将才而高兴。随后对其它众人说道:“你们以后要向天河学习,多开动脑筋,多创造几个思路,有些看似简单的问题,你在细细思考之下,就会发现有很多解决之道,以后大家都要象天河这样,想出的计策越匪夷所思,就越会让敌人防不胜防。”
看到众将都若有所思的样子,许汉青继续说道:“来,大家都来说说,把这个计策补充完善,然后分头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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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城头,几个新附军的士兵在巡视着。在新附军中左翼军的装备是最精良的。牌头(十夫人长)以上都是披着牛皮甲,百夫长以上都是细铁柳叶甲,内衬牛皮。这是蒙古人才有的重装备,放眼投靠大元的各支新附军,只有富甲天下的蒲家左翼军才能装备得起。
“都精神着点,押运银车的这几日便到了。”一个百夫长说道。
“大哥,您也太小心了,那些二爷来就来呗,吃好喝好,再送点银子不就打发了。”一个牌头满不在乎地说着。
“你懂什么,打发是打发了,可也别让他们瞧不起咱左翼军。”百夫人训斥道。
“那是,那是,新附军中,咱左翼军要说是第二,哪个又敢称第一呢,大哥,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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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一道烟尘向安溪城席卷而来。
凄凉的号角声立刻在城中响起,士兵们慌乱地拿起武器,奔上城头。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骑兵。
烟尘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敌楼上的士兵发出了一声欢呼“是我们的人,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们打着羊毛大纛,羊毛大纛!”
“哦,”百夫长拢目观瞧,见是邵武军的旗号,不禁放下心来。转身命令道:“快去通报于将军,押运银子的到了。”